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1
夏貝貝傷得不輕不重,綁架之後的事,她沒細說,簡單敷衍了兩句就把一群人打發了,至於被發現時渾身紅色的,是因為她被潑了滿身油漆。
高帛川接了個電話冷著臉走了,林琪在病床前轉來轉去,幸災樂禍地拿著手機對著她猛拍,夏貝貝心情鬱結,煩她,讓楊麟把她拉了出去。
把人都攆出去後,夏貝貝在病房裡待不住,就下樓溜達溜達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難得陰天,天氣不是那麼煩悶,夏貝貝尋了個陰涼的地方剛要坐下,突然就被人抓住了手腕,一個猛烈的旋轉之後,她跌入了一個懷抱。
“靠!”
砰!
鼻尖撞得生疼,夏貝貝剛要開罵,身後突然一聲巨大的聲響,嚇得她渾身一哆嗦,一抬頭,對上週尋那張陰沉又緊張的臉。
“啊!死人了!”
剛放鬆了身體靠在周尋懷裡,四周就一陣激烈的尖叫,周尋攬著她的腰往後退了兩步,夏貝貝趕緊轉頭朝身後看去。
“別看!”
周尋第一時間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夏貝貝直接拉下來,朝地上那男人看了兩眼,然後抬頭朝頂樓看去。
自盡?
還是……又是太陽那夥人?
2
上午九點三十五分,派出所的幹警到達,為了保護現場,夏貝貝沒讓他們動死者,一直到刑警隊的人過來。
高帛川帶領眾人對現場進行勘查工作,結束後,正打算帶著楊麟他們去天台,一轉頭看見整個身子都靠在周尋懷裡的夏貝貝,略一皺眉,脫了手套扔給沈雲飛,然後大步朝她走過去。
“誰讓你下床的?”
他的目光很冷,語氣沉沉的,陰森森帶著寒意,夏貝貝一哆嗦,下意識朝周尋懷裡躲了躲,周尋挑眉看向高帛川,俊臉上帶著不悅。
“關你屁事,查你的案去。”
楊麟縮了縮脖子,察覺四周的氣氛一下變得凝重起來,站在高帛川身後朝夏貝貝擠眉弄眼,然後夏貝貝踹了周尋一腳。
“怎麼跟我領導說話呢,警察辦案,閒雜人等靠邊閃,趕緊走趕緊走,到警戒線外面站著去。”
說完,沒管周尋瞬間黑如煤炭的臉,朝楊麟招招手,楊麟心領神會地跑過去扶她,夏貝貝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一蹦一蹦的朝高帛川湊近兩步。
“頭兒,雖然我因公受傷了,但是我還能繼續工作。”
夏貝貝一臉的秉公職守,只是說話的時候,抬了抬受傷的胳膊和腿,高帛川無奈的捏著眉心正要說話,林琪跑過來。
“頭兒,問清楚了,死者叫趙永德,是這家醫院的醫生,三十九歲,兩個小時前,剛結束一場手術,手術結束後有人看見他接了個電話,然後從樓梯往天台走,至於他怎麼掉下來的,暫時沒有目擊證人。”
法醫古丁走過來:“初步斷定,死者是高空墜落致死,死亡時間在兩小時之內,身上暫時沒發現其他傷痕,指甲縫裡有皮屑,具體結果,得等DNA鑑定報告。”
說完,走到夏貝貝身邊,伸手捏了捏她的臉,笑得匪夷所思。
“嘖嘖嘖,貝貝,可以啊,之前是衝鋒陷陣,現在是帶病上崗,你這是要逼著高隊給你請功啊。”
古丁說完,四周一陣鬨笑,夏貝貝冷眼一掃,全員噤聲後,狠狠踩了古丁一腳。
“丁老頭,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咋這麼煩人呢。”
沒看見她頂頭上司的臉已經黑了嗎,她算是發現了,每次高帛川聽到“衝鋒陷陣”四個字,都會狠狠瞪她一眼,夏貝貝摸不準他的脾氣,就儘量不惹他。
畢竟陳宇的事,是她自作主張,如果高帛川趁機扣她獎金或者罰她寫一大堆報告,還不如讓他罵她一頓。
高帛川看了她一眼,沒說話,讓林琪把她送回病房,然後帶著楊麟和沈雲飛等人去了天台。
3
病房裡,林琪兩眼放光地看著周尋,周尋沒看她,劃開自己的手機遞給夏貝貝,殷勤地解釋。
“寶貝,這可不能怪我,我堵在路上的時候收到你的簡訊,你說你臨時有事不去了,讓我打道回府,我還生你的氣呢,給你打了幾十個電話一直不接,一個簡訊就把我打發了,要不是我看到新聞,我還不知道你出事了,可嚇死我了。”
周尋一臉哀怨地看著她,夏貝貝接過手機看了眼簡訊,確實是她的手機號發的,想來,應該是陳宇用她的手機發的,不過這陳宇也是閒,還有時間給周尋回簡訊。
不過……新聞!
