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汽車/ 正文

精選古言:穿書到身世曲折的公府貴女讓端肅威嚴的王爺甘願沉淪

精選古言:穿書到身世曲折的公府貴女讓端肅威嚴的王爺甘願沉淪

正文片段:

範氏走著的時候是陰著臉的,葉青蕊顯然是不信邪,大有你等著瞧的氣勢。

烏苔想想剛才她們被自己氣到的樣子,心裡倒是舒坦得很,甚至有種大仇得報的暢快感。

她想,其實骨子裡她還是恨的。

她就算是農家女好了,那也有自己的爹孃,憑什麼就這麼被迫離開爹孃,固然享受著錦衣玉食是好的,但那也不過是別人的施捨,不是自己的。

不屬於自己的,享受過了,以後再被人家奪走,那還不如永遠不知道世間還有這等享受!

她們需要自己的時候,便要自己擋刀,便要自己嫁懋王以避禍,不需要自己了,那葉青蕊幾句話,便要在懋王面前來揭了自己身份,把自己當棄子。

憑什麼?她也是人啊!

而烏苔的這種恨,之前都是壓著的,以她的處境,稍有不慎便是鴆酒一杯,她還能去恨誰?還敢去恨誰?

可是現在,懋王失憶了,她竟然抓住了這根稻草。

他失憶了,竟失了防備,以平常心來對待自己這個王妃,這就是她的機會了。

她要斂財,要為自己留一條退路,等 等錢財攢夠了,她就尋個機會逃出去。

當然了,在這之前,看著葉家那一大家子活生生氣死,那才叫痛快呢。

烏苔想到這裡,她開始琢磨著,她得先在懋王面前試探一下,確信他不記得自己的身世,甚至確信他並不記得葉青

一一如果不記得葉青蕊,那一切就簡單了。

烏苔就這麼胡思亂想著,就聽得外面動靜,果然,題紅匆忙進來:“殿下從宮裡回來了,已經進了二門。”

這話說著,拾翠帶了兩個丫鬟就要上前收拾案上茶盞托盤等。

烏苔卻已經靈機一動:“不必,放著吧。”

拾翠並不懂,不過看烏苔這樣,只能說了聲是就退下了。

烏苔讓題紅也都下去,她自己卻是半倚在貴妃榻上,一臉茫然哀傷。

如此哀傷了頗有片刻,也不見動靜,她難免有些累了,便頭透過窗欞看外面,誰知道那麼一頭,恰見懋王正走過遊廊,身影挺拔巍峨,行走間步伐矯健。

她連忙重新倚在那裡,咬著唇,兩眼含淚。

很快,懋王撩開棉簾,大步邁入。

烏苔睜著眼睛調整姿勢,讓自己的眼淚不要落下。

她努力就這麼擠出一兩滴,落了就沒了。

果然,懋王一踏入房中,便看到了她的樣子。

“烏苔,這是怎麼了?”說話間,已走到了榻旁。

烏苔含著淚,起眼,因為眼睫的動作,那滴淚恰在這時候落下,緩慢地滑過光潔雪膩的臉龐。

烏苔相信,自己這個樣子,應該楚楚可憐吧。

之後,她含情脈脈的望向懋王,望向懋王的一瞬間,她心裡又生了畏懼。

此時日已西斜,房中還未曾掌燈,暮色如一層輕淡的薄紗籠罩著房中,而站在自己面前的懋王逆著光,身形高大頎長,頭上的冕冠因為他垂首的姿勢微微前傾,冕冠上的垂梳

落在他的額前,遮住了他幽深的眸子。

這讓她有種錯覺,眼前的這個人周身籠罩著的便是巍巍皇權,是她看不透的。

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演下去了,有些茫然地張開唇,並不知道說什麼。

懋王見此,卻微微屈膝,蹲下,之後握住了她的手。

她下意識想躲,但還是被握住了。

懋王的手修長有力,指腹上好像有薄薄的繭,不過卻乾燥溫熱,這讓烏苔在面板相觸的一瞬間感到一絲淺淺的慰

籍。

懋王:“出什麼事了?手這麼涼?”

烏苔垂下眼,收回了心神,開始回憶自己剛才醞釀好的話。

她小聲開口:“殿下,也沒什麼,只是入秋了,看著外面西風起來,妾總覺心裡悲涼罷了。”

懋王:“悲涼?”

烏苔:“嗯.。。。”

說著,她便要掙脫懋王的手,垂首道:“妾身平白無故切風悲月,倒是讓殿下見笑了。”

懋王卻是不信的,目光掃過旁邊案上,之後道:“今天來了客人?”

