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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纏上女主的白月光,設計將痴戀女主的大將軍撩到手(下)

一朝穿書,江書瑤決意挽救至親的命運。

她將目光放在那位對女主忠心的男配身上。

喂!表哥,你前世作為男配已經夠慘了,這世咱們還是別摻合了吧?

遠離男女主,和我一起長命百歲。

她纏上女主的白月光,設計將痴戀女主的大將軍撩到手(下)

圖片來自網路,侵圖刪

12

馬車停在長公主府前。

江書瑤下了馬車,回頭看去,眼見著李敬庭正要進了將軍府,她連忙提裙跑向他。

“二表哥。”

男人停下腳步,側目而來。

江書瑤仰頭,看向他稜角分明的下頜,她咬了咬唇瓣,神色像是很不安地道:

“今日,我同小皇嬸敘舊,無意中聽她談起,她曾在多年前幫過二表哥,我聽了,只覺得我小皇嬸真是個好人,我就、我就送了她一些首飾,算是、算是感謝她對二表哥的援手之恩。”

“多事!”

清冽如山泉般悅耳的聲音,可他說話的語氣,卻同他人一般冷硬疏離,江書瑤心下一沉,他這是怨她多事了。

李敬庭轉過身來,狹長的眼簾微眯,目光沉沉地看向面前的姑娘。

她低著頭,手指絞著自己的裙襬,像是做錯事情,聽訓的孩童一般。

“你到底所求為何?”

說罷,他心底自嘲,她身為貴為郡主,怎麼會對他這樣的人有所求,他扯著唇角道,厲聲道:

“為何要送那些點心,為何三番兩次地接近我,為何要替我酬謝靖王妃?”

他一句句的質問,落在耳畔,江書瑤倏然抬起眼眸,就這樣直愣愣地看著他。

他的樣貌,生得實在是好,可眉宇間過於涼薄,又透著一絲邪氣,讓人畏懼。

她站在門外,他在門內。

倆人之間只隔了一道門檻,明明近在遲尺,可他身上自帶如猛獸般的警覺,不容任何陌生氣息,侵犯屬於他的領地。

他自小受過諸多磨難,並沒有成為一個大惡之人。

以他如今的權勢地位,若存心為難給予他屈。辱的宣平侯府,實在是再簡單不過了,而他,也不過與宣平侯府形同陌路,並未做過任何報。復行徑。

想到他在書中的悽慘的結局,江書瑤的心尖泛上酸楚和惆悵,他是個和活生生的人,不同於她看原書中那般,是個冷冰冰的紙片人,在看到他的結局時,只得了她一句唏噓。

她看著面前冷著臉的男人,她該如何開口,不要對蘇錦動心,她會害了你。

李敬庭一雙冷厲的眼眸,鎖住面前的姑娘,不放過她面上的任何表情。

只見她眼中又露出一副對他憐憫的目光,他捏緊了拳手,胸腔內湧上一股怒意。

她這是何意,又對他露出這般目光!

他正要出言呵斥,後方傳來一陣腳步聲,打斷了他要出口的話語。

周伯就在不遠處瞧著,他滿面愁苦,心中嘆道:我的主子啊,您可真是憑真本事單身啊。

人家郡主天驕之女,都為了你洗手作羹,還能是為了什麼。

江書瑤見周伯來了,心下鬆口氣,她實在是頂不住男人那攝人的目光。

眼見著周伯搖著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在她和他之間轉來轉去。

她低著頭,垂下的眼睫蓋住了眼底的光芒,做出一個嬌羞的表情,嬌嗔道:“二表哥,你怎麼這麼兇!”

說罷,她提著裙角,如蝴蝶一般飛了去。

13

“哎!”

李敬庭邊進了自己的院子,邊鬆了鬆衣襟,耳邊是周伯第三十次嘆息。

“周叔?”李敬庭無奈出聲。

“將軍,你不該對郡主如此冷淡,人家畢竟是姑娘,就該哄著她,寵著她。”

“原先老奴也以為郡主定是個嬌縱的……可這段時日接觸下來,老奴就沒見過像郡主這般心地好的姑娘了,一點郡主的架子也沒有,對老奴,對著咱們府上的小廝,都客客氣氣。”

“您看看您,都這個年歲,早該尋個人成個親,您自己不上心,現在好不容易有姑娘對您上了心,您還對她這幅凶神惡煞的模樣,哎,郡主定是被您嚇跑了……”

李敬庭脫下外衣的手一頓,他漆黑的眼珠轉向周伯,他聽見自己開口問:“你是說,她……”

周伯一張圓臉上,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郡主一定是很心悅將軍啊……。”

周伯的話音剛落,男人面無表情,沒人知道他心底瞬間泛起怎樣的驚濤駭浪。

心悅他?