唉,她現在算是徹底成了雲市的名人了,也不知道太陽那夥人怎麼想的,還不如一刀捅死她算了。
最可恨的是那個別的記者,用那麼醜的照片放大十倍登在頭條,生怕別人不知道她被打得有多慘。
文章也是長篇大論的胡編亂造,說她被仇家報復,說她身上揹負人命等等,後來不知道從哪得知她是警察,又說警察無能,反正說得很難聽,倒是也有幾家媒體說得客觀。
照片太慘,以至於姑姑來的時候哭得梨花帶雨,她好不容易哄好之後才讓姑父帶著她離開。
所幸當時林琪他們不在旁邊,不然指不定局裡又傳出什麼么蛾子的話。
夏貝貝想起之前被自己扔在地上的那個項鍊,隨口問了林琪,林琪想了一會才道:
“那個盒子好像被褚陽拿走了,當時你失蹤了大夥都著急,沒顧上。”
夏貝貝正要說話,周尋就問了一句:“褚陽是誰,我怎麼沒在刑警隊聽過有這號人物。”
林琪朝他拋了個媚眼:“褚陽啊,是個大帥哥呢,警局旁邊新開的那家麵館的老闆,可帥了,貝貝還垂涎過人家的美貌呢。”
周尋從凳子上站起來,優雅地撩了撩頭髮,然後俯身在夏貝貝額頭吻了一下,聲音性感得撩人。
“寶貝,好好養傷,哥哥去把禮物拿回來,然後親手交到我媽,你的婆婆手裡。”
夏貝貝無語地瞪他,周尋眯著桃花眼給了她一個飛吻,然後扭頭走了,臨走時從兜裡拿了個新手機給她。
夏貝貝隨他去了,懶得理他,這傢伙整天神神叨叨的,桃花債一大堆,要不是她親表哥,她非得好好收拾他。
夏貝貝讓林琪出去幫忙了,自己一個人無聊地盤腿坐在病床上嗑瓜子,嗑著嗑著突然想起什麼,就拿起床上的水果籃出了門。
外面全在議論醫生跳樓的事,夏貝貝聽了一會,也沒聽出什麼有用的資訊。
挨個病房門走了一圈,在走廊盡頭的一個雙人病房停下,裡面的人正神神秘秘地談論著什麼,每個人的表情都很豐富多彩,關鍵的是,裡面有個護士。
4
夏貝貝推開半掩的門走進去,裡面的四個人同時止住了話題,然後齊刷刷地扭頭看她。
夏貝貝絲毫不尷尬地繼續往裡走,然後把手裡的水果籃放到那護士旁邊的桌子上。
“家裡人送來的,我不喜歡吃這些,扔了可惜,隔壁的都下去看死人了,就你們這裡有人,我一個人待在病房害怕,你們不介意吧。”
水果籃是周尋買的,精緻,貴,坐在裡面病床上的中年女人朝水果籃看了一眼,笑呵呵地伸手招呼她。
“不介意不介意,這種時候一個人待在病房確實挺嚇人的,快過來坐。”
夏貝貝從旁邊搬了個凳子直接坐到了護士對面,許是因為她的加入,幾人聊的內容收斂了很多,沒什麼特別的事情。
唯一可取的,這護士是中年女人的外甥女,另外兩個是中年女人的女兒,旁邊床鋪的人不在,所以,如果護士知道什麼,一定是重磅訊息。
事實上,夏貝貝方才已經在護士臺轉悠了一圈,但是所有護士已經被院方囑咐過,不得議論不得亂說話,剛才有人過去打聽,都被轟走了。
對上那護士的目光,夏貝貝突然道:
“聽說趙醫生人特別好,沒什麼汙點,也沒什麼仇人,更沒得罪過什麼人,所以,他應該不會是被謀害的吧。”
這些話是她方才在外面聽來的,夏貝貝清楚地瞧見,當她說完這些話時,那護士一臉的嘲諷。
很快又掩飾性地笑兩聲,沒說話,夏貝貝盯著她的眼睛,少許,眸光一閃,忽而壓低了聲音道:
“但是,我也聽人說,一年前他害死過人,好像是故意停藥,因為升職的事,因為……唉,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夏貝貝點到為止,神神秘秘地嘆了口氣,後面的話似乎藏著巨大的秘密,幾人驚愕地看著她,似乎在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但是夏貝貝偏偏沒有再說話,反倒一副欲言又止又不能多說的神秘感。
事實上,後面是什麼她也不知道,因為從護士心裡那句鄙夷和諷刺中她只聽到這些,她也是迫切地想知道。
