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娛樂/ 正文

所有因為情懷的堅持也不過是為了遠方

很多人都問過徐綻放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安定下來。可能從他二十三歲丟下鐵飯碗開始就註定與安定無緣。從江浙出發,他帶著他的行李箱和木吉他去了遠方,他不是一個流浪歌手,他是屬於遠方的詩人。

所有因為情懷的堅持也不過是為了遠方

「被時光欺騙的旅人」

我不知道再次遇見徐綻放是什麼樣子,只記得他臨走前送了我一瓶凌美的墨水和一個符合小學生氣質的筆記本。「墨水正好搭配你那隻凌美的鋼筆,本子丟了可惜」說完,他就瀟灑的走掉了。

他可能不知道,我翻開筆記本的第一頁就想把它扔進垃圾桶,而墨水也一直沒有用過,可能是覺得不會重逢了吧。

在決定寫徐綻放之後,我一本正經的告訴他,我想和你聊聊天,他就回了一句話「平時瞭解得還不夠多嗎」

我不知道他去過多少地方,不知道他看了那些書,也不知道他喝過多少瓶紅酒泡過多少個妹子。但是我知道他個把溫柔和文藝刻進骨子裡的人。

他的生活就是文藝青年應該有的模樣,夏天喜歡戴一頂白色的漁夫帽搭配著他的漏膝短褲和馬丁靴,秋天總是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坐在路邊的咖啡館曬太陽,會揹著一把吉他走走停停停,偶爾還會談論著「月亮和六便士」或者鮑勃迪倫。

所有因為情懷的堅持也不過是為了遠方

第一次談起而立之年的他為什麼還在流浪是在徐綻放離開大理去三亞之後。

二十三歲之前的他從未踏出過江浙滬包郵區,也安定的在一家鋼鐵企業供職,有著小鎮青年樣板式的生活。

一份永遠都不用擔心炒魷魚的工作,也不用為了房租和房東鬥智鬥勇,信用卡上的待還款金額永遠為零,等到合適的年紀,會有一個不錯的女生出現在相親的飯桌上,然後結婚生子,度過餘生。

大多數都一樣,想去遠方的理由無非是不想人生就此禁錮在一個小格子間裡,想的人很多,走出來的很少,一直在路上的更是少之又少。

在一次整理東西的時候,從櫃子裡面掉出了一本月「亮和六便士」同事都嘲笑「現在還有人看書啊」於是,在那年的九月就辭掉了工作,開始搭車旅行,離那個生活了二十來年的小鎮越來越遠。

「我很快能看到自己兩年後當上一個班長的樣子,也能看到十年後成為主任的肚子,更能遇見到退休後在病床上等死的姿勢」在外漂泊了七年之後再回憶起能一望到死的生活,他說得很乾脆。好像七年之前背起行囊離開就是這三十年來做過最驕傲的決定。

所有因為情懷的堅持也不過是為了遠方

「綻放的居無定所」

在路上的人中,他不是最特別的那個,他總是說綻放無意義。

談及漂泊,每次再去一個去到過的城市,他總是喜歡用「回,回大理,回三亞,迴天津」,我問他,不是隻有回到家鄉才用回嗎?他放空了很久之後告訴我「漂泊本身就是一種迴歸」

離開南方漂去北方的時候,他還是隻帶走了一個行李箱和一把木吉他。

後來他告訴我「其實我骨子裡還是帶著江浙一帶精打細算過日子的性格,明明知道大瓶的洗髮水和沐浴露要比小瓶便宜很多,在路上的這些年已經很久沒有買過東西了,甚至每擠完一瓶牙膏都變成了最重要的儀式」

關於音樂,我總是笑他不是一個正兒八經的獨立音樂人,最開始幾個C調和絃就能湊成一首歌,沒有Solo,沒有編曲。

從「龍潭橋」到這次的新歌「保定」,他總是說「如果這次我再不寫歌,可能就再也寫不出東西了吧」

在錄新歌之前我問他為什麼之前兩首歌不重新弄一下編曲,他告訴我說是因為窮,錄不起歌。

所有因為情懷的堅持也不過是為了遠方

「這次來洛陽發現這邊很多做原創的人都做得很不錯,都很踏實的在做音樂,不像大理的一圈人要麼互相吹捧要麼抱團吐槽」在簡單的比較了兩個地方的音樂人之後,他告訴我「現在錄一首歌都要花五六千,洛陽的好作品很多,可是連一個正兒八經的錄音棚也沒有」

這個晚上我們聊了很多關於音樂的東西,獨立音樂人維持生活的艱難,南北圈子不同的調性以及音樂的後期製作,我甚至都覺得,他即將要錄的這首歌一定會火。「保定」出來之後,我才知道大家都裝了一個晚上的逼,我聽不出後期編曲的亮點,他也告訴我這首歌也就花了兩百塊。

在新歌「保定」出來之前,我經常會去聽他那首隻有幾個和絃的「龍潭橋」,他告訴我出這首歌的時候,就是找了一間空教室用一把吉他錄的,那時候剛剛來大理,找不到錄音棚也沒有做後期的朋友。

某一個早晨網易雲給我推薦了留聲玩具的十二,還沒有睡醒的我以為他把龍潭橋又重新錄了一遍,這次有編曲有和聲。

「我發龍潭橋的時候沒有聽過十二,那個時候十二好像也沒有出來」他在我和他討論十二和龍潭橋詞曲的相似程度的時候像個母親保護孩子似的維護自己的作品,現在回想起當時的模樣,這次的「保定」應該也遠遠不止兩百塊。

所有因為情懷的堅持也不過是為了遠方

也許每一個江南水鄉出來的孩子都會嚮往著北方,他再次回憶起「保定」也是因為在北上的列車上睡過了頭才陰差陽錯的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

「我本來就是居無定所,漫無目的,隨遇而安」在他眼裡,下錯一個車站,錯過一座城都是那麼微不足道,因為他本來就是個流浪的孩子。

寫歌之餘,他還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會把喝過的紅酒瓶塞都打包裝在一個盒子裡寄去一個陌生的城市,多年之前賣口紅也只是為了某一個黃昏坐在熙來攘往的酒館,看著桌面紅酒杯上殘留的唇印就知道喝酒的姑娘用的是502還是506。後來他說「這些為了情懷的套路也不過是為了錢」

認識徐綻放是在春天之後,他離開是在入冬之前,我沒參與過他的冬春,但他一定在哪裡搭建了一個叫做遠方的理想國。

在他去了北方之後,我不知道他還會帶著他的情懷流浪多久。也許正如他歌中所唱的那樣「所有經歷的坎坷才是該有的青春,讓過去過去未來到來才是灑脫的人生」

一壺濁酒 一曲高歌 不回頭的旅程

一輪夕陽 一場告別 兵荒馬亂的我們

【被時光欺騙的旅人依舊在路上】

相關文章

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