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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父母見面談親的那天,男友帶著他的小青梅來的

雙方父母見面談親的那天,他帶上了他的小青梅。

一頓飯下來,親事沒談成,光是看他倆「秀恩愛」了。

餐桌上青梅的白裙子不小心弄髒了,男朋友給她小心翼翼地擦拭,和我說了抱歉後又帶她去商場買衣服。

半夜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的,第二日清晨我照舊收洗他的衣物,一個略硬的紙盒被我摸到,是我熟悉的東西,少了一枚。

我沒有叫醒臥室的他,麻目的做完一切,渾渾噩噩的去上班。

出差結束的最後一天,我拒絕了任何聚會。

一個人來到雞鳴寺,手指劃過圍牆,聽到寺裡的誦經聲。

心沉靜了下來,我拿起掃把跟著掃地師父打掃雞鳴寺櫻花樹下凋零的花瓣。

師父對著我輕笑了幾聲,結束後並將我領進了大堂,我學著師父們的樣子虔心問佛。

一拜二拜三拜,拜天拜地拜佛,一問二問三問,問我問心問佛。

我怕我心不誠佛不樂意和我理那些和蕭嶼的糊塗賬。

腦子裡和蕭嶼的記憶跑了又跑,結束後,也沒有抽出個上上籤。

師父轉頭問我許了什麼願,我愣了愣神,蕭嶼的記憶一下子變得虛無,隨後平淡地回答,「自我安好便可。

第二天回去後,我打電話給弟弟阮輕帆,說了我要放棄蕭嶼的想法。

果然,電話那邊的阮輕帆尖叫一聲。

行啊老姐!嘖嘖嘖,這麼多年了可算是出息一回了!終於捨得放下那瞎眼男了!

我捏著電話苦笑,是啊,在這段長達六年的感情裡,我終於「硬氣」了一次。

不,準確地說是八年,打從十八歲開始,我的眼裡除了蕭嶼,再沒裝進過任何人。

弟弟還在電話那頭取笑我,說一定要來採訪一下我此刻的心情。

沒辦法,我只能應下他,約好下午在常去那家咖啡館見面。

「怎麼說,你們兩個?」對面坐著的弟弟儼然一副要刨根問底的架勢。

我有一下沒一下地攪拌著手裡的咖啡,沒想好怎麼和她說。

嘁,瞧你這樣兒我都懶得猜,又是因為江苒吧。

聽到那個熟悉的名字,我捏著勺子的手突然就沒了力氣,淡淡地嗯了一聲。

連弟弟都能看出來江苒能夠輕而易舉的插足影響我和蕭嶼的感情,我不相信蕭嶼沒有一次察覺出來。

只是他太相信了,相信我不會離開他,相信阮輕舟喜歡蕭嶼永遠不會變。

江苒是蕭嶼的青梅竹馬,兩人從小一塊兒長大,形影不離,無論從相貌,還是家世,都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人家常說是竹馬乾不過天降,只有我,不管怎麼努力始終抵不過江苒在蕭嶼心中的位置,分明我才是他的正牌女友。

弟弟白眼差點翻到天上去,開始為我打拘不平,哎我真是搞不懂那個江苒啊,當初是她自己幾次三番的要拒絕蕭嶼,現在明知道蕭嶼身邊已經有你了,還整天刷存在感,擺明了一個綠茶婊!

相比起弟弟的憤懣,我反而淡定得多,因為我早就習慣了,習慣蕭嶼因為江苒對我的視而不見。

「這次她又作什麼妖了??」弟弟撇著嘴問,他一直看不慣我對蕭嶼那麼好。

我沒說話,拿起手機給他看了一張照片,地點是我家的陽臺,上面掛著一條白裙子,蕭嶼用手洗的白裙子。

「江苒的?」

嗯,我和蕭嶼雙方父母見面那天她穿的。

我無法形容當時看到那條裙子出現在陽臺的心情,只覺得好像心臟被紮了個大洞,四面八方的冷風湧進來,我分明清醒無比,卻好像連最簡單的呼吸都做不到。

那天,是我和蕭嶼雙方父母約定見面談親,我很期待那一天,並且很早就在準備了。

從該化什麼妝容得體,挑什麼禮物給他父母合適,到蛋糕的樣式合不合他父母的口味,一切的一切,我什麼都想到了。

就是沒想到,蕭嶼會在那一天把江苒帶過來。

談親流程一下子變成一個簡單的酒局,連結束後的雙人燭光晚餐也變成了三人行,餐桌上江苒的叉子不小心掉到她的白裙上,蕭嶼給她小心翼翼地擦拭,和我說了抱歉後又帶她去商場買衣服。

