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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心上人考上狀元親自上門求娶,可她卻只留一封書信決然而去

故事:心上人考上狀元親自上門求娶,可她卻只留一封書信決然而去

我出身妓院。

心上人向我求婚時,我已懷了他的骨血。

明明我和他兩情相悅,可我終無法和他相守……

1

藏花閣,偷香處。

俗稱,妓院。

阿真半跪在地上,動作輕柔地給阿孃洗著乾澀的雙腳。

阿孃身上的脂粉俗香薰得阿真直蹙額。阿孃嘴裡念念叨叨嘆著氣,阿真始終沒豎耳細聽,她不聽她也知道阿孃說了什麼,無非是年紀越大,接客越少。

夏小夜半,燥熱難忍。大紅色燈籠的光暈照著鶯歌燕舞的妓院大堂,嫖客和姑娘們你推我搡、咬耳嚶嚶語,好不熱鬧。

一襲薄紗綠衫的阿真完全不受屋外慾望之聲的騷擾,手持團扇輕搖小風,秉燭夜讀《三國志》。

“砰砰砰。”傳來敲門聲。

阿真起身開了門閂,門口立著一臉諂媚的老鴇,懷裡抱著一個精雅的檀木首飾盒。

“閨女兒,你比你娘有福啊,這可是李相國特意送給你的。”老鴇把檀木盒子放到桌上開啟,裡面琳琅滿目的梅花簪白玉鐲金步搖等等。

阿真完全不理會老鴇的喋喋不休,坐下繼續看書,頗有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姿態。

老鴇厲目看著阿真,剛要張口,卻被嗆了一句,“門還沒關,走的時候帶上。”

老鴇氣哼哼地緊皺著老臉離開,走到門口惡狠狠地留下一句:“妓女的女兒就只能是做妓的命,別不知好歹。”

當初,身無分文的阿孃抱著阿真,眼看襁褓裡的阿真就要餓死了,走投無路,只得賣身妓院。

老鴇原本不願收她,但當她看到阿真時,雙目一亮。閱人無數的她知道,這女娃長大定是個一貌傾城的妙人,便讓阿孃簽了母女二人的賣身契。

阿孃為了讓阿真活下去,只得答應。

阿真賣初夜的訊息很快掛了出去,王孫貴子們都躍躍而試。但阿真知道,自己早就被內定給了李相國,這個五十多的老頭打算老樹開花,納自己為妾。

他對自己勢在必得,只等拍賣。

老鴇請來專門的裁縫給阿真做賣初夜時獻舞的衣裳,粉妝玉琢細細打扮才能讓嫖客們競相拍價。

這日,阿真正練習要展給嫖客們的美人舞,不經意的一個回眸發現,有人在偷看。阿真故意跳得越發腰肢嬌柔,撩人心神。

“李公子,你躲在暗處看得可美?”驀地阿真停下舞步嗔怒道。

李觀踟躕半天,從簾子後臉紅耳熱地慢挪出來,“偶爾路過,姑娘翩鴻豔影,實在讓人驚歎,絕無偷窺之意。”

阿真輕挑眉,“哦,是嗎?”

話畢,阿真走近李觀輕握他的手,猛然間又放開,雙眸點點淚光。似有情話欲說還休,突然嬌羞地用手帕擋住臉,跑開了。

李觀懵了,但阿真的暗示他還是懂得了,莫非這個貌若三春之桃的女子早就對自己芳心暗許,李觀想到這不禁洋洋得意起來。他爹是相國,憑他的出身,被美人傾慕,也是理所應當的。

