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生在德國萊茵河畔的一座美麗小城,這座城市賦予了她靈動的氣息,父母遺傳了她姣好的容貌。
她本應有一個美好的人生。
然而,二戰毀滅了她所有的夢想,父親被殺,母親病故,妹妹失蹤。
她選擇了一條不曾想過的道路——成為英國間諜。
從此,這個叫韋芳菲的少女走向了沒有硝煙的戰場。
她冒充一個與她長得相似的工作人員,進入亨內博士的細菌實驗室。
當時實驗室裡正在研究某種細菌彈,其威力可以將整個倫敦變成一座死城。
韋芳菲順利打入實驗室,成功地誘惑了年邁的博士,為了倫敦的安危,她失去了Z操,甚至生命。
“無聲”武器威脅倫敦
1943年,第二次世界大戰正在如火如荼進行,英國軍情五處處長皮特里得到一個訊息:“德國目前正在加緊研製一種‘無聲’武器。”
開始,英國方面並不太清楚這種“無聲”武器究竟是什麼,透過情報人員進一步探察,才知道這個東西其實是細菌彈。
德國為了挽救戰場上的頹勢,計劃製造一種威力巨大的細菌炸彈,這種炸彈只要從飛機上投下來一枚,會在半個倫敦城擴散起無法阻隔的細菌。
人體一旦沾染,就會從面板深入到整個身體,最後一命嗚呼。
德國想透過這樣的方式,讓倫敦陷入無法抵抗的狀態,他們便可以不費吹灰之力長驅直入。
英國方面在瞭解到此計劃後,無不憂心忡忡。
為此,軍情五處迅速召開了會議,討論如何阻止德國的惡劣行徑。
處長皮特里對與會人員說:“據詳細情報獲悉,德國細菌彈計劃的實驗已基本獲得了成功,預計會在三個月後開始實施,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
有人提出派皇家空軍去空襲,但實驗室在德國腹地,皇家空軍想突破德軍的防空網,一定代價巨大,而且成功機率很小。
又有人提議派出在德國的潛伏人員去摧毀實驗室。
可實驗室如此重要,一定有重兵把守,安保工作肯定做得非常嚴密。
潛伏人員去摧毀實驗室幾乎是去送死,而且一旦失敗,實驗室會立即轉移,以後行動難度更大。
大家一籌莫展,討論會議無果而終。
會後英國高層幾次過問,頻頻施壓。
皮特里絞盡腦汁也無計可施,無奈之下準備派一支由特工和士兵組成的特遣隊伍,與潛伏人員匯合,放手一搏。
這時,皮特里的手下莫森部長提出一個大膽的計劃:
既然外部人員很難打入,為什麼不找一名合適的人選,冒充工作人員進入實驗室。
但如何找到恰當的人,如何冒充,還有待解決。
皮特里處長覺得計劃可行,立刻聯絡在德國的情報員,讓他們對研究所的所有工作人員進行跟蹤調查。
經過細緻的瞭解與分析,最後瞄準了一個叫“謝里薇”的女子。
她獨居,沒男朋友,身邊也沒什麼親人,性情又有些冷傲,把她綁架並找個人來冒充她不易被發現。
既然已經確定了敵方目標,那麼接下來的任務就是找到一個替換者,這個角色十分重要,稍有破綻,一切都將毀於一旦。
在緊急的物色過程中,莫森突然有了可喜的發現,他找到了一名少女,不論長相身材,還是氣質方面都酷似謝里薇。
莫森馬上派出手下對這名少女進行調查。
這個女孩兒名叫韋芳菲,是從德國逃到英國的猶太人,1922 年出生於德國萊茵河畔的一座美麗小城,在那裡度過了幸福的童年和少年時代。
本應在父母的愛與呵護下她會有一個美好人生,但就在她剛剛踏入大學校門時,二戰爆發,猶太人遭到迫害,她的父親被殺害。
在逃亡英國途中,母親病故,妹妹失蹤,她現在孤苦伶仃,孑然一身。
事不宜遲,莫森約見了這個美麗的姑娘,他誠懇地跟她說明了倫敦面臨的危險“為了讓千千萬萬的人免受細菌彈的侵害和毒殺,我們只能求助於你了,當然,這的確是件格外危險的事情,你要慎重考慮,我們不勉強你。”
沒想到韋芳菲聽後竟然很痛快地應允。
看著這個勇敢的少女,莫森感慨萬千。
韋芳菲欠缺的是一名打入敵人內部的情報人員應該具備的專業技能。
