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初,在荷花縣上,正在舉行一場婚禮。
新郎新娘拜完天地,送入洞房。
賓客們吃飽喝足送上最後的祝福後,興奮地離開。
畫面來到洞房,新郎劉喜慶,倒了兩杯酒,遞給新娘何子寰一杯,兩人舉起就酒杯。
兩人的手作交叉式,將酒杯送到嘴邊一飲而盡。
喝完交杯酒,劉喜慶迫不及待地將新娘的蓋頭掀開。
蓋頭下的何子寰淡妝素雅,面頰微紅,好生漂亮。
只是美中不足的一點,就是她那純情的雙眸卻泛著點點梨花。
娘子所謂何事,洞房花燭夜,竟如此悲痛,讓我這三尺男兒無地自容。
劉喜慶擔憂地問道。
相公,不瞞你說,我已不再是女子之身,我怕你恨我,但此時不說,日後只會更加難過。
你我夫妻之命難違,不用臨幸於我,他日另尋妻妾,我甘做小妾。
何子寰抽泣著說道。
何人所為,你且告知於我,我定為你討回公道。
劉喜慶悲憤地問道。
相公,此事就此作罷,莫要再提,那潑皮你我惹不起。
今夜是你我洞房花燭,若是走出這房間,名譽掃地,我當鋪席盤地而臥,你也早些歇息。
何子寰說完,找來一床被褥,鋪在地上,睡了下去。
劉喜慶心中滿是悲憤與愧疚,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丟失了睡眠。
他們的婚姻是從小就被雙方父母定下的娃娃親。
成親前,兩家人也經常來往,兩人的關係也算得上青梅竹馬。
如今劉喜慶高中,皇上賜他封賞,他果斷拒絕,請求要回鄉建設,救家鄉老百姓於水火中。
皇上十分欣賞他的才華和人品,便批准了他的請求。
本想撤職荷花縣的知縣,讓他頂替,卻被他再次拒絕,提出不用高官厚祿,只用底層做起。
於是他回到家鄉,荷花縣,做起了知縣的幕僚,輔佐知縣為國為民。
皇上聽後很是慰藉,在文武百官內,劉喜慶是他見過最忠誠,不為名利,心繫百姓的人。
如此人才,皇上自然不願意他受到傷害,便賜予他一柄尚方寶劍,此劍出鞘上可斬皇室罪人,下可斬貪官汙吏。
先斬後奏,皇權特使。
劉喜慶接過寶劍,跪謝一番後,退出皇宮,快馬加鞭朝家鄉趕去。
回到家鄉,先是到縣衙報到,做完手續後,立刻回到家裡與家人團聚。
回到家,父母看他已功成名就,就提出讓他將何氏娶回家。
他欣然同意,擇日不如撞日,沒做過多歇息,就帶上彩禮去何府求婚。
經過商量,因劉喜慶公務要緊,兩人的婚事就沒做過多準備,直接將何子寰娶回了家。
洞房夜,何子寰哭訴著自己的悲慘經歷,卻又擔心劉喜慶的前程,對惡徒閉口不提。
劉喜慶聰慧,從何子寰所說的影響前程上分析,傷害她的人一定是荷花縣內的高官或者富紳。
他這次回來做的就是為民請命,至於這些害人的蛀蟲,即使何子寰不說,他也會揪出來。
躺在床上無法入眠的劉喜慶,睜開眼睛,轉頭望向何子寰問道。
娘子,你睡著了嗎?
何子寰也沒有睡意,背對著劉喜慶說道。
相公,奴家還沒睡,你且先睡,不用管我,明日還得早起去衙門,睡晚了耽誤公務。
劉喜慶看著打著地鋪的妻子,十分心痛,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抽泣幾下後說道。
娘子,你還是上來睡吧,我知道你也不是被逼無奈,我不怪你,今生非你不娶,不再納妾,你是唯一
經過劉喜慶的開導,何子寰收好地鋪,回到床上。
第二天一早,劉喜慶就來到了衙門,可令他奇怪的是,衙門竟還大門緊閉。
劉喜慶在大門口等了良久,一行衙役才無精打采的前來開門。
劉喜慶拿出委任文書,告知衙役自己的身份,可衙役們壓根沒當他回事,開啟門走了進去。
劉喜慶跟隨眾衙役走進衙門,來到案桌旁等候,又等了半個時辰左右,縣令才慢慢悠悠走進衙門。
眾衙役見到縣令,急忙下跪請安,紛紛拍起馬屁來。
劉喜慶上前將委任文書遞給縣令,隨後自我介紹一番。
縣令看都沒看文書和劉喜慶一眼,拖著自己肥大的身軀來到案桌前坐了下去。
衙役們也起身站在公堂兩邊,做好工作準備。
劉喜慶來到一旁屬於幕僚的位置坐下,開始審閱起最近一年來發生的案子。
縣令沒有理他,只是坐在椅子上打盹。
大概到了中午時分,衙門口鼓聲響起,劉喜慶知道有案子發生。
站起來看了看在椅子上打盹的縣令,想要聽他傳喚擊鼓鳴冤之人。
可縣令似乎是睡著了,坐在椅子上沒有動靜。
