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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試上的人,都是騷的,你還在藍瘦嗎?| 獨居蟹說事兒270期

是獨居蟹第270篇原創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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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面試結束,回程坐的公交,路程很長,手機快沒電了,我坐在靠後門靠窗的那個位置,看一撥人上來再一撥人下去,想睡但睡不著,被昨天面試的騷操作給噁心到了。沒的辦法,只能閉著眼睛靠著座位,偷聽這車上來來往往的路人的聲音。

一位老婆婆帶著她的小孫子上了車,坐在了我的正後方,我聽婆婆用白話問著小孫子想去哪,小孫子說想去公園。我挺喜歡聽白話的,基本對話能聽懂個七八成,挺日常的對話,婆婆溫柔乖孫惹人愛,聽得我時不時還要跟著偷偷笑上兩聲。

想來斜後方坐著的大叔與我有同樣感覺,婆孫兩個斷斷續續對話過了幾個站,大叔也用白話加入了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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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廣東人哪裡人啊?”

“就是深圳的”

“這麼小就跟他說白話,他聽得懂嗎?”

“廣東人肯定要說白話啊,不說白話說普通話像什麼話”

說實話聽到這的時候我是有那麼一丟丟的不適的,不過婆婆很快又補了一句,“他們天天上學的時候就說普通話了,放學了我肯定是跟他說白話的,反正我是不會普通話的”

大叔表示贊同,“現在廣東的年輕人,會說白話的越來越少了”

我在深圳待了有8年了,都是普通話走遍深圳,因為深圳說白話的群體確實太小了。偶爾聽到的時候,我還免不得激動一下,雖然我自己也並不會白話,但這一點都不妨礙我愛聽白話。

想起之前一位深圳本地的同事,聽他說普通話你肯定發現不了他其實是深圳本地人,因為毫無口音了。記得當時我還問過他的普通話為什麼說得這麼好,小夥子是這麼回答的。

“學校裡基本都是說普通話的,我說白話他們聽不懂啊,相反可能還會覺得我在裝逼呢。現在早就習慣了,甚至在家的部分時間,我們家也是普通話交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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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之前一位朋友,朋友是客家人,老家方言是客家話,下邊有三個妹妹,除了在老家工作的那個妹妹還會客家話,另外兩個在深圳的妹妹,已經不會講客家話了。

朋友有回非常恨鐵不成鋼地跟我吐槽,“就我們幾姐妹在家的時候,她們兩個竟然要跟我說普通話,哪怕我用的是客家話”

“她們說已經不會說家鄉話了,聽是可以聽懂的。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我這個去東北唸了思念大學的人都沒被東北話帶跑,還是一樣的會說家鄉話,這兩個明明是在廣東唸書的人,跟我說不會家鄉話了”

“你說要是有其他人在,為了照顧別人說普通話我能理解,我最不能理解的是她們回了老家,都還要說普通話,那年過年我把她兩給罵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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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入了一下場景,若是我回了老家也是操著一口普通話,不說別的,就我爸我媽,估計得嚇死,畢竟這兩位沒出過我們縣城,不說普通話,就我們縣城的方言,我媽也是不會的。

二姐他們剛來深圳的第一年,我跟他們合租一起住來著,我跟二姐聊天基本自成圈子,因為我們習慣說家鄉話。姐夫偶爾會抗議,因為他不懂我們的家鄉話,不過我跟二姐還是繼續家鄉話,一來跟家裡人所普通話怪彆扭的;二來既然選擇說家鄉話了,那就證明說的事跟別人無關或是有關,但我們並不想讓別人聽懂。

這麼說起來,家鄉話倒是也挺好保護隱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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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深圳這麼多年,能聽到家鄉話的機會很少。主要是江西的方言實在是太多了,就說我們那吧,同鄉不同方言,想從方言上找到真的老鄉,還挺難的。不過方言雖多,跟我們捱得近的地方的方言,其實還是鞥聽懂大半的,所以“老鄉”一詞對我而言,只要是我能聽懂的方言,都算是老鄉。不過,就算範圍擴大了這麼多,我在深圳聽到家鄉話的次數,還是少之又少。

印象挺深的有那麼幾次。第一次年代有點久遠了,應該是15年的某天,下班回出租房,走到樓下的時候接到我爸的電話,肯定是說家鄉話了,不太記得說到什麼了,路過的小哥突然接了我一句話,我一激動跟電話那頭的我爸說,“呀,這樓裡也住了我們那邊的一個人”。但其實這位老鄉,我只看到了個背影,正面都不知道長什麼樣,不管怎樣,就覺著挺親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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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是租住的樓下開了一家江西米粉店,講真,真的太難見了,而且店裡還賣自家做的熱滷,就更難得了。一般我想吃南昌炒粉和瓦罐湯的時候,我就會去店裡,老闆他們其實是南昌人,南昌話其實我不能全聽懂,不過好歹在南昌唸了四年大學,也算是我在江西的第二故鄉了。

第三次是前幾天的事,當時我在去面試的地鐵上,隔壁大哥接起了電話,剛開始還是普通話,後來便換成了方言,還是我全都能聽懂的方言。我不能確定大哥具體是哪裡人,但比起深圳與老家的距離,顯然這位大哥的老家與我老家的距離更近。我在微信上跟朋友發信息,“我隔壁的大哥竟然是江西人,而且他說的方言是我完全能聽懂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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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在激動個什麼,畢竟就算我知道對方是江西人,是跟我同一個語系的老鄉,我也並不會主動去做點什麼,比如打個招呼認識個老鄉什麼的,我是不會幹這事的人。

雖然不會幹這事,但在外鄉能聽到家鄉話的時候,依然不免心頭一熱,覺著怪親切怪溫暖的——原來並不是我一人“身在異鄉為異客”。

再換個場景,當我回到老家,自然而然說起家鄉話的時候,我便明白了,此刻,我不需要再做任何“偽裝”,我還是原來那個從頭土到腳的的鄉下野丫頭,回到原來的地盤,自然還是說原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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