之後,這句話像是帶了魔咒一般,充斥在他的腦海中,激盪在胸臆間,陌生的情緒,在心底滋生。

讓他分外無措。

******

翌日,紅蓮將周伯迎進了府。

“周伯?”江書瑤詫異地看向突然來訪的周伯。

“郡主。”周伯圓臉上帶著笑意,遞上了捧著的匣子,說道:“郡主,這些您收下吧,將軍吩咐要交給您的。”

紅蓮接過匣子。

江書瑤上前打了開,滿滿一匣子的金銀首飾,連她都看花了眼。

“這?”她疑惑地看向周伯。

“這些都是將軍親自挑給郡主的。”

江書瑤挑眉,這是因她送了禮給蘇錦,所以補償給她?

既然他願意送,她也沒必要推辭,有來有往,這樣才能拉進彼此的關係,她得好好想想,以後該送什麼回禮。

她看著面前笑的和煦的周伯,眨了眨眼,甜甜地喚了聲:

“周伯,我表哥日常喜歡吃什麼?”

……

14

自那日爬上牆頭以後,江書瑤每日卯時起床,圍著自己的小院跑上幾圈後,接著,她就爬上牆頭,看著那人練劍。

而那練劍的主人,身上的氣質愈發冷淡,從不給她一個眼神。

不過,也不妨礙她看得津津有味。

在那方小小天地間,一抹黑色的身影,飛舞之間,猶如一副色彩單一的畫作,卻比任何斑斕的色彩更加讓人震撼。

江書瑤坐在牆頭託著腮,心裡無比地驚歎著,若是能有她那個時代的攝影工具就好了。

她不知道的是,那個練劍的男人,已經無數次舞錯了劍法。

轉眼,就進了初夏,天氣漸漸熱了起來。

這一日,江書瑤進了將軍府,周伯滿臉是笑地迎了上來。

“郡主,您可來了,您好久不曾來了。”

江書瑤抿唇笑了笑,道:“二表哥又不待見我,我來了也招他煩。”

“郡主,您說的哪兒的話,將軍是我看著長大的,他雖然看起來冷冰冰,可這心是熱的。

郡主,您可別惱了他,他雖不說,可是您送的點心,他都吃完了。”

這下輪到江書瑤驚訝了,他竟吃了她送得點心?

送點心,也不過為了接近他打的幌子,若說誠心,的確沒有多少誠心,畢竟,自己也不過是指揮著下人做得罷了。

聽周伯這樣說這,她心裡倒是有些過意不去了。

想到自己今日來的目的,江書瑤問:“周伯,灶房在哪兒?”

15

夜幕低垂,萬籟俱寂。

李敬庭踏著月色歸來。

“將軍,你怎麼這麼晚才歸來,快去你的院子裡吧。”周伯翹首以盼,終於等來了人。

李敬庭在軍營忙碌了一整日,灰塵僕僕,聽了這話,以為周伯像往日那般,準備好了洗澡水。

當下也沒注意到,周伯那張圓臉上,帶著比平常更深的笑意,他一邊走進自己的屋子,一邊解著衣襟。

院內燈火通明,寂靜無聲。

他向來隨性慣了,府裡也就周伯和幾個小廝,連個婢女也無,他隨手脫了外衣,只剩下一件溼透了的裡衣,此刻胸口大敞著,忽地,正要褪下里衣的手指一頓,他驀地抬眸看去。

四目相對!都在對方眼裡看見了震驚。

江書瑤費力地眨了眨眼,目光緩緩下移。

那片春色就這麼地印入眼底,古銅色的肌膚,矯健修長的上半身,再往下,那凸起來的胸肌,肉眼可見蓬勃的力量。

她吞了吞口水,著實沒想到,竟有這樣的意外之喜。

“你怎麼在我屋裡。”

李敬庭面色一沉,手忙腳亂地合起衣襟。

她竟然面不改地,盯著他的胸膛看,還一副欣賞的樣子,她究竟是不是女子!

見男人一副慌亂的模樣,沒了往日的冷漠疏離,江書瑤竟覺得莫名有些好笑,她甚至看見他耳尖都泛著紅。

“我有事情要同二表哥說……”

江書瑤見男人逃一般走了出去,無聲地笑了笑,她伸手摸了摸桌上的碗碟,好在,還沒有冷掉。

再出現時,男人換了一身暗青色長襟錦衣,江書瑤掃了一眼他的衣領,嘴裡犯了嘀咕:“這麼熱的天,衣領拉這麼高,不熱麼。”

李敬庭感受她的目光,劍眉不自在地擰起來,他冷冷道:“夜深了,郡主還留在這裡有何事?”

