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娛樂/ 正文

遙遠的救世主:執著出人頭地並不難,難的恰恰是不執著出人頭地!

古城距離北京360公里,芮小丹坐夜行列車,於早7點30分抵達北京。她隨著出站的人潮走出站口,看見一個小夥子高舉著一塊上面寫著“芮小丹”的牌子,她認出了舉牌子的小夥子——小趙,在南村小區見過一面。

遙遠的救世主:執著出人頭地並不難,難的恰恰是不執著出人頭地!

小趙也認出了她,快步迎上來招呼道:“芮小姐,你好!”

小趙介紹道:“這是我們韓總,正天集團總裁。”

正天是國內知名品牌,芮小丹沒有想到這麼一大早集團公司的總裁前來車站接她,這讓她潛意識裡感覺肖亞文已經來過了,而且迴避了。她感到心裡很不是滋味,腦海裡不自覺地閃出了一個平時很少留意的詞:階層。

韓楚風衣著簡潔而考究,沉穩的目光透著權威,禮貌而隨和地說:“芮小姐,你好。我是元英的朋友韓楚風,咱們上車吧。”

三人上了一輛黑色賓士S600轎車,車上,韓楚風客氣地說:“芮小姐,你的住處已經在正天飯店安排好了,你先住下忙你的事,我白天抽不出時間,咱們約定晚上我請你吃飯。”

遙遠的救世主:執著出人頭地並不難,難的恰恰是不執著出人頭地!

汽車開了20多分鐘在正天飯店大門停下,身穿制服的侍應生上前開車門。 片刻,三人一起乘電梯上了19樓,服務小姐向芮小丹簡要介紹了一下服務內容和注意事項,韓楚風擺了一下手讓她離開了。

韓楚風想了想說:“芮小姐,餐廳在二樓,我時間太緊,不能陪你吃早餐了。你上午先休息,中午11點半小趙來接你,你自由安排活動。下午你要逛商場就賞個光,讓小趙陪你去我們正天商業大廈逛逛。”

芮小丹點點頭,說:“行。”

韓楚風說:“那我就先告辭了。”

芮小丹把他們送到門口。

送走韓楚風,芮小丹心裡很不平靜,在去餐廳的路上腦子裡還在想,想丁元英在悶熱的房間裡汗流浹背的樣子,想他幾十元變賣的唱片,心裡禁不住升起一股敬佩與酸楚。

吃過早餐回到房間,她給肖亞文打電話,約定一起吃午飯,肖亞文把地點定在了北京宏大寫字樓大門口。

中午11點25分,司機小趙準時通知芮小丹下樓。芮小丹下樓,小趙迎上一步說:“芮小姐,請上車。”

汽車行駛了半小時後,芮小丹遠遠地就看見肖亞文站在路邊,芮小丹下車親熱地與肖亞文拉了拉手,問:“等多久了?”

肖亞文說:“剛下班。小趙,你好!”

肖亞文對小趙點點頭,歉意地說:“辛苦你了。”

遙遠的救世主:執著出人頭地並不難,難的恰恰是不執著出人頭地!

她們進了一家名叫“古來香”的餐館,選了一張最角落、最便於談話的桌子坐下。肖亞文點了一壺菊花茶和兩份傳統菜。服務小姐用一個精緻的木托盤端來一壺茶和兩隻杯子,肖亞文倒上兩杯茶,說:“我去過車站了,老遠就看見了韓楚風,他現在是正天集團的總裁,你這面子大了。”

芮小丹岔開了這個尷尬的話題,問:“現在忙什麼?”

肖亞文說:“我在一家獵頭公司打工,日子過得去。說你,你跟他怎麼了?”

芮小丹說:“我想,我是愛上他了。”

肖亞文微微一怔,淡然道:“那剩下的就不用想了,下地獄吧。”

芮小丹問:“你怎麼知道是地獄?”

