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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卿為何讓賈寶玉到自己的閨房中睡午覺?她自己安排的一出好戲

“情天情海幻情深,情既相逢必主淫。”

賈寶玉坐在桌案前,手捧著麟髓鳳乳釀成的“萬豔同杯”酒,眼瞧著十二位風姿綽約的舞女輕敲檀板、撫動琴絃。一時之間,耳畔邊傳來一首首悠揚的曲子,好不愜意。

只可惜,他這“天下古今第一淫人”,終究未能領悟這“紅樓十二曲”中的奧妙。幾杯瓊漿入腹,已是醉眼惺忪,有了幾分睡意。

警幻仙子還想再讓他聽聽副歌,賈寶玉卻已是甚無趣味,趕忙止了歌姬的繞樑之音,向警幻仙子告醉求臥,尋一處睡覺的地方。

警幻仙子雖然感慨道:“痴兒竟尚未悟!”卻也沒有強留,只是隨了賈寶玉的心意,將他帶至一處香閨繡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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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卿與賈寶玉劇照

豈不知,在這如痴如幻的夢裡,賈寶玉已是墜入秦可卿“設計”好的情海深淵之中…

推門而入,先是一陣異香撲鼻。環顧四處,那擺設與紅塵俗世也是大不相同。盡是賈寶玉這富貴窩裡的膏粱子弟,平生從未見過的東西。

其實,這也不足為奇。畢竟這是放春山遣香洞的太虛幻境、司人間風情月債,掌紅塵痴男怨女的警幻仙子的神仙洞府。

賈寶玉對奇珍異寶、稀罕之物向來是不感興趣的,倒是對那年輕貌美的女子,有著一番痴情。

再揉眼細看,輕紗幔帳、隔簾相望的閨房中早已佇立著一道倩影。

那香豔嫵媚、婀娜風流,形似薛寶釵、神似林黛玉的仙姬,讓他心中一顫。霎那間,被勾走了七魂六魄。

賈寶玉大概已認出這仙姬是誰了。只是不知這警幻仙子是何用意,他自然也就不好意思言明,只是靜待著警幻仙子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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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寶玉劇照

警幻仙子與他談情論色,口稱賈寶玉是“天下古今第一淫人!”

此話一出,著實把賈寶玉嚇得不清。賈寶玉也是趕緊的為自己辯解。自己懶於讀書,已是常常遭到父母的訓斥,自己已經是有著百般的不是,又豈敢再犯邪念。

警幻仙子倒也會寬慰人,說他天分中有著一份痴情。

此情與紈絝子弟、流蕩女子有所不同,非是圖一時的肌膚之樂,更不是隻享一時之歡愉,倒是那神仙之境中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美妙。

貴在一個“意”字。

言語之中,警幻仙子已將巫山雲雨之奧秘授予賈寶玉,把他推入閨房當中,將那仙姬許配給他。

朦朧恍惚,賈寶玉沉醉在那仙姬的溫柔鄉里,柔情一番著不可盡述的美妙。及至次日天明,賈寶玉與那仙姬已是卿卿我我、難解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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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

二人攜手同遊,不知不覺來到一處荊棘遍佈的蠻荒之地,前有黑溪阻擾,後有虎狼同行,正不知如何是好。

警幻仙子隨後趕來,告知賈寶玉此乃迷津,要他速速回頭,並曉以利害。只是話音方落,那迷津中生出無數的海鬼夜叉,將賈寶玉拖了下去…

“可卿救我!”

賈寶玉大喊一聲,頓時睜開了雙眼。這才發現,原來是大夢一場。只是這夢太過於真切了,他不僅是汗如雨下,就連褲襠裡也是冰冷溼滑的一片。

這便是《紅樓夢》中,秦可卿初登場的回目,“賈寶玉神遊太虛境,警幻仙曲演紅樓夢”。

聽得睡夢中的寶玉大聲呼喊,襲人等眾丫鬟趕緊過來,把賈寶玉摟在了懷裡,安撫起來了他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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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劇照

至於他口中呼喊得“可卿”,屋子裡沒人聽得真切,也無人在乎。只是這一聲,倒讓屋子外的一個人心頭一震。

她便是寧國府裡的少奶奶秦可卿,賈寶玉的侄兒媳婦。

這秦可卿的生身父母是誰,曹公雪芹未在書中交待,只是言明其養父秦邦業是營繕司郎中,是工部裡面,一個小小的五品京官。

秦邦業的原配夫人早亡,年近五旬時,膝下尚無兒無女。這才到養生堂抱養了一兒一女。那兒子後來死了,活下來一個女兒,便是秦可卿了。

長大成人後的秦可卿,生的是婀娜嬌豔、風流多姿,活脫脫的一美人胚子。

因素來與賈家有些瓜葛,兩家人這才結了親。嫁給了賈代化之曾孫、賈敬之孫、賈珍之子賈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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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寶玉和林黛玉

