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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之旅】辣,是一種思念記者袁國奇袁國奇袁國奇吳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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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是一種思念

文/袁國奇

多年在外,依然改變不了吃辣的習慣。那一抹如夢,如醉的鮮紅,陪我走過春秋,與冬夏。

辣之愈深,愛之也就愈發濃烈。

積日累久,竟然無辣不歡。即使海味山珍,若無絲毫辣味,也食之無趣,味同嚼蠟。

久居浙東,當地人少有吃辣,卻也見他們種辣椒,只是所種辣椒辣味欠足,每每食用,都難以過足癮。還見有人把辣椒作為盆栽,諸如五彩椒,佛手椒,朝天椒等,大多株矮、果小、籽多,小模樣兒矯情慾滴,野性十足,然而其果實卻是硬邦邦的,食之毫無情味。

故鄉人有吃辣的習俗,家家戶戶都種辣椒,也製做幹辣椒、剁辣椒、灌辣椒、酸辣椒等。幹辣椒的製作簡單,只需把紅辣椒曬乾,以備在青椒出新前食用,每戶人家都會儲存一些,少則十來斤,多則二三十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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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灌辣椒的製作就相對要複雜,常用於逢年過節招待客人。選材一般用個大、肉厚、微辣的青椒,焯水後晾乾水分,而後灌入紫蘇或蕎頭,也有灌糯米粉與香椿葉的,曬乾後炸著吃,各有口味,只是需得用上好的茶油,那樣才香脆,才地道。一口咬下去,綿綿的辣,若春陽,從舌尖輕輕滑過,熱烈,奔放,還有幾許放縱。那份辣,有時也刁蠻任性,蠻不講理,甚至不可理喻;有時卻如一個柔情的小女子,千嬌百媚,風情萬種,纏綿不休。她野,她俏,她如小妖精,能勾人魂魄,甚至讓人痛不欲生,然而就是有這麼一群人,情願與這小妖精不離不棄,相守相望到永遠。

這就是愛,說也說不清。

故鄉還有一道燒辣椒,讓人迷戀。

簡單,樸素,味美。只需把青椒置於碳火上,待整個辣椒變得軟綿,烤出皺褶後,加入油鹽味精大蒜子,用擂缽搗爛便可食用。

那種辣,若小情人,軟玉溫香,不僅含陽光的炙熱,還有泥土的清香。她清雅,大方,又有點桀驁不馴。軟綿無骨的身子,宛如一座火山,一旦爆發,會顛覆一個人的人生。平和時又如小鳥依人,在你的味蕾上跳熱辣的勁舞,安撫你的靈魂,也安撫一個平淡無奇的日子。

倘若久而不見,她絕非薄情寡義,只是在某個地方,念你,再來。宛如在等待她的情郎,前來敘一段情,或憶幾許往事。

或許,我也被她等待了許多年。因為流浪,從而錯過了一次又一次的相遇,讓相逢變得遙遙無期。

此生可待,來生續緣。只希冀在某個平淡的日子裡,與之熱烈的擁抱,讓靈魂對接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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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過不少的地方,也吃過不少地方的美食,唯鍾情於一口辣,著迷於那份狂熱,執著。

就如愛情,愛就要愛得轟轟烈烈,明明白白。

在故鄉,幾乎每一塊土地上都有過辣椒的身影,紅紅的,燃燒著歲月,也燃燒著大山裡男人們與女人們的胸懷。

還有一本厚厚的湘菜譜。

剁椒魚頭,辣子雞,血漿鴨,豆豉辣子,麻辣豆腐……把辣詮釋得淋漓盡致。辣的過癮,辣的透徹,即使嗆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也非要吃下不可。

爆炒龍蝦與乾鍋魚,吃的不是魚與蝦,而是那口猛烈的辣。讓辣在體內賓士,燃燒,讓辣去撫摸周身每一寸肌膚,才過癮,才安逸。

辣,已成為我這輩子的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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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記一個人不容易,忘記一口濃烈的辣,或許要用幾生幾世。在我記憶深處,還有一盤辣椒,至今念念不忘。

當秋蟬唱完最後一首歌謠後,辣椒才開始開花,待到秋霜到來就已初長成,嫩嫩的,碧綠,光鮮。

高階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簡單的烹飪,才叫美食。把辣椒摘下洗淨,放入熱油裡,加入姜蒜翻炒,而後加水燜一會兒,再添少許鹽雞精便可出鍋。

那絕對是一道佳餚,特別開胃下飯。那種辣含蓄,委婉,細膩,若秋月的柔和,也若一朵百合花在舌尖上輕輕綻放,清香馥郁。

找尋時,感覺不到她的存在,不經意間,卻又上了心頭。宛如初戀一樣,努力地去想,什麼也憶不起,不去唸時,卻在某個風輕雲淡的日子,落入夢裡,溫馨至極。

這種辣,讓人一輩子都無法逃離她的溫柔,寧靜,纏綿。也讓人摸不著,猜不透她的內心,只覺得靈犀相通,永遠念著她的溫柔敦厚,恢宏……

辣是熱烈的,狂躁的,放縱的。辣也是婉約的,寧靜的,柔和的。

若一日不見,便如隔三秋。用一輩去愛,太短,只有用餘生去守護,熱戀。

辣,就要熱烈,縱容。我想,愛也該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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