遙遠的救世主:執著出人頭地並不難,難的恰恰是不執著出人頭地!

肖亞文笑了笑,說:“你不老實,漏掉了一句話。完整的這句話應該是:如果你沒動過那種心思,你怎麼知道是地獄?但是你高估了我,也低估了我。說你高估,是因為我還沒清高到不知道自己是誰;說你低估,是因為我還沒天真到不知道自己要什麼。”

芮小丹說:“言下之意,就是我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肖亞文喝了一口茶,沉靜而感觸地說:“女人哪,好多賤東西是骨子裡生的,只要你是女人就扔不掉。連我這女人都知道這個,況且是那種明白人。我給他當過一年助理,不管他怎麼尊重女士,都掩不住骨子裡害怕女人,害怕就是鄙視,就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站在女人的角度,丁元英並不招女人喜歡,不實惠,沒有女人想要的那些東西。這種人只能定位在熟人或朋友的位置上有意義,距離再近這點價值就毀掉了。”

芮小丹說:“言下之意,就是我把這點價值毀掉了,辜負了你。我現在已經不僅是尷尬了,而是有了犯罪感,也不用等以後的地獄,我已經在地獄了。”

遙遠的救世主:執著出人頭地並不難,難的恰恰是不執著出人頭地!

肖亞文說:“你先好好聽著,我還沒說到地獄呢。我見過他前妻,也聊過幾句,你可以參考參考他前妻說的話。她說,他永遠都不會跟你吵架,他的每一個毛孔裡都滲透著對世俗文化的居高臨下的包容,包容到不屑於跟你講道理,包容到讓你自己覺得低俗、自卑,當你快要憋死、快要瘋掉的時候,你能想到的就只有一個字,逃!”

芮小丹點點頭說:“很實在,也很深刻,不像是推脫。”

肖亞文說:“逃,就是地獄。”

芮小丹說:“反對,這裡不存在逃的問題。如果丁元英在一塊石頭上被絆倒兩次,說明他是笨蛋,只能是他在地獄裡受折磨,要逃也是他逃。”

肖亞文說:“所以,他不會讓自己絆倒兩次。而你,求之不得,就得受相思之苦。相思有多苦,古今的詩詞都說盡了。你是女人,有女人的天性,一旦陷進去就很難自拔。丁元英這種人對女人沒有意義,是女人就有貪嗔痴,沒有貪嗔痴的女人是天國的女人。”

芮小丹說:“即便是地獄,我也得嚐嚐地獄是什麼滋味。”

這時服務小姐送上了飯菜,兩碗米飯,兩份特色菜:古香獅子頭。飯菜上桌暫時中斷了話題,肖亞文拿起筷子說:“這個菜要趁熱吃才好,先吃飯。”

吃了一會兒,肖亞文放下筷子用紙巾擦了一下嘴唇,詭秘地笑著說:“妹妹,女人最大的魔法就是色,而你恰恰是芳豔絕色,既執意要做,就把妹妹的十八般兵器全都用上,戰他個翻雲覆雨、潰不成軍,我就成了孃家人,少不了將來沾你點仙氣兒呢。”

芮小丹笑道:“天哪,有這麼教妹妹的姐姐嗎?”

遙遠的救世主:執著出人頭地並不難,難的恰恰是不執著出人頭地!

肖亞文優雅地一揮手說:“這還用教?本能,說個教字都羞辱了造物主。”

又說:“其實,你這次來北京不如不來,見了韓楚風反而會給你添麻煩。”

芮小丹不解,問:“為什麼?”

