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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內蒙古三人先後遇害,兇手被捕後:我以為藏在那就沒人發現

草原遼闊、民風淳樸、自由奔放,大概就是人們對內蒙古這個地方的主要印象了,恐怕很難有人會想到,在這麼美麗的草原上,曾經竟然發生過一起離奇恐怖的疑案,短短几天之內,三名沒有任何關聯的女性先後失蹤,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2011年12月17日,內蒙古自治區鄂溫克族自治旗公安局大雁鎮分局接到一起報案,報案人稱自己的妹妹今年才從財經大學畢業,本來最近幾天就應該回家了,但是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好幾天,妹妹不僅沒有到家,還聯絡不上了。

接警員立即將此案上報,透過警方核實,失蹤的人叫娜日瑪,是一名26歲的姑娘,剛剛離開學校準備回到巴彥嵯崗老家。返鄉途中,娜日瑪在大雁鎮住了2天的旅店,然後外出去浴室洗澡,她的身影最後一次出現,就是在浴室門前的監控影片裡,從浴室離開後就再也沒人知道娜日瑪的行蹤了。

警方緊鑼密鼓地展開了調查行動,在尋訪娜日瑪的社會關係時,娜日瑪的一位朋友提供了一條線索。據這位朋友說,娜日瑪離開浴室後,她曾給娜日瑪打過電話,電話被接起後無人應答,但是聽筒裡卻傳來了一種異常的怪聲,那彷彿是“啊……啊……”的呻吟聲,緊接著電話就被結束通話了。

當時,娜日瑪的朋友覺得十分奇怪,試圖再次撥打電話,但此時娜日瑪的電話已經是關機狀態,後來朋友又嘗試聯絡過幾次,卻怎麼也打不通這個電話了。

一個姑娘莫名其妙的消失,電話裡傳來的怪聲,令辦案人員心中蒙上了一層陰雲,他們心中都在懷疑,娜日瑪還平安嗎?

2011年內蒙古三人先後遇害,兇手被捕後:我以為藏在那就沒人發現

然而,就在娜日瑪的行蹤還沒有下落的時候,另一個新的報案,讓辦案人員有了更加不祥的預感。

2011年12月19日,有人報案稱,自己的家人在大雁鎮北河附近失蹤了。這次的失蹤人也是一名女性,她叫石小麗,今年50歲,是大雁鎮本地人,據報案人說,石小麗應該是在北河等車的時候失蹤的,手機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內蒙古大雁鎮是一個只有7萬多人的小城鎮,短短兩三天,這小小的鎮子上就連續發生了2起失蹤案。以辦案人員的職業敏感性來說,這種連續性的案件的出現,往往不會是巧合性事件,這也向警方傳遞了一個相當危險的訊號。

眼看著馬上就要迎來元旦佳節了,大雁鎮警方只希望能夠快速找到兩位失蹤女性,讓她們平安歸來。

可是令大雁鎮警方感到憤怒和焦急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還沒等前面2起失蹤案的調查有所進展,當地又有一位名叫馬淑梅的49歲女性也離奇失蹤了,這與之前發生的2起失蹤案只隔了僅僅1天的時間。

大雁鎮一直以來治安良好,在這裡從未發生過如此離奇的案子。誰也想不到就這短短几天功夫裡,大雁鎮竟然連續有三位女性失蹤。原本安寧的小鎮裡,一時間謠言四起,人心惶惶。

關於失蹤案的原因,眾說紛紜,謠言越傳越離譜,到了後面甚至變成了大雁鎮上來了一個犯罪團伙,這個犯罪團伙看到穿貂皮的女人就會將其綁架,然後把人帶到郊外的一棵大樹下實施搶劫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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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個可怕的傳言,大雁鎮的女人唯恐自己會是下一個受害者,紛紛將自己家的貂皮衣服都藏進了櫃子裡,再也不敢穿出門了。

事實上,失蹤的三名女性家庭條件都非常普通,她們並沒有昂貴的貂皮大衣,但這並不能消減居民們日漸增長的恐慌情緒,這種恐慌甚至從大雁鎮一直傳到了約70公里外的海拉爾地區。

隨著傳言的擴散,警方的壓力也成倍增加。為此,辦案人員還特意來到了傳言中兇犯殺人棄屍的郊外一探究竟,但在這裡,他們只看到了一棵粗壯的樟子松,松樹的枝幹上還壓著厚厚的積雪。

辦案人員在這裡並沒有勘察出有人踏足過的痕跡。“也許失蹤的娜日瑪三人並沒有如傳言所說死於非命呢?”辦案人員心中還抱有一絲希望,因為無論如何,人活著就是最好的。

實地勘測後,警方排除了娜日瑪三人像傳言裡說在郊外大樹下被謀殺的可能性,案子又回到了迷霧重重的起點。

老話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娜日瑪她們如果還活著,就不可能找不到半點蹤影,如果已經遭遇不幸,那麼她們的屍體又在哪裡?