談親流程,由我一個人謝幕。

冰冷的飯菜,苦澀的紅酒,不適宜溫度的空調,蕭嶼把這些都留給了我。

半夜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的,第二日清晨我照舊收洗他的衣物,一個略硬的紙盒被我摸到,是我熟悉的少了一個的計生用品盒子。

我沒有叫醒臥室的他,麻目的做完一切,渾渾噩噩的去上班。

以為這已經是難受的終點,下班回來,刺眼的白晃了我的心神,陽臺上的白裙依稀可以看出用手擰乾的痕跡。

在蕭嶼成為我男朋友之後,我無數次告訴他自色衣物不能和褪色的一起洗,最好手洗能幹淨一點。

一次也沒有,在一起的這麼多年我丟過無數染色的衣服。

眼前漸漸渾濁,為什麼江苒隨便的一條白裙子就可以獲得蕭嶼的手洗,我呢?

我低頭看向陽臺白裙子下面的鬱金香,搖搖欲墜的花瓣在調落,我亦然如此。

弟弟知道我以前最喜歡穿白色,他拳頭緊握,青筋暴起。

交往了六年又怎麼樣,和她比,我還是一敗塗地。

這兩個狗男女太過分了!弟弟忍不住怒罵,操起手機就準備打電話過去激情輸出,為我找回點場子。

談親那天他沒在,女朋友生病了,他趕著過去陪。

我急忙按住她,好了好了,你先別激動,我能處理好的。

你能個屁啊!你能就不會讓他們這麼欺負了!我可告訴你啊,你這次千萬得把住自己,別蕭嶼幾句話就哄得你頭腦發熱又找不著北了。

弟弟的話讓我頗為意外,我本以為他會像以前一樣,苦口婆心地勸我離開蕭嶼,嫌棄我丟阮家的臉面。

我惡趣味笑著問他,怎麼不說讓我分手了?

我說得還少嗎!!弟弟拔高聲調,惡狠狠地看著我。

你但凡有一次聽進去了我的話也不至於……唉,算了,你這輩子就栽在蕭嶼身上了,誰勸都不聽。

弟弟不滿地衝我瞥了一眼,怪我是個不爭氣的軟骨頭。

不過他說得沒錯,以往任憑弟弟磨破嘴皮,費盡心思都沒能動搖過我堅定選擇蕭嶼的決心。

我覺得我是個大情種,弟弟不一樣,他覺得我是個大冤種。

可這一次,我突然倦了,厭煩了這種總是追在蕭嶼身後的日子。

我端起桌上的咖啡一飲而盡,深吸一口氣後,鄭重其事地告訴弟弟,我不想再繼續了,我要和蕭嶼分手。

弟弟被我的話驚住,剛入口的咖啡噴到桌子上。

你認真的!真的想好了?