肖亞文說:“你等著看,韓楚風接待你的規格會很高。但是,你要真覺得你值這個規格那就錯了,值這個規格的不是你,是丁元英。對於你,這個規格只能會把你推向極端,要麼讓你自卑,要麼讓你像個貪便宜的小市儈,根本不給你恰如其分的選擇。即便是你看透了這一點,人家待你好總沒錯,你訴苦都找不著地方。那個圈子不是你給人家過篩子,而是人家給你過篩子,本來你還有點自信,經他這麼一關懷也就摧殘得差不多了。”

芮小丹說:“我是來了解情況,如果被摧殘,那也是應該瞭解的情況。”

肖亞文思索著,說:“如果從丁元英給歐陽雪指定股票和擔保來看,這倒讓我覺得這事有點可能了,他不是跟歐陽雪計較面子得失,是在乎你的感受。”

芮小丹說:“憐香惜玉,給女士幾分面子而已。”

肖亞文說:“可能,但也未必。丁元英是一諾千金的人,他在柏林是簽過字的,承諾不再涉足股市。50萬元的股票對於他在數量上可以不算什麼,但是在性質上沒有區別。這意味著什麼?什麼人值得他可以不惜違背諾言?”

肖亞文付過賬單,囑咐芮小丹晚上與韓楚風見面的時候少吃一點,然後她們再去酒吧聽音樂、喝咖啡,去小吃街吃夜宵。肖亞文快到上班時間了,兩人在餐館門口道別。

正天商業大廈坐落在北京的一條繁華大街上,大廈門前那片寬闊的廣場在寸土寸金的地段格外具有人情味,也因此而更顯得大氣和雄渾。芮小丹乘坐的轎車剛一駛入就被值勤的保安識別出來,保安指揮著小趙將車停在一個他認為合適的泊位。

遙遠的救世主:執著出人頭地並不難,難的恰恰是不執著出人頭地!

芮小丹下車後對小趙說:“太麻煩你,謝謝。你回去吧,我到裡面隨便看看,一會兒我坐計程車回去就行了。”

小趙想了一下,說:“行,那我就不等你了。”

商場裡的裝潢富麗堂皇,芮小丹按照導購示意圖的提示,直接上了五樓的時裝商場,全神貫注地瀏覽著,時而駐足仔細審視某一件服裝,時而到更衣間試穿一件自己特別感興趣的衣服。不知不覺中兩個多小時過去了,儘管她沒打算買東西,但還是忍不住買了一條牛仔褲、一件休閒上衣。

芮小丹看看錶,覺得該回去了,她需要時間準備一下,晚上她與韓楚風還有一次重要的談話。但是,當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卻意外地被商場保安迎面攔住了。

保安禮貌地說:“芮小姐,請留步。”

芮小丹一聽就立刻意識到她被人監視了,至少說明小趙並沒有走,而是一直在這裡等著接她。她客氣地問:“先生,有問題嗎?”

保安說:“請芮小姐跟我來,我們總經理在外面等您。”

芮小丹跟著保安往外走,一出大門就看見那輛黑色轎車還停在原處,小趙正和身邊的一位中年男人說話。小趙看見芮小丹過來,迎上一步接過東西微笑著說:“芮小姐,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商場的總經理馬國安先生,你們在古城見過面。”

遙遠的救世主:執著出人頭地並不難,難的恰恰是不執著出人頭地!

芮小丹記得在古城見他時別人是叫他“馬主任”,剛過去一年,他已是正天商場的總經理了。她與馬經理握握手,但不知道該說什麼,所以只是禮節性地一笑。

馬經理含糊其詞地說:“請芮小姐稍候,還有個箱子得裝車上。”話音未落,只見一位小夥子抱著一個紙箱急匆匆地向這邊跑來,小趙開啟汽車倉蓋將箱子裝進去。馬經理說:“芮小姐請上車。”

到了正天飯店, 芮小丹乘電梯上到19樓,回到房間放下東西,然後去洗手間開啟熱水,就在她剛剛開始洗手的時候,門鈴響了。芮小丹擦了一下手去開門,一看,原來小趙並沒有走,正抱著那隻紙箱子站在門口,於是趕快讓他進來。

小趙放下箱子解釋道:“芮小姐,剛才我和馬總都沒敢告訴你,這箱子是給你的,你一進商場就有人跟著你,箱子裡裝的都是你在商場留意的衣服,這事是馬總操辦的,錢已經付過了,都記在了韓總的賬上。”

芮小丹這才明白韓楚風為什麼刻意推薦她去正天商場,問道:“一共多少錢?”