阿真差人送給李觀一封信,信上只有四個字,月上柳梢。

果然,趁著妓院裡最客源不斷,擁擠雜亂的時候,李觀賊兮兮地敲了阿真的門,阿真早已吊衫半露香肩地等著他。

凝目望著臉色潮紅,似乎已經到達巫山雲雨高潮的李觀,阿真割破手滴在手帕上,冒充處子紅。

她自幼愛看書,曾讀過一本煉藥術書,其中就有男女合歡之藥,吃了會神志迷亂,不知身在何處,沒想到今天用在了李相國敗家兒子的身上。

阿真倒掉下了藥的酒,收拾了一下酒桌,趴在桌子上冥神,只等李觀藥效散去自己醒來。

2

最近細雨頻頻,讓原本些許抑鬱的阿真又心情明朗了起來,她最喜歡撐著油紙傘在綿綿細雨裡漫步。

陰雨天的路上幾乎沒有行人,不知不覺,阿真來到了月老樹下,遍樹的姻緣紅繩真心好看。

月老樹盛密,擋住了細雨,阿真把傘收起來立在樹下,逐個地讀起來閨閣裡少女們的藏心情愫。

讀著讀著,阿真就笑了,哪個少女不懷春啊?讀著讀著,阿真心裡開始發酸,自己的這一生還會有良人嗎?

夏天的雨來得快去得快,不一會兒天放晴,陸陸續續有求姻緣的姑娘過來。阿真擦擦自己的眼淚,回了藏花閣。

一直到傍晚時分,她才發現傘留在了姻緣樹下。那把傘不是普通的傘,是她親手做的,不管找不找得到,她都要去尋一尋。

離月老樹老遠,阿真就看到身著麻衣的一個男子,手握自己的傘挺拔地立在那裡,臉色焦灼。

“這位兄臺,你是在等什麼人嗎?”阿真明知故問。

荀記離循聲望去,剎那間失了魂,眼前玉人攝人魄,“我……我是在等人。”緊張得有一些磕巴。

阿真聽著這滿口異鄉音的男子,又聯想到科舉就快揭榜了,猜到他應是遠鄉進京趕考的學子,不禁仔細打量他起來。

眉目尚算清秀,儒在氣質。

“你手裡這把傘是我的。”阿真說出來意。

“這把傘是姑娘的?”

“嗯。”

荀記離心裡小小吃了一驚,眼前這姑娘怎一個才貌雙全了得?他一開始拾得這把傘,只是想把它當做遮雨的工具。但撐開傘的那一刻,他卻被傘面深深吸引了。

傘上的花鳥山水畫,從勾勒到色彩,無不匠心獨具。

而上面“真”字,更是自成一家的書體。因為這把傘的獨特,他認定主人一定會來尋回它,便從日晌等到日暮,想一窺傘主人的廬山真面。

“謝謝兄臺。”阿真接過荀記離遞來的傘。

“姑娘客氣了。”荀記離對阿真的好感已然陡升,滿面笑容,“我替姑娘尋回傘,姑娘請我一頓飯如何?”

阿真聽到這話一下懵住了,幫助別人直接開口要回報,還有這樣的讀書人?

荀記離雖窮,但也是個有風骨的人,他不過是有點喜歡這個姑娘,找個藉口,多多相處罷了,說不定還能成就一段佳緣。

這是阿真第一次和男人座對座一起吃飯,她努力掩藏自己的害羞,還是緋紅了臉,整個過程如坐浮雲飄著一般。而荀記離倒是一掃最初的緊張,舉止彬彬。

飯罷,阿真和荀記離道別,荀記離卻堅持要送她回家。阿真這才明白,原來這個男子對自己頗有好感,也罷,就讓他送自己回藏花閣,認清自己的身份,絕了他的念想。

荀記離和阿真並肩走著,一路上絞盡腦汁地講笑話,想逗阿真一笑。但當走到藏花閣門前,阿真告訴他到了的時候,他明顯驚呆了。

“你回吧,謝謝你送我回來。”

