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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比吃住和衣裳,只比孩子上‘金榜’”——問“學”柳家樓村

“不比吃住和衣裳,只比孩子上‘金榜’”——問“學”柳家樓村

□ 楊潤勤 侯中興

泰山之陽、汶水之釁的寧陽有一個聞名遐邇的柳家樓村,自國家恢復高考制度以來,村裡已走出400餘名大中專學生,其中獲得博士學位的17人,攻讀碩士學位的62人,前往美國、德國、新加坡等國家留學深造的5人……對於這個只有千餘口人的村莊而言,這個比率是一個奇蹟。

耄耋老人都知道本科碩士博士博士後

“麥穗初齊稚子嬌,桑葉正肥蠶食飽。”5月21日是農曆的小滿,寧陽縣泗店鎮柳家樓村的田野裡已散發出麥香的氣息。在綠波如浪的麥田裡,57歲的村黨支部書記柳方前說,今年風調雨順,瞧這麥子長得多喜人,看來又是一個好收成。他話鋒一轉,“不光收麥子,還會‘收金’哩,村裡有12個孩子參加今年高考,他們大都是‘尖子’生,一定能‘金榜題名’。”

柳方前人高馬大,說到村裡的孩子們,他臉上掛滿了暖暖的笑容,眉眼裡透出一種溫柔。我們一道往村裡走,他邊走邊拉,對村裡的歷屆大學生們如數家珍……

在村裡大街上與老人們攀談,讓人吃驚的是,那些滿頭白髮的耄耋老人都知道本科、碩士、博士、博士後,並且能說出村裡哪家的孩子在讀的什麼學校,什麼學歷,現在在哪裡任職。

“千頃地萬擔糧,不如有個狀元郎”“不比吃住和衣裳,只比孩子上‘金榜’”。“耕讀傳家”是村裡人的普遍共識,學生苦讀,家長苦供,是這個村莊普遍的現象。村裡的“村道”是比學趕超、尊師重教。

“不比吃住和衣裳,只比孩子上‘金榜’”——問“學”柳家樓村

村裡還有句俗語說:“學習不用心,外甥不敢登姥孃家門。”原因是,村裡嫁出去的女子,從小就向孩子灌輸孃家村學生的學習勁頭,一旦孩子學習不好,是沒有臉面到柳家樓村的姥孃家走親戚的,只有發憤努力考上大學,才配到姥孃家門上“炫耀”一番。從這個意義上講,這是一種無形的壓力轉化成了學習的動力。所以說,柳家樓村的學子們也激發了周邊村莊甚至寧陽學子們求學的意志。

其實,自身的“轉化”和“感化”也是柳家樓村學子們制勝的經典。“棍棒底下出孝子,黃荊條下出好人”“棍棒之下出人才,不打不成器”,這是封建時代的教育理論,柳家樓村的家長們不是,這裡走出去的一個個學子,並不是父母訓罵出來的,更不是“棍棒教育”打出來的,孩子們的動力是在潛移默化中形成的,是由“你要我讀書”到“我要讀書”的自然轉化。

當然,在這種潛移默化的過程裡,有貧窮,有眼淚,有痛苦,有折磨,有煎熬,更有喜悅。

“寒門”能“寒”到什麼程度呢?

75歲的柳昭奇體會最為深刻,這位曾任寧陽師範副校長的高階教師,他們一家先後走出了9名大學生,他是第一個,也是那個年代裡一個特殊的高考生,1973年以488分成績(滿分500分)獲得全省代課教師考試第一名,後來又考入曲阜師範大學深造。

柳昭奇在兄妹中排行老大,有4個妹妹,他家祖上沒人識字,吃盡了沒有文化的苦頭,父母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是,“沒有文化過不上好日子”,這話好似樹根一樣,深深地紮在了他心裡。

1960年初,飢餓像惡魔一樣席捲全國,那時他只有十幾歲,正在寧陽五中讀初中,吃糠咽菜算是好生活,連河裡的苲草也撈上來吃,又苦又澀,吃得滿眼淌淚。春天青黃不接,是最難熬的日子了,爺爺奶奶因飢餓去世,全家上下在饑荒中度日,親戚們勸他別上學了,捱餓求學當心丟了命,倔強的柳昭奇還是硬撐著。他的父親是生產隊裡的車把式,春天犁地,能從土裡翻出一些腐爛的地瓜頭子,這些爛地瓜拿回家,浸泡出苦水後再煮,勉強充飢,總算保住了一家人的性命。