“可卿”是她的乳名,“兼美”才是她的大名。秦可卿自忖,這寧榮兩府未有人知曉她的小名,寶玉為何在夢中呼喊了出來。

可她又是何等的聰明,乃是重孫媳中賈母第一個得意之人。雖說不好意思細問,可略做思考,也必能明白其中緣由。

賈寶玉在夢中喊出她的小名,必是在夢中有著她的存在。一個是痴情懵懂的少年,一個是美豔動人、嫵媚嫋娜的溫存少婦,在那夢中又能做些什麼。

再加上賈寶玉醒來之時,那一副失魂落魄、解懷整衣的窘態,以秦可卿的聰穎總能猜透幾分。雖然曹雪芹未在文中言明,想來已經品出滋味來的秦可卿,早已躲到一旁偷笑去了。

畢竟,這是她自己早已安排停當的一處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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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敬劇照

話說,冬末春初的一天,外間仍是一片蕭瑟。寧國府的會芳園裡,卻已是風吹梅花落,香氣四溢。

賈母與榮寧兩府的一眾婆娘們閒坐在梅花之下,或是喝茶,或是飲酒。賞四時不謝之花,談人間冷暖故事。

已是在園子裡閒蕩了一上午的賈寶玉,著實也有些疲倦了,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睏意。賈母本意是讓丫鬟婆子們陪著寶玉回去休息。

作為重孫媳婦的秦可卿,卻忙笑著接過賈母的話來:

“我們這裡有給寶二叔收拾下的屋子,老祖宗放心,只管交給我就是了。”這話,看似說得極為妥帖,字字都應和著秦可卿溫柔和平,處事極其妥當的人設。

眾人見她處置得如此周到,也是頗為滿意。可仔細琢磨來,卻又絕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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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母劇照

賈母是榮寧兩府中年紀最長,輩分最高之人,與眾媳婦來至寧國府赴宴,也絕非這一次。可卻從未有過,為賈母事先安排午睡之所的場景。

賈母若是有些倦怠了,必是回到榮國府休息。即便是王熙鳳主事寧國府的那段日子,鳳姐也只不過是白天在寧國府處理事宜,晚間必回榮國府休息,也從未在寧國府小憩過。

可偏巧這一次,秦可卿單單為賈寶玉收拾出了一間房子。

再看那間房子中的擺設,也是花過心思的。室內鋪陳的華麗,室宇也修飾得精緻,可牆上卻掛著一幅:“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的對聯。

對聯中間,還掛著一幅“燃藜圖”。《燃藜圖》也是應和著那兩句話,畫的是仙人勸學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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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蓉劇照

賈寶玉性情放浪,把那塵世間的俗物看的是汙穢不堪,他又豈肯守著一幅“勸學圖”睡覺。前腳剛邁進屋子,就叫嚷著出來,死活也不進去了。

秦可卿見賈寶玉如此形狀,便半開玩笑地說:“這裡還不好,往哪裡去呢?要不就往我屋裡去吧。”

這看似是一句玩笑話,可仔細琢磨,卻是字字透著玄機;看似是說者無意,可又難免叫聽者有心。

賈寶玉一聽,秦可卿要他去她的屋裡午睡,那委屈沮喪的臉上,不僅立馬露出了微笑,還一再地點頭應和。

跟隨而來的一個嬤嬤,還勸說著說,哪有叔叔到侄兒媳婦屋裡睡覺的禮。秦可卿卻又好似不在意地說,“不怕他惱,他能多大了,就忌諱這個?”

秦可卿為何讓賈寶玉到自己的閨房中睡午覺?她自己安排的一出好戲

賈珍劇照

為免一眾丫鬟婆子們有所忌諱,秦可卿還又搬出來了自己的弟弟秦鍾。說那秦鍾與賈寶玉是同齡,個子還要比賈寶玉高些,上個月來了,也是在她的屋子裡。

細細琢磨秦可卿的這一兩句話,真就妙不可言了。看似是秦可卿處事妥當、安排周詳,倒不如說是她有意為之,刻意安排。

且說那一句“不怕他惱”,那自然是說怕賈寶玉不樂意。可那賈寶玉臉帶笑容,一再點頭,哪有惱的意思,倒是樂意非常,恨不得一腳就邁進秦可卿的臥房裡。

再說,秦可卿為賈寶玉安排的第一間房,也是花了心思的。

那秦可卿是賈蓉之妻,是寧國府嫡傳的少奶奶,嫁入寧國府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寧國府內之事,皆由她與婆婆尤氏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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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卿劇照

