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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鐘,一位父親的一輩子殘存的愛,一段傷痕

#電影一秒鐘#

等電影重新回到影院,但曾經的美好和憂傷都不會回來。

翻開歷史,都有一段傷痕,一次烙印。但我們都心存嚮往,願美好未來可期。

最近影院上映的電影《一秒鐘》就是一段過往,有人經過有人懂的。

佩服老謀子,他一定在心中裝過一部念念不忘的電影。

就像我們心中也裝過一部念念不忘的電影。

我們也曾淌著鼻涕追著一塊立在村子中央的白色幕布,那種快樂甚過一塊肉,一件新衣服,一個除夕夜。

張藝謀一定想竭力還原那段歲月的真實,人們追著看電影的喜悅和瘋狂。

為了看一場電影可以不吃不喝,徒步翻過幾十里山路去鄰村看一場電影,再在寒冬暗無星光的半夜回家。

一秒鐘,一位父親的一輩子殘存的愛,一段傷痕

《一秒鐘》裡範偉扮演的範電影,他到每一個地方放電影,人們看見他如眾星捧月。

我們也許記不住曾經鄉書記的名字,但一定記住了曾經來村裡放電影的那個人的名字。

小時候我們最願聽見有人喊:“二藍來了!”二藍就是一個鄉各個村子轉著放電影的。

風一般的跑過去看二藍那個人長的什麼樣的,究竟哪兒和村裡大人有一點不一樣。

二藍來了,電影就來了。

一秒鐘,一位父親的一輩子殘存的愛,一段傷痕

“這幫孫子,你放什麼他們就看什麼,你放一夜他們就看一夜。”範電影說。

得確,如果那年那月電影不停,天再寒地再凍,人們也會看,渴望一部演完再有一部,所有的眼神等幕布暗了一起回頭看放映機,直到機器聲音停了,光滅了,意猶未盡的起身,頻頻回頭,慢慢離開。

一秒鐘,一位父親的一輩子殘存的愛,一段傷痕

電影裡的電影演的是《英雄兒女》,和張九聲女兒沒有一點關係,只是新聞膠捲裡有一個鏡頭是他的14歲女兒背面袋,只有一秒鐘。

張九聲因為被勞改,有愧女兒,女兒死了更痛不欲生,只為看女兒一秒鐘的鏡頭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女兒因為他也許不能做先進,就賣力去工作。

他看到女兒的一秒鐘鏡頭頓時淚流滿面。

“爭什麼爭,和大人能爭過嗎?”很悲涼,影片沒有告訴觀眾,但透露著一個資訊,女兒就是背面袋被壓死的。

在命運和現實中,人再強是爭不過命的,所以不要去爭,話裡有話。

一秒鐘,一位父親的一輩子殘存的愛,一段傷痕

張九聲途中遇見另一個“女兒”,這個女兒也是一個姐姐,她

叫劉閨女。

只為賠愛學習的劉弟弟燒燬了別人檯燈燈罩,她想盡辦法去偷12。5米長的一段膠捲做燈罩。

兩個人在一路大戰爭奪一個膠盤,等最後釋和,“女兒”理解了“父親”,“父親”也理解了“女兒”,由陌生到理解。

一秒鐘,一位父親的一輩子殘存的愛,一段傷痕

範電影放了許多年電影沒有出過一次失誤,可因為送電影的楊河把膠捲交給腦子不靈光的兒子。

其中一盤膠捲出了“事故”,膠捲像一團亂麻拖在大車後面,他號召痴迷於看電影的人們洗膠片。而那正是張久聲想看女兒的那一盤膠片。

為了這個父親的心願,圓滑的範電影告訴鄉親:“楊河送膠捲出錯由組織處理,膠片修復交給我。”

他在籠絡人心,因為怕楊河依靠親戚關係搶走他放電影的光榮工作。畢竟那個年代放電影是人們眼裡一件神聖的工作 。

一秒鐘,一位父親的一輩子殘存的愛,一段傷痕

範電影的圓滑是最容易適應生存的人,他不會得罪任何人,修復膠捲取得了想看電影鄉親的好感,也讓想看電影的張久聲心生感激。

等範電影懷疑張久聲是逃犯時,張久聲情急之下逼他讓他看完電影,範電影怕被殺頓時聲色變的小心翼翼,安頓好張久聲再去找治安來抓張久聲。

也許是善念,也許是讓張久聲解除恨意,他一邊給治安人員端飯,一邊給張久聲剪輯下來女兒的底片。很有趣的一個人。

一秒鐘,一位父親的一輩子殘存的愛,一段傷痕

影片最後就是兩年以後,張九聲釋放出來,他沒有回家,估計家沒了。

他再去了二分場,還想去找劉閨女要範電影給他的一張膠片,那是範電影給他專門剪輯下來女兒的膠片。

但丟失的膠片早已被風沙掩蓋,什麼都沒有留下來。

兩個人笑對遠方,也許是未來可期,而歷史早已過去,傷痕也會過去。

那悲涼的一幕已經翻過去了,不必提起,不要返回,得確,文革有過傷痛,但那一幕遠了,風沙吹走了,餘下的就是現在和將來的美好。

一秒鐘,一位父親的一輩子殘存的愛,一段傷痕

天地渺渺,人和歷史都是過去式。也許張藝謀把背景選在鳴沙山和敦煌戈壁,意在有些事有些人已是過去式,因為風沙裡什麼都留不下來,只有天地。

電影開頭是一個人走在呼呼風聲的大漠裡,結束依然是飛揚的風沙。

一個逝去的年代曾有的傷痕颳去,張藝謀沒說出的話留個觀眾去思考。

電影結束了,生活沒有結束,一秒鐘很短,一輩子不長,每個人該如何活著?

那種喜歡電影的瘋狂再不會回來了,留在身上的熱血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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