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一章談到了李鴻章的小女兒李菊藕嫁給了已經二婚的四十歲老男人張佩綸，婚後的生活雖然平淡，但也算珠聯璧合、佳偶天成。張佩綸去世的時候，兒子張志沂（張愛玲的父親）只是一個七八歲的孩童，女兒張茂淵也只有兩三歲，這個年齡的小孩子們應該不會對父親留下深刻的印象。李菊藕對於子女的培養自然就深深地影響孩子們的個性，乃至於在孫子輩的張愛玲的身上都有著草蛇灰線。

張佩綸在世的時候，他不僅是李菊藕母子三人的情感依靠，更是李菊藕在家族中的地位的保障；當張佩綸不在世的時候，李菊藕的家庭主母地位自然受到了張佩綸長子的挑戰。在家族裡錯綜複雜的關係鏈裡，李菊藕如何教育子女面對了巨大的挑戰。

劇照，圖文無關

李菊藕既要培養自己的兒子自然的成為家族裡的有實力的財產繼承人，又要規避家族裡矛盾的發生，最穩妥的辦法就是保全，不能讓兒子個性鮮明、飛揚跋扈，但也不能不學無術、渾渾噩噩。李菊藕選擇了把兒子當女兒來養。“張志沂幼年常常穿著女孩子氣的衣服，不大出門，有時偶爾出門。清瘦的身子挨著牆角走，面色蒼白，身形瘦長，彷彿一陣風就能吹到，活脫脫一個女子氣的男人。”

李菊藕只是為了保全自己母子三人在家族裡的地位採取了這樣的教育方式，沒有想到的是，當懦弱的兒子和強勢的女兒逐漸成人時，兒子和女兒自然而然因為這個性格形成造成了矛盾。女兒張茂淵性格堅強、遇事有主見，在和家族裡其他人處理關係的時候成為了母親的幫手，即便有這樣的能力，但無論如何，張茂淵還是取代不了張志沂在家族裡的地位，這種性格的迥異和家族裡地位的根本性的差異也就為日後這對親兄妹的分道揚鑣埋下了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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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張佩綸與李菊藕的婚姻還算是伉儷情深、情投意合，那麼倔強的黃素瓊與張志沂的婚姻則是真正的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了。黃素瓊的爺爺是長江水師提督，母親是黃家從湖南買來的小妾。因為姨太太出身，所以一生要強，生怕別人瞧不起。

黃素瓊雖然裹著小腳，但是是踩著所謂民主自由的新思想的潮流走過來的，內心清傲，從不服輸。我們從婚戀的角度常說性格互補，黃素瓊的勇敢強勢遇上張志沂的溫柔適意，原本該是多好的一對璧人。但黃素瓊從內心對這種包辦婚姻的牴觸造成了黃素瓊抗拒著張志沂的一切。黃素瓊自己也說，張志沂年輕的時候倒是不難看，挺秀氣的，如果他遇上了一個愛她的人，情況就不一樣了…家族裡的矛盾、夫妻處理矛盾時的觀念差異等原因，過了幾年，他們舉家遷往了遙遠的天津——離開祖輩的老房子，黃素瓊與張志沂同父異母的哥哥一家相處不來，妯娌間尤其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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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素瓊在張愛玲稍微懂事後，總是說她們那一輩的女人沒得選擇，想去讀書也不行，也因此一心一意將滿腔希望寄託在女兒身上，時常唸叨著“我們湖南人是頂勇敢堅強的”，殊不知也給女兒播下了婚姻情感不幸的種子。

參考資料：《張愛玲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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