阿真說完頭也不回地走進藏花閣,萍水相逢的人不如就此別過。

3

阿真梳妝完,看著銅鏡裡的自己,心思惆悵。外面應是早就坐無虛席,只待自己出場了。

一個人影突然從窗而入,驚得阿真一顫,定眼望去,發現竟是荀記離,灰頭土臉,因爬牆衣服都劃破的荀記離。

荀記離走上前了拉住她的手,“阿真,我帶你離開。”

“你怎麼……怎麼?”阿真有些語無倫次。

“我那日左思右想,如你這般的姑娘委身妓院,肯定是身不由己的。多方打聽,才知道你今日就要被賣,阿真,我要帶你走。”

阿真抽回手,“我娘還在這,一直被老鴇看管著,就是為了防我逃走。”

“我今日先救你,明日再來救你娘。”

阿真心裡暖暖的,剛要說什麼。突然,荀記離被人打暈了過去。

一隻粗糙有力的手握住了阿真的脖子,“你敢揹著我偷人。”男子醜陋而猙獰的面目逼近阿真。

“你再用些勁,我估計就要死在你的手下了,不過這樣也好,我就解脫了。”阿真如鯁在喉,但語氣強硬。

大魯放緩了手勁,“你倆什麼關係?”

阿真掙脫他,“你放了他,我們兩個人的約定還算數。”

阿真蒙上面紗,在千呼萬喚中登臺。箏笛響起,阿真起舞。畢,全場拍手叫好不斷。老鴇出場,開始競價。毫無懸念,李相國勝。

阿真突然摘掉了面紗,緩步走到李相國面前,“相國可識得自己兒子李觀的筆記。”

李相國色迷迷地看著阿真,還吸鼻嗅了嗅香氣,“那是當然。”

“既然如此,”阿真從袖裡拿出一方手帕,只露一邊,上面赫然“李觀”兩個大字,“這可是貴公子的筆記。”

“沒錯,不知美人何意?”李相國一臉的淫笑。

阿真把整個手帕都放開,展給所有的人看,“李相國,你閱女無數,識得這片殷紅的是什麼吧?”

來客大多是蕩子,自然認得處子紅。

阿真做出快要哭的表情,“雖然我出身妓家,但也無法一女侍奉父子倆。”

全場譁然,李相國臉色鐵青,藏在人群裡的李觀,拔腿就往外跑,場面混亂。

阿真扔下糟哄哄的場面,獨自一人悠悠然地回房,剩下老鴇收拾殘局。

第二日,阿真被人叫醒,說是出了事。老鴇的房門前圍滿了人,還有帶刀的捕快。老鴇昨夜死在了屋裡,而且所有姑娘的賣身契全都不見了,只是地上有一些燒完的灰燼。

捕快頭子查了多日,只知道是中了鴆毒,但不知是何人所為。姑娘們沒了賣身契的制約,哄散狀全部離開了。

阿真用娘積攢的錢租了一個小屋,算是安定了下來。她天生巧手,開始學做包子到集市賣,恰夠母女二人的花費。

這日,阿真正賣著包子,突然官府鳴鑼開道,人們議論紛紛,這是新科狀元的迎喜轎。阿真突然想到了想要救自己離開的荀記離,不知他考得如何?

當轎子接完人,再路過時,阿真吃著自己的包子擠在人群裡看狀元長啥樣。她沒想到,中狀元的會是荀記離,此刻他大紅帽子高高戴,滿面春風地向人群招手。

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不知他會娶哪家的小姐,阿真想到這心裡溢酸,推著包子車黯然離開了。

4

最近老是有一個小丫頭來買阿真的包子,一買還全包。後來阿真跟蹤了她一次,原來是荀府的丫鬟。

阿真開始送包子上門,美名曰,照顧大主顧。這日,天氣明朗,阿真入荀府後門送包子,趁機溜到了前院。她想見一見荀記離,這個人買了她的包子,關心她的生計,卻對她一直避而不見。