但辦案人員已經用盡了各種手段,無論是走訪調查還是排查監控影片,結果卻是娜日瑪、石小麗和馬淑梅三人依舊下落不明。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大雁鎮警方不得不做出最壞的推測,也許這種尋人工作屢受挫折的背後,隱藏著一種更為糟糕的結果——三位失蹤的女性也許已經遭遇了遠比傳言更可怕的災難,當時甚至有的辦案人員認為,應該將這3起失蹤案作為系列兇殺案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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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多數辦案人員都不敢相信這個可怕的推測,但是如果這個推測是真的,那麼眼下兇手已經傷害了3個毫無關聯的女性,他很有可能不會停手,或許將來會有更多居民面臨危險。

這時,內蒙古自治區鄂溫克族自治旗公安局刑警大隊技術室的主任提出,由於大雁鎮的特殊地理條件,當地能夠藏匿屍體的地方只有兩個:一個是趁著寒冷的天氣將屍體丟進河上的冰窟窿裡,一個是將屍體掩藏在郊外荒村已經廢棄的房屋裡。

這一提,打開了辦案人員的思路。

大雁鎮警方立刻採取了行動,辦案人員兵分兩路進行偵查。第一組民警先來到了大雁鎮上唯一的河流——鎮子郊外的大雁河開始排查。此時天寒地凍,大雪連續下了數日,大雁河的冰層上已經覆蓋上了一層積雪,警方認為,如果犯罪嫌疑人想要在這種情況下拋屍大雁河,那就一定會在冰層上留下抹不掉的痕跡。

然而民警們仔細地勘察了一遍又一遍,並沒有在冰面上發現類似鑿冰留下的痕跡,就連周邊的河堤上也沒有任何犯罪嫌疑人搬運屍體時可能留下的拖痕。

河底藏屍的推測被排除了,第一組民警們無功而返,警方只能將視線聚集到大雁鎮郊外的荒村。荒村地質條件極為特殊,被廢棄前村子裡曾經有一千多家住戶,但由於當地多年不斷開採煤礦的原因,這裡房屋和地面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沉陷,於是居民紛紛搬離了荒村,此後這裡就成了人跡罕至的無人區。

現在的荒村,有很多房屋都已經倒塌了,排查的難度很大並且充滿了危險。但是來到這裡的辦案民警們並沒有被嚇退,他們迎難而上,開始了艱辛的排查之路。隨著排查的深入,眼看著未探索的區域越來越小,辦案民警們心中的困惑卻越來越大了:

已經努力這麼久了,卻沒有任何發現,他們真的能在荒村找到失蹤者們的屍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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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民警們的困惑和失望快要達到頂峰的時候,一位警員突然發現了一件怪事。他在一間夯土構造的狹小民宅裡發現,屋子裡的火炕竟然被人扒走了半邊的炕磚,而且扒炕磚的痕跡還很新鮮,應該就是在最近幾天。

這些炕磚都已經被煤煙燻黑了,並沒有什麼使用價值,這種情況下怎麼會有人來到危險的無人區扒炕磚呢?這太可疑了!

緊接著,辦案民警在離火炕不遠的地方發現了一處漆黑的地窖。“也許這個地窖裡就藏著失蹤人的屍骸!”民警們的精神都振奮了起來。

經過勘察,辦案民警在地窖最深處發現了那些被人扒走的炕磚,這些炕磚被胡亂地砌成了磚壘。邊勘察,邊挖掘,民警們一層層地把這些磚塊扒開,隨著磚塊的消失,一個巨大的編織袋出現在了辦案民警眼前。同時,在與這間民宅相鄰不遠的一棟房屋裡,另一個相同型號的巨大編織袋也被發現了。

很快,辦案民警們將這兩個巨大的編織袋提了上去,辨認過後,他們確定編織袋內裝著的就是女性的屍體。法醫立即對編織袋內的女性屍體進行了檢驗,果不其然,被編織袋包裹著的屍體,就是屬於當地兩名失蹤女性——石小麗和馬淑梅的!