小趙答道:“發票都在裡面,大概2萬3千元。”

芮小丹說:“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芮小丹開啟紙箱,隨手拿出幾件衣服看看,果然都是她在商場裡特別留意的衣服。她把衣服放回箱子,側身躺到沙發上,陷入沉思。

晚上,韓楚風親自開車來接芮小丹。

汽車開到使館區,在一家名叫“夜巴黎大酒店”的高階飯店停下。這裡名為飯店,卻更像是一座貴族宮殿。進酒店,兩個古羅馬騎士裝束的門童端立兩側,向客人躬身致敬。一位身穿白色酒店制服的中年男子微笑著迎上來,引領他們在一張桌前坐下。

韓楚風點過菜譜,然後家常地說:“芮小姐,這裡是國際貿易的第二交易所,來這裡的人想辦事的多,吃飽飯的少。但是今天請你來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為了讓你吃好。你來北京就是客,我自然得盡到東家的厚道。”

遙遠的救世主:執著出人頭地並不難,難的恰恰是不執著出人頭地!

芮小丹說:“韓總,我來北京,是想向你瞭解點丁元英的情況。”

韓楚風用一種淡然的口吻說道:“芮小姐,你是客人我是東家,讓你住好吃好,這沒有問題。但是,你要和我在一張桌子上談論丁元英,你憑什麼?”

芮小丹沉默了片刻,平靜地說:“我以為丁元英第一個能想到的可以開口借錢的人該是君子之交,卻原來也是個攀龍附鳳的角色,是我想像力豐富了。我既來了,自當尊重您的高貴,只是我無以為憑,知趣了,告辭。”說完起身就走。

“慢!”韓楚風叫住了她,點了一下頭說:“此無以為憑正是一憑,請坐,請!”

芮小丹思忖一下,重新回到座位。

遙遠的救世主:執著出人頭地並不難,難的恰恰是不執著出人頭地!

韓楚風緩和了一點語氣,說:“元英這人不太容易說明白,不憑點什麼,就只能是一個越說越大的問號,不是我存心要刁難你。”

芮小丹淡淡地說:“住飯店,給衣服,到這兒吃飯……我還沒給丁元英脫呢,您就給我扔了一塊骨頭,很有上流社會風度。如此一說我不如一隻花瓶,充其量當了一回你們男人之間揮灑交情的酒瓶。”

韓楚風沉默著,一言不發,他的目光和神態漸漸發生著變化。

韓楚風思考了許久,終於開口了,說:“是花瓶還是紅顏知己,得稱稱斤兩才知道。禮數不周的地方,我這兒向你道歉了。衣服退掉,房費你付,這頓飯我請客,如何?只是你那個‘您’字還請改回來。”

芮小丹說:“謝謝。如果以後還有機會,也請韓總體諒我們窮人的難處,這種酒店我吃不起,那種飯店我住不起。”

“是我不上道兒了,對不起。”韓楚風呵呵一笑,剛才的不愉快頓時煙消雲散,他拿起餐刀餐叉說:“去年馬主任和小趙送元英去古城,回來就說看見了一個女警官,說那叫漂亮啊,今天一見果不其然。來,咱們邊吃邊聊。”

芮小丹嚐了幾道菜,喝了一口飲料,然後停下來等著韓楚風切入正題。

韓楚風拿起紙巾擦擦嘴,點上一支菸。他對芮小丹此次來見他的意圖完全明白,卻沒有按照芮小丹預期的話題談論丁元英,而是問道:“元英借錢是怎麼回事?”

