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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述語錄—朱家濟

論述語錄—朱家濟

每個人都有個性,不發揮自己的個性就不會有成功。古人說:『學古人書而不變者,謂之書奴。』學書是學古人的經驗,不能學死。目標應該定得高,但要達到這個目標,得一步步走。

摹擬是第一步,沒有這一步,就談不上承接古人的傳統。所謂『推陳出新』,首先要有『陳』,沒有『陳』就談不上『推』;沒有『推陳』,也就不會有『出新』。

不要怕古人中的糟粕,要知道還有『我』在,我可以識別和抵制古人中的糟粕。

突破一點是必要的,但突破一點又不能死扣在一點上。深和博是相輔相成的,深了之後一定要向博的方面發展。

徐寅生講打乒乓球要『看、想、闖』,向古今人學習,就首先要看,但看了之後是否一定懂還是個問題。徐寅生能把別人打球中有什麼新的手法都看出來,我們學書法也同樣應該如此,某一筆畫人家寫出來了,為什麼我就寫不出來?這就要『想』,想了之後有些懂了,但懂的是否正確,還得去實踐,也就是『闖』。不去想,不去闖就不會有進步。要『闖』,首先當然要『看』與『想』,書法領域可以供我們看的東西,比乒乓球檯上的天地要廣闊得多。

我主張你們多看古人真跡,就是因為它不失真,而拓本經過刻、拓、裝裱,就要打許多折扣。

你們已經下過一段功夫,有了一些經驗,因此關於書法作品俗與不俗的問題,應該能夠看得出來了。不俗,就是一個很大的進步;但即使是俗了,也用不到害怕,我可以自己改造自己。這中間就不光是一個寫字的問題了,而是包括除此之外的一切修養。

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姿態,每個人寫的字也必然有區別於別人的姿態。至於姿態的優美與否,則在於你自己

張長史論筆法有『如印印泥』『如錐畫沙』。所謂『如印印泥』,是指寫出的字達到了你預想的效果;『如錐畫沙』同樣也是這個意思,就是講用筆寫字,紙筆都有問題,即使用熟了的筆,有時也會寫出不好的字,而用錐在沙上畫時,則無往而不克,無思而不得。就是這個意思,除此之外的說法都是不正確的。

如印印泥,會寫字與不會寫字的,理出一轍;如錐畫沙則不同,寫字的人必須有個形象在胸中,否則便不可能實行。所以,印印泥,得先有模型可範;錐畫沙,則必須先設象於胸中。

古今人環境條件不同,所以書法也有不同的境界。古無高桌子,席地而坐,憑几作書,所以必須懸腕。我們今天不必去模仿古代人的生活起居,但應該學習他們懸腕、懸肘的書寫方法,因為只有懸腕、懸肘,才能使你在作書過程中得到完全的自由,否則便不能寫出欲有的境界。

腕與肘必須結合起來用。腕的作用主要在轉折,而轉折又是書法訓練中十分重要的一個環節,不會轉折,就影響結體;肘的作用在行筆,如橫豎左右的直線行筆,必須用到肘。字寫軟弱,主要是因為筆法不到門,具體點說,就是筆鋒不在一個位置上,有時在筆畫的中間,有時滑到內側或外側,因此筆跡就軟弱了。行筆的過程中還要講究提按,字無大小,都有提按的道理在。

提按不是很淺的功夫,裡面還有方法上的問題,需要自己好好去體會。楷書中提按似乎不大明顯,但到了草書上,便完全可以清楚地看出來了,《書譜》所謂『草以使轉為形質』,便是這個道理。

轉折、提按,方向、向背,是臨字中必須注意的問題,否則便不會有好的姿態。

腕須平。腕平才能四面靈活。去來無阻。

掌豎腕平是個規律,腕不平,力量便用不上去。

唐以前的東西固然好,明清的東西也一定要看,它們各有其時代的共性,有好的一面。

董其昌開始學《多寶塔》,後學鐘王。開始時用自己的方法學,還不錯,後來就不好了。他真正懂時,是從宋人字入手。當時他就看不起趙子昂,直到晚年,才承認自己寫不過趙子昂。他的字有自己面目,是他之前的書家所沒有過的,氣韻也不錯;無論講他出身如何,我認為他的藝術成果在書畫界是磨滅不了的。

學《多寶塔》的人,除了董其昌,還有李東陽,李東陽的楷書到晚年還是《多寶塔》的味道。

學字不要用硬筆,字的功夫不能叫筆幫忙。

學書用硬毫,就給自己增添了很大的侷限性。羊毫筆能達到的,硬筆也完全可以達到。紙也如此,舊紙固然好,但不易得,也不宜在學者中提倡。據說文衡山常用拓背過的紙作書畫的。

