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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鐵生:我們每時每刻都是幸運的,任何災難前面,都可能加個更字

只有經歷過苦惱,我們才能瞭解人的靈魂是互相親近的;只有耐得過自己的苦惱,我們才能瞭解所有受苦的人,才知道應該對他們說什麼——這樣的事情只靠頭腦幾乎是無法瞭解的。

——果戈裡

誠然,人生之苦,只有經歷過,才會懂。

比如二胡二泉映月,只有經歷過困苦的人,才能做得出來。

一個人的苦,只有自己懂。

我喜歡聽《二泉映月》《葬花吟》等感傷的音樂,妻子很反感,說太悲了。

史鐵生:我們每時每刻都是幸運的,任何災難前面,都可能加個更字

史鐵生:我們每時每刻都是幸運的,任何災難前面,都可能加個更字

史鐵生:我們每時每刻都是幸運的,任何災難前面,都可能加個更字

我只好放小點聲,或者戴上耳機聽。

其實,是我的苦,她也不能夠全懂。

史鐵生:我們每時每刻都是幸運的,任何災難前面,都可能加個更字

一日,我翻看給孩子訂的雜誌《讀者》,署名為表妹的一篇散文,看得我心情沉重。這篇散文名字叫“消化是一件殘忍而自然的事”,說,前段時間,朋友給我推薦了一部電影《帕特森》,她是這麼跟我介紹的:男主人公是個公交車司機,他的生活無聊又機械,最大的愛好就是每天在一個筆記本上寫些小詩。後來因為疏忽,這個筆記本被他家的鬥牛犬撕得粉碎。電影就是講他怎樣默默消化這一事實的故事。

她用了“消化”這個詞,因為這個詞,我決定去看這部電影。

作者後來總結道:朋友的概括十分準確,這是一個關於消化的故事。消化是一件殘忍的事,它類似於“算了”,我們一邊若無其事,一邊把那個結石般的固狀物費勁地整個吞下;但它又是一件無比自然的事,任何一個活著的人,在再次吞嚥之前,都需要把之前的囤積消化乾淨。

我也覺得消化這個詞用得好。

其實,真正的生活痛苦,往往比寫滿詩歌的筆記本大得多得多。

痛苦,總得去面對,我們又沒有能力隨時終止生命。

所以,打碎了牙自己往肚裡嚥下。

就得自己去吞嚥消化痛苦,想不開,也得自己勸解自己,做想得開去解決,不管是用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還是阿Q的精神勝利法。

更為可悲的是,苦難還沒有盡頭,還不如唐僧取經苦難有定數,只有八十一難。

平凡的人,只能一個苦難接著一個苦難地消化著。

史鐵生:我們每時每刻都是幸運的,任何災難前面,都可能加個更字

史鐵生在《病隙碎筆》中言:

發燒了,才知道不發燒的日子多麼清爽。

咳嗽了,才體會不咳嗽的嗓子多麼安詳。

剛坐上輪椅時,我老想,不能直立行走豈非把人的特點搞丟了?便覺天昏地暗。

等到又生出褥瘡,一連數日只能歪七扭八地躺著,才看見端坐的日子其實多麼晴朗。

後來又患“尿毒症”,經常昏昏然不能思想,就更加懷戀起往日時光。

終於醒悟:

其實每時每刻我們都是幸運的,因為任何災難的前面都可能再加一個“更”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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