所以,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她開始接受極其艱苦的訓練。
短短兩個半月內,她每天只能睡4個小時,快速地掌握了對細菌學的認識、顯微攝影、資料處理等,並且學習了使用槍械和爆破、跳傘、空手搏擊和某些通訊技巧。
當然,最後還包括“女性誘惑技巧”的培訓。
培訓終於結束了,韋芳菲的表現令莫森欽佩。
混入細菌實驗室
1944年2月,作好一切準備的韋芳菲,被空投到德國史德格市的郊區,很快與前來接應她的盟軍間諜奧伯接上了頭。
這時候,綁架細菌實驗室工作人員謝里薇的行動也同步完成。
奧伯領著韋芳菲來到關押謝里薇的地下室。
韋芳菲和謝里薇幾乎同時驚訝於世界上居然真有與自己如此相似的人。
驚訝過後,韋芳菲拿出小本子坐在謝里薇對面,告訴她,如果能如實地回答下面的問題,他們就不會為難她。
謝里薇流露出驚恐,聲音顫抖。
韋芳菲一邊問一邊將重要內容即時記在本子上,包括謝里薇的家庭出身、所受的教育、日常生活的具體情況,以及與工作有關的全部內容,她的同事、朋友等詳細情況,連上班的路線和實驗室的陳設等都一一記下。
韋芳菲仔細詢問實驗室主任亨內博士的情況。
謝里薇陳述,亨內博士已經年近六旬,妻子早已去世,所以對美麗的謝里薇很有好感,經常找機會與她聊天,甚至有一次還抓著她的手撫摸了許久。
韋芳菲詢問:謝里薇與實驗室主任亨內博士是否發生過關係。
謝里薇否認了。
幾個小時很快過去,韋芳菲看著本子上記的內容基本滿意。
就在她準備收工的時候,無意間發現謝里薇右眼角有一塊黑色的淤痕,便問謝里薇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謝里薇老實地回答,那是被一個試圖與他親熱的男人所弄傷。
原來謝里薇被追求者邀請吃飯,飯後送她回家時,那男人忍不住對她動手動腳,並要與她發生進一步關係。
謝里薇堅決不從,掙扎中被他打了一拳,就造成了右眼角的腫痕。
剛打過的時候腫得更厲害,同事們都發現了,有人問她是怎麼弄的,她不好意思講實話,只說是自己不小心撞傷的。
聽到這裡,韋芳菲驚出一身冷汗,若不是發現得早,很有可能暴露。
這時,奧伯來提醒她,上班的時間快到了,她必須立刻趕往市區。
韋芳菲點點頭,她立刻將眼角處化妝處理好。
她拿出鏡子照了照,然後對奧伯說了聲“出發”。
奧伯先將韋芳菲送到市區謝里薇的住所,她在那裡換好謝里薇的衣服,然後去實驗室上班。
快到實驗室的時候,不時會碰到有人跟她打招呼。
她全部以微笑作答,不敢多說話,目前她對這些人還很陌生。
比較順利地進入實驗室那個兩層高的紅色小樓後,她暗暗地長出一口氣。
韋芳菲小心翼翼地隨著同事們走進辦公地點,她又根據謝里薇的描述順利找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接下來她開始全神貫注地熟悉工作內容和工作環境,快速地把各種資料和圖片大致瞭解一番,以便作緊急應對時用得到。
僅僅半天時間,聰明的韋芳菲心裡已經有了底,全心地投入到她所扮演的謝里薇的角色中。
慶幸的是整整一個上午,都沒有人來打擾她。
下午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裡面傳來一個老者的聲音,他讓韋芳菲立刻到他的辦公室去一趟,順便將那個“A5X”照片帶過去。
韋芳菲知道真正考驗她的時候到了。
這個人,肯定是對她來說極其重要的亨內博士。
她的心情不可抑制地緊張起來,生怕露出破綻。
韋芳菲在博士的辦公室門前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氣,舉手輕輕地叩響了那扇門。
進入房間,亨內博士正坐在他寬大的辦公桌前。
這是一個面相斯文的老者,頭髮花白,面容並不很老,他戴著眼鏡,衣著不算華麗。
他微笑著看韋芳菲走近,問:“美麗的姑娘,你好嗎?”