烏苔聽聞,嘴唇輕顫,之後咬住:“殿下,和客人也沒什麼干係,都是我自己想多了,我﹣-”

說著,聲音哽咽,便不再說了。

懋王:“說。”

簡單的一個字,不經意間,已經威儀攝人,烏苔嚇了一跳,睜大眼睛看著懋王。

她是哪裡露餡了嗎?

懋王見烏苔惶恐含淚的樣子,神情也是一頓,默了片刻,終於略帶著一絲僵硬地道:“到底怎麼了。”

聲音很平緩,看樣子是解釋。

烏苔本來還想扭捏一把,現在哪裡還敢,當下忙將自己的心思說出來。

“殿下,適才妾身母親過來了。”

“嗯?”

“本來母親過來,妾身自然是喜歡,昨日妾身祖母和母親都過來了,這是擔憂殿下安危,可,可誰知道﹣-”

說完,烏苔還是應景地落了兩滴淚。

然而落了淚後,懋王並沒有繼續追問,她也就知趣地自己說起來:“妾身母親帶了一位小娘子,說是叫蕊娘子,這蕊娘子看著外貌自然是極好的,說讓那小娘子做我的姐妹,還說要讓那小娘子幫著一起過來侍奉殿下。”

懋王神情微沉:“什麼意思?”

烏苔眼,含著淚看著懋王:“妾身哪裡知道,那蕊娘子容貌雖比不得妾身,但也還算周正,不知道是哪裡來的,說

是要一起進府裡伺候殿下呢!”

這話,她說得夠明白了吧?

然而,懋王臉上神情,卻是根本看不出端倪。

烏苔心裡難免打鼓,這是什麼意思?

正忐忑著,就聽懋王突然問道:“那你怎麼說的?”

烏苔低首,擦拭著淚水:“母親這兩年身子不好,母親及既然提了,妾身不好說什麼,只是,只是妾身終究難受,母親還說了,那蕊娘子是殿下以前見過的一﹣”

烏苔想著,她就得先把這水攪渾了,到時候葉青蕊找上懋王,就一定會被誤會的,當下可勁兒地繼續掰扯:“那蕊娘子還說,殿下對她一見傾心,還應了讓她進門﹣-”

“一派胡言。”

一聲冷斥突然打斷烏苔的話,那聲音冷厲威嚴,只聽得烏苔一愣。

懋王神色冷肅:“此女子滿嘴胡言亂語,你也能信?”

烏苔小心翼翼地瞥了懋王一眼,之後打了一個哭嗝,委屈地小聲說:“這妾身哪裡知道阿,反正那位蕊娘子這麼說的,她還說她和你之前就認識,還說了一些話.。。。。.還說你惱著妾身.。。。。.只怕是這兩日她就會找上你說話,定是要說妾身許多不是了。”

懋王:“她到底是什麼人,為何岳母竟如此縱容?”

他這問題,太過銳利直接。

烏苔知道,自己如果答不好,哪天被戳穿了,一定是死無葬身之地。

她試探著道:“母親昨日便把蕊娘子娘子帶過來了,聽著也是家裡遠親,母親倒是對她疼愛得很,只是具體身份,倒是沒提。”

她又補充道:“妾身看她穿的?衣,應是尋常門戶人家,但是母親對她頗為縱容,且那蕊娘子說﹣-”

說著,她偷眼看了下懋王。

懋王:“說什麼?”

提起這個,烏苔委屈巴巴地說:“蕊娘子還得意地對妾身說,她已經對殿下說了一番話,到時候殿下一定饒不了妾身!”

懋王:“說什麼?”

烏苔清澈含淚的眸子睨了一眼懋王,委屈地控訴道:“殿下和別人家小娘子說的話,妾身哪裡知道!”

此時日已西沉,未曾掌燈的室內夜色朦朧,透過垂梳,懋王的眸光落在她顫抖的睫毛上。

細長濃密的睫毛形成優美的弧形,猶如蝶翅一般輕輕顫抖,下面是盈了淚光的秀眸,委屈巴巴,懵懵懂懂,想說又羞澀難言。

懋王並不知道,一覺醒來,自己便已經娶她為妻。

他不自覺起手來,手指輕輕點在她雪一般的臉頰上,只覺那臉頰清透細潤,猶如溫玉一般,竟讓人指尖不捨得離開。

他幫她拭去眼淚,才終於道:“烏苔,你說的這些,我並不記得。”

他手指撫上自己臉頰時,烏苔隱約感覺到了他的憐惜,心裡多少已經安定,待聽到這話,更是放心了。

當下便道:“殿下自然可以輕易說不記得的了,畢竟外面那些鶯鶯燕燕,妾身哪裡知道,但如今人家小娘子找上門了,且是經了我母親同意的,想必洛公府也知道了,這讓我怎麼應對?殿下問我她是什麼身份,我倒是想問問殿下,她是什麼身份,她又怎麼能跑到我這當王妃的跟前叫囂?”