不過,這些話和她那神神秘秘似乎知道巨大秘密的表情已經夠了。
那護士問夏貝貝,從哪裡聽來的這些,夏貝貝只道聽朋友說的,但是已經答應了別人不能說,神色頗顯為難。
護士冷笑道:“有什麼不能說的,你聽說的那事,是真的,那個趙永德可不是什麼好人,一年前為了救院長的女兒,為了自己順利升職,竟然給一個農民工的女兒停了藥,還把那女孩的眼角膜換給了院長的女兒,這種人,早就該死了。”
提起那死了的趙永德,護士一臉的憎恨,似乎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應該不單單是為了農民工打抱不平。
因為這護士說話的時候,緊緊握著拳頭,額頭青筋暴跳,眼睛裡迸發的仇恨是激烈的。
夏貝貝怕她懷疑,沒敢多問,只是跟著他們罵趙永德,罵得有模有樣,同樣的咬牙切齒幸災樂禍。
“原來那件事是真的,我就說嘛,三十九歲的大男人,醫生這麼高的收入,不可能突然自盡,那肯定是得罪什麼人了,原來他這麼壞啊,死了也是活該了,兇手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夏貝貝一直是看著護士的臉色說話,她臉色難看她就跟著罵,臉色好點就趁機問兩句。
“這種人,死了活該,死了都便宜他了。”
護士的情緒太過激,握在手裡的針管扎到了手,瞬間出了血,護士沒注意,中年女人趕緊抽了兩張紙給她。
“哎呦,你這血可金貴著呢,可不能浪費,行了行了,別說了,一會護士長找不到你又得罵你,趕緊走吧。”
那護士穩住情緒站起身,夏貝貝看了眼她蒼白的臉色,然後目光移到她的胸牌上。
劉清。
5
下午三點三十分,刑警大隊會議室內,市立醫院醫生趙永德墜樓身亡的案件通報會正在進行,刑警隊和派出所的相關負責人都參加了會議,刑警大隊長高帛川主持。
陳勇案和李曉純案的兇手還沒有落網,如今又有人死了,雖然這次沒有太陽組織的那把匕首,但是,醫院突然又壞掉的監控,又完全符合太陽組織的風格。
所以,會議室內的氣壓極低,高帛川低頭看著照片,沉默不語,臉色難看,眾人也不敢說話。
良久,高帛川抬頭,看了眼旁邊的小周,小周立刻把墜樓現場的照片投射到了前方的大螢幕上。
“死者從市立醫院的天台墜落,致命傷是顱腦損傷,死亡時間在早上八點五十分左右,指甲縫裡有皮屑,死前應該跟人起過輕微爭執,不排除別人謀害, DNA已經送去鑑定。”
螢幕上出現幾張死者的特寫照片,看見照片的時候,眾人臉上的表情都很平靜。
只是當螢幕上開始切換現場的環境照片時,沈雲飛道:
“根據技術人員的勘查,現場並沒有兇器,奇怪的是,陽臺除了死者的腳印,並沒有提取到其他腳印,可死者指甲縫裡的皮屑,又顯示他曾與人起過爭執。”
沈雲飛的話很明顯,死者並非自盡,應該是兇手穿了鞋套或者對現場做了其他處理。
沈雲飛說完後,大家都看向高帛川,高帛川把手裡一張照片扔在桌上,看了眼小周,小周立刻把螢幕上的畫面切換到距離死者一米遠處的那塊血跡,並且放大。
眾人疑惑,高帛川修長的指節敲了敲桌面,沉聲道:
“這些圓形血點距離死者有一米二的距離,而且與死者身下的血跡是斷開的,一般情況下,血液從高處滴落時會形成圓形血點,透過早上在現場的模擬實驗對比,可以確定,這些圓形血點的面積,與天台滴落再濺開的面積一致。”
說著,高帛川指了指旁邊的一份報告。
“可以確定,這些血點是從天台滴落的,這是剛才送來的化驗結果,圓形血點是RH陰性血,就是罕見的熊貓血,而死者趙永德是A型血。”
眾人興奮了,林琪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也歡呼一聲:
“所以,這是兇手的血,兇手受傷了!”
