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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是一首思鄉詩,卻撫慰無數漂泊的心!

這本是一首思鄉詩,卻撫慰無數漂泊的心!

少小離家老大回,

鄉音無改鬢毛衰。

兒童相見不相識,

笑問客從何處來。

——賀知章《回鄉偶書·其一》

漂泊多年,重歸故鄉,

往昔風景,卻已不再。

就連記憶中曾經熟悉的人們,

都或變化,或生疏,或不見……

當故鄉不再是故鄉,

不安的心,該何去何從?

01

“詩狂”賀知章,並非人盡皆知,

但他的詩,大家卻一定印象深刻。

“少小離家老大回”,

當36歲的賀知章離開故鄉時,

他怎麼也不曾料到,

這一去,竟是整整五十年。

證聖元年(695年),

賀知章赴京趕考,一鳴驚人,

順利奪得當年的金榜狀元。

此後,幸運之神一路眷顧,

他的仕途順遂無阻,官至正三品,

為太子賓客、銀青光祿大夫

兼正授秘書監,人稱“賀監”。

功成名就,堪稱人生贏家。

可賀知章的心裡始終有一處空缺,

無聲地訴說著對故鄉的思念。

終於,在86歲高齡之際,

半世漂泊的他得以告老還鄉。

這本是一首思鄉詩,卻撫慰無數漂泊的心!

重踏故土的那一刻,他百感交集,

寫下了著名的《回鄉偶書》。

少小離家老大回,

鄉音無改鬢毛衰。

兒童相見不相識,

笑問客從何處來。

當年離鄉闖蕩的青年,

如今已是白髮蒼蒼的老翁。

縱使故鄉口音未曾改變,

那些年幼的孩子們,

卻只把自己當成陌生的客人。

此情此景,令他淚流滿面。

闊別多年,重新回到故鄉,

本想追尋昔日熟悉種種,

奈何眼前一切,

都不再是記憶中的模樣。

回得去的故鄉,

回不去的曾經。

茫茫天涯,何處為鄉?

02

“我所記得的故鄉全不如此。

我的故鄉好得多了。

但要我記起他的美麗,

說出他的佳處來,

卻又沒有影像,沒有言辭了。”

魯迅在《故鄉》中如是感慨。

故鄉最美麗的模樣,

恰是我們未離開時的樣子。

而在闊別多年之後,

這往昔的美麗畫面,

往往會變成一種縹緲的幻想,

化成塵封在歲月中的記憶符號。

這本是一首思鄉詩,卻撫慰無數漂泊的心!

《故鄉》中的“我”與閏土,

本是童年時親密無間的好友。

可時隔二十多年再次見面,

卻是一個親切地喚“閏土哥”,

一個恭敬地叫著“老爺”。

曾經的情誼,早已煙消雲散,

只剩下難以化解的隔閡,橫亙其間。

我似乎打了一個寒噤;

我就知道,我們之間已經

隔了一層可悲的厚障壁了。

我也說不出話。

這種無言的隔膜,

是眾多久經漂泊的遊子

共同面臨的精神困境。

當熟悉的一切變得陌生,

當往昔的記憶不再鮮活,

對故鄉的眷戀,將何以為繼?

這顆漂泊的心,又歸於何處?

03

對此,900多年前的蘇軾,

在一首詞中給出了化解的答案。

詞的名字,

叫《定風波·南海歸贈王定國侍人寓娘》,

而令蘇軾豁然開朗的人,

便是這首詞的主角寓娘。

寓娘又叫柔奴,

是蘇軾友人王定國的侍妾。

其時,王定國因“烏臺詩案”受蘇軾連累,

將要被貶到荒無人煙的嶺南之地。

高樓塌,賓客散,

王定國已準備孤身打馬入嶺南,

難得卻有柔奴甘願陪伴隨行,

身雖柔弱,心卻堅定。

數年後,王定國被赦,攜柔奴北歸。

蘇軾設宴款待,問及柔奴嶺南之艱苦,

她只微微一笑,道:

“此心安處是吾鄉”

萬里歸來顏愈少,

微笑,笑時猶帶嶺梅香。

試問嶺南應不好,

卻道:此心安處是吾鄉。

——蘇軾《定風波·南海歸贈王定國侍人寓娘》

言下之意,有心愛之人陪伴身邊,

這顆漂泊的心,便有了安定的歸處。

而這溫暖的歸宿,又何嘗不是當下的故鄉?

這本是一首思鄉詩,卻撫慰無數漂泊的心!

聽聞此言,大為感動的蘇軾,

揮筆寫下了這首無比動人的詞作。

“心安定的地方,便是故鄉。”

對於如今同樣漂泊他鄉的人們而言,

昔日成長的故鄉,已然難以歸去,

那麼,當下安穩紮根的地方,

不也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故鄉嗎?

此處,有愛人朝夕相伴;

此處,有明月星光為鄰。

雖不是心心念唸的昔日故里,

但卻擁有當下無限溫暖。

此心安穩之處,正是今日故鄉。

04

在外漂泊久了,

每個人都想回到故鄉。

可那留存在記憶中的故鄉,

終究並非一成不變,

時隔經年,早已換了模樣。

門前的樹老了,

隔壁的老人故去了,

滿臉稚嫩的孩子們,

不認得遠道歸來的自己。

昔日故鄉,只剩回憶。

這本是一首思鄉詩,卻撫慰無數漂泊的心!

既然往昔不再,

不如欣於所遇。

珍惜當下擁有的一切,

用心對待眼前的生活。

年關將至,風雪緩緩。

願你冬日溫暖,

願你有愛相伴,

願你此心安處是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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