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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語》第六篇雍也(127):顏回三月不違仁

《論語》第六篇雍也(127):顏回三月不違仁

【原文】子曰:“回也,其心三月不違仁,其餘則日月至焉而已矣。”

【翻譯】

【楊伯峻】孔子說:“顏回這個人,他的心可以在長時間內不離開仁德,其餘的學生則只能在短時間內做到仁而已。”

【李澤厚】孔子說:“顏回呀,內心可以長久不違反仁德,其他的不過一兩天、一兩月做到一下罷了。”

【錢 穆】先生說:“回呀!其心能三月不違離於仁了。餘人只是每日每月來至於仁就罷了。”

【夜辰心得】

孔夫子說顏回,“其心三月不違仁”。

這裡的“三月”可以有幾種釋義。一說,三月不違,再長就守不住了。好像唐僧與虎力大仙比坐禪,無論誰都有極限。一說,三月是虛詞,三月不違仁,意指可以一直堅守住仁心。一說,是夫子暗中觀察了顏回三個月,他都能堅守仁心,說明仁心已成,以後須臾不離。

無論哪一種說法,顏回都已經達到仁的境界了。而別的學生則是“日月至焉而已矣”,這個“至”有點意思。顏回的仁已經在心裡安家了,即便有違仁的時候,也只是偶爾“離家出走”,不多時就回來了。而其他人的仁,則好像親朋好友一樣,心情好了,或者過年過節來串個門,住兩天就走了。這是兩者的差別。

鍾博士說到,蘇東坡的《四書辨疑》,“夫子默而察之,閱三月之久,而造次顛沛無一不出於仁,知其終身弗畔也。”這說的就是孔夫子觀察顏回三個月,無論是“造次”時,還是“顛沛”時,都不違仁。

這出於孔夫子“君子無終食之間違仁,造次必於是,顛沛必於是。”造次,是指匆忙急迫;顛沛,是指困頓流離。人們常說,此一時彼一時。人呢,總是一時一個樣。有人貧賤時相守,富貴時卻相殘;有人清醒時似人,醉酒時似魔;有人視金錢如糞土,卻經不住名聲的誘惑;有人早年清正廉潔,臨退休卻晚節不保……經得住“造次顛沛”的考驗,匆忙間下意識的就去行仁,困頓處亦能夠長久行仁,這樣才算是真正的終不違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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