“二表哥,你先坐下吧。”江書瑤示意他道,將桌上蓋著的碗開啟。

“今日是你的生辰,二表哥,書瑤祝你生辰快樂,吃了這碗長壽麵,定能健康長壽。”

江書瑤面上笑意吟吟,心裡卻道:二表哥,離蘇錦遠遠的,你定能長命百歲的,一定不會有那樣悽慘的結局。

男人目光凝在這碗長壽麵上,一動不動,像失了魂魄一般。

“二表哥?”

江書瑤見他突然沒了反應一般,心裡也有些緊張,他定又怪她多管閒事吧。

“我嘗過了,不難吃的。”江書瑤說著,語氣帶著小心翼翼。

男人一言不發,他坐了下來,長指拿過竹筷,開始吃了起來。一開始他吃得很慢,可漸漸地,他越吃越快,大口大口吃著,幾口就將滿滿一大碗長壽麵,吃的精光。

江書瑤看著,漸漸瞪大了眼睛,她做的面有這麼好吃嗎?

他放下竹筷,倏地站了起來,轉身離去的那瞬間,江書瑤下意識拉住他的衣襬。

“二表哥……”

李敬庭垂下眼眸,看向抓住自己衣襬的細嫩的手指,緘默片刻,他依舊沒有出聲,提步離開。

見他走的毫不猶豫,明明那樣挺拔的身影,周身卻漫著濃濃的淒涼。

江書瑤此刻的心裡像是堵著一塊大石頭。

她為了挽救至親,破壞他和蘇錦之間的聯絡,是真。

可她想要他長命百歲,也是真。

她垂下眼,看向桌上的錦盒,那是她為他準備的生辰賀禮,這是她挑選了好幾天,才選了這個玉扳指,希望不會被他扔了。

她並不知道,男人跨出門檻時,那雙冷冰的眼底,早已猩紅一片。

更不知道,這個男人,在這一夜,倚在她往日坐過的牆頭上,看著她的院落,直到天明。

16

幾日後,太子表哥的暗衛,遞來一道訊息,她看完後,眼底泛起冷意。

蘇錦和靖王夫妻果然沒那麼快死心。

先靖王與先帝情誼深厚,更有著從龍之功,先帝能得天下,有先靖王一半功勞,而身為先靖王獨子的蕭峰,幼時便頗得先皇寵愛,與一眾皇子待遇一般,皇室一眾的小輩,都要尊稱蕭峰一聲小皇叔,先靖王故去後,蕭峰承了王爵。

先帝子嗣稀薄,當今聖上性情仁厚,也算是看著蕭峰長大,更是將他當成半子看待,即位後,寵愛蕭峰更甚先帝,恐怕,他到死也不相信靖王會奪位逼宮。

加上靖王平常一副閒散王爺模樣,朝廷之事不肯沾手,這也是她皇舅舅信任他的原因吧。

她早就讓太子表哥派人盯著她夫妻,太子表哥已經在著手,將靖王安插在朝廷的勢力一一拔出,想必蘇錦和靖王已經按捺不住了。

“紅蓮,備車,我們去京郊。”

江書瑤換了身衣物,去掉礙事的釵環,乘上馬車,催促車伕加快馬速。

“郡主,到了。”

江書瑤被人扶下馬車,差點腿軟,馬車顛簸一路,她差點吐了出來,她攥緊手心,緩了緩後,朝著不遠處的馬車走去。

“小皇嬸?這麼巧,在這裡等我表哥?”江書瑤面帶微笑看向蘇錦,單刀直入地道。

蘇錦見到長公主府那輛馬車出現時,眼底就一片陰翳。

此刻,見江書瑤雄赳赳地前來,一出口就如此直白,她帶著笑意的面上,也僵了住。

江書瑤卻不給她粉飾太平的機會,她笑了笑,繼續道:

“小皇嬸這是對我上次送的禮,不滿了。若是這樣的話,就該讓人給我遞個話,我重新給你備上一些。我二表哥這人不識情趣,只懂打打殺殺,也不懂女人心裡的彎彎繞繞,你找他可就找錯了。”

蘇錦收斂了神色,她揚眉看過來,意味深長道:

“書瑤還是吃好喝好,顧好自己的身子才是正道,畢竟,生命也來之不易,至於大人的事情,書瑤還是少管些比較好。”

江書瑤心下嗤笑,她以為自己同她一樣,是重生而來的吧。

她語氣當下也冷了起來:“小皇嬸這話,書瑤不明白了,大人的事情?不知道小皇嬸一再地找我二表哥,我小皇叔可知?若是知道了,不知他介不介意?畢竟小皇嬸已成他婦,而我二表哥還未婚配,如此這般,只會給我二表哥帶來麻煩的。”

原書中,可不就是因為靖王妒忌心作怪,設計李敬庭謀反,將他關押在暗牢,斷了他全身經脈,最後被萬箭穿心而亡。

她心下冷哼,面上露出一副嬌縱郡主的架勢,抬高下巴,語氣帶著霸道:

