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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原》裡田小娥與4個男人有“染”,與“欲”無關,而是生活

《白鹿原》裡田小娥與4個男人有“染”,與“欲”無關,而是生活

《白鹿原》是一部描寫20世紀初渭河平原50年變遷史的雄奇史詩。

1992年4月,陳忠實寫到:“鹿三從後腰掏出梭鏢鋼刃,對準小娥的後心刺去,從手感上判斷,刀尖已經穿透胸肋。那一瞬間,小娥猛然回過頭來,雙手撐住炕邊,驚異而又悽婉地叫了一聲:‘啊……。大呀……’”。此時,陳忠實的身體彷彿被抽空一般,眼前一黑,癱坐在椅子上,半天才緩過神來。

田小娥是陳忠實構思出的第一個角色,陳老在身上傾注了太多的心血,這個拼盡全力活下去的弱女子,以這樣的方式離世,是時代的悲劇,更是人性的愚昧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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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不逢時,是田小娥的人生悲劇的根源

田小娥出身書香門第,他的父親苦讀半生考中秀才後,便止步不前了,直到老袁竊取了果實,都沒有實現考上舉人的願望。

田秀才為了金榜題名而讀的書,沒能把他送進清廷的大殿上,卻把的思想腐蝕的鏽跡斑斑。

在田秀才的觀念裡,女兒是不值錢的, 但是如果能“賣”個好價錢,那就另當別論了。

恰逢此時,郭舉人要納妾。

《白鹿原》裡田小娥與4個男人有“染”,與“欲”無關,而是生活

古云:娶妻娶德,娶妾娶色。

而田小娥貌美如花、妖媚誘人,還是個落魄秀才之女,簡直再適合不過了。

當說親的媒婆找上門時,田秀才思慮再三。一則自己是秀才,人家是舉人,這是高攀;二來那聘禮,是豐厚的。三嘛,至於女兒的性-福那是完全可以忽略的,正所謂克己復禮,作為飽讀詩書的田秀才之女,這一方面自然是要剋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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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舉人能當田小娥的爺爺,田小娥即使有一百個不願意,也只能聽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更讓人跌眼鏡的是,郭舉人娶小妾,並不是為了傳宗接代,而是為了給自己泡棗。不知他從那本發黃的史籍中,看到了這個“良方”,據說吃了這種棗可以延延益壽。

每天晚上,大老婆盯著田小娥把棗放進去,才肯就寢。

田小娥為了報復郭舉人,就把棗扔進尿盆裡,第二天把泡得肥大的棗拿給郭舉人,看著他吃掉,只有此時,她的內心才能感受到一絲絲勝利喜悅。

在郭舉人、田秀才眼中,田小娥不是人,只是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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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誘黑娃,是田小娥自我救贖的第一步

長工黑娃的到來,讓田小娥看到了希望。給黑娃端飯時,故意忘記用托盤,是她衝破封建束縛,向命運抗爭邁出的第一步。

田小娥那雙纖纖玉手一碰觸黑娃的指尖,黑娃就淪陷了,不知多少次偷瞄她那細柳腰,幻想著她那水蛇的味道。

田小娥步步緊逼,終於將黑娃攻陷。

然而,好景不長,東窗事發,黑娃不知去向,田小娥被趕回孃家。

田秀才臉面盡失,別忘了,古時候的讀書人可是最要面子的。

此時的田小娥在父親眼中,連一條狗都不如。

雖然女兒不值錢,但畢竟是自己生、自己養的,她做下的缺德事,還是會在自己臉上抹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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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田秀才不再計較聘禮了,他放言:只要有人願意要,就趕緊領走。

就像送瘟神一樣,田秀才把女兒送給了長工黑娃。

田小娥跟著黑娃回到了白鹿村,但是啊大鹿三得知田小娥的經歷後,不但不讓他們進祠堂拜祖,還要拆散他們。

還好黑娃靠得住,他們只能住在村子外面荒廢已久的破窯洞裡。

起初,小娥難免會餓肚子,但是每晚能枕著心愛的人的胳膊睡覺,足以讓她幸福。

《白鹿原》裡田小娥與4個男人有“染”,與“欲”無關,而是生活

黑娃踏實能幹,肯吃苦,好不容易到糧倉裡有了餘糧,但是厄運再次降臨。

風雲激變,暗潮湧動,黑娃為了逃命,再次拋棄小娥。

臨走當晚,田小娥傷心欲絕,死死抱住黑娃的腿,絕望地說:你走了,我咋辦?你去哪兒,我跟你到哪兒,你不帶我走,我就跳井。

兩聲槍響後,黑娃沒有猶豫,扔下她跑了。

在白鹿村外的破窯洞裡,小娥與黑娃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是她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也因黑娃的離去,成為永恆。

