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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吸到肺裡的煙,戒不掉,也忘不了”

後來你發現,你釋懷放不下的人,到最後都不會有任何意義,能留在你身邊的人,從來都不是你拼命去追趕的人。

“你是我吸到肺裡的煙,戒不掉,也忘不了”

李漁從書上看到一個小故事:他一向煙癮很大,後來他愛上了一個女孩,一次他抽菸的時候,女孩咳嗽了兩聲,他二話沒說就把煙摁滅了。從此再也沒碰過。50年後,兩個老人坐在夕陽下,他邀功道:當年我為了你把煙都戒了。她輕笑:你說那次?我咳嗽是想讓你給我一根,結果看你摁了煙索性就陪你一起戒了。

李漁心想:自己終歸不是能令他戒菸的那個女孩,反倒因為他,自己吸了第一口煙後,從此便對煙上了癮。

李漁很優雅地從煙盒裡取出一支菸,不算修長的食指和中指夾著,又取出打火機點燃,往薄唇裡一放一吸,煙到了肺裡,總有一股說不出的惆悵,她突然就想起了朋友說的那一句話:

“年紀大了,不愛什麼都掛嘴邊,所以,偶爾抽菸。”

李漁特意拿過鏡子,想看看抽著煙的自己:一身絲質的睡衣襯得肥瘦剛好的身材愈發完美,一頭披散著的棕栗色波浪捲髮盡顯風情,十個染得鮮紅的指甲,一支白色的女士香菸正放著點點火光,再配上一張發白的沒帶一絲血色的臉龐,顯得格格不入。

李漁看過無數遍這樣的自己,可每看一次,她都覺得格外的陌生,她甚至都想象不出這會是以前那個留著黑長直、從不施粉黛的自己,她覺得自己變壞了,像極了旁人口中說的那種壞女人的樣子,可是她又覺得她不壞,她明明就是個好女孩。

掛在窗邊的風鈴被風搖曳著,李漁的思緒被拉回了現實中。看著風鈴下睡醒了的大橘伸了個懶腰,又眯著眼看看天空,太陽卻害羞般的扯著白玉般的雲。

李漁覺得四季中,她到底還是最愛這熱烈如火的夏,哪怕現在是初夏時分,她仍舊覺得坐在搖椅上,靜靜地享受著清爽的空氣和暖洋洋的夏日,也是一種美好。她越來越喜歡在安靜的傾聽中,任憑歲月洗禮著曾經的過往的感覺。

“你是我吸到肺裡的煙,戒不掉,也忘不了”

十年前,李漁20歲,還是個青春靚麗的女大學生,和所有大二的女生一樣,不施粉黛也很讓人賞心悅目。當然,這個年紀了,也開始學著打扮了,畢竟女為悅己者容嘛。

她喜歡他,從大一第一次見到他就喜歡了。她對他的喜歡是有些明目張膽的那種喜歡,因為她總是吵著鬧著要他陪著她去跑步、去打球、去散步、去吃魚、去盪鞦韆……而他每次都是推脫,但嘴上是推脫而行動卻很實際,她要他陪的他都做到了。她覺得她是喜歡他的,而她的第六感告訴自己:他應該也是喜歡她的。

他很喜歡抽菸,一開始不熟的時候,沒怎麼見過他抽菸,後來熟了,他就經常在她面前抽菸。她對他說抽菸不好,他說他知道。

又一次,晚上在校園外散步,他對她說:“我想戒菸了,”她說好啊,然後她又對他說:“你以後不準再抽菸了,要是被我發現一次的話,就罰你陪我去一次公園盪鞦韆。”他笑了,說:“那我不在你面前抽,我回寢室偷偷抽。”她古靈精怪地對他說:“那我找你們寢室的監督你,就像那次你室友偷拍你的照片發給我一樣!”

可惜的是這次的戒菸還是以失敗告終。

“你是我吸到肺裡的煙,戒不掉,也忘不了”

他生日,請了一堆的同學朋友吃飯,而她作為他的好學妹自然也被他帶去了,飯桌上她就坐在他的身邊。可惜的是那時候的她還傻乎乎的什麼都不懂,甚至連個淡妝都沒化,就被桌上其她成熟有魅力的學姐比了下去,她們個個穿了裙子,化了妝,只有她自己還穿著球鞋和牛仔褲,只紮了個馬尾。那是她第一次覺得自己真是土到了極致。

吃完飯,他們又轉戰KTV,她坐在吵鬧的KTV裡,她覺得只有自己是安靜的,太格格不入了。她剛想轉身對他說什麼,卻不曾想距離得太近,張著嘴卻對上了他剛剛撥出的一口煙,一閉嘴,那一口煙全都被她吃了肚子,透過喉嚨時把她嗆得直咳嗽。他也慌了,趕忙給她拍拍背。

那是人生第一次,她親口體會到吸菸是什麼感覺,太嗆了,嗆得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他一邊給她拍背一邊笑她。

後來每次看他抽菸,她都有一種搶過來給自己吸兩口的衝動,但這種衝動被扼殺在搖籃裡,因為她提一次要抽菸,他就會摸一次她的頭,說:“小孩子家家的,學抽什麼煙。”她反駁:“你只比我大一歲,那你為什麼要抽?”他故作深沉地跟她說:“哥,抽的不是煙,是寂寞。”

