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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死,也要回到心中的冷山

Celtique - The Years To Come [mqms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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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7

來自輕颺2020

就是死,也要回到心中的冷山

NO.1

她,面如皎月,心若秋水,不染凡塵。他,眸似碧湖,面稜如塑,謙默一身。女人叫艾達,男人叫英曼。他們相識在那個跌宕起伏,人性被激泛出斑斕本色的大時代下,在1860年的美國。

他只是一個修房子的短工,而她則是牧師的女兒。他和她第一次見面,男人羞澀神情略顯卑微,但迷戀又躲閃的眼神騙不過女人。他們是這種初見就像上輩子認識的人。彼此愛慕的靈犀,讓男人忘掉了時空、出身以及所有的不堪。心中早已確信,你就是我的女(男)人。“早晨醒來的時候,心如何因為思念一個人而痛?”這就時英曼對艾達最“大膽”的愛慕之詞,一切都是那樣清湛。後來,男人都必須應徵入伍,英曼也憑著一腔熱血和模糊的信仰,去參加一場這個國家建立以來最為殘酷的一場內部戰爭。英曼吻了艾達,艾達則給他一張照片和一本書。從此,紙短情長……

戰火中的人,最忌諱的往往並不是恐懼,而是猶豫。南北本一家的人們,只能用辨別衣服顏色來區分敵我。不相信每個人心中都有明確的主義,但你不開槍,下一秒死的就是自己。人在極端處境時,身與魂總是短暫分離的,出竅的魂遊走於陰陽兩界,精神麻木而肉體只是機械反應下的殺人機器。英曼醒來時,只覺喉嚨上的傷口痛中帶癢,那是蒼蠅在鹹腥濃水裡遊走的感覺。英曼靠艾達的書信和照片,撐過了離死亡最近的一段時間。戰爭的殘虐、戰友的離去、戀人的美好。這些讓他開始從新審視戰爭和生命的意義。他不願成為暴屍他鄉的野鬼,只願做苟且此生的常人。他決定做個逃兵,自北出發,一路向南,回到心上人所在的冷山。

一邊是生死未卜,一邊則是窮困窘迫。由於戰爭,艾達的生活猶如逐步坍塌的無人城堡,搖晃且孤獨。從此,潔白裙襬換成了粗布衣袖,馬車的地板變成了攪拌著豬屎的泥地。她從一個被嬌寵的女孩變成與生活對抗而倔強的女人。只不過,在每一個深夜,她仍然會柔軟地把自己蜷縮在角落裡,讓思念留出筆尖。他會去看鎮上的戰報欄,那裡有死亡士兵的照片,戰報欄上沒有英曼,成了她孤守冷山的理由。高貴的舉止在絕望的環境中如同笑話,她相信了巫術的力量。她也把臉貼在井口,占卜未來。她看著井水泛起的漣漪,恍然間,一群烏鴉如同黑色的幽靈飛過冷山的峽谷,水面又一次泛起波紋,波紋平靜後,一個隱約像英曼的男人在山谷裡前行。從此,她更加堅信,愛人終會歸來。

就是死,也要回到心中的冷山

歸途三百里,英曼一路南行。寒冷、飢餓、欺騙、野獸,這些都不如“賞金獵人”的長槍暴虐。一路上,英曼目睹了戰爭給人們帶來的苦難,隨時面臨追逃者的冷槍。在戰亂年代下,惡棍被賦予了崇高的權力,他們藉此毫無保留地釋放了他們骨子裡的邪惡。在母親面前殘殺父子,把襁褓中的兒童放在冰冷的地上,去強姦美麗的女人。英曼一路九死,回到冷山,戀人相聚,恍如隔世。只是戰爭尚未結束,相逢一瞬,隨即成了生命的永恆……

NO.2

《冷山》是 [美] 查爾斯·弗雷澤的一部原著小說。故事的大背景是美國的南北戰爭。關於這場美國史上重大意義上堪比“獨立戰爭”,其發生的深層次原因,有很多主流的說法。比如:源於廢奴政策上的南北向背;北方工業與南方農業經濟結構差異引發的利益衝突;美國政客在前,世界頂級財閥在後的戰爭利益所向;宗教覺醒引發的信仰分歧等等,眾說紛紜。

“歷史沒有真相,她是被隨意打扮得小姑娘。”就算髮生在上一秒,你也無法完全洞穿很多事情的本源。但在人性面前,人們的表現仍然是驚人的相似。整個故事裡,人性一次次被翻來覆去的考驗。英曼在看到同伴陷入了敵人包圍,他完全可以不去冒死解救同伴。他也可以留在美麗婦人身邊,停下九死一生的歸途。當躲在暗處的兒子看到父母被殘殺時,他可以為了苟活,不必拿著斧頭衝向惡棍的槍口去送死。在人性的另一面,惡棍們扛著“聖旨”和“道義”的大旗,殘殺逃兵。在沒有任何約束下,強姦還需哺乳的女人。在沒有任何約束的特殊時期,為了發洩內心的獸性而燒殺搶掠。

2021年的冬天,天氣異常寒冷。易情又一次打亂了人們的生活。還記得第一次它來時,猶如一場無火的戰爭,讓人們經受了很多考驗。這考驗中最為深邃的就是人性考驗。比如,只是陪著父母三人一起打麻將而被舉報的一家,被村裡的惡棍闖宅怒扇大耳貼子。又如,被社會規則禁錮已久的無術遊民,終於可以迴歸土匪時代,在村口“替天行道”,斧鉞鉤叉的耀武揚威。這些都是淺俗的人性考驗,最多是讓下三路的惡人迴歸本相而已。但生活中深層次的人性考驗,又有誰可以自我直面呢?比如,合作團隊內部形成了階級,優勢者能否主動分享。當某些人嚐到了權力的滋味,他能否主動引進監督自身的機制。規則的制定者能否真正站在局外人的位置上制定和修改規則等等,這些都是對人性深層次的考驗。

當然,世界沒有不變的規則和恆定的道德。在美國南北戰爭中,看似偉光正的廢奴主義。你可曾想過,有些人天生就具有奴性,他們甘心為奴,離開主子的日子就會誠惶誠恐。他們內心已經完全被奴性文化所浸蝕。哪有什麼獨立人格,他們僅存的獨立思想,就是怎樣舒適地做一個永久的奴隸,並且期待有一天,土壤和環境合適時,讓自己的奴性變成暴虐的獸性,以縱慾的方式來最求釋放和平衡。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零和遊戲,叢林法則。這些看以生物學角度所描述的所謂的群體規則與真理,有時候只是奴性的小丑和道貌岸然的偽善者用來掩蓋自己人性醜陋的詭辯,邏輯上偷換了概念而已。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好人與壞人,每個人都有追求美好生活的權利。在不妨礙他人的情況下,你可以將自私演繹極致,但在團隊和群體中,這就絕對不行(當然這似乎又是個悖論,不損害他人何來自私)。在沒有法律情況下,道德是群體自發形成的約束。而在團隊關係的道路上,充分討論後的規則就是攜手共行的路燈。

就是死,也要回到心中的冷山

記得南下工作時,揹包中只帶了一本書,就是《冷山》。現在回看電影,才發現故事背後有這麼多值得回味的東西。英曼就是死,也要死在冷山。因為那裡有愛人相伴,有平靜的生活。那裡惡棍被法律捆綁,人人生來平等,死亦安然。

還有一點想說,在這個世界上,不管世間如何變換,有些人,就算卑微成別人鞋底溝紋中的塵土,心中仍有一片高貴的冷山。

就是死,也要回到心中的冷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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