路過一小亭子,阿真發現石桌上放置著一幅畫,畫已繪完,詩卻只提了一字,看來是靈感未至歇筆了。

一個狀元也會才窮,阿真嗤笑,看畫提筆,一揮而就,佳作便成,詩中有畫,畫中有詩。

第二日,阿真去送包子,丫鬟告訴她,說是老爺說的,讓姑娘有時間多去前院逛逛。阿真當即開心地跑到小亭,果然石桌上有一張紙,上面是一個字謎。

阿真苦思良久,解出。天天日日,小亭裡要麼有詩填字、詞填曲,要麼對聯、字謎,等等。而不變的是,總會有一簇野薔薇擱置旁邊。

這日,阿真又嚮往常一樣來到小亭,看到石桌時,她愣住了。畫中,新郎新娘正拜天地,新郎神似荀記離,而新娘蓋著紅蓋頭。

畫上有一首詩,言情之詩,詩缺了一個字。阿真對出來了那個字,瞬間紅了臉,是“真”,他在等自己親筆寫上去。

外面突然下起了小雨,阿真看著牆上的畫出了神。那日,她心慌得很,捲起畫就跑了。字,她填了上去,情,卻不敢接受。

她看著外面的雨,初遇他的那日,也下了雨。思念此刻排山倒海而來,她把畫揣進懷裡,直奔荀府而去。

急促的敲門聲響徹天際,門童開啟府門看見阿真,興奮地跳著衝府內喊,大人,大人,阿真姑娘來了。

溼漉漉的阿真覺得自己是瘋了,可當她被荀記離抱住的那一刻,她明白了她有多渴望。

“我以為你拒絕了我。”

“我只是怕,你會嫌我。”阿真的聲音有些悲愴。

“你是我的半個靈魂,是我尋覓了整個前半生的娘子,愛深念切。”荀記離真摯地凝視著阿真。

細雨綿綿,綿不過情人的擁吻。

5

阿真坐在包子車旁,有人來買包子,她就把書放下做買賣,沒人買包子,她就專注地看自己的書,或者,出神地想著荀記離傻樂。

“前有李密牛角掛書,今有佳人賣包子卻志於學。姑娘,來倆包子。”

阿真抬頭戲謔道:“荀公子是來買包子還是來看人啊?”

荀記離坐到阿真身邊,“我來陪媳婦兒一起賣包子。”

荀記離突然握住阿真的手,一臉的鄭重其事,“最近我看了一些周易八卦,給你算算姻緣。”

說完便有模有樣地觀察了起來,阿真不知道他究竟葫蘆裡賣什麼藥。

荀記離觀察完沉思一會,裝作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從手相看,你未來的夫婿姓荀,字記離,臨淄人也。”

說完自己都繃不住笑了,阿真亦被逗樂,抓住一個包子塞進他的嘴裡,讓他胡說。

只是遠處,本就醜陋不堪的大魯,此刻更是一臉的陰鷙。

荀記離被府裡的人因公事喊了回去,阿真收拾好包子車回家,走在路上總感覺有人跟著她,回頭看又沒發現什麼可疑的人,阿真心裡惴惴不安的。

把包子車推進家裡,阿真轉身去栓門,卻發現大魯凶神惡煞地站在門口。

大魯一個巴掌扇在阿真的臉上,“賤蹄子。”

阿真承受不住巴掌的力道,一個趔趄摔在了地上。阿孃聽到聲響從屋裡出來,趕忙扶起女兒,衝大魯喊道:“你來這做什麼?”

大魯一臉無賴樣,“問你女兒,當初我可和她說好了,趁著那夜慌亂我把她的賣身契偷給她,她從妓院出來就嫁給我。”

“那賣身契是我拿我娘一半的積蓄和你換的,至於嫁給你,哼!你一個和老鴇一起拐賣女童,逼良為娼的混賬惡人,你做夢。”

“我當初就不該被你迷暈一時無腦把賣身契給你。”大魯逼近阿真,“你過河拆橋,當初不是