沒有餓死的柳昭奇,一路苦學,心中的“根”抽枝吐葉,從五中到一中一直學習“冒尖”,直到成為代課教師。

在那個年代,柳昭奇成為柳家樓村的第一個“寒門貴子”。此後,他4個妹妹中有3個考入山東師範大學等高等學府,3個兒子、2個孫子也相繼跨入大學門檻。一家三代出了9個大學生。正如他的名字一樣,他家成了當地一個傳奇。

柳家之所以連連高考中榜,與柳昭奇的影響和教育密不可分。

不僅僅是柳家,後來村裡的學子們也以他為典範和旗旌。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這一點在後來的柳家樓村得到了驗證。

3個孩子約定:“誰要是在班級裡倒退誰就是孬種”

今年50歲的王香英已是滿頭白髮,顯得十分蒼老,談及孩子柳緒柱時,眼裡含著淚水:“這孩子從小就像個小大人,聽話、懂事,愛學習,俺受的苦呀累呀委屈呀都不算個啥。”

王香英家庭特殊,在孩子剛剛上學的時候,她丈夫突然患上了精神分裂症,家庭的重擔一下子落在她一個人身上。她要種地,要帶丈夫求醫、伺候丈夫,還要照顧上學的孩子,一天天、一年年從早到晚忙得腳不沾地。

秋收的一天,她天不亮給他爺兒倆備好早飯、午飯後,匆匆下地掰玉米。幾畝地的玉米掰了一天,中午只在地頭上啃了個涼饅頭,到了晚上回家累得骨頭都快散了架。但看看躺在床上的丈夫和寫作業的孩子,還是強忍著累生火做飯,炒了苔菜,熬了玉米粥,烙了餅。

飯菜端上桌,她累得一口也吃不下。沒想到的是,這個時候丈夫突然發病,砸了碟子再砸碗,滾熱的玉米粥濺到她臉上、胳膊上,當即燙出了一串串血泡。孩子嚇得撲到她懷裡,娘倆驚恐地抱在一起痛哭。懂事的小緒柱哭著說,娘,往後我能幫你做飯,我幫你幹活兒……那天晚上,她依偎著孩子一直哭到半夜。

也有人勸她,別讓孩子上學了,幫你乾點活吧。

她堅定地說:“再苦再難也不能讓孩子下學,累死委屈死也不能耽誤孩子。”

日子一天天過去,小緒柱越來越懂事,放學後母親做飯,他一邊拉著風箱一邊看書,每次寫完作業還幫助母親洗衣服,餵豬餵雞收拾家務。

隨著孩子從小學升入初中再到高中,學費和讀物費越來越多,家裡條件難以支撐,她沒有辦法就去外地打工,託人聯絡到五六里外青川村的種糧大戶,幫人家種地,儘管勞動強度大,但平均下來一天能掙30多元,孩子的學費和花銷就有了著落。就這樣,在孩子初高中階段,她每天除了操持家務、種自家的地、照顧丈夫外,還要往返十幾裡到青川村打工。讓她欣慰的是,孩子的學習成績沒落下,一直保持在中上等水平。

2018年,孩子考入了濰坊交通職業學院,她為孩子高興,心裡很知足。送孩子上學那天,她一大早就為孩子包了肉餡的餃子,看著孩子一個個地吃完,眼淚不聽話地往下淌。

孩子說:“娘,你別哭了,吃餃子吧。”

她搛起個破了的餃子皮放到嘴裡,把裡面的肉丸又搛到兒子碗裡,還是掉眼淚。

孩子眼睛發酸:“娘,我上幾年學,就找個工作拿工資,好好孝順你。”

她有些生氣:“那不成,家裡的日子越來越好了,不能光想著照顧家裡,得當個有大出息的人,當個對國家有用的人。”