楊麟道:“那就是說,死者是在與兇手的打鬥中被人推下去的。”
高帛川沒說話,又讓小周把照片切換到死者衣服的細節,正反兩面和側面,細節都放到最大。
高帛川指著褲子大腿側的位置道:
“死者褲子上有灰塵,灰塵的化驗結果已經出來了,證實是死者墜樓的那個天台,天台的護欄高1。2米,死者身高一米八二,如果死者是被人仰面推下去,白大褂屁股的位置會沾上灰塵,如果是從背後推下去的,衣服前面也應該有灰塵。”
“大家看一下,死者衣服和褲子的前後都沒有灰塵,偏偏大腿內側的位置有灰塵,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死者可能是自己爬上了護欄。”
“可是,他墜樓之前,並沒有人看見天台有人跳樓,所以,他應該是剛爬上護欄就掉下來,那問題來了,如果有人推你下樓,你會自己主動爬上護欄嗎?”
6
高帛川說完,眾人都沉默了,現場有疑似兇手的血,應該是被謀害的,可褲子上的灰塵又顯示死者是自己爬上了護欄,可能是自盡,這不是互相矛盾嗎?
楊麟煩躁得揉了揉頭髮:“現場有死者以外的血,死者指甲縫裡又有皮屑,說明肯定有兇手的存在,可是現場什麼痕跡都沒有,說明兇手帶著手套和鞋套,有一定的反偵察意識。”
高帛川道:“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搞清楚死者和兇手之間可能存在的關係,死者自己爬上護欄,說明他和兇手可能是認識的。”
沈雲飛指著螢幕上的照片道:“地上有疑似兇手的血,說明兇手可能也受傷了,但是死者指甲縫裡只有皮屑沒有血跡,說明兇手可能之前就受傷了,或者爭執的過程中傷到了,但是陽臺並沒有任何血跡。”
高帛川忽而眯了眯眸子:“有時候,不一定非要受傷才會有血。”
眾人狐疑地看向他,他卻沒多說,只抬頭朝對面的林琪看去,林琪趕緊道:
“我問了一些護士,他們對趙永德的評價很高,說他人很好,會照顧人,性子溫和,平時跟其他人也沒有什麼矛盾。”
“幾個醫生對他的評價也不錯,說他很敬業,同事之間相處得比較融洽,院長對他的評價也特別好,但是,總覺得怪怪的,好像死者一點缺點都沒有。”
高帛川道:“沒有缺點就是問題,你繼續沿著這條線調查,如果死者有黑歷史,那兇手可能就是太陽組織的人。”
“雲飛帶人去醫院把死者生前所有的患者資料都找出來,特別是在他的手術刀下死亡的,資料要詳細,楊麟申請許可權,把他的手機,郵件,所有能查的都查清楚。”
幾人領了命,又同時陷入沉默,誰都知道,這是一場持久戰,如果能儘快找到死者的黑歷史還好,如果找不到,這也許不是太陽組織犯的案。
其他技術人員還在繼續彙報現場資料,會議室內的氣氛很沉重,畢竟最近雲市已經接連出了三條人命,上面天天開會,耳提面命的催促。
誰都知道隊長的心情不好,所以個個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觸了黴頭。
所以,當林琪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起時,林琪嚇得差點把手機扔出去。
手忙腳亂的就要結束通話,一不小心滑到了接聽鍵,還點到了擴音,夏貝貝的大嗓門瞬間在氣氛凝重的會議室炸開。
“臥槽!大琪子,有人侮辱我,她說我是對A,她是36D,這絕對不能忍啊,大琪子,你趕緊過來幫我揍她,今天不把她打的對A都要不起,我就不是你貝爺!”
