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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華錄》宋引章一個坑裡跳兩次,看似渣男可惡,其實她也不無辜

《夢華錄》更新過半,宋引章奉旨獻藝,憑一曲《涼州大遍》一夜爆紅,可我對宋引章卻是恨鐵不成鋼——她繼跳入周舍的火坑後,再次跳進了沈如琢的火坑。

《夢華錄》宋引章一個坑裡跳兩次,看似渣男可惡,其實她也不無辜

一、全網吐槽沈如琢油膩,但其實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份油膩正中宋引章下懷

《夢華錄》劇情播出到現在,全網最沒有觀眾緣分,要數沈如琢了,不少網友直呼沈如琢太油膩,一見他出場就忍不住拉進度條。

沈如琢是風月場老手,看他這樣擺弄不諳世事的小白宋引章,著實讓人生氣、嫌惡。

可是看到最新劇情,我要說個客觀事實:沈如琢油膩吊宋引章,其實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宋引章並非全然無辜,這份油膩反而正中她的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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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引章和沈如琢第一次在茶坊見面,是為答謝沈如琢相救趙盼兒,主動給他下帖子,邀請前來聽琵琶。有恩報恩,無可厚非。

情場老手沈如琢順道就給宋引章帶來了茶湯巷山寨他們產品的訊息,讓宋引章在姐妹面前出了個風頭。於是沈如琢第二次來茶坊,偷偷貓在樓上跳戲她時,宋引章沒有求助姐妹,反而表達了她的訴求:

我嫁過人,你這麼對我無非看中我的顏色,又覺得我是個初來東京的官伎,可以隨意輕薄。就算我身在樂籍,也不是可以隨意逗弄的小貓小狗。我嫁過人,還和離過,親手把前夫送進大牢,你出身名門,最好別和我這種聲名狼藉的女子攪和在一起,恐怕會有損您的官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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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話,相當於把她的底都交代給沈如琢了:我身處樂籍(賤),還不是清白之身(髒),你要想清楚了再決定要不要招惹我。

於是沈如琢當場表示:你的過往我都知道,我不在意,我欣賞的是你的智勇雙全,願為你做靈臺上的拂塵,抹去舊時的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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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宋引章震動了,這樣一個出身名門的世家公子,竟然當真理解她,欣賞她,而非好色,於是表示:你不是喜歡聽我彈琵琶嗎,你趕緊走,我下回彈給你聽。

於是沈如琢就趁機邀約了三天後的見面地點,還輕浮地拔走她頭上的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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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宋引章趕赴金明池,雖然連吃個枇杷都拒絕,表現出一心只是來彈琵琶的,卻被沈如琢一語道破:“那為何盛裝打扮來赴我的約呢?”

一曲合奏後,沈如琢又輕浮地把釵子插回宋引章頭上。這一次,他成竹在胸,心知已經基本拿捏住了宋引章,連之前假意的徵求都省了,擅自定了下次見面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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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再下一次,沈如琢扔一顆石子到窗上,宋引章便急忙出來相會,看似勉強地接納了一支十貫的釵子,又在聽到沈如琢能幫她“脫籍”之後,兩眼放光,不再急著回去彈琵琶。

可以說,沈如琢對宋引章的糾纏,完全就是pua套路,輕浮浪蕩,讓人不適。但宋引章口口聲聲的拒絕,卻也顯得不那麼誠心和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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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習慣和陌生人講話”——結果趙盼兒遇險,她第一時間就衝到僅有一面之緣的沈如琢家求助;

“我跟你不熟,請不要喊我閨名”——結果沈如琢一喊再喊,她也沒怎樣;

“我彈了琴要馬上回教坊”——結果在池邊你來我往半天,彈琴以外,沒少“彈棉花”;

“再拖下去會被盼兒姐發現的,我得走了”——沈如琢說休沐特意趕來見她,她卻冷著臉,宋引章立即改口“我不走了”;

“(十貫錢一支的釵子)這太貴了,我不要了”——“我沈如琢心儀之人,就算百貫千貫也值得。”於是收下了。

“我真的得回去彈琵琶了,這回跟張好好合作,我要好好練習”——“我們沈家就算是脫籍,也不是什麼難事。”啥,脫籍?那先不彈琵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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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謂“欲拒還迎”?宋引章這就是,每一次都口口聲聲拒絕,但最終每一次都如他所願。在最新劇情裡,宋引章發現她自作多情的顧千帆早就和趙盼兒在一起,便一聲不吭,直接跑到沈如琢家裡,接受“金屋藏嬌”了。

沈如琢固然是油膩慣了的風月場老手,但宋引章的一次次欲拒還迎,又何嘗不是她向沈這個老油條丟擲的橄欖枝呢?機會都是她給的。

《夢華錄》宋引章一個坑裡跳兩次,看似渣男可惡,其實她也不無辜

一個油,一個看似拒絕,但實質願意被油,兩人終歸是“貓和老鼠”版的你情我願,沈如琢的油膩,實則正中引章妹子的下懷啊。

二、沈如琢對宋引章的勾搭,和周舍如出一轍,短短時間,宋引章為何在同一個坑連栽兩次?