《白鹿原》裡田小娥與4個男人有“染”,與“欲”無關,而是生活

委身鹿子霖,是田小娥走投無路時的唯一選擇

黑娃逃了躲了,小娥成了田福賢發洩的物件。

她被綁到戲臺的木樁上,在眾目睽睽之下,抬到杆頂,再猛然墩下來。她被嚇得慘叫一聲便沒音兒了,披頭散髮任由恐懼、絕望瀰漫至全身每個毛孔。

《白鹿原》裡田小娥與4個男人有“染”,與“欲”無關,而是生活

男人跑了,徒留她一位弱女子,在人人唾棄她的陌生村莊,以後的生活可想而知。

聽說,有個辦法能夠讓黑娃回來,她琢磨了一圈,能幫她的人,只有鹿子霖。

鹿子霖是田小娥的叔父,他答應幫忙,只是每月逢5逢10都要到窯洞裡來。起初,田小娥並不吭聲,一陣沉默後,她脫掉了自己的衣服。

在那個社會,一位被父母嫌棄的貌美女子,她唯一可作為交換條件的,也就只有她的肉體了。

委身鹿子霖,

不是墮落,是在強壓下、窒息前,不得不抓住的救命稻草。

《白鹿原》裡田小娥與4個男人有“染”,與“欲”無關,而是生活

也許,有讀者會說田小娥根本就不是為了救黑娃,是她自己耐不住寂寞,不過陳老特意寫了了狗蛋這一角色,打消了我們的顧慮。

狗蛋為了撬開田小娥的門,給她送瓜送豆送情詩,還扮狼叫嚇唬她、逼她就犯,田小娥始終未開門。如果田小娥果真耐不住寂寞,那麼年輕力壯、主動送上門的狗蛋不是最佳選擇嗎?

做壞事的是鹿子霖,而跪在祠堂,當眾接受刺刷懲罰的卻是狗蛋與田小娥。

一大把野酸棗棵捆在一起,摔打在臉上的疼痛可想而知,田小娥的嫩白的臉上瞬間佈滿了血口子,這一次,她徹底沒臉了。

鹿子霖不但騙了她,玷汙了她,還利用了她。

《白鹿原》裡田小娥與4個男人有“染”,與“欲”無關,而是生活

揹負害人的罪名,死在公公的梭鏢下

對她施行刺殺之刑的是新任族長白孝文,鹿子霖便調撥田小娥,去勾-引白孝文,從而報復白嘉軒。

鹿子霖知道田小娥的魅力,他也知道白孝文的定力。田小娥不負所望,一出手便得逞了。

當田小娥得知,白孝文被父親白嘉軒捉到祠堂,用一捆酸棗棵子刺刷臉時,她又後悔了,這是她第一次害人。她自責、痛恨自己,同時也痛恨鼓動她害人的鹿子霖。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她把骯髒之物噴到鹿子霖的臉上,來為白孝文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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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孝文被刺刷地沒臉之後,徹底墮落了,他賣地賣房餓死媳婦,去當乞丐,而愚昧的鹿三不會認為新任族長意志不堅,反而把一切都歸罪在田小娥的身上。

多年後,他甚至理直氣壯地說:

那個害人精不除,說不定還要害誰呢,她死在窯裡臭在窯裡,白鹿村沒聽到一句說她死的可憐的話,都說她死的活該。

確實如此,書中是用這樣一段話來寫她死後的印象:

白鹿村乃至整個白鹿原上最淫-蕩的一個女人以這樣的結局終結了一生,直至她的肉體在窯洞裡腐爛散發出臭氣,白孝武領著白鹿兩姓的族人挖崖放土封死了窯洞,除了詛咒就是唾罵,整個村子的男人女人老人娃娃沒有一個人說一句這個女人的好話。

田小娥帶著悲憤與不解離開了,她至死都不明白:我一沒偷二沒搶,怎麼在白鹿村活下去就這麼難呢!

《白鹿原》裡田小娥與4個男人有“染”,與“欲”無關,而是生活

田小娥是一個時代的悲劇,她代表著千千萬萬在舊社會被摧殘的女性。

她想要有尊嚴得活著,卻因為被家人出賣,便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她的姓名被釘在了恥辱柱上,她餘生都應該生活在陰溝裡,像老鼠那般苟且,但是她不甘心,她拼命抓住一根根飄香的稻草。

在她悲慘的一生中,她從未向命運低頭,也從未放棄過更好的生活。

她身處黑暗,渴望光明,她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與黑暗做鬥爭。

她一生都在同命運抗爭,她拼命得活著,單憑這一點難道不可貴嗎?

我想在白鹿村外的破窯洞了,她與黑娃在一起的那段時光,是最快樂的。

她不是墮落,只是在強壓下、窒息前,不得不選擇委身的明智之舉而已。

她如此拼盡全力想要活著,卻沒有一個人真心幫她一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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