夏貝貝氣鼓鼓的暴躁隔著手機都能感受得到,她似乎在跟誰吵架,說完還罵了兩句,周圍也是亂糟糟的。
會議室裡一陣鬨笑,林琪渾身一哆嗦,瞪了大夥一眼,拿起手機就要結束通話,夏貝貝卻似乎已經避開喧囂之地,刻意壓低的聲音帶著幾許急切。
“喂,林琪,趕緊來醫院,有情況!”
7
高帛川帶人趕到醫院的時候,夏貝貝正跟人扭打在一起,雙方互相扯著頭髮,誰也不讓誰,嘴裡都罵罵咧咧的,旁邊圍繞一大圈人,夏貝貝明顯佔優勢。
“你才對A,你全家都對A,我警告你啊,你趕緊給我鬆開,一會我姐妹兒來了,弄死你啊!”
夏貝貝罵得正歡,抬頭看見林琪,剛要喊她,林琪已經擼起袖子氣勢洶洶地跑過來。
直接掰開女人扯著夏貝貝的手,然後抱著她往後退了兩步,眾目睽睽下明目張膽地拉偏架,夏貝貝趁機踹了女人兩腳。
女人罵罵咧咧地尖叫,夏貝貝哼了兩聲,身子搖搖顫顫的要去扶牆,結果剛蹦躂兩步就靠上一堵肉牆。
回頭,瞧見高帛川那張陰沉沉的俊臉,下意識就要去拉旁邊的楊麟,結果被高帛川攬住了腰。
夏貝貝紅著臉,沒敢吭聲,見那女人要走,趕緊轉身抱住高帛川,藉著求安慰的姿勢,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說了些話。
跟夏貝貝打架的,是院長老婆張瀾,一個穿著富態的中年女人。
院長辦公室裡,張瀾坐在凳子上滿臉憤怒地瞪著夏貝貝,旁邊站著她的丈夫,也就是市立醫院的院長李令遠,李令遠一直在溫聲地安撫她。
高帛川已經表明了身份,所以此刻的辦公室,還算安靜,夏貝貝見高帛川一直盯著她,眨眨眼,然後轉頭看向張瀾,直接控訴道:
“警察同志,這女人故意找事,我就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她竟然罵我,罵得特別難聽,她說我是對A,這簡直是人身攻擊!”
高帛川和楊麟臉上同樣閃過困惑,楊麟碰了碰林琪的胳膊:“對A是啥?罵人的話嗎?”
林琪腰板一直,挺了挺胸:“當然,簡直是對女人的侮辱。”
說完,目光朝夏貝貝胸前的位置瞧去,託著下巴,煞有其事道:“不過,貝總,人家說的其實也沒錯,你這確實是……”
夏貝貝冷眸一掃,林琪立刻住了嘴,高帛川看了眼夏貝貝,然後把目光轉到院長李令遠身上。
“李院長,我們今天來,是想問問趙永德的事。”
高帛川一開口,夏貝貝瞬間把眸光對準了張瀾,張瀾聽到趙永德這個名字,下意識握緊了雙手,蒼白的臉色變了變,正在整理頭髮的手也僵在半空頓了頓。
李令遠走到自己的位子坐下,雙手交握在桌上,表情帶著沉痛,一臉的惋惜。
“趙醫生的死,我還是不能接受,他的表現一直很出色,工作上兢兢業業,生活上夫妻感情和睦,同事間也處得十分融洽,我一直很看好他,這麼好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自盡呢,唉。”
高帛川問:“表現一直很出色?李院長的意思是,趙永德生前的手術從來沒有失手過是嗎?”
李令遠摘下眼鏡,抹了抹淚:“趙醫生的醫術造詣很高,臨床經驗更是豐富,基本沒出現過什麼狀況。”
高帛川挑眉,漫不經心道:“是嗎,我怎麼聽說,當年兩個女孩同時出車禍,他明明兩個都能救,卻故意給其中一個停了藥,因為他要把那個女孩的眼角膜留給另一個女孩。”
見院長李令遠臉色大變,高帛川又道:“聽說,活下來並且得到眼角膜的女孩,是院長您的孩子。”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