……

“不比吃住和衣裳,只比孩子上‘金榜’”——問“學”柳家樓村

與王香英一樣,郭香玲的家境也十分窘迫。

郭香玲嫁到柳家樓村後,生了個女兒叫亞茹,給家庭帶來了許多歡笑。誰料想,天有不不測風雲,丈夫突然癱瘓,從此給這個家庭罩上了一層濃重的陰影。

病人需要照顧,還要掙錢養家。經人介紹,郭香玲進了一個小型鞋廠當工人,一月能掙一千多元錢,雖然和外出打工的收入不能相比,但總算能維持一家人的生計。

丈夫不能自理,吃喝拉撒都在床上,她每天上班前先要幫他拾掇好,安頓好,這才急急忙忙趕去十幾裡外的廠子。因為路遠,別人可以在廠裡吃上頓飯,她因為掛記病人和孩子,中午還要往家跑,一天來回四趟。晴天還好,遇上風霜雨雪也得跑,累得皮包骨頭。當時,她心裡有兩個念頭,一是把丈夫伺候好,二是把閨女送進大學校門。

丈夫過世時,女兒已經讀初中,郭香玲一個人扛起了這個家。

學校期中考試,女兒的成績有所下降,但覺得自己努力了,又委屈地抹眼淚。母親開導她說,這是偶然,學習和做鞋一樣,只要真(針)實下力,專心專意,沒有做不好的鞋,沒有攻不下的課。

女兒一個人感到害怕,她每天夜裡陪著女兒做作業,暗淡的燈光下,映照著娘倆互相鼓勵的臉龐,天天到深夜。

女兒升入高中後,需要的學習材料多,花的錢也多。郭香玲不光給女兒買齊各種材料,還想方設法給她增加營養。見女兒有些愧疚,她說,你安心學你的習,有什麼事我來管,知識裝到自己的肚子裡,往後改變你的命運,像村裡那些有出息的大哥哥大姐姐一樣,學出個好樣子來。

女兒終於考取了山東財經大學,接到錄取通知書的那一天,郭香玲來到了丈夫的墳前,眼淚嘩嘩地流淌……

劉鳳蘭的丈夫是村幹部,有補貼,家庭條件要好一些,但是村幹部天天忙村裡的事,家裡家外由她一個人操持。她幾乎把家裡的所有都傾注在3個孩子身上,孩子們夏有單,冬有棉,一日三餐都由她精心調理。後來,孩子們走出本村上了寧陽十一中學,因路遠需要住宿,她又擔心學生宿舍衛生不好,影響孩子的健康,隔幾天就到學校,給孩子們曬衣服、曬被褥,進行衛生大掃除。

有一年秋季收玉米,孩子們擔心累壞母親的身體,就悄悄回到家,本想到田裡幫著裝車往家拉,沒想到,劉鳳蘭一見到他們就火了:“玉米今天拉不回去,可以明天拉,耽誤了你們學習,那可是沒法補救的啊!”接著,硬是把孩子們攆回了學校。

孩子們在回校的路上心裡很不是滋味,他們知道母親的良苦用心。

老大說:“咱不好好學,真對不起咱娘。”

老二說:“要是考不上大學,真的沒臉回家。”

老三說:“咱三個比賽吧,誰要是在班級裡倒退誰就是孬種。”

母愛轉化成了他們的學習動力,三個孩子先後考入山東大學中文系、山東大學外語系和寧陽師範。

今年67歲的王鳳雲說起兒子柳斌時感慨不已,孩子從小就知道不好好學習就沒有出路,早起晚睡寫作業,不用家裡人催。

家裡收入不高,一半的錢用來供孩子,擔心他學習掉隊,假期裡讓他報名參加個輔導班,他說怕花錢,說什麼也不肯,把同學用過的課外輔導材料拿回家讀,還自己給自己制訂了學習計劃,哪天學什麼,幾點學什麼,哪天自己給自己考試,課程表上寫得明明白白。高中畢業那年,他在寧陽一中高三畢業考試中得了第三名,被西北工業大學特招入伍……