寧府若是有事,必是她親往榮府相邀,榮府若是有事,也必要請她過府。更兼賈母尚在,榮寧兩府的眾媳婦們你來我往的也是日常。

榮國府上下,誰不認識這重孫輩裡最尊貴的少奶奶,秦可卿又怎能與榮府上下的人不相熟識?那賈寶玉自然也不在話下。

賈寶玉是叔叔輩的,又男女有別,秦可卿未曾去過他的住處,倒也說得過去。可賈寶玉的素常所為,秦可卿自然是看在眼中的,即便是未曾親眼瞧見,總也有所耳聞。

榮國府裡與秦氏最為交好的是鳳姐,二人時常一處閒談。賈寶玉平日裡最愛貼靠著的也是鳳姐,但凡王熙鳳外出,賈寶玉必是不依不饒的跟隨左右,同車而出,同車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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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蓉和王熙鳳

如此一來,賈寶玉與秦可卿見面的機緣也就更多了。秦可卿不敢說對賈寶玉的秉性、喜好了如指掌,但也絕非一般人可比。

她是絕不能不清楚,賈寶玉是極其厭惡那幅“燃藜圖”和那幅對聯的。如此安排,想必只有一個原因了。

那就是,她壓根不想讓賈寶玉到那個屋子裡睡覺,她也斷定,只要賈寶玉看到那幅畫,絕不會再進去了。

可在一眾丫鬟婆子眼裡就不一樣了,把一幅“勸學圖”掛在那裡,不瞭解的,還以為是秦可卿在勸解賈寶玉上進呢。這樣一來,可謂是一石三鳥。

既不讓賈寶玉進到那間屋子,又不動聲色的進入下一個場景,還為自己博了一個好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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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藜圖

寧國府的富貴榮華,可絲毫不比榮國府差,上好的房間也絕非就此一間。可秦可卿卻半開玩笑的說,要讓賈寶玉到她的臥房裡睡覺。

這就又是秦可卿的聰明之處了。

這間房間是她精心佈置的,裡面的陳設想必也是寧國府裡的上等了,想要找出比這間還要精緻的,不能說沒有,但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了。

這樣的房間,任憑是誰看了,都會覺得非常滿意。可這間房偏偏是為賈寶玉佈置的,秦可卿只用一幅“燃藜圖”,便把賈寶玉徹底攔在了門外。

“這裡還不好,往哪裡去呢?”

這話看似是說給賈寶玉聽的,實則卻是說給身旁的那一眾丫鬟婆子。如此精緻的房子,卻依舊入不了賈寶玉的法眼,那在這偌大的寧國府裡,恐怕也只有幾處臥房比這更精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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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卿展簾

一則是賈敬的住處,賈敬雖不在家住,他的臥房卻總是常預備的。那賈敬是賈寶玉的大伯,自然是不能去往他那裡的。

二則便是賈珍的臥房了。賈珍是賈寶玉的大哥,又是這賈氏家族的家長,更是秦可卿的公公,秦可卿也絕不能擅作主張,讓賈寶玉去他的臥房午休。

如此一來,那賈寶玉還能去的地方,大概也就只剩一處了,那便是秦可卿的臥房。

“要不就往我屋裡去罷。”看似是句玩笑話,可又是如此的貼切。任誰都挑不出一絲的毛病。

再看秦可卿說這話時的神情,她是笑著說的。在旁人看來,這“笑”大有玩笑話的意思,可要說給賈寶玉聽,便不是玩笑話了,倒有幾分引誘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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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照

賈寶玉是活在脂粉堆裡的膏粱,見了女兒便是清爽,見了男子便覺濁臭逼人,最愜意的莫過於躺在那香菸繚繞的、女兒家的閨房裡了。

更何況,這秦可卿的臥房對他而言,還更添有幾分神秘的色彩。

且不說,賈寶玉還從未到過秦可卿的臥房。秦可卿本就與黛玉、寶釵、鳳姐的情形有所不同。

那林黛玉初進賈府,便與賈寶玉住在一處,雖說後來搬了出來,可那也是賈寶玉常去的地方,早已沒了新鮮可言。

薛寶釵住進賈府,原是預備著待選入宮的。她本就是雅淡之人,屋子裡的陳設也是簡單,除了幾個書櫥、衣櫃,也再無他物,賈寶玉自然也無心留戀。

鳳姐先是賈寶玉的表姐,次之才是賈寶玉的堂嫂。要說賈寶玉是鳳姐看著長大的,也不足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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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中情節

鳳姐又是出了名的“潑辣貨”,也必不是賈寶玉鍾情的女子。雖說二人常常膩歪在一處,更多的也是積攢下來的親情罷了。

秦可卿可就大不一樣了。

寧榮兩府固然是親近的很,論輩分,秦可卿也的確是賈寶玉的侄兒媳婦。可這又算哪門子侄媳婦。

賈寶玉的曾祖賈源,與賈珍的曾祖賈演才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弟。到了賈蓉這一輩,也不過是賈寶玉出了服的侄子而已。

