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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洲故事——散碎悉尼

笨芭蕾

澳洲故事——散碎悉尼

臺灣人把悉尼叫雪梨,大概翻譯家是個水果黨吧。開個玩笑,音譯是也。

事實上,我們在澳洲這幾天,沒吃到什麼水果,估計還是旅資問題吧。

一日三餐大同小異,麵包、培根、火腿、甜腥醒的沙拉,喝咖啡,喝牛奶,吃到鞠躬盡瘁還是吃不飽,我的中國胃呀,嚴重偏科。

沒想到,悉尼大學,居然沒有圍牆。

開放式校區,和自由市場、社群街道一樣,沒有大門,沒有門衛,沒人盤查,沒人攔住你要身份證,要掃碼要登記,也看不來學校有多大。

區別在人,在這裡進出進出的,都是年輕人,莘莘學子,儒雅、安靜、書卷氣。

我見識少,國內知名大學也沒去過幾個,不知道誰家能像這樣,敞開大門讓人隨便出入,學生的安全,學校的財產,教學秩序,拿什麼保障?

我叫杞人,我在憂天。

無論學術水平還是國際聲譽,悉尼大學在全球都排名靠前,2014年第45,2021年第38,培養出眾多的科學家、總理、奧斯卡獎得主。從心臟起搏器、B超、黑匣子到CPAP呼吸機、人工耳蝸、青黴素和阿司匹林,真空玻璃和WIFI等,為人類生存不斷輸入新的能量。

鼎鼎大名的華裔心臟病權威張任謙,就是悉尼大學醫學學士,他成功地實施了澳洲第一例心臟移植手術,是世界此類手術成功率之首。

令人扼腕的是,這位生於上海的科學家、我們中國人,居然被同是華裔的兩個馬來西亞壞蛋勒索不成而槍殺,挨千刀的魔鬼竟然妄圖假釋,雖然沒有透過,但有這個想法就是罪惡,就該火煎油烹、下十八層地獄。

我在如蔭的草坪上抱膝小坐,環視四周古典威嚴的教學大樓,少年學子步履匆匆,心生無限羨慕和熱愛。春天一樣的時光,青蔥一樣的生命,花朵一樣的未來,讓時光倒流,我好想在這裡當個插班生。

我和老胡相互拍照,一位女學生主動上前,示意要為我們拍合影,慌忙擺手,表示我們不是一家。語言不通,她以為我們在客氣。

即是善意,焉能拒絕,哪怕被她亂點鴛鴦譜、鬧出緋聞又怎樣?於是和老胡有了一張悉尼大學的勾肩搭背照。

我後來想在胸前p一枚悉尼大學的校徽。但是我更喟嘆:“我和老胡挺有夫妻相?造孽呀”他居然敢撇嘴,敢說“你比我老婆胖,話還多。”

“服務員,上塊半截磚,我要拍死他。”

在澳大利亞三天,沒看到一塊裸露的土地,就是揚他一把面面土都不行。

很可惜,硬碟被病毒攻擊,照片報廢,我答應大家,拿這張合影勒索老胡請客的承諾終未兌現。

有讀者說,澳大利亞並沒你說得那麼美。

我說不清,旅遊這東西,重點當然是美景,但不限於此。賞山、賞水、賞文化、賞民俗、賞差異,還要看同伴。六個字:人對勁,心情好。

我們這幫人,原本一個系統,人熟,知底,有默契,在這個陌生的國度裡,只有、僅有我們十五個,是澳洲大陸上最親的人,發現樂趣,製造樂趣,就是旅途一景。

下一站,邦迪海灘。

邦迪海灘是衝浪者的天堂,海灘沒人,人都在浪尖上起伏。

我們都是旱鴨子,十七八度的冬天雖然不冷,但赤足涉水還是有點膽怯。

在荷葉一樣翻卷的波浪中嬉戲跳躍,高高挽起的褲管溼透了,把腳伸到溫柔的沙子裡暖暖,忽然跳起來,嚇唬悠閒散步的海鷗,海風弄亂了頭髮和衣服……就在這一霎,一大片魚鱗狀卷積雲在天際變紅,粉紅,桃紅,灰紅,灰暗,鉛灰,像一樹乍開乍合的桃花,一瞬一生,燦爛至極。

現在,可以零距離看悉尼歌劇院了。

很氣派的建築,我說的是室內。

華美的音樂廳不讓進,我對大廳各種造型的椅子來了興趣,挨個上去坐坐。本人到此一坐。

然後,圍著歌劇院轉了一圈。

實話實說,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近距離欣賞大貝殼,遠不及第一天在海灣遊船上看它那麼震撼。

全團十七人,在貝殼前留影,王導韓導也加入了其中,韓導站在後排中間,大而明亮的禿頭,像一輪圓月,格外醒目。

悉尼歌劇院對面是皇家植物園,中間隔著大海。

植物園面積不大,要素簡單,桉樹、無花果樹、草坪,三大件。

樹植於1861年,差不多有三四人摟抱那麼粗,樹冠蔽天,草地如毯,簡單,空曠,乾淨,少了五彩繽紛的繁縟和種類冗雜的堆砌,倒讓旅人心神安寧。

我向來痴迷花草,不計出身,即使路旁的狗尾花兒,也令我迷戀。忽然在擎天大樹和碧綠的草坪間坐坐,感覺生活對我真好。

這是幾年前的筆記,現在拿出來整理。

那時候,我們國家在超速發展,說日新月異一點都不誇張,但審美還在花團錦簇奼紫嫣紅的初級階段。我同學發來米國加州公園的照片讓我一頓嘲笑:只有藍天、雪松、草地和湖水,老外也太沒設計感了。

實際上,他們才是秉承了老子的智慧:大簡至美!

我用三年時間讀懂了這些。

導遊提醒,女士都應該到麥考利夫人角拍個照。

麥考利是澳洲第三任總督,為澳洲的發展和繁榮做出了巨大貢獻,深受民眾愛戴。他每年都要回英國述職一次,夫人就在這個地方觀賞海景,翹首等他。人們為了紀念,做了景觀。

所謂景觀,就是一丈多長的三層石臺階——麥考利夫人的椅子。工藝粗糙,造型呆板,後面刻的文字也不認識。

稀裡糊塗坐上去就照,照片出來後才發現,我坐在椅子背上了。

在澳洲,建築都趨於簡單,除了聖瑪利亞大教堂極盡考究之外,像麥考利夫人的椅子,真有點應付差事,總督夫人,也就是這塊土地的皇后,完全可以雕龍繪鳳、精美絕倫,至少把它刻得像個樣,像個椅子的樣吧,就那麼三個石頭臺階,分別代表腳踏、座椅和靠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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