沈如琢糾纏宋引章的套路,和周舍並無二致。周舍搞定宋引章,雖然說了不少甜言蜜語山盟海誓,但核心也就兩點,一是在音樂上是知音(僅限口頭),二是他家有人能幫宋脫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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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琢雖然加了pua手段,但核心也還是這兩點,一是知音,二是沈家有脫籍的能耐。雖說這回,沈如琢版的“知音”更名副其實,他畢竟是著作郎出身,能譜曲,能吹笛;而沈家三世為官,也比周舍一介商賈仰仗官戚來得紮實一些。但周沈二人給到宋引章的,都無一例外停留在“空口無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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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次,宋引章不顧姐妹阻撓,沒名沒分跟周舍私奔,還能說她不諳世事,滿腦袋只懂彈琵琶。

但這一次,她已經有了周舍給的教訓,而且教訓十分慘痛:被打折了腿,被像狗一樣拴在樹頭忍飢耐渴,還經歷了一場危險重重的官司,脫了一層皮,才死裡逃生。

可她依然為了“知音”和“脫籍”,沒名沒分不管不顧地跑到沈如琢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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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琢糾纏宋引章,距宋引章上一次被周舍糾纏並教訓慘痛,並不遠,按時間推算也不過幾個月。為何短短時間,宋引章能在一模一樣的坑裡連栽兩次?

從表面上看,有兩點:

一是上一次的痛太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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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引章跟周舍私奔後,很快身上的錢就被周舍榨乾了,周舍從她身上挖不到更多錢,開始原形畢露,50殺威棒打折了她的腿,又把她綁起來不給吃不給喝,扯頭髮虐待謾罵。這樣的家暴帶給初入社會的宋引章身心俱痛,猛烈又可怕。所以宋引章後來表現出一定程度的“恐男症”,對池衙內和沈如琢都有條件反射的靠近恐懼。

但這個痛時間很短,而且得以勝利報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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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盼兒知道她私奔後就立即去找楊運判疏通關係,以免宋引章因樂籍私逃受罰。不想緊跟著就接到歐陽旭退婚的訊息,她急急趕往東京,途中正巧就知道了宋引章遭虐的事情,趙放下自己的大事,為救宋引章籌謀一場“風月救風塵”,非常快讓宋恢復了身體,又贏得了官司,還借顧千帆背後的力量,嚴懲了周舍。

在這段短暫的騙婚關係裡,宋引章被虐得很痛,但時間很短,而且結果很好,既報復了周舍,又沒折進多少錢,反而得到了周舍祖宅的地契,大賺了一筆。

有的人會從一件事裡看到自己的慘痛,從中吸取教訓,有的人則會從中捕捉到成就感。宋引章就比較偏向後者,所以舊事重提,她介意的是失去清白的“髒”,而不是痛,所以她放言“把前夫送進牢房”,還有點“我很厲害”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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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脫籍的執念太深

趙盼兒9歲入樂籍,16歲脫籍,在籍7年,能成功脫籍,她父親舊部上下疏通關係當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趙盼兒聽了母親的話,一早就懂身在樂籍越出名越難脫身,所以她一開始就守拙裝笨,在能取悅看客的歌舞琴技上表現得愚笨生疏,令人失望,如此才謀得了在後頭管賬理財的差事,不用盛裝拋頭露面,也不用名聲大噪。

所以在錢塘,有關係疏通的基礎上,樂籍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她悄摸摸退樂籍,沒有引起一絲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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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宋引章從小就沒入樂籍,並且在彈奏琵琶方面頗有造詣,有“江南第一琵琶手”的美譽,到了東京又是琵琶色教頭,又是奉旨獻藝。且不說沒人為她贖身脫籍,即便是有,憑她這樣的身份名氣,為其贖身必然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要擔多大的名頭,可想而知。

趙盼兒只在樂籍短短7年,早已脫籍8年,歐陽旭考中探花尚且因其曾經是賤籍,娶她會成為官途的汙點,而寧做小人另娶。何況宋引章在籍十多年,又聲名在外,為其脫籍要花多少氣力,要有多麼堅定的決心,要扛住多少非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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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基於客觀事實,宋引章想脫籍,理當從長計議,徐徐圖之,並非一朝一夕投靠哪個達官貴人就能成。周舍的關係戶是空頭支票,沈如琢的家世和關係同樣也只是空頭支票。

然而宋引章脫籍的執念太深,又太年輕不經事,忽視了其中的艱難,太過輕信他人的口頭承諾,才會在一模一樣的坑裡一栽再栽。

三、宋引章屢次遭遇同類型渣男,本質是因為什麼?