秦可卿本就是這《紅樓夢》中第一的絕色佳人,又是已然嫁了人的美豔嬌妻。任憑哪一個春心躁動的少年,也忍不住想要到她的臥房一探究竟。更何況正是懵懂少年的賈寶玉了。

他內心之中,對秦可卿有著幾絲的傾慕與非分之想,也絕不為過,更談不上有悖人倫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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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黛玉劇照

秦可卿引路,丫鬟婆子相伴。賈寶玉一進秦可卿的臥房,就徹底的“淪陷”了。

牆上掛的是唐伯虎的《海棠春睡圖》,兩邊寫的是秦觀的詩:“嫩寒鎖夢因春冷,芳氣襲人是酒香。”

屋子裡的陳設更是別有一番韻味。

案上擺著秦可卿梳妝時的寶鏡,一旁擺著金盤,那盤中還有香氣四溢的木瓜。又是寶榻,又是連珠帳。這美豔嬌妻的臥房,賈寶玉又豈能不愛。

“我這屋子大約神仙也住得了。”秦可卿這一句,便描繪出了屋子裡難以描繪的美妙。

再看秦可卿的動作,先是展開了紗衾,又移過來了鴛枕。這才服侍著賈寶玉躺下。

那紗衾必是秦可卿蓋過的,那鴛枕必是秦可卿枕過的,帷帳之中,到處都四溢著秦可卿留下的體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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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寶釵劇照

聞著如此美妙的味道,賈寶玉似乎都聽到了秦可卿在他身旁的喘息聲。恍惚朦朧之中,便被秦可卿帶著去了另一個世界。

這個世界,便是太虛幻境。賈寶玉在夢中,與可卿仙子巫山雲雨的地方…

秦可卿的目的終究是達到了,一步步的讓賈寶玉陷入了自己設計好的“圈套”。那每一處,每一句話,看似都是極其的平常,卻又恰到好處,叫人看不出一絲布局過的痕跡。

這似乎也印證了賈母對她的評價,是個極其妥當的人。做起事來心思縝密,不留下一絲的印記。

至於賈寶玉為何能呼喊出她的小名,秦可卿自以為這寧榮兩府無人得知,其實倒也不盡然,有一個人便有些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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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鳳劇照

那就是後文中叫嚷出:“爬灰的爬灰,養小叔子的養小叔子”的焦大。焦大雖是寧國府裡的下人,可他又絕不是一般的下人。

焦大自小就跟隨在賈代化的身邊,陪同著出過幾次兵,曾將賈代化從死人堆裡背了出來。討得一碗水,也是讓賈代化喝,自己卻是喝馬尿。

如此來說,算的上賈代化的救命恩人,寧國府的有功之臣。他在寧國府裡,已經是幾十年了,全府上下的閒言碎語,大概沒有他不知道的。

文中曾說,“因素與賈家有些瓜葛”,秦可卿才得已許配給賈蓉。這“有些瓜葛”,想必不是秦可卿,而是他的父親秦邦業。若是秦可卿,也就無需一個“素”字了。

素有向來之意,少說也得幾十、十幾年的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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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鳳和秦可卿

文中雖未交代秦邦業的來歷,可也能推敲出幾分。他家境一般,想必不是什麼大戶人家,祖蔭封官是斷無可能了。

可他又是工部營繕司的五品郎中,想來只有一個可能了,那便是科舉入仕。那賈蓉的祖父賈敬,也曾中過一科的進士。

如此看來,這賈敬與秦邦業極有可能是同榜同年。或許兩人志趣相投,這才有了些許的交情,也就有了些許的瓜葛。

若是這樣,這秦可卿與賈蓉的婚姻,便是賈敬與秦邦業定下來的了。賈敬知道秦可卿的小名,也就不足為奇了。

只是賈敬長住在城外的道觀裡,不常回家,秦可卿這才誤以為寧國府上下,無人知道她的小名。

秦可卿為何讓賈寶玉到自己的閨房中睡午覺?她自己安排的一出好戲

秦可卿

賈敬還在家時,也時常敬著焦大。焦大從賈敬處聽來的,也未可知。那賈敬越來越混賬,漸成了個酒囊飯袋。

說不定哪天喝醉了酒,無意中給吐露了出來,這恰又被賈寶玉聽到,也是有可能的。只是書中藉著警幻仙子之口告知,讓賈寶玉給喊了出來。

可秦可卿又為何要“設計”賈寶玉,其實後文書中也有交代。這也算是命中註定。

她本是警幻宮中鍾情的首座,管的是風情月債,降臨凡塵,自當是賈寶玉的第一情人。賈寶玉初諳世事,懵懂男女情思,自然也當由她這“第一情人”來引導。

只是“漫言不肖皆榮出,造釁開端實在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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