「嗯。!我點點頭,語氣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

弟弟最清楚我的性子,一般不輕易做決定,一旦做了,就再難改變。

那好,我也不多說什麼了,只是輕舟,你一定要考慮清楚。

你已經沒有多少個八年,能再為蕭嶼耽誤下去了。

和弟弟分開以後,天色有些晚了,我便徑直回了家。

畢竟有些事情早點說清楚早好。

我推開家門,看見客廳的燈亮著,蕭嶼正站在陽臺上,給鬱金香澆水。

他是個極少做這些瑣事的人。

我放下包鬧上門,越過他走了過去。

「為什麼出差這麼久回來了也不報備行程動向?」

蕭嶼抬眸看著我,五官一如從前俊美,神色淡然,眼睛直視著我。

我心口一緊,趕忙別開目光。

「我說了,最近工作很忙,沒有時間和你分享這些。

「那現在呢,忙完了嗎?」

「嗯。」

空氣突然陷入沉默,一時間誰都沒說話,我正想開口,蕭嶼卻先打破了僵局,「對不起。

我愣住,沒想到他會道歉,蕭嶼頓了一下,拿起放在一旁的盒子遞給我。

「談親那天,是我不對,原本是要回去好好解決這件事的,只是苒苒她……

我淡然看向他,接過包裝精緻的盒子拆開,是蒂芙尼的項鍊,有一次我和蕭嶼誑街,偶然間看到過,當時隨口說了句好看,沒想到他還記得。

「喜歡嗎?」

蕭嶼問我,眼神帶著小心翼翼地試探,我搞不懂,他明明不喜歡我,我當了這麼多年的生活消遣品,還有什麼價值值得他這樣試探的。

我一時覺得心裡五味雜陳,這是第一次,蕭嶼因為江苒而覺得對我抱歉,以前只要是有關江苒,無論什麼事,我都得靠邊站,

我鬧也鬧了吵也吵了,可有什麼用呢,非要喜歡蕭嶼的人是我,離不開蕭嶼的人還是我,所以最後咎由自取的人,也是我。

大概是我這次平靜得過於怪異,不吵也不鬧,談親第二天趁著蕭嶼不在,隻身回來收拾了行李就搬去了公司,隨後主動申請了去外地出差。

一句話一個字也沒留,以往我因為工作要出遠門的時候,總擔心蕭嶼一個人會照顧不好自己,恨不得把便利貼粘滿家裡每個角落。

唯獨這次,我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見我久久不說話,蕭嶼眼底閃過慌亂,低低地叫我,輕舟……

我不知道他在害怕什麼,害怕以後沒人照顧他的衣食起居,照顧他的三兩情緒。

我回過神來,勾唇堆滿笑容,「項鍊很好看,我很喜歡,謝謝。」

說完便把項鍊重新裝進盒子,放到了一邊。

我很累,先去洗澡了。

直到浴室門被徹底關上,我才鬆了一口氣,原本打算回來分道揚鑣的。

可蕭嶼這是為什麼呢,發現貓貓不黏人了簡單地抱一下又想它回來愛他嗎?

我不禁苦笑,又想到談親那一晚,我是怎麼過來的。

化了兩小時的妝被眼淚糊得不成樣,精心準備的晚餐和蛋糕都進了垃圾桶,父母失望地朝我搖頭,攙扶著離開,浪漫的佈置和裝飾襯得形單影隻的我,更加可笑。

我的滿腔歡喜,我的無盡期待,在那一刻,化作烏有。

所以,太晚了,蕭嶼。

無論是項鍊還是道歉,都太晚了。

我倦得不行,匆匆洗完澡就直奔臥室的床。

現在我只想好好睡一覺,什麼也不想。

路過客廳時,我瞥見蕭嶼一個人又站到陽臺,鬱金香倚靠在他的腳旁,風吹過,瘦弱不堪的它即將倒下。

我定在原地,那一秒鐘我想了很多,想我接下來的步子應該邁向哪一邊,想我們之間還有沒有挽回的餘地。

一秒以後,我緩慢挪動腳步,慢慢往後退,一步一步,直到離蕭嶼,越來越遠。

臥室的門被輕輕闔上,沒有再開啟。

次日。

我醒過來時已經是大天亮,走到客廳,沙發上有一個大大的凹陷處,是蕭嶼坐了一晚上的痕跡。

以往他不會這樣的,是對我的愧疚感太深了吧,我在他和江苒的一導一演中活生生變成了一個笑話。

他的離開我並不覺得意外,反而倍感輕鬆,想必是我昨天對於蕭嶼的主動示好敷衍得太過明顯。

所以他才連表面功夫都不想做了吧。

不過這樣也好,少了些彎彎繞繞,分開才能更乾脆,我伸了個懶腰,簡單收拾後起了床。

原本打算回來當面和蕭嶼說清楚,現在看來也沒這個必要了,真正的離開都是悄無聲息的,說太多了反而割捨不開。

上次走得太匆忙,很多東西都沒來得及帶走我準備重新再整理一遍,然後,不留痕跡的,徹底離開這個「家」。

可沒想到,剛一開門就撞見了手裡提著菜待在原地的蕭嶼。

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尷尬。

阮輕舟,你在幹什麼?

蕭嶼盯著我,眼神驚詫。

「看不出來嗎?」

我兩手一攤,指著地上的一堆行李。

我要搬走,離開這裡,也離開你。

蕭嶼,我們分手吧。

分明是沉重不堪的一句話,我卻說得無比輕鬆,嚇壞了蕭嶼,也包括我自己。

他不會相信吧,那個曾經愛他愛到不顧一切地阮輕舟,竟然說要和他分手。

蕭嶼以為我還在鬧脾氣,把滿袋子的菜摔在一邊,伸手摁住我的行李箱,「我們重新約父母談親好不好,我以後認真洗衣服好不好?只洗你一個人的衣服,總之,輕舟你別這樣,好不好。