嗯,

她討厭他,因為他總是把她當做一個長不大的孩子,甚至對她的好也只是像對妹妹好的那般

那一年邱永傳的《十一年》很火:每一天都期待能和你見面/你的愛/是我肺裡的煙。她覺得這歌詞說的很像她。

“你是我吸到肺裡的煙,戒不掉,也忘不了”

跨年夜,她和室友約著一起去酒吧,告訴了他,而他卻很認真地對她說:“你要是敢和她們一起去,我以後就再也不見你了。”因為他覺得幾個小女生去酒吧會吃虧的,而且最主要的是他覺得她還小不應該去沾染那些不好的習氣。

她反駁道:“憑什麼就你能去,而我不能去,你敢說你現在不也正在酒吧裡嗨著嗎?”

他沒再多說什麼,只是讓她發了定位給他,沒多久他就過來找了她。

他知道她是一杯倒的那種人,他到的時候,她的室友都去舞池中央嗨了,只剩下她一個人在座位上暈乎乎的。她的臉有些紅,頭髮有些亂,但不難看出她今天化了妝。

那晚,她不像往常那麼乖的任由他帶著就走,反而藉著醉意開始發起酒瘋。她問他喜歡什麼樣的女孩,而他卻說他的心裡住著一個人,那是他的初戀。聽到這裡,她的心突然就漏掉了一節拍,她迷糊的腦袋也清醒了一半,對他說:這年頭誰的心裡不曾住過一個人,我也有喜歡的人。我們都有愛而不得的人,真是可憐。

他把她帶了出來,而她沒帶身份證,他只好用自己的身份證開了間有兩張床的房,各自睡各自的。

睡到半夜,她清醒了,她起來扯了扯他的被子,問他有沒有覺得很熱,他大概也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但他只是起來給她開了空調而後又繼續睡了過去。

她覺得內心很受挫,果然他還是對她不感興趣,果然還是自己沒有魅力。因此很長一段時間,她都沒有再理過他。

“你是我吸到肺裡的煙,戒不掉,也忘不了”

直到後來,她得了闌尾炎,進了醫院做手術。他買了束花來看她,覺得本就瘦的她顯得更瘦了。他說她果然還是個孩子,都不懂得怎麼照顧好自己。他還叫她趕快好起來,等回學校了他帶她去吃好吃的。

他來接她出院的那天,就他們兩個人,他幫她拿著行李,而她行走緩慢。路過醫院大廳時,一個護士小姐姐還特意跑過來跟她說“你太瘦了,要多吃一點,”然後白了一眼身旁的他。出了醫院的大門,她才反應過來,護士小姐姐可能誤會她跟他了。

此後,她就仗著她是病人的身份,需要呼吸新鮮的空氣,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他都沒有在她面前抽過煙,甚至他朋友遞給他煙時,他都擺手拒絕了。搞得她以為他真的戒菸了。

後來不知怎的,他跟她的聯絡就少了,她給他發訊息,他都三兩天後才回。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問了他的室友,才知道他打球時腿受傷了在住院。

得知他受傷的訊息,她火急火燎地跑去醫院,卻看到守在他床邊的是一個長得像娃娃般可愛又漂亮的女孩,她一眼就看出這女孩就是他的初戀,因為她的樣子完全就是他口中說過的樣子。

她忘記了她是怎麼跟他們打招呼的,她也忘記了她是怎麼走出病房的,她只記得那晚她在學校超市買了兩瓶啤酒和一包煙,找了她最好的朋友陪她在學校後山過了半宿,她覺得她失戀了,她好難過。她喝掉了大半瓶的啤酒,結果把膽汁都吐了出來,那晚多虧了朋友在一旁照顧著她。那包煙,她只抽了一根就扔掉了,因為真的太難抽了。

第二天醒來已是中午,她看著脖頸和腳踝和手腕處的過敏,她覺得她青春的愛戀已經在昨晚全都被她吐完了。自此,她開始逼著自己要學著放下他。

後來,她忙著實習,忙著畢業,忙著找工作,忙著……

兩個人不再有交集,把他也就慢慢地忘了,她甚至都忘了她和他之間還發生過哪些事。

“你是我吸到肺裡的煙,戒不掉,也忘不了”

隨著生活質量的提高,她的工作也越來越忙,壓力也越來越大。某一天她看見一位幹練的女同事在公司樓下的轉角處抽菸,那樣子很是優美,於是她便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吸菸的狼狽。

再後來,她自己也開始抽菸,身邊的一些女性朋友也時不時地抽菸。她覺得抽菸不再是男士的標配,女士也完全可以很優雅地吸菸。

至於現在,李漁對煙就像對一日三餐般的需求著,她覺得那句話說的很對“年少時總覺得食指撩煙很是瀟灑,長大後方覺得那是必須的”。

李漁不是沒想過要戒菸,只是覺得目前來說她還沒有找到那個可讓她戒菸的人,她也很想像他那樣,有一天能發一條朋友圈,昭告天下地說:某某某,我為你戒菸成功了。

文/一隻喜歡魚的狗

(圖片來源於網路,侵刪)

以我之筆觸你之心;以其之故動你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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