到。過硬的功夫在書法上要靠自己努力,能掌握好各種不同效能的紙筆。真正過硬了,羊毫也可以達到很好的效果。無論羊毫硬毫,用筆的好壞主要在於力量是否達

筆、紙、墨的佳否,在書法上不能看得太重要,主要是看你能否控制它。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控制好的。《書譜》中論到五乖五合,五合之一是『紙墨相發』,五乖之一是『紙墨不稱』,這中間似乎把筆的作用看得小一些。聽說唐代的歐陽詢寫字不擇紙筆,這是一種很高的造詣,因此如印印泥、如錐畫沙便是很自然的了。筆是為人服務的,人必須學會能控制它。依仗筆的力量去達到自己的功力未能達到的地方,於初學者是不宜的。黃山谷說:『著臂就案,倚筆成字』,是一種不好的習氣。據說他曾經在邊地用三錢買得一支筆寫字,也一定是一支劣筆。長沙楚墓出土的一支筆是硬毫,唐人用筆也多系硬毫,這是事實,但據宋莊季裕《雞肋編》記載,當時南方無兔毫,乃以羊毫制筆。《山谷題跋》中就有《試張耕老羊毫筆》一則跋語。

初學書必須從硬的方面著手,務使橫平豎直,轉折分明。寫得漂亮的字,大多轉折是隱蔽起來的,不易讓一般人看得出來,所以也不便初學者臨習。學書階段先要立骨架。否則根本不會成功,而不懂得用筆轉折的人,是不可能建立骨架的。寫字須先有骨頭,漂亮好看是骨外附屬。

學書先得有骨架,求其平正乾淨。如第一步就沒有骨架子,以後就永遠沒有骨架子了。

楷書至唐代最為成熟,但由於唐楷筆法含蘊,不露於外,所以一般人往往從北魏碑中求之,因為北魏碑的用筆比較顯露。

鄭道昭的字好在充暢,運用自如,但北魏碑多未脫盡隸意,因此尚不能算是成熟的楷書。

有些筆畫是要依靠彈性來完成的,如顏魯公的一『J』,不是彈性是無法實現的,而這個彈力是靠臂的力量發揮出來的。

性。書無自己風格的,大多是因為沒有發揮自己的個

歐陽通的書法比他父親險勁,而老歐則入平和。書法先須有險勁之勢,而後歸乎平和,歐陽通就沒有達到這一步。

有些人年紀大了,寫字便拖拖沓沓,這是功夫不到家的表現。像文徵明八十多歲寫的字還精力不減,一篇神行。莊子上有句話:『官欲止而神欲行』,雖然是唯心的,但也有道理在裡面。

智永的《真草千字文》,可以使我們識得不少草字,但就筆法而言,它不如《書譜》那樣易懂。因為《書譜》的筆法是外露的,而《千字文》卻是內含的,所以臨寫《千字文》時,不一定要求與它一模一樣,只要把它的形象印入腦子裡,然後根據自己對筆法的理解信手寫出來就行了。

可。學行書,任何一家都可以,因為筆法古今一致,而姿態各不相同。如果掌握了筆法,只要能表達胸中意思就可以了,不必楷書學這一家,行書也非學這一家不

傳智永的《真草千字文》,據我看是唐人的書跡,但其草書筆法的嚴謹處,至為難得。

所謂唐張旭的《草書古詩四帖》,我認為不像唐代人的書風,倒有些近似楊凝式的《神仙起居法》。因為30

《古詩四帖》在提按上本事不夠,但運轉方向還是十分可取的。

唐張旭《草書古詩四帖》,其詩排列順序出於徐堅《初學記》。徐堅也是唐開元年間人,與張旭同時,《初學記》成書後即入御府,當時無印刷術,私下傳抄似亦不大可能。而張旭官階並不高,不應有先睹之理;考其筆法,與張其他書跡相去也甚為懸殊,而倒與五代的楊凝式相近。楊氏世為貴胄,且距開元年代已遠,應有機會看到《初學記》。

米元章以為張顛人顛而書不顛,其實米老所見不多。鮮于樞又說懷素時有古意,於筆法最為講究,而『張旭顛矣,時出法度之外』,『高閒用筆粗,十得五六耳。』高閒傳世作品極少,唯《快雪堂帖》中有收錄,近來上海博物館把他的《草書千字文》墨跡印行出來了,用筆確實太粗。

論書畫的著作浩如煙海,一個人即使竭畢生的精力,也是看不完的。餘紹宋的《書畫錄解題》,有許多可觀作品,新出的《四部備要總類·藝術部》,也介紹了許多有關著作和文章,是值得一讀的。但是,看東西是不能離開實物的,光看理論不可能起什麼作用,而且也是看不完的。

古人的論述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應該有自己的見解,而自己的見解又必須從自己的刻苦實踐中得來,實踐中得到幾分,便可以有幾分見解。因為古代人的理論也有個實踐深淺的問題,而且有的說了老實話,有的未必是說的老實話,如果我們不能透過自己的正確實踐加以鑑別,反而容易受害。

無論書法、文章、繪畫或其他文藝創作,如果一味矜持,就會給自己造成很大的侷限。不求工而工,才算是好作品,但不工之工中也難免會有敗筆在,不能要求得那麼完美無缺。

字須寫,不可描,更不可採取對付態度;

寫字要自然,但不是說可以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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