劉喜慶無奈,只好上前將縣令叫醒,提醒他有人報案。
縣令擦了擦口水,隨後說道。
傳擊鼓之人進來。
眾衙役們拿著手中的木杖在地上猛地砸了幾下,隨後重複了幾遍縣令的話。
隨後只見一個村婦和一個商人走了進來。
兩人來到公堂後,跪在給縣令請安,請完安後。
村婦便說出了自己的冤情。
她說家裡的雞蛋全部賣給旁邊的商人,本來價格都已經定好。
可雞蛋拿到商人旁邊時,商人卻反悔,給了她最低的價格,並且在拉扯中將她的雞蛋全部打碎。
縣令聽完對著商人說道。
她說的是不是實情,給我如實招來。
商人立即磕著頭回答道。
大人,她是誣陷我,還請大人明查,小人根本就沒有和她定過雞蛋,是她自己拿到我面前,逼我買的,我不買她還拿雞蛋砸我,看我身上全是雞蛋黃。
村婦聽商人強詞奪理,很是氣憤,奈何自己沒讀過書,不知該怎麼組織語言,只能伸手去掐商人的脖子。
邊掐邊說道。
你個奸商,做了事不認,還血口噴人。
縣令見村婦如此無理取鬧,他便命令衙役將村婦拉開,痛打五大板,隨後斷案。
在一旁旁聽的劉喜慶看不下去了,站上前為村婦說話。
村婦雖然因為劉喜慶的好言免受了處罰,但是還是沒有贏得官司。
這下,劉喜慶算是看明白了,荷花縣的縣令就不是一個好的縣令。
暫且不說他貪不貪淫,就拿斷案來說,簡直就像鬧著玩一樣,不分青紅皂白。
而縣令之所以會給他面子,放過村婦,完全是因為,他看到了劉喜慶的可利用價值。
從這次以後,衙門的所有繁瑣事情和小案子都交給了劉喜慶處理,他忙得不可開交。
但即使再忙,劉喜慶都沒有忘記自己的初心,他一直在暗中收集著縣令的暴行和貪汙資訊。
在他的公平公正的審理下,很多老百姓都都贏得了官司,百姓們也給他送上在世包拯的名號和錦旗。
如此一來,縣令就沉不住氣了,再這樣下去,得到民心的劉喜慶會對他造成致命的威脅。
他連忙請縣裡最大的富紳王五斤前來商議。
兩人一番合計,王五斤想到個絕佳的辦法,他讓縣令給劉喜慶弄個鴻門宴。
先理後兵,先賄賂拉攏,如有不從,將他關起來,隨便找個罪名扣在他頭上。
縣令聽完王五斤的辦法,覺得很可行,便在當晚就設宴,請來劉喜慶。
在酒桌上,王五斤和縣令不斷給劉喜慶敬酒,試探他的底細,並且用金錢想要拉攏他。
劉喜慶知道兩人的意思,但他為人正直怎麼會被兩人給迷惑。
酒局才進行沒多久,雙方就談崩,縣令一聲令下,埋伏在周圍的刀斧手立即衝出將劉喜慶抓住。
劉喜慶笑了笑說道。
哈哈哈,爾等小人,竟敢如此無理無據就逮捕他人,果然是貪官和姦商無疑!
縣令見他還能笑出來,立馬臉一黑,示意刀斧手將他押進監牢。
在監牢裡,劉喜慶提出要見自己的妻子,縣令笑了笑說道。
死到臨頭,還不忘嬌妻,你可真是個有情有義的男人。
自從劉喜慶被抓後,百姓們就堵在衙門口,為劉喜慶討公道,並要求縣令明查,不能私下處決。
眼看百姓越聚越多,縣令無奈只能催促王五斤去準備誣陷劉喜慶犯罪的人證物證。
民心所向,他也沒有辦法,在王五斤還沒準備好時,也只能順意民意。
將劉喜慶的妻子帶進監牢看望他。
劉喜慶見到妻子後,俯身在妻子耳邊說了幾句,隨後,妻子就梨花帶雨地離開了。
過了幾日,王五斤將罪證全部做好,縣令提審劉喜慶。
公堂下站滿了為劉喜慶伸冤的百姓。
公堂頓時亂做一團。
縣令拿起驚堂木猛的在案桌上拍了一下,喊道。
升堂!
隨後公堂上的衙役們拿起手中的木杖猛的砸起地面,嘴裡大喊著。
威武~
緊接著幾名衙役就將穿戴著鐐銬的劉喜慶帶了上來,隨後又從衙門外帶進來一個名叫李氏女人,和一具屍體。
李氏一上來就跪在地上說起自己的冤情來。
她指控劉喜慶,說是借職位之便,去他家喝喜酒,喝醉後,闖入洞房,將她丈夫掐死,並且玷汙了她。
縣令聽完後,拍了拍驚堂木,隨後傳喚仵作前來驗屍。
仵作一頓操作,隨後指著屍體脖子上的掐痕表示,的確是死於他人掐的。
隨即找來幾個參加過李氏婚禮的人作證,人們都肯定的回答,在婚禮上見過劉喜慶。
縣令隨即對著劉喜慶大喊道。
人證物證據在,你還有什麼要狡辯的,身為公職人員,理應罪加一等,來人,呈物證。
說完命人將早以擬好,拿上來就準備給劉喜慶簽字畫押。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何子寰大叫一聲衝進了公堂,從腰間抽出一柄寶劍,大聲叫道。
尚方寶劍再此,爾等還不跪下!