兇手的作案手段十分殘忍,屍檢結果顯示,石小麗和馬淑梅都是被人用鋼絲繩給活活勒死的。

最壞的推測成了真,兇手的瘋狂和殘忍也令警方感到非常震驚,但是隨即湧上辦案人員心頭的是另一個疑問,在荒村只找到了兩具屍體,那最早失蹤的娜日瑪又會在哪兒呢?難道娜日瑪的失蹤另有原因?

警方透過調查得知,石小麗和馬淑梅的家庭都不富裕,她們出門時所攜帶的少量飾品和一百多塊錢現金似乎並不足以引起手法如此兇殘的劫財殺人案,那又是什麼導致兇手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呢?

雖然兇手的目的大機率不是為財,但賊不走空,在兩位受害人的屍體上,辦案人員沒有發現兩名被害人外出時所攜帶的飾品和現金。警方判斷,如果是劫財殺人,兇手應該會對搶來的飾品進行銷贓。於是,辦案人員展開了新的行動,也就是在大雁鎮及周邊地區的金銀首飾店進行布控。

布控完成後不久,警方便在離大雁鎮十幾公里外的牙克石市有了發現。在牙克石的一家金銀首飾加工回收點,辦案人員發現了與受害人所佩戴的款型類似的首飾。經過對首飾數量和特點的對比核實,警方確認,這些首飾,就是失蹤案中的受害人所佩戴的!

據這家金銀首飾加工回收點的營業員說,前幾天有個男人來兜售了這些首飾,那個男人大概有30多歲。大雁鎮警方迅速根據營業員反映的情況描繪出了嫌疑人的畫像,並且透過畫像鎖定了東城所轄區的一位男子——王旭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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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叫王旭東的男子曾經因搶劫在1998年被判服刑約13年,直到2011年1月才出獄,出獄後一直居無定所,也沒有正當職業。另外,王旭東不僅跟警方描繪的犯罪嫌疑人畫像非常相似,更巧的是,案發時段他就在大雁鎮滯留過。

王旭東,會不會就是造成大雁鎮失蹤案的那個兇殘罪犯?

根據種種跡象,警方認為王旭東有重大作案嫌疑,於是對其進行詢問。面對警方,王旭東卻淡定又坦然地說:“跟我沒關係!”

王旭東不僅矢口否認了自己與這起案件的關係,還詳細描述了自己在案發時段的活動情況。辦案人員隨即對王旭東在案發時段接觸過的人員和所處地點進行了核實調查。這一調查,就發現了不對勁:

王旭東的證詞和警方調查到的事實完全不同!

雖然辦案人員認為王旭東十分可疑,但是他們並沒有發現能夠直接證明王旭東就是兇手的充分證據。於是警方擴大了調查範圍,並針對王旭東的社會關係和居住地展開了更加詳細的調查。

當辦案人員搜查到王旭東所居住的房屋時,一部放在桌子上的舊手機引起了他們的注意。經過檢查和辨認,辦案人員可以確定,這部放在王旭東住所桌子上的手機,就是屬於其中一個受害人的。除此之外,警方還在王旭東的住所有了更為重要的發現。

在王旭東的住所裡,有一件獺兔毛的皮大衣在衣架上掛著,而在大衣口袋裡,警方發現了一根長約30釐米的自制鋼絲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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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除了還沒有找到的娜日瑪,失蹤案中其他兩位受害人都是被鋼絲繩勒死的,那王旭東家裡的這根鋼絲繩會不會就是作案工具?這個疑問隨著警方審訊工作的進一步開展,終於有了答案。

辦案人員的懷疑沒有錯,王旭東就是兇殘的罪犯之一!

原來,王旭東自2011年出獄後,因為有犯罪前科,所以他一直沒能找到穩定的工作,於是他利用自己的海馬商務車當起了“黑車司機”。剛剛開始跑黑車業務時,王旭東確實是在老老實實地做生意,但好景不長,沒多久他就覺得這樣跑車賺錢太少又太辛苦了。思來想去,王旭東最後決定直接利用跑黑車來劫財,於是獨自外出打車的受害人們就遭了殃。

對於王旭東的供詞,辦案人員還是有些想不能明白,受害人們的身上並沒有什麼惹眼的財物,怎麼會值得他殺人,甚至還冒著生命危險去危險的荒村進行藏屍,難道作案動機僅僅是為了搶劫這一點點的財物嗎?更何況,王旭東的供詞中還有著非常明顯的漏洞。

短短四天,不僅對三名女性實施搶劫殺人甚至還大費周章地將屍體藏匿進荒村地窖中,無論是從受害人數還是從拋屍地點的距離來看,都完全不符合單人作案的特點,王旭東還是在隱瞞實情!