韋芳菲趕忙殷勤地回答:“我很好,博士先生,您需要的東西我全部帶來了。”
亨內博士並不急於看那些資料,倒是一直盯著韋芳菲,看著她那姣好的容顏和凹凸有致的身材,眼裡放出別樣的光芒。
韋芳菲被他盯得不好意思的樣子,趕忙垂下頭。
看著韋芳菲含羞帶怯的表情,亨內更是著迷得難以移開目光。
他情不自禁地拉起韋芳菲的手,滿含深情地撫摸著,然後又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說:“你看我的心跳得有多麼厲害,其實我還有著一顆很年輕的心臟,它看到你這麼迷人的姑娘就會跳得異常迅速。”
韋芳菲被他拉著的手,不禁泛起一身雞皮疙瘩,她咬緊牙,臉上努力堆出笑容。
韋芳菲終於找到藉口離開,不過在出門的一刻,回頭嫵媚地看了一眼博士。
誘惑成功
亨內博士似乎得到了韋芳菲的暗示,開始頻頻地借各種送資料送照片之機,一次次地對她動手動嘴佔盡便宜。
但每當他想突破最後那道防線時,都被韋芳菲巧妙地回絕了。
在對亨內博士的引誘中,韋芳菲將在英國情報部所學到的“女性技巧”發揮得淋漓盡致。
她若即若離的姿態,不但沒有使博士惱怒,反倒讓他如痴如醉,欲罷不能。
就這樣,博士作為掌握細菌實驗機密的重要人員,在不知不覺中便將很多關鍵性資料的所在告訴了韋芳菲,但對於核心機密始終守口如瓶。
時間一天天過去,韋芳菲冒充謝里薇在這裡已經待了一段時光,沒有人懷疑她,她一邊努力工作,一邊用心尋找著時機。
英國方面已經等不及了,1944年3月,韋芳菲接到英國情報總部的通知,據他們所獲得的情報,德國限亨內在十日內交出所研製細菌武器的方程式和樣品。
這也意味著德國方面準備發動的細菌戰日益迫近。
所以,總部命令她必須在五日內,不惜一切手段將亨內的研究成果毀掉,否則德軍一旦將它用於實踐,後果將不堪設想。
此時,韋芳菲意識到犧牲自己Z操的時候來了,因為只有這樣,才有可能達到目的。
她決定第二天就行動,不能再拖了。
第二天早晨,韋芳菲精心打扮一番,換了套漂亮衣服,趕往辦公室。
韋芳菲一步步地踏在去上班的路上,也一點點地細懷著過去。
上午的時光匆匆而過,吃過午飯,亨內博士果然又打來電話讓她過去。
博士一見到自己時刻思念的美人,就迫不及待地抱住她熱吻起來。
她靜默地閉上了眼睛,將他想象成心中理想戀人的樣子,動情地迎合著,並把女性的魅力發揮到極致。
面對如此誘人的情景,博士再也無法把持自己,他擁著韋芳菲進入辦公室內的一個套間裡。
那是他的私人寢房,工作晚了的時候他就會睡在這裡。
這裡還有一個非常機密的檔案櫃,關於細菌的研究資料和樣品等東西都保存於此,絕對是博士最私密和隱蔽的處所。
博士將韋芳菲抱到床上,開始動手解她的衣服,羅裳褪去,他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他所看到的一切簡直太美了。
就在博士想要撲上來時,韋芳菲突然一骨碌坐了起來,天真地問:“先生,你真的愛我嗎?”
“那是當然。”亨內博士快速地答道。
“那麼,你肯為我做任何事情嗎?”韋芳菲嬌滴滴地問。
“我十分樂意。”
“我才不信,不如讓我考驗你一下。”韋芳菲故意向四周看了看,貌似隨意地指向那個檔案櫃,調皮地說:“有了,要不你把這個櫃子開啟,讓我看看裡面都有什麼。”
亨內博士十分為難,韋芳菲看出來了他在猶豫,立刻撅起嘴巴,顯出生氣的樣子,一邊準備下床拂袖而去。
博士連忙攔住了她,拿出了一把特殊的鑰匙,熟練地打開了櫃子上的暗鎖,他可不願意讓豔福飛走。
韋芳菲終於看到了她夢寐以求的櫃子裡的陳設,一摞摞檔案,一瓶瓶藥品整整齊齊地擺在裡面。
她眨著大眼睛問:“這麼多檔案是幹什麼的呀?”