說完後瞪著縣令,縣令以為何氏是隨便拿把劍來嚇唬他的,當即下令,讓衙役將何氏擒住。
就在這時,公堂外,傳來一聲怒吼。
我看你們誰敢動她!
說完,只見一個頭戴烏紗帽,身著大紅袍的官員帶著幾個隨從走了進來。
縣令一看來人衣著便斷定他是朝中四品大臣欽差大臣,嚇得腳一軟,從椅子上滾落下來。
趴在地上磕頭行禮起來。
欽差大臣,掃了一眼公堂,隨後說道。
尚方寶劍不假,但君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此案我就得尚有蹊蹺之處,則日,我當親自重新審理,都退下吧。
欽差大臣這麼一說,圍觀的群眾都退了下去,只留下涉案人員,和官差。
眾人離開後,縣令連忙起身恭迎大臣,一個勁的給他拍馬屁。
大臣只是瞪了他一眼,隨後將跪在地上的劉喜慶扶了起來,握住劉喜慶的手說道。
劉兄,讓你受苦了,我一定會明查此事,為你沉冤得雪。
第二天,大臣升堂重審此案,縣令和報案的李氏明顯有些慌了。
大臣帶來自己的仵作重新檢驗屍體,發現刺入屍體胸腔的銀針發黑,是中毒表現,且脖子上的掐痕呈黑色,明顯是死後才掐的。
大臣隨即對李氏展開了審問,李氏將事情的起因,經過,作案的全部細節都說出來了。
說得頭頭是道,沒有一點漏洞和遐思。
但還是被大臣覺察出其中的貓膩。
因由李氏說話時,眼神總是不自然的偷瞄縣令。
大臣聽完,立即將縣令呵斥下去跪著。
然後威脅道。
李氏你可知欺騙朝中大臣該當何罪,是要凌遲處死的。
說完這些李氏被嚇得臉色蒼白,她顫抖著,不自覺的伸出右手,去拉跪在一旁的縣令。
縣令連忙將她的手開啟,隨後開口說道。
大人,你別再嚇李氏了,她剛剛喪夫,還受到兇手的傷害,現在真兇就在她身邊,她只怕會被嚇死。
大臣聽完縣令所說,立即拿起驚堂木,猛砸在案桌,然後大聲喝道。
你在這插什麼嘴,李氏,我在問你一遍,你所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李氏被大臣的官威嚇得差點破了膽,她顫顫巍巍的說道。
大人,民女所說的都是真的,還請大人為民女做主。
大臣怒目圓睜,瞪著李氏良久,隨後說道。
好,來人,將她帶下去凌遲處死
李氏聽到要將她處死,再也繃不住了,指著旁邊的縣令,大哭著說出了真相。
這一切都是縣令和王五斤一手策劃的,王五斤之找到他,給了她一包砒霜將她丈夫毒死。
然後又使勁掐住她丈夫的脖子,做出被人掐死的假象。
王五斤之所以找到她做這件事的原因也很簡單,就是劉喜慶參加過他們的婚禮。
李氏之所以答應王五斤,完全是因為縣令的淫威和王五斤金錢的誘惑。
事情真相大白後,大臣傳來王五斤,縣令和王五斤還不打算認罪,兩人統一口徑,說是李氏栽贓陷害。
並請求圍觀的百姓為他們作證。
百姓們看他們事情敗露,都十分開心,平日裡對他們的尊重都是因為他們的淫威。
如今,機會已到,百姓們有清官撐腰,也不在懼怕,將縣令和王五斤所犯下的事都說了出來。
大臣將尚方寶劍遞給劉喜慶,讓他自己處置。
劉喜慶接過寶劍,舉過頭頂,就要斬下。
王五斤立馬哭泣著跑到何子寰身邊,猛的跪下,抱著何子寰的腿哭訴起來。
表妹,快救救我,別人妹夫殺我!
何子寰冷冷的看了王五斤一眼,隨後說道。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以前的事,我都沒提,想給你死的安逸些。
說完一腳踢開了王五斤,劉喜慶從兩人的對話裡也知道了,當初傷害何子寰的人就是眼前的王五斤。
劉喜慶手起劍落,將縣令和王五斤斬殺。
李氏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經過這件事,劉喜慶知道了,在最底層,雖然能看到時間的醜惡,但無法反駁醜惡。
只有擁有絕對的地位和話語權才能替民請命。
於是他跟隨大臣回京覆命,皇上封他為一品大臣,主要工作就是微服私訪,查探民情,屠戮貪官汙吏。
故事來自民間故事,內容主要闡述世間道理,勸眾生向善,與其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