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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廢棄的牆上刷成黑板,才到第二天,人們路過,捏搓一截粉筆

她把廢棄的牆上刷成黑板,才到第二天,人們路過,捏搓一截粉筆

生命之殘酷在於其短暫,生命之可貴在於其短暫。——程浩《站在兩個世界的邊緣》

藝術家Candy Chang做過一個TED,叫做before I Die I want,她在經歷了親人離世後的悲痛後,發起了一項公共事業。她把一面廢棄的牆上刷成了黑板,寫滿了before I die I want 的填空,才到第二天,Candy發現,那面巨大的黑板就幾乎被填滿了。

她把廢棄的牆上刷成黑板,才到第二天,人們路過,捏搓一截粉筆

人們路過,抬頭,於是駐足,捏搓一截粉筆,在上面寫下簡單的句子:

在我死之前,我想給成千上萬的人唱歌。

Before I die, I want to sing for millions。

在我死之前,我想吃遍世界上所有的糖果和壽司。

Before I die, I want to eat all the candy and sushi in the world。

在我死之前,我想跨坐國際日期變更線。

Before I die, I want to straddle the International Date Line。

在我死之前,我想再一次擁抱她。

Before I die, I want to hold her one more time。

在我死之前,我想成為真正的我自己。

Before I die, I want to be completely myself。

這場藝術實驗改變了Candy,也改變了很多人。之後,在世界上20多個國家和地區,人們建起了不同語言的Before I Die的黑板,去重新思考自己想成為怎樣的人,要過怎樣的生活。很多人也寄送自己的照片,寫上願想,發到Before I Die的分享網站。

當我們在思考Before I Die時,我們是怎樣看待那必來的死亡的呢?

雖人終有一死,但我不想去想它 | 恐懼管理理論

我們所有人早晚都會面臨死亡,這個嚴重的事情能使我們生活中的一切似乎無關緊要:死亡使我們離開這個世界,使我們不復存在。

但是我們又同時生活在一個否認死亡的文化之中,我們忌諱說“死”,我們被安慰節哀,我們被教導要忘記死亡。如果我們開始思考我們自己的死亡,傳統觀點就會認為我們可能正處於嚴重的恐懼、焦慮和沮喪中。

毫無疑問,面對死亡時,恐懼的確經常會發生。

她把廢棄的牆上刷成黑板,才到第二天,人們路過,捏搓一截粉筆

在心理學中,

恐懼管理理論

認為,所有人類行為的很大一部分是由

無意識的對死亡的恐懼

。這種恐懼會造成

基本的焦慮不安,並促使我們透過一些行為去抵消這種焦慮不安,

例如謀求權力地位或強烈捍衛自己文化的價值。

我們感覺受到了死亡的威脅,因此尋求安全和意義感給自己底氣去抵抗死亡。研究表明,

人們對自己的死亡認識得越是清楚,他們就越傾向於變得更集體主義和唯物主義。

從未如此真實地活著 | 瀕死者的轉變效應

然而,

思考死亡也並不總是帶來恐懼和焦慮

。也有大量的證據表明,意識到死亡可能會對人產生一個非常大的積極影響,並帶來態度和視角的徹底轉變。

研究學者採訪了許多人,將他們發生的劇變寫在了《走出黑暗》這本書中。

在這些人中這些人有的被診斷出患有癌症,有的曾與死神擦身而過,如心臟病發作或險些溺水而亡。

他們表現出一種嶄新的活在當下的能力。

面對過死亡讓他們明白,未來和過去的都不重要,生活只發生在當下。他們持有更加感激的態度,他們感激他們的朋友和家人,感恩以前認為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感恩能夠感知和體驗周圍的世界。

他們感覺到的世界也變得更真實——他們以前從未注意到的東西變得直擊人心的生動和美麗。

以前捆綁在他們身上的擔憂和焦慮——例如,不被別人喜歡,職業生涯不成功,或者過去使他們感到尷尬的事情——似乎已不再重要,他們從恐懼、野心、對物質的依賴、對地位的追求中,釋放了自己。

一位叫Wilko Johnson的搖滾樂手在前一年被診斷得了胃癌,被告知只剩下八九個月的生命。但在聽到診斷宣告後不久,他卻說他感覺到了自己在真實地活著,這讓他感到很興奮,甚至妙不可言。

Johnson告訴BBC:

我大部分生命都消耗在悶悶不樂的事上,但是這些都離我遠去了……曾經可以輕易擊倒我,讓我擔心,或惹惱我的事情都不重要了。

擔心未來或者後悔過去只是在愚蠢地浪費時間。當然我們不可能會遇到迫在睫的死亡的威脅,但想到死亡可能會激起我們頭腦中的不一樣的感受。

你看到的每一件小事,每一個拂過你的臉龐冰冷的微風,在路上踏過的每一塊磚,都讓你覺得你活得很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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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視驕陽 | 怎樣思考和接受死亡

為什麼死亡意識對一些人有積極的影響,而其他一些人則沒有這樣的體驗?

在很大程度上,這取決於我們

意識到死亡的強度

死亡的焦慮通常是我們被動地意識到的,並且作為模糊的概念,而非我們可以真正面對的;而積極影響往往發生在真實地面對死亡後。

當我們更直接地面對死亡時,我們就有機會會超越焦慮和不安全感,擁有一種截然不同的體會。

接受的態度也很重要。

如果我們抗拒死亡,對抗它的必然性,拒絕放棄我們的生活,為一切我們會失去的和要丟下的人、事、物感到痛苦,那麼我們也不太可能體驗到死亡潛在的積極影響。

如果我們可以每天花幾分鐘思考我們自己的死亡,

考慮這樣一個事實:我們只會在這個世界上存在一定的時間,死亡隨時可能來臨。

這樣提醒自己的死亡似乎有些病態,但是死亡的確是一個真實存在的問題,我們最終都會經歷只剩下短暫生命的時刻,只是我們不知道這個時刻什麼時候到來。

一切目前苦苦追尋的東西都可能毫無意義,只有真實充分地活著才是想起死亡時的正確面對方式。

她把廢棄的牆上刷成黑板,才到第二天,人們路過,捏搓一截粉筆

希望在這或長或短的人生裡,在這向死而生的日子裡,我們能真正地活著。

她把廢棄的牆上刷成黑板,才到第二天,人們路過,捏搓一截粉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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