宋引章集才華和美貌於一身,琵琶技藝讓她的事業之路青雲直上,這使得她既自信又有一股子傲氣。然而賤籍出身卻使她自卑。而經歷過周舍這一遭腌臢事後,嫁過人的身份又加重了這份自卑。而極度自卑的人往往會表現出極度自傲。

極度自卑和十分傲氣,背後才是她屢次被渣、在相同的坑裡一栽再栽的本質原因——缺乏自我認同。因此,表現出來,就是她總向外尋求認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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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引章身在樂籍,處於鄙視鏈的底端,卻是鄙視行為的忠實擁護者和執行者。

當了琵琶色教頭後,她不肯給散客彈琵琶,認為販夫走卒不配,她的琵琶只給有學識有品位的文人墨客聽;被柯相讚賞後,她又開始鄙視起曾經眾星拱月捧著她的文人墨客,認為他們窮酸,不配聽她的“風骨”了,她的琵琶要彈給富貴高官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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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文人的認可,她便瞧不起市井小民;得到高官的認可,她便瞧不起文人;他日若能如她所願得到官家的認可,她是否瞧不起天下人呢?

可她自己分明是鄙視鏈的最底層:古時把民眾分為四等,士農工商,樂籍尚且在商賈之後,壓根沒入等級,屬於賤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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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缺什麼,越渴望什麼,越是什麼,越瞧不起什麼。宋引章自己瞧不起樂籍,無法真正認同自己,所以急著想脫籍,想擺脫樂籍給她帶來的一切負面約束,卻忘了,她的一切成就,恰恰來自樂籍帶給她的琵琶技藝和拋頭露面的機會。

靠樂籍吃飯,又看不起樂籍,身心分裂使她無法從自己身上獲得一致的自我認同,一邊憑琵琶技藝倨傲,一邊又對樂籍身份自卑,這使得她整個人處於割裂的狀態,使她內在無法自洽,所以只好不斷地向外尋求認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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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周舍奉她為知音,她體會到了“富商”對她技藝的認同,一下就淪陷了。後來被文人墨客追捧,她又獲得了認同感,沾沾自喜。跟著世家子弟沈如琢不嫌她“髒”不嫌她“賤”,要將她金屋藏嬌,她又從中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認同感,不管不顧地奔赴,終於落入沈如琢的圈套,被他賣了還給數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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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引章雖有技藝在身,足以自立,不缺錢,無需依附,但她內心是趴著的,嚴重依賴周邊給予認可。偏偏一起創業的趙盼兒和孫三娘只把她當作小妹妹,而她也始終稚嫩,不堪託付,所以在可親近之人身上找不到認同感,只好一味向外求。

而她又年輕氣盛,有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蠻勁兒。所以,在和周舍私奔、接受沈如琢金屋藏嬌上,宋引章表現得急不可耐,無所畏懼,就像一個半大不小的叛逆期孩子,急於向父母證明她已經能獨當一面,卻總是不得其法,最後走了不少冤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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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目前為止,宋引章的人物成長尚在初期階段,她一邊對自己的本事自視甚高,一邊又從未正視自身的能量。她一味想要往上爬,證明她的能耐,渴望被聚焦,被認同,萬眾矚目,可一面又表現出千篇一律的依賴性:小時候依賴姐姐,長大後依賴趙盼兒,然後依賴周舍,接著又指望歐陽旭,也想過靠顧千帆、靠管家,最後她選擇了主動靠過來的沈如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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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始至終,這個本身充滿能量的小姑娘,因為內心不獨立,因為從小到大的依賴習慣,從未正視自身的能量。每一次她想證明自己,都是去找另一個她認為可以依賴之人。彷彿是一株藤蔓,總想找另一棵樹攀附。

然而真正能萬眾矚目之人,貴在自立自強,唯有真正認同自己,依靠自己,像棵喬木一樣,才能真正站得穩,無懼風雨。也唯有這樣,一個才華與美貌並存的姑娘,才不會因為攀附之心,屢次被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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