“不比吃住和衣裳,只比孩子上‘金榜’”——問“學”柳家樓村

柳方水曾是個軍人,很少落淚,當他接過女兒柳麗君中國農業大學的博士學位證書時,淚水漣漣,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場。

女兒說:“爸爸,謝謝您,當初幸虧聽了您的話,不然……”

柳方水哽咽道:“閨女呀,還是那句話,學問是根,要紮實扎深,經風見雨,才能長高長大,做個有用的棟樑之材。”

柳方水從部隊轉業後有一份工作,他的工資可以承擔起家庭的溫飽,但妻子得了慢性病,一年到頭藥片一把一把地吃,吊瓶一瓶一瓶地打,他的那點工資全換成了刺目的藥費單據。家庭拮据,只好七挪八借填窟窿,再後來吃喝也成了問題。為了得到一筆買斷工齡的錢,他向單位遞交了辭呈。很快,這些錢又砸進了藥費、家庭的生活費及孩子的學費裡。

這個時候女兒已考入高中,看到家裡狀況,心裡很不是滋味,一天晚上鄭重向父親提出,她要中斷學業,外出務工,賺錢養家。

柳方水一聽,頭“嗡”的一下。他知道孩子從小學起就在班裡“拔尖”,他從部隊轉業後,每天晚上都與孩子交流,孩子記憶力好,思路敏捷,學習刻苦,是個考大學的好苗子。他為這而自豪,日子過得也有勁頭。女兒突然冒出的休學念頭,讓他心裡火急火燎。

那天晚上,他與女兒聊到半夜,主題就是“安心學習,不多管多想,不言放棄過難關,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他邊說邊流淚,女兒頻頻點頭。

孩子的能量再一次被激發,一路斬關奪隘,第一次參加高考被山東農業大學錄取,繼而保送到中國農業大學深造,獲得博士學位後,再赴義大利帕多瓦大學進行交流。

“不比吃住和衣裳,只比孩子上‘金榜’”——問“學”柳家樓村

“勤勞只能解決溫飽,知識才能改變命運;物質上我是家徒四壁,精神上我卻十分富有。”說這話的是柳恆華。他心中只有一個信念,千方百計,也要把孩子們培養成對國家、對社會有用的人才。

在他節衣縮食的20年裡,三個孩子步入了大學學府。特別是兒子柳振宇,小學、初中名列前茅,高中時在寧陽一中更是出類拔萃,在高三年級畢業考試中獲得第一名,1994年,以664分的優異成績考入南開大學,畢業後又考上北京大學生命科學院碩士研究生,之後留學美國,獲得博士學位,以博士後身份在美國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工作。為報效國家,他毅然放棄美國優裕的生活條件,回到南京一個科研機構工作。

柳恆華還有兩個女兒,大女兒畢業於寧陽師範,小女兒畢業於山東交通學校。每年過年的時候是柳恆華最高興的時候,孩子們回到家裡一起過年,其樂融融。孩子們成了“有用的人”,他樂得不得了。

柳家樓村的父母們為孩子們撐起了一把把傘,讓他們更加用心用功努力讀書。他們都知道一個理兒,高考是改變命運的一次機會,如果沒把握好這機會,就意味著一生平庸,很難有逆襲之路。

王芝珠的外號叫王困難,是村裡有名的困難戶,有一男一女兩個孩子,讓孩子們“逆襲”是他給自己立下的目標。為了積攢學費,他什麼活都幹,什麼苦都吃,一門心思給孩子讀書提供必要的條件。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的女兒考上了魯東大學,兒子考上了濱海學院。他長舒一口氣,一下子挺直了腰桿。

母愛如河,父愛如山,舐犢情深,正是父母的愛與期待,給柳家樓村的學子們自信與勇氣,讓他們爬上了一架架人生的梯子。

村裡把培養學子當作“天字一號”工程

眾所周知,不管是古代的科舉制度還是現在的高考,都是一種選拔人才的方式,教育的終極目標是培養人才,而高考成績則是檢驗其學習好壞的唯一標準,雖然有學者認為中國的高考制度不適應國際現代化的教育,但是如果取消高考,那又有什麼更科學更先進的手段來區分經歷了寒窗苦讀十年的學子是優是劣?不得不說,高考制度的存在是必要和長久的。