“當時他就坐在副駕駛後面,負責用鋼絲繩勒人。”王旭東在隨後的審訊中承認了他和同夥的犯罪事實。根據他的供述,確實還有一個人和他一起結夥作案,那個人叫徐長寶,並且徐長寶還是動手殺人的主犯。

王旭東說,2011年12月17日那天,自己和徐長寶將準備回家的娜日瑪騙上了汽車,等車開到人煙稀少的偏僻地段時,自己向後排的徐長寶發出暗號,徐長寶就用鋼絲繩勒死了前座的娜日瑪,殺害娜日瑪之後,他們又以同樣的方式,在三天之內將石小麗和馬淑梅騙上了這輛開向死亡之路的黑出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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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掩蓋罪證,王旭東和他的同夥徐長寶將受害人們的屍體分別裝入編織袋,隨後又把編織袋掩埋在了荒村的地窖內。王旭東覺得,將屍體藏匿得如此隱秘,警方肯定找不到證據,他們應該可以高枕無憂了,在審訊時他也表示過:“我以為藏在那,就沒人能發現了。”

警方偵查行動的細緻與迅速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他自以為高明的處理辦法根本無法掩藏他的殘忍罪行。

但是,就在警方根據王旭東的供述,對他口中的同夥徐長寶實施抓捕後,讓人感到意外的事情出現了。

讓我交待什麼,我什麼都沒做過,我總不能無中生有吧!

”徐長寶在被審訊時顯得十分委屈,“

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王旭東!

在王旭東嘴裡,徐長寶是動手殺人的主犯,可徐長寶本人卻連自己和王旭東的關係都否認了,兩人的供述互相矛盾,這裡面難道還有什麼隱情嗎?

警方調查到,在三起失蹤案中,王旭東及其同夥從受害人身上搶來了少許現金和一些金銀首飾,他們把這些金銀首飾進行兜售銷贓,現金和處理首飾得到的贓款一共有1萬多元。不過可疑的是,在審訊中王旭東說他只分給了徐長寶2200元贓款。

如果王旭東的供述屬實,那麼這種明顯“不公平”的分贓方式,作為承擔了更大風險的主犯徐長寶會心甘情願地接受嗎?為此,警方再次對王旭東進行提審。

面對鍥而不捨要查出真相的警方,王旭東到底是撐不住了,他只能老老實實交代出了實情。

原來,在王旭東實施搶劫殺人的計劃前,曾經聯絡過徐長寶,試圖讓徐長寶來幫助自己進行犯罪。可他沒想到的是,當時徐長寶並不在大雁鎮,而且徐長寶還以膽小為藉口拒絕了他,被拒絕後王旭東就恨上了徐長寶,認為他不講義氣。

警察找上門時,王旭東想著自己被捕了,也不能讓“背叛”自己的徐長寶好過,於是向警方編造了謊言,想把徐長寶也拉下水。

而徐長寶也對王旭東的性格有所瞭解,因為害怕自己的拒絕會引來王旭東的報復,就乾脆否認了自己和王旭東的關係。

無法再隱瞞的王旭東最後只能坦白,和他一起實施犯罪計劃的確實另有其人,那個真正動手殺人的同夥,叫做趙書全。根據王旭東供述的線索和地址,警方立即對趙書全實施了抓捕。

在一份份罪證面前,趙書全不得不低下了頭,他承認了自己和王旭東合夥搶劫殺人的犯罪事實。這起在大雁鎮引起劇烈轟動的連環兇案,終於在警方的不懈努力下告破了,第一個受害人娜日瑪的屍體,也在2012年12月23日被找到了。

2011年內蒙古三人先後遇害,兇手被捕後:我以為藏在那就沒人發現

在2012年12月17日的一審判決中,呼倫貝爾市中級人民法院以搶劫、故意殺人罪等罪名,將王旭東、趙書全二人判處死刑。

受害人的亡魂得以告慰,小鎮的傳言消散了,但籠罩在人們心頭的陰雲卻久久不能散去,回家路上,人們總要再三確認自己打的車是否是合法合規運營的。

黑車司機搶劫殺人,這是隨著社會發展而出現的一種新的犯罪方式,如何遠離黑車威脅,這不僅要靠執法部門的行動,也要靠我們自身的警惕。一定要切記,出行搭車時要選擇正規運營的車輛,並且乘車時也要及時聯絡親友,告知自己的乘車路線和所乘車輛的牌照,最大程度的將危險扼殺在搖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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