“還有,我這人善妒,我二表哥這樣丰神俊朗的男子,我自然是不放心,要時時將他看住眼皮子底下,任何女人接觸他,我都不樂意。”

她玉白的小臉上,不見笑意,倒是有幾分郡主的氣勢:“所以,小皇嬸以後離我二表哥遠一些。”

蘇錦輕笑出聲,看向江書瑤的目光,像是在看著天真不知事的小女兒,她笑著道:

“書瑤這還沒嫁給李大將軍,就如此眼界,他日,若是李大將軍納了幾房美妾,待那時,書瑤又欲何為?”

納妾?李敬庭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樣,若是有意納妾,也不至於讓周伯愁白了頭,時常嘆道,他們將軍府,連只母蚊子都沒有。

她看向蘇錦,心下暗嗤道,果真是女主光環,她同靖王就該一生一世一雙人,而別人,只會同大多數女人一般,與人共/享夫君。

“這就不用小皇嬸操心了。”

一番話下來,蘇錦的面色不變,眼底暗光閃過,這個江書瑤,太過難纏!

與此同時,一身道玄色身影,騎馬而來。

正是李敬庭。

不遠處便是軍營,這條路,是他回府的必經之路,他自然早就瞧見了這邊人。

也瞧見那粉色身影的姑娘,面上帶著倨傲,紅唇一張一合。

他握著韁繩的大掌,攥地緊緊地,耳尖泛著紅,胸臆內熱脹襲來,這種感覺,早已不陌生,這段時日,一想到這個姑娘,總能體會到。

而此時,見那張紅唇一張一合,他的唇角微微牽起,眸底的冷意化開了繾綣愉悅的笑意。

江書瑤自然也看到了李敬庭,她抬眸看過去,正對上那雙漆黑幽暗的眼眸,心跳慢了一拍。

心中不由慶幸著,好在隔得遠,她方才對蘇錦所說的一番話,他定然聽不見。

而很久以後,江書瑤才知道,這男人,居然懂唇語。

17

“李大將軍。”

蘇錦上前一步,對著闊步而來的男人柔柔道。

李敬庭面不改色,神情冷淡,沒人知道,他此刻正極力忍耐著,因見了這個女人,身心上泛上來的不適。

他略一頷首:“靖王妃。”

蘇錦柔美的小臉上帶著和煦的笑意,道:“李大將軍可否借一步說話。”

李敬庭還未動,一隻小手就抓住了他的衣襬。

他垂眸,對上一雙烏亮的黑眸,見她白玉的小臉上氣鼓鼓,黑眸笑意一閃,他頭也沒抬地道:

“抱歉,靖王妃,表妹心眼小,不喜我與女子接觸,靖王妃若是有要事,鄙人可以前去拜見靖王。”

蘇錦一怔,沒想到李敬庭竟絲毫不顧舊情,她夫君明面上,不過是個閒散王爺,如果與李敬庭這樣的重臣有來往,豈不是將把柄送到宮裡,如此,便是壞了夫君的大事。

“既然如此,那就告辭了。”蘇錦意味深長地掃了一眼江書瑤拽住衣襬的手,施施然而去。

而江書瑤正瞪著雙眼,不敢置信自己聽見了什麼。

他……難不成他竟聽見了她說的話不成?

這麼遠,她同蘇錦說話時都是壓著嗓音,他不可能聽見。

“走吧。”

還未等她深想,她的小臂就被他抓住,她還未反應之時,身子已經騰空而起,就這樣被他抱上馬背上。

身下的駿馬,好似感知到主人愉悅的心情,撒了歡地飛馳而去。

江書瑤半靠在男人懷中,要死死咬住唇瓣才不會驚叫出聲。

耳邊低低的一聲笑聲傳來:

“嚇到了?”

“你不是膽子很大麼?”

進了城,他將她抱了下來。

江書瑤雙腿有些軟,她下意識地就拉上他的衣襬,猝不及防之下,卻被他扶住了手臂。

“以後,要抓,就抓這裡。”

他的話音剛落,她的手就被一隻大掌牽了住。

江書瑤瞪大了眼睛,呆若木雞。

可手心內摩挲的粗糙感,提醒著她,這不是夢。

他……他竟然牽著她的手。

心臟突地狂跳起來,渾身的血液都熱了起來,她的目光認真地盯著那隻手,直至臉頰上佈滿緋色。

雖始料未及,可心底,竟不可抑制地泛上一絲甜意,她嘴角不由彎了起來。

她抬眸去看他,他牽著她的手,頭也沒有回地拉著她往前走,只有耳廓,紅的滴血。

原來害羞的不止她一人。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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