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有座山
山裡有個村
村裡有人家
炊煙裊裊升
(作者 烏蘭察布市本土作家李成芳 )
大東山,充滿了神秘感。
童年記得只去過一次。
大東山在石匠溝村和腦營子村東,裡面就像藏了無數寶貝。
渴望再去一次大東山。
我的夢裡曾經爬過大東山,在夢裡草是白色的,像柔軟的毯子。
大東山有故事。
傳說大東山底有一個泉,有八個金馬駒圍著泉水。
也許故事越傳越神,三十年前一個部隊來探測大東山有沒有金子。
後來部隊走了,大東山還是大東山,依然在村東北站著守護著村莊。
講金馬駒故事的人老的老,離鄉的離鄉。
只有山在,坡在,如一座素淡的佛打坐。
我只有一次去過大東山,是強烈請求剜草藥的姐姐們帶上。
從小受寵的我,連自己也認定了是個軟蔫蛋。
因為所有人都說我就是個軟蔫蔫,太多時候你的形象就是被別人的判定得出的結論,像畫筆,描紅就紅,描綠就綠。
所以幹力氣活是大人和姐姐們的事。
我或心安理得或想去做沒人用。
即使想去做剛說出來:“姐姐領上我吧,我也想去。”
話剛弱弱到唇邊,立刻被彈簧一樣的話頂回來:“你能走行?卡(可)遠了,能累死!再說兒人家都走的快,一會兒你就跟不上了,把你丟了?。”
想法就被扼制在眼睛裡,心裡。
聽著,看著她們熱鬧的遠去,我就像土屋裡的一顆不能見風的草靜靜的長,失落的長。
她們嘻嘻哈哈走了,我的羨慕留在失落裡,空氣都是孤獨的。
父親和姐姐他們經常從大東山剜回臭蔥,海海,還有火紅的山丹丹花。
這個都屬於我,就特別想去大東山自己採摘,在印象裡最遠最高的大東山就是一座什麼都有的寶藏。
一次又一次望著,如今還是望著,超渴望誰能帶我再去一次大東山。
幼年只去過一次大東山,是千般央求老姐,她終於答應了。
一夜興奮的盼著,天亮了一被叫就匆匆起床喝粥吃餅。
母親給烙了許多餅做乾糧。
剜草藥要爬一天的山,她們每人一個大筐子,一根長鐵棍。
我是一個小筐子,一根小鐵棍。
忘記了是從那個山一直找藥材,邊找邊剜邊走。
剜草藥是幾個女孩一起做伴去,說說笑笑讓時間和累都不在心上 。
那些年最好的時光就是我們不老,不怕貧寒,因為快樂像太陽一升起就鋪滿了整個村莊。
我從來是不甘落後的孩子,可再費力氣草藥終沒有姐姐們剜得多。
在大東山吃餅子喝帶的涼水,哪一種餅香是大山風裡的香。
黃昏下山回家,遠遠看村莊就像人間天堂,而心中的家就是太陽宮。母親是溫暖的神。
她準備了最好吃的東西,山藥魚魚雞蛋湯準備犒勞剜草藥回來的女兒們。
吃著吃著我就問姐姐:“為什麼山藥魚魚總是吃不飽?”
也許是累,餓,但胃不說話,它懂得冷暖,胃比我的心更懂得母愛。
那次我單獨把自己剜的草藥分出來修剪去土去須葉供銷社賣,二斤木根根得了三毛多。比起姐姐們二三十斤差的太遠,但有收穫就開心。
我一直在追山,可爬故鄉的大東山一直是計劃,回鄉的我一個人爬山還是膽怯怕遇見蛇,而鄉親都已看慣了山。
爬大東山一直是一個想法,特別渴望和幼年的夥伴去爬一次大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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