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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禮、童婚、懷孕:肯亞少女的艱難處境

17-18世紀,思想啟蒙運動席捲歐洲,這成為了歐美資產階級革命的火炬,同時也為普羅大眾開啟爭取自由、平等權利的視窗,其中的“理性崇拜”和“天賦人權”等核心思想具有超越時空的永恆價值。

在後世的幾百年裡,人類社會經歷了無數次的風雨鬥爭,才讓人權之光愈發明亮。人人生而平等,均享有生命權、自由權和追求幸福的權利被奉為圭皋。

但遺憾的是,在非洲大陸的肯亞少女,至今連基本的自由權與生存權都是奢望,割禮、童婚等陋俗像幽靈盤踞在這片土地之上,成為這些少女一生的夢魘。

割禮、童婚、懷孕:肯亞少女的艱難處境

割禮,醜陋傳統下的思想禁錮

女性割禮是指所有非因醫療因素而涉及移除女性部分或全部外生殖器,或是造成其他型別傷害的手術,這項傳統在在肯亞古已有之,這被看成是女孩轉向女人的成年禮標誌,世世代代,從來如此。

對於不完成這項所謂“傳統”的成年禮的少女,會被視為不貞的象徵,不僅自己會受到唾棄,其家庭也會因為蒙羞。

可以說,割禮觀念已經在肯亞人的心中根深蒂固。這裡借用魯迅先生的一句話,“從來如此,便是對的麼”?

人類社會總是曲折式前進和波浪式上升的過程,那些封建糟粕終究會在時間的大浪淘沙下被清洗殆盡,留下來的精華才是一個民族生生不息、薪火相傳的不竭動力。而傳統文化也明顯有優劣之分,任何時候都應該批判性的繼承。

割禮、童婚、懷孕:肯亞少女的艱難處境

非洲女人

而肯亞甚至非洲一直延續下來的割禮傳統,本質上就是一場封建糟粕的狂歡,將刀刃划向少女的私處,就是一場持續了千年的思想禁錮。為什麼說這是一場封建糟粕的狂歡,因為在非洲很多部落,傳統比法律更重要。

這項在生理和心理都會給少女留下一生陰影的傳統,曾多次遭到國際人權主義者的抵制和控訴,從上世紀80年代開始,肯亞一會經過激烈討論也通過了廢除割禮的法令。

但其實施效果難言樂觀,目前仍有超過四分之一的肯亞婦女都經歷這種嚴酷的考驗。

被譽為非洲女權鬥士華莉絲。迪裡曾在她的自傳中描寫到這麼一個場景:他的姐姐因為術後感染造成的破傷風而結束了年輕的一生,但是她的另一個姐姐依舊認為性是可恥的,只有完成“割禮”才是正經女人。

割禮、童婚、懷孕:肯亞少女的艱難處境

割禮用刀

甚至看到華莉絲。迪裡和異性好友作出親暱舉動後,他姐姐感到異常氣憤。

當社會大眾將錯誤的東西合理化時,割禮陋俗便有了無數種可以傳播的土壤。

聯合國兒童基金會有一次關於廢除割禮的態度調查中發現,僅有三分之一的女性表示贊同。

我們看到的可能只是一組輕飄飄的資料,但背後卻是女性長期以來被灌入的糟粕文化。一群深受陋俗毒害的少女,到頭來卻親自成為了割禮的忠實擁護者。這才是這項泯滅人性的封建習俗難以徹底廢除的原因所在,也是肯亞少女現在最大的艱難處境。

因為社會觀點的改變需要正確的領導和源源不斷的反抗精神,而這些也需要漫長的時間積累和爆發,不過在社會觀念徹底被糾正過來之前,又有多少少女在無人的角落流淚?又有誰去在意她們無聲的控訴?

割禮、童婚、懷孕:肯亞少女的艱難處境

童婚

童婚和懷孕,女性被物化,人權的嚴重倒退

和割禮一樣,童婚和懷孕同樣是限制肯亞少女爭取自由的又一座大山。雖然肯亞政府在2011年就將童婚現象納為犯罪處理,但貧窮阻隔了法律條文的實施和普及。

目前童婚和童婚致孕現象在肯亞依舊屢禁不止,甚至還滋生出一條龐大的灰色產業鏈,而遠沒有到適婚年紀的少女,成為了這條產生鏈上最大的犧牲者。在肯亞女性徹底被物化,女孩被當作是父親的私有財產。

面對著自己的婚姻大事,她們沒有自主選擇的權利,只要父母同意,可以強迫女兒結婚。她們必須要嫁給另一個素未謀面的男子,而換來的報酬可能僅僅是一家人一個月的生活費。

更為殘酷的是,這些女性連反抗的權利都沒有。

割禮、童婚、懷孕:肯亞少女的艱難處境

索馬利亞的童婚

在2020年,同樣為童婚重災區的索馬利亞通過了一項新法案:允許女孩性器官發育成熟後進行童婚。從地理位置上看,肯亞與索馬利亞相接壤,雖然童婚法案僅在索馬利亞地區生效。