柳家樓村的人深諳此理。

在村裡幹過20年書記的柳金方把培養學子當作“天字一號”工程,20世紀80年代,全國各地都在大搞工業、大辦企業時,他發動全村人供孩子上學。

當時村裡的集體經濟並不富裕,但“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窮不能窮教育”。村裡每年拿出1萬-2萬元進行小學校舍修繕,學校裡的水、電、煤全部由村裡供給。每年拿出村裡經費支出的1/3獎勵教師,爭取村小學每年為鎮中學多培養一些學生,結果每年村裡有20多個學生進入中學學習,每個教師能得到600元的獎金。1994年,村裡又拿出專項資金,對考上大中專院校的學生進行了獎勵。

“不比吃住和衣裳,只比孩子上‘金榜’”——問“學”柳家樓村

在村裡,教師的地位比任何人都高,哪怕是村裡輩分最高的長者,見了老師都恭恭敬敬。小兩口結婚請老師當證婚人,兄弟分家請老師當公證人,即使有的鄰居不合吵起了架,當老師的一到場也能平息“戰火”。

2014年擔任村支書的柳方前,接過了“天字一號”工程的接力棒。當年他也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信心滿滿要考入名牌大學,但後來因特殊的家庭原因無奈休學。大學夢斷,要讓孩子們接上,他潛心培育孩子,2005年9月,兒子柳成明考上了北京軟體管理學院;2009年9月,女兒柳勝男考入哈爾濱理工大學。當了書記後,他的眼光放到全村的孩子身上,村裡小學改造得更好了,教師的待遇提高了,對考上大學的孩子們獎勵也多了。

2018年,村裡成立了“柳家樓村文化教育促進會”,本村在外工作人員和部分村民踴躍捐款,當年收到捐資4萬餘元,規定考上本科的獎勵1000元,考上大專的獎勵600元,還有學習用品。

2019年8月26日,柳家樓村彩旗飄飄,鑼鼓喧天,全村像過年一樣熱鬧,他們舉辦了首次優秀學子頒獎儀式,當年考入大學的20名學子胸戴大紅花上臺領獎,現場學子們充滿自信,老人們春風滿面,少年們則看得眼熱,暗下決心,以後也要戴紅花……2020年9月11日,村裡再度舉行這個儀式,又有14名學生獲得獎勵。今年村裡參加高考的考生有12名,現在已經備好了獎金和禮品,等候著“金榜題名”的學子們領獎。

“不比吃住和衣裳,只比孩子上‘金榜’”——問“學”柳家樓村

走在柳家樓村廣場上,眼前有個36米長的木質長廊,成功學子的照片和簡歷懸掛在長廊裡。

柳磊,1991年7月畢業於山東大學,先後在山東省檔案局、山東省證券管理辦公室工作。

柳方娥,1985年9月考入山東醫學院,獲得博士學位,赴新加坡中央醫院研修,成為主任醫師、副教授、碩士生導師、兒科專家,現任山東省醫師協會兒科專業委員會常委,主持山東省自然基金1項,省博士基金1項,發表論文30餘篇。

柳濤,1992年7月參加工作,是九三學社社員,碩士研究生,先後任職山東農業大學、泰安農校。

……

目前已有400多名柳家樓村的優秀學子走向四面八方,成了有用之才。

從這個意義上說,他們不僅是柳家樓村的,也是寧陽的、山東的、國家的、世界的。

這個“優秀學子長廊”,也是村裡的一塊“聖地”,村裡的孩子們常常來到長廊裡,羨慕地看那些大哥哥、大姐姐們;家長們則一遍遍給孩子們講述他們的成才故事。

這一代是下一代學子的榜樣,形成了人人向學的良好風氣。

柳方前說,眼下村裡沒有好逸惡勞,奢華比富,自甘墮落的人,鄰里之間聊天,不是說誰家有錢、誰家的房子好,而是攀比誰家有幾個孩子考上了大學。全村以學為榮,學優為榮,一片和諧。

想必這就是教育的力量,和諧的源頭。

“不比吃住和衣裳,只比孩子上‘金榜’”——問“學”柳家樓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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