博士既神秘又得意地說:“這可是我花了五年的時間和心血,研究出來的一種細菌的培養方法和生長過程的詳細記載資料。它耗費了我大量的時間和精力,這個東西不能小瞧啊,將來有大用場。”
韋芳菲非常配合地點了點頭,“那你快點收起來吧,我也就是好奇並想考驗考驗你,沒什麼可看的了,您可以上鎖了。”
博士急忙鎖上了檔案櫃,然後直奔床上而來,如願以償地佔有了美麗的身體。
韋芳菲憑藉女人的魅力,查清楚了這個讓英國情報機關頭疼的機密。
既然已經知道了核心機密存放之所,那麼下一步就是考慮如何破壞它,阻止悲劇的發生。
死亡之吻
韋芳非回到公寓後,掛了一條毛巾在視窗,等待著奧伯的到來。
半小時後,奧伯來按門鈴,韋芳菲將他讓進屋,很簡明地說::“我現在已經弄清楚了那些東西放在哪裡,總部也命令我儘快將實驗的材料和樣品就地炸掉,所以我需要一些炸藥。”
奧伯擔心韋芳菲的安危,她笑著搖了搖頭,“你去弄吧,我知道該怎麼辦,一定會完成任務。如果我犧牲了,也不要為我悲傷,我是心甘情願的。”
一小時後,奧伯帶回一包炸藥,囑咐韋芳菲一定要小心行事,如有危險趕快撤離,再另想辦法。
說完,他鄭重地給這位令他尊敬的女性行了個軍禮。
接下來,韋芳菲自己動手做了一些三明治,將炸藥偷偷地藏到了一個三明治裡。
第二天,她把它們帶到辦公室。
中午的時候,她將三明治分給同事們品嚐,把那個藏有炸藥的小心放好。
吃過午飯,她帶著那個三明治去了亨內博士的實驗室。
博士見了她便迫不及待地想與她親熱,似乎他還沉浸在昨天的美妙回憶中,所以當韋芳非將沾有迷醉藥水的手帕蓋到他臉上時,他一點警覺都沒有。
博士昏迷後,韋芳非迅速地從博士身上找到了那個檔案櫃的鑰匙,開啟櫃門把炸藥安置進去。
按照設定,一分鐘後炸藥就會爆炸,韋芳菲看了一眼昏睡中的博士,飛速走了出去。
就在她快步穿行於走廊時,突然聽到背後傳來的爆炸聲。
她就要逃出兩層紅色小樓時,黑洞洞的槍口指住了她。
她被關進了監獄,德國方面對她進行非人的折磨。
面對各種酷刑,韋芳菲都是一言不發。
N粹頭子不甘心一無所獲,想擊垮她的心裡防線,咆哮道:“你以為炸掉了那些東西就萬事大吉了嗎?告訴你,有個人可以把你造成的損失挽救回來。我現在就讓你見見他。”
牢房的門被開啟,一個年邁的老者走進來,韋芳菲抬頭一看愣住了。
來者正是亨內博士,原來他沒有被炸死,只是幾天不見他蒼老了很多。
他踉踉蹌蹌地走過來,緊緊握住韋芳非的手,顯然他還愛著她。
他摸了摸她的臉說:“你受苦了。可是你為什麼要炸我的實驗成果?你真的是間諜嗎?”
韋芳菲沉默不語。
博士附在她的耳邊:“我不會恨你的,你給我的晚年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快樂,你要知道,研究那個東西不是我的本意,我也沒有辦法。雖然你已經把它們炸燬了,但我能夠重新複製出來。所以別再頑抗了,只要你不承認自己是間諜,就說是因為和我鬧矛盾恨我才那樣做的,他們會放了你。”
韋芳菲用溫柔的眼神看著博士,“那你還會再愛我嗎?“
“當然會的。”博士立刻表示。
“那你還能再像以前那樣吻我一次嗎?”
博士頓時激動地抱住心愛的姑娘,他相信她也愛著他。
兩個人纏綿地熱吻起來,這個時候亨內博士根本沒有注意到韋芳菲已經悄悄地將藏在牙齒裡的毒藥咬開了。
片刻工夫,博士的臉色就變得蒼白如紙。
韋芳菲平靜地看著他,其實她也是在勉強維持著自己的清醒,連聲音都時斷時續,但她所表達的意思,博士還是聽清楚了。
為了不讓他再提供出有關細菌的研製資料,為了不讓人們遭受苦難,她只能殺死他。
她看著他倒在地上不再掙扎,才放心地閉上眼睛,嘴角帶著隱隱的笑意離開了這個世界。
年輕的韋芳菲,用她 22 歲的生命祭奠了那場殘酷的戰爭,完成了那次特殊的使命,她對於英國情報機構所作的貢獻,將永遠寫在史冊上。
倫敦的人們知道,他們之所以與死神擦肩而過,是因為一個美麗姑娘毫無保留的犧牲。
補記
:可惜這位美麗的少女鮮為人知,也沒有留下照片,文中所用圖片皆來自網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