芮小丹把丁元英打電話借錢的前後經過說了一遍。

韓楚風沉思了片刻,說:“我想請你給我幫個忙,你回去的時候順路幫我把元英的車開回去。這是我們之間的事,跟任何人都沒關係。如果專程送一趟就得出兩輛車,還得來回折騰,你順路開回去只是一個單程。”

芮小丹說:“300多公里的高速公路,還可以。”

韓楚風點點頭,有確定和言謝的雙重意思,然後歉意地說:“芮小姐,你來找我,我肯定會讓你失望了。元英害怕女人是怕到骨子裡了,教不得、鬥不得,還不如花錢嫖娼來得明心見性。至於評價他這個人,我覺得有一句話就夠了:元英是個明白人。”

芮小丹心裡微微一顫,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感覺。

遙遠的救世主:執著出人頭地並不難,難的恰恰是不執著出人頭地!

芮小丹回到正天飯店休息時已經是深夜了,這一夜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覺得自己與丁元英是站在一道峽谷對面的兩個人,雖近在咫尺,而要走到一起卻是如此遙遠。

第二天上午十點,芮小丹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按照與韓楚風約定的時間下樓,韓楚風和小趙已經在正天飯店的停車場等候了。韓楚風抽著煙,身旁停著兩輛黑色轎車,一輛是正天總裁的賓士S600,一輛是韓楚風個人的寶馬730。

韓楚風等芮小丹走過來,拍了拍寶馬車說:“就是這輛車,行車手續都在車裡。”

芮小丹把挎包和買的幾件新衣服放進車裡,關上車門端詳著車說:“真漂亮,我還從來沒開過這麼好的車。”

韓楚風笑了笑說:“車況很好,你跑上幾公里就不手生了。昨天我一直在想,你結束通話元英電話的那個動作一定很漂亮,像個女俠。”

芮小丹客氣地說:“韓總,我這次來給你添麻煩了。”

韓楚風擺擺手,說:“元英借錢的事你已經辦了,我就不跟著添亂了,只給他帶了30條煙和5萬元零花錢。鄭建時4月份回國的時候從安溪老家給他帶了15斤鐵觀音,詹妮託建時給他帶了20多張唱片,你回去一說他就知道。茶葉都是小袋真空包裝,我一直放在冰櫃裡,品質不會有太大影響。”

芮小丹說:“行。”

韓楚風說:“你還得趕路,上車吧。”

遙遠的救世主:執著出人頭地並不難,難的恰恰是不執著出人頭地!

直到這時,韓楚風才以老大哥的語氣交代了她幾句話,說:“元英不是個執著出人頭地的人,有口飯吃就知足,喜歡清靜,習慣一個人待著,這對女人而言是消極、孤僻,是不思進取。古城不是他的久留之地,他的資金在柏林被凍結了,得到1998年5月才能解凍,那時候他就有能力找個地方,買個房子,也許就這麼無聲無息過下去了。元英接受你,就意味著需要重新構建生活模式,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韓楚風說完這番話後替她關上車門,揮揮手示意她開車。

芮小丹明白這番話的關照,落下車窗說了一句:“謝謝!”她也向韓楚風揮了揮手,汽車打了一個彎兒駛出停車場,匯入了馬路上的車流之中。

遙遠的救世主:執著出人頭地並不難,難的恰恰是不執著出人頭地!

芮小丹無心欣賞沿途的景色,她左手扶著方向盤,右手從提包裡拿出墨鏡戴上,落下車窗玻璃,強勁的風灌進車裡,打在她的臉上。她回味著韓楚風剛剛說過的話,心裡想:這個年代,執著出人頭地並不難,難的恰恰是不執著出人頭地。

《天道》是一部神劇,值得反覆觀看,而它的原著《遙遠的世界》不可謂不精彩,書中很多情節沒有在電視劇得到體現,這是一本可以傲然於世的經典小說,有興趣推薦您去看看!

相關文章

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