懋王皺眉:“烏苔,我確實不記得了,不過便是我不記得了,也斷斷不至於應了她什麼,這個你儘管放心。”

烏苔聽著這話,不免好笑。

心道你倒是說得好聽,這也得虧你失憶了,不然我這王妃早就被你趕出家門了!

懋王手,將烏苔細潤纖弱的手握在自己掌心:“你儘可不必因此煩惱,等明日我會參加早朝,遇到洛公,自會和他言明。”

烏苔:“言明什麼?”

懋王:“我不會納妾,請他對家眷嚴加管束。”

烏苔也是一怔,心想還能這樣?

所以他是想告訴自己那貴為洛國公的老祖父,管管你家兒媳婦,少給我塞些雜七雜八的女人嗎?

烏苔簡直有些不敢相信,他這麼好?

懋王卻不再提這個了,反而道:“地龍還不曾燒起來嗎?

他不提了,她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道:“是殿下覺得冷嗎?現在也才剛入秋,一般都是進了十月才燒呢。”

她才嫁過來懋王妃也就半年,並不知道懋王府的慣例,不過在洛公府,一般都是進十月通燒一次,把全家的地龍全都燒透了,如此持續三個月,也就熬到了來年入春。

懋王道:“今年比往年格外冷些,和王順說一聲,今早燒起來吧。”

烏苔:“是。”

說著話,也是到了晚膳時候了,其實早就備好了,因夫妻二人說著話,外面丫鬟並不敢進來打擾,如今見裡面好像沒動靜了,題紅這才壯著膽子進來請示。

烏苔看了眼懋王。

懋王道:“上膳吧。”

題紅恭敬地道:“是。”

一時底下丫鬟布膳,烏苔先伺候著懋王進了浴房,換下朝服,又洗漱過了。

到底是有些經驗,況這次只是潔面,又有丫鬟從旁打下手,倒是順利得很。

待兩人出了浴室,晚膳已經齊備了,烏苔打眼掃過去,卻見今晚的膳食比起往常自己所用,倒是豐盛了許多,也有幾個菜色是自己從未見過的。

親王和王妃的晚膳規制並不相同,她大致明白了。

這應該是王管事事先知道懋王要在這裡用晚膳,已經準備好的了。

她暗暗地想,這位王管事也算是一個人精,且對自己還算照顧,即便猜到自己在懋王跟前說了一些瞎話,但估計覺得無傷大雅,倒是沒拆穿自己的意思,反而是幫著圓了圓。

她手裡那些嫁妝應有盡有,反正她自己不打算用的,

是不如隨便取個什麼賞給王管事,這就叫借花獻佛,還

買人心。

想到這裡,她的思路也已經順了。

自己和懋王之間的事,都是夫妻間的事,誰會來戳在呢,只要懋王不自己記起來,那她就可以靠著自己王妃份繼續在懋王跟前風點火。

至於葉青蕊的身份自己的身份,她並不知道啊.。。。。。

她根本不知道這些事,又不是她故意要隱瞞的.。。。。。

就算哪天範氏和葉青蕊戳破了,她也不知道,誰可明她們和自己說過嗎?

沒有誰能證明。

晚膳時候,烏苔拿起銀箸服侍懋王用膳,其間自然是殷勤周到,就差給他喂到嘴裡了。

就在烏苔為他佈菜的時候,懋王突然道:“往日都是烏苔這麼服侍我的嗎?”

烏苔心裡一頓。

這個題他已經問過了,現在突然這麼問,難道是心裡起了懷疑?

她便抿唇笑著,無辜地道:“殿下,往日你公務繁忙,妾身便是要伺候也難,偶爾一起用膳,妾身便忍不住伺候殿下。況且殿下昏迷幾日,這不是才剛醒來,妾身擔憂殿下,自然要格外留心處處小心。”

懋王:“我雖昏迷幾日,但是依太醫的意思,小心將養著就是,我今日進宮面見父皇,一路上乘坐肩輿,並不覺得哪裡不適,所以烏苔大可不必如此謹慎,以往常一般待我便

是。

烏苔:“殿下這麼說,妾身便放心了,不過太醫開的藥還是要喝,妾身是盼著殿下能早日痊癒,恢復了記憶,到時候

——”

懋王望著她,眸光沉靜:“到時候如何?”

烏苔便覺心裡發慌,只好假裝去看桌上膳食,口中道:“到時候殿下記起來和妾身往日種種,妾身心裡也喜歡,是不是?”

烏苔卻總覺得哪裡不對。

她發現懋王這個人,真是心思難猜,哪怕現在失了記憶,他也並沒有絲毫不適,反而城府越發深沉,比如剛才他突然問自己這個,明著看是莫名,其實還是試探自己吧。

她便有些懷疑,自己真得能騙得過這樣一個人嗎?