但是龐大的利益鏈下,難免有人將魔爪伸向肯亞,那些未到適婚年紀的少女再次成為物資交換的籌碼。不用等到成年,這些女孩子就將成為家庭裡的犧牲品,用來跟有錢人家做交換。明知前面是看不見的深淵,但她們卻只能選擇跳入。

因為個人力量在沒有形成集體合力時,個人的反抗都顯得過於渺小和無力,小到可以忽略不計。甚至這種個人偶爾爆發出來的反抗之聲,會在世俗的威壓下立刻沉寂。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肯亞反對童婚的浪潮要想形成合力,似乎還要更為漫長的時間。

割禮、童婚、懷孕:肯亞少女的艱難處境

童婚

而這種無力感,又是肯亞少女的艱難處境最深刻的體現之一。此外,童婚所帶來的潛在後果就是少女懷孕現象的泛濫。在商品交換的本質下建立起來的婚姻,鮮有琴瑟和諧的畫面出現,更多時候女孩被當成是生育的工具。

在本該是享受生命美好的花樣年華,他們自己也僅僅是一個尚未成年的人啊,又怎麼可能很好地完成為人妻、為人母的角色轉變呢?如果說割禮是為了所謂的成年和結婚,但是童婚和少女懷孕現象氾濫又是為了什麼?

當未成年少女抱著襁褓中的嬰兒一次次衝擊世人的眼球時,不知道會不會持續勾起決策者的重視,將肯亞少女從商品的貨架上解救下來,讓更多人性的光輝普照萬千家庭?

割禮、童婚、懷孕:肯亞少女的艱難處境

童婚者

愚昧限制了觀念,也滋生毒害少女的土壤

不管是割禮、還是童婚和懷孕,肯亞少女如今的艱難處境從某種程度上是受國人愚昧觀念所致。人類歷史就是一個不斷否定與不斷借鑑的過程,每個民族在各自的發展軌道上,難免會滋生各種社會陋俗。

隨著普通民眾思想的不斷解放和科學技術的不斷髮展,社會陋俗或被遺棄在歷史的角落,或在被批判性改造與新時代相融合。

如今我國的女性纏足和二十四孝的部分內容均被廢除。

但肯亞的割禮和童婚被當成傳統風俗而延續下來,只能說當地群眾關於追求人權的思想還未被徹底解放,部分國人始終保留著較為原始愚昧落後的思想觀點。只要有這份愚昧的觀念存在,割禮和童婚就一定有廣袤的生存空間,而肯亞少女的人權解放鬥爭將會更為艱難。

割禮、童婚、懷孕:肯亞少女的艱難處境

割禮

時至今日,在肯亞議會中仍一些的議員支援割禮,他們的反對導致肯亞的學校課程中尚未加入完整的、明顯的反割禮、反早婚的相關內容。

這就是目前最大的癥結所在,一個國家的議員是民意的傳達者和反饋者,但決策者都將錯誤的風俗當成一種習以為常的現象時,更加反映了在對待割禮和童婚的相關問題上,肯亞自上而下有相當一部分人仍保留著較為愚昧的思想觀念。

這種愚昧的觀念可稱得上是父權社會遺留下來的糟粕。肯亞的傳統社會賦予男性遠高於女性的權利的地位,女性被看成是商品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只要男性還能繼續保有並享受這種與生俱來的特權,就很可能造就一批又一批割禮和童婚的忠實守夜人。

割禮、童婚、懷孕:肯亞少女的艱難處境

準備割禮的女孩

而女性在長時間的思想毒害中,也逐漸接受了這種本就不平等的社會地位。日復一日下去,說“不”的聲音越來越少,他們都變成了沉默的大多數。

沉默的人群越多,愚昧的觀念也就越普及,而反過來愚昧的觀念越普及,而將會有更多女性選擇沉默,如此便將肯亞少女陷入一個無法掙脫出來的牢籠裡。

現代思想解放的疾風已經吹遍全球各個大陸,藉著人類思想解放的疾風,非洲在近幾十年來也開展了轟轟烈烈的爭取民族獨立和人權發展的運動。

割禮、童婚、懷孕:肯亞少女的艱難處境

肯亞女孩

但在廣袤的非洲大地上,總會存在文明之風吹不倒的地方,愚昧的思想仍高懸上空,而在貧窮與戰亂中度日的肯亞少女,這是這股思想最直接也是最大的受害者。貧窮的盡頭是愚昧,而愚昧也註定會限制發展。

誰應該為肯亞少女如今的艱難處境而背鍋?是落後的傳統?還是封建糟粕?亦或是商品交換下滋生的利益鏈?歷史是有記憶的,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我們也期待著肯亞更多的女效能得到解放,女效能爭取到更平等的權益。

由此至終,他們是女性更是孩子。

相比之下,生活在華夏民族960萬平方千米的土地上的我們何其有幸和自豪,至少這個國家賦予了我們在本該綻放的年紀可以盡情綻放的機會。至少這個國度將“人民至上”刻入了骨子裡,由此民眾才能自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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