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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非子認為不能重用進習,以免君主被矇蔽,臣吏和智士被他們排擠

韓非子認為,得官爵者無非是兩類人,一類是品德修養好的,一類是處理事務能力強的人。近習則指君主身邊侍從或左右親近之人等。

君主若是重用近習,偏聽偏信近習私門,便會導致近習權力過大,臣吏處理社會事務的能力受制於近習,臣吏個人品德修養名譽好壞,便由近習說了算,而處理事務能力強的智士、與道德修養高的修士,往往不會像其他臣吏那樣、去討好近習,最終導致的結果是人主因塞而無以明。

韓非子認為不能重用進習,以免君主被矇蔽,臣吏和智士被他們排擠

君主之明被矇蔽,臣吏晉升的正常渠道被堵死,修士與智士被排擠出朝廷,無能的人士站滿廷堂。所以太信左右是君主的公患,君主要及時除患,便不能太信左右。

韓非子舉一則典故來說明此種的危害,公孫豹治鄴,由最初的為君治官、因得罪近習而被罰,到後來的為近習治官雖害民卻被賞。為應對近習私說所帶來的弊端,韓非子首先要求君主少恩,不能因惠而行私,最為經典的便是,秦襄公懲處為己蓋衣的侍官,因為超越了其職權的私惠,容易使君主濫施獎賞,使得君主太信左右。

韓非子認為不能重用進習,以免君主被矇蔽,臣吏和智士被他們排擠

君主要根據言、事、功三位一體的原則,來選拔官吏,因事進言,因言授官,因事考功,因功驗言,這樣利於打通一條正常的官吏晉升渠道,官吏對自己的晉升前景是有所預期的,近習私說的作用減至最小,臣吏便會各安其職,做好分內職內之事,不尋求近習幫助。

對君王威脅最大的是臣吏與近習,君王的及時除患的物件,除了威脅到君主之勢的重臣,還包括君王身邊的近習左右,而在中國古代,如何防止近習干政,一直是君權面臨的挑戰難題。若要避免近習私說帶來的惡害,君主須以叄伍功伐,按法授官爵。

韓非子認為不能重用進習,以免君主被矇蔽,臣吏和智士被他們排擠

跑官要官與近習私說相似的地方,是它們都打破原有的、正常的官吏晉升渠道,而依靠私人關係,來達到的得職與晉升。其所帶來的後果亦有相似之處,即跑官要官與近習私說都會形成腐敗、易形成不正當的個人關係網或黨派與黨羽,都對官僚隊伍造成衝擊,即德才兼備的官吏,會在該不正常的晉升體系中,得到排斥擠壓,官僚公信力會因此常受懷疑。

韓非認為,君王不必理會左右近臣的奏請,根據能力而授予相應俸祿的官職。跑官要官與近習私說的不同之處在於,近習私說中、近習具有較強的依附性,其本身並不能決定臣吏官職前景,必須透過君主才能起作用,而跑官要官的受體、往往因現代官僚制特徵、而具有相當的自主性或裁量權。

韓非子認為不能重用進習,以免君主被矇蔽,臣吏和智士被他們排擠

而在預防措施方面,應對近習私說的諸多舉措、對現代官僚制中的跑官要官、具有借鑑或啟示作用,如應對近習私說的言、事、功三位一體,在當代官僚制中則體現為職權主義,應對近習私說的及時除患,在當代官僚制中則體現為監督機制,而在更根本的地方,兩者亦是相同的,即嚴格依法授職,保障並暢通官吏選任與晉升的渠道。

韓非子反對學士,他認為當面對掌權者時,學士會為這些掌權者進行吹捧,阿諛奉承,因為學士若不這樣做,則個人收入奉養會很少,而學士一旦這樣做了,便會使得君主受到矇蔽,不能燭察其臣,學士之談便成為了掌權之臣吏、用以自我修飾的工具。

韓非子認為不能重用進習,以免君主被矇蔽,臣吏和智士被他們排擠

而且韓非子批評學士、在國家無戰事的時候不務力耕作,而一旦國家陷入戰端,他們又不能披甲衝鋒陷陣,儼然學士成了吮吸國家資源的寄生蟲。

更為法家所警惕的是處理學士的方式,因為它有較強的示範連鎖反應,善待他們,務力辛勞耕戰的人們便會效仿,不利於國家的耕戰體系,不善待他們,他們又會抨擊法制,不利於國家的法治體系。

從某種意義上說,不尊學士是為了讓務實務力的農夫安於耕戰。韓非子反對學士,因為學士善於使文辭華麗優美,容易誘惑君主,其製造出的浮麗辭藻遮掩其內在的價值,往往以文害用,而法家最重務實,奉行的乃實用主義,故在此角度與學士是不相容的。

韓非子認為不能重用進習,以免君主被矇蔽,臣吏和智士被他們排擠

在百家爭鳴中,法家在言辭爭辯中往往難佔上風,反而成為各家批評的焦點,因為法家所主張的法、術、勢多是不可明說示人之論,其辯亦難勝其他,在與百家爭奪君王賞識方面,法家亦忌空談華麗學士,即使君主重用法家人士,但君主若被空言者說服,法家之士充其量亦只是決策的執行者,往往難以達到法家預想的效果。

而決定法家極度排斥學士的,則是耕戰體系下的社會資源分配方式,沒有耕作與勞戰的功勞,而既富且貴的獲得名與利,這是社會資源分配的不公,對法所確立的相對穩定、與公平的耕戰體系、因為例外而造成衝擊。典故趙襄公一日任兩大夫,造成中牟人棄田賣宅、隨文學者過半便充分說明了這一點。

韓非子認為不能重用進習,以免君主被矇蔽,臣吏和智士被他們排擠

而在當時官僚制中,空談往往指虛談一些不切實際的政策、或只給予好聽的允諾,而無實惠等等,當代官僚制中的空談、還代表著一種無實際意義、卻又無休止的爭論,而當時官僚制、對官僚的一個顯著要求便是實務化、具體化、工具化,這些與空談都是不相容的。

法家的反學士、與當時官僚制中的、反空談是有不同點的,反對點亦有許多不同之處,但反對學士與反對空談的反對成因方面、是有相同點的,即均反對學士與空談背後的虛,均反對背離當時時代體系的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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