以自己的資質,便是去和七歲的懋王鬥心思,都未必是對手呢。

接下來的晚膳,烏苔沒怎麼吭聲,懋王也沒說話,於是這晚膳便是寂靜無聲,只有偶爾食具輕輕放在條桌上的聲音

或者勺羹清脆的撞擊聲。

這讓烏苔更加狐疑起來。

這時,懋王卻突然道:“我聽王管事說,你我成親七個月,我卻離開兩月有餘,應是冷落了你。”

烏苔聽這話,忙道:“殿下,那倒沒有,殿下為當朝皇子,受命於聖上,那是為國效力,妾不能為殿下分憂,只能留在內宅,安分守己,免得殿下掛念。”

懋王:“王管事說,這次前往丹陽,我還帶了一些丹陽當地的小物事,烏苔可要看看?”

小物事?

烏苔下意識想問,金的銀的還是玉的,不過忍住了,那不是她這個王妃該問的。

她只好故作不經意地道:“是什麼小物件?”

懋王看了烏苔一眼,才道:“等用過膳,讓人拿過來給你看。”

烏苔抿唇,乖巧地道:“好,妾身先行謝過殿下了。”

或許是兩個人的這番話打破了原來的沉寂,接下來烏苔也就有一搭沒一搭地陪著懋王說話,因提起丹陽來,烏苔倒是想起一樁要緊大事來。

據說高祖皇帝潛龍之時,曾請堪輿大師看自家祖墳,那位堪輿師父看過沉氏祖墳後,大驚失色,之後跪拜在一介布衣的高祖皇帝面前,說那祖墳所佔為龍脈。

之後,高祖皇帝事成,南面為帝,卻依然記得自家祖墳所佔的龍脈,便命後代子孫都要葬在丹陽。

按照大靖國規矩,皇帝年過不惑則修寢陵,所以早在七八年前,當今聖上的寢陵已經開始動工了,據說目前都要差不多修整完畢了。

只是這寢陵修建中,卻是出過一樁大事。

修建之中,先是挖出了巨石,之後便出了詭異之事,竟出了一處洞穴,裡面翻滾著往外冒出黃水,任憑泥土碎石來填補,都是深不見底。

諸人自然大驚,工事為之耽擱。

這件事,是誰也擔不起責任的,開始的時候還隱瞞不報,之後便被丹陽金事參了一本,天子聽聞此事,這才派了懋王前去追查。

這段故事,在那話本中,應該是懋王追查,發現那詭異之處竟是海眼,所謂海眼,又稱歸墟,深不見底,據說傾天

下之水也難以填平。

可是這帝王陵墓是早已經選好了的,修也修了七八年,這個時候說發現了海眼,需要另選別處,那自然是勞民傷財,且為凶兆,天子自然震怒。

天子震怒,相關堪輿、視察、修建上下朝臣自然都被牽

連,這其中難免又彼此傾軋推諉,亂作一團,最後終於,懋

王立下軍令狀,前往丹陽填補海眼。

而那填補海眼之法,那本書中自然也有寫的,倒也不是什麼奇妙辦法,只是運來砂石泥土填補而已,一車一車的砂石填進去便不見了蹤跡,上千人一連填了十三天,那海眼依然深不見底,為了這個,朝中百官不知道多少上奏,只說這海眼為無底之洞,應儘快想出應對之策,而懋王不過是延誤時機罷了。

就在朝臣非議中,懋王卻在第十七天,終於填平了那海眼。

填平海眼後,修下了鎖龍臺來鎮壓海眼,這件事才算消停了。

在這填補之中,又得新科狀元聶槐襄助,此事之後,懋王自然被天子大加褒獎,連同聶槐也一躍成為朝中重臣,幾年之間便登上了首輔之位。

她想著這些,便不由好奇了,這次懋王回來,應該是將這件事回稟給天子才對,可現在他失憶了,那他還記得這些事嗎?不記得了,事情不是都耽誤了?

她這麼一疑惑,懋王已經問了:“怎麼?”

烏苔只好將自己心中的疑問說出:“殿下失了記憶,可還記得這次的公差,若是忘了,豈不是耽誤大事?”

懋王:“我雖不記得,但是有前往丹陽寫下的手記,看一看也就可以了。”

烏苔一想也對:“昨日妾身看殿下還看了許多賬冊信函,這麼說來,這失憶一事確實並無大礙了。”

懋王點頭:“是,只是我確實忘記成親一事,不過好在還有王妃,把往日種種陸續說給我聽。”

烏苔小心地瞥他一眼,想他要是有一天知道自己全都編的瞎話,還不打死自己。

***********

相關文章

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