蕭嶼語氣充滿無奈,聲音也軟到極點,彷彿再不妥協,就是我不知好歹了。

我內心毫無波瀾,甚至覺得好笑。

「說這麼多,是喜歡上我了嗎?還是隻是因為你那愧疚心在作祟,妄想補償我。

「不是的,輕舟,不是這樣的……J

「蕭嶼,我只問你,衣服裡的那盒計生用品你用過了沒?」

蕭嶼驀地怔住,拉著我的手突然鬆開了。

江苒她那天回去心情不好,讓我陪她喝酒,我不是故意的,輕舟原諒我好不好。

我原諒你,那誰來原諒我呢?我爸媽對我失望的,親戚們嘲笑的時候,你在幹嗎,哈哈哈……在和你的青梅竹馬睡覺。

「你明知道我在等你,卻還是選擇了江苒不是嗎,你明知道她那麼做我會有多難過,你不也沒阻止嗎?

「蕭嶼,你抱著你的僥倖心理,覺得我喜歡你,就會一直等你嗎?」

「你默許她在我父母在所有親戚面前踐踏我的自尊,把我們六年的感情貶得一文不值:就那麼想讓她開心嗎,即便把我踩進爛泥裡,你也完全不在意,是這樣嗎?」

「這就是我一腔孤勇的愛了你八年,換來的結局嗎?」

他永遠不會知道我有多期待那一天,我天真地以為,八年的執著可以為我換一個好的結局。

蕭嶼,我很認真地在想,談親那天在所有親戚面前你會不會和我求婚。結果是我輸了,輸得悽慘無比。

我不記得那天是怎麼走出的那道門,也不記得蕭嶼臉上的表情,是痛苦還是懊悔。

只知道,我不想再見他了。

為了能快點開始新的生活,我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不停地出差,流轉在不同的城市裡。

好像這樣就能快點讓我忘掉蕭嶼,忘掉八年來的點點滴滴。

只有在無聲無息地深夜,我滿臉淚痕地從夢裡醒過來,那種深入骨睛的疼痛漫到四肢百骸時,才證明原來我也不是百毒不侵,

我還是會難過,會痛得想死,八年裡我做的每一次退讓,每一次容忍,最後都成了在黑暗裡凌遲我的武器。

沒關係,我告訴自己,我會熬過來的,一定會。

弟弟得知我分手成功後,激動得想買兩鞭炮為我慶祝,家裡人也在著手為我相親。

不僅如此,她還特意在各個社交平臺,發了恭喜我恢復單身的動態,文案無不「陰陽怪氣內涵蕭嶼不知好歹,暗諷江苒心機綠

這無疑在朋友圈裡掀起一陣八卦風波,不少人紛紛表示不敢相信。

特別是知道蕭嶼居然是被分手的那一個,更是直呼大受震撼,甚至有好事的高中同學,主動聯絡了我旁敲側擊地求證事情的真假。

我哭笑不得,同時也百感交集,是啊,大學那會兒我有多愛蕭嶼呢,說盡人皆知一點不為過。

不是因為他比同齡人有著出眾的外表,優渥的家境。

僅僅是逛街那天突然下起的大雨,路面低處積起一灘髒水。

飛馳過來的車將水花猛濺出來我躲也躲不及。

而蕭嶼就是在那時候出現的,他應該只是路過,然後偏頭看過來時恰好對上我驚慌失措的一瞬間。

他沒有猶豫地把我拉向他的方向,側切毫不費力地擋住了水花。

「沒被濺到吧?」

我躲在他的懷裡了,聞了一身的清香,小聲地和他說了句謝謝。

蕭嶼只笑了笑,隨後拾起我慌亂間掉在腳邊的校卡,一字一句地念道,「阮輕舟。」

薄唇一張一合,嗓音也是要了命的好聽,我抱著懷裡的書包,心跳如雷。

沒事,一起走吧?

他把卡擦乾淨遞給我,和我共撐一傘回去。

我紅著臉點了點頭,不緊不慢地走在蕭嶼旁邊,路邊暖黃的燈光不時酒在他的肩膀,髮梢、和側臉。

無數個光圈匯成他頎長的身影,最後,盡數烙在了我的心上。

許是喜歡總是來得熱烈而迅猛,讓人避之不及,又無法抗拒。

我就那麼一頭扎進了暗戀裡,開始了對蕭嶼無休止地思念。

全然沒想過可能那時的他只是出於好心。

是我太貪心,竟妄想著餘生的路,都能和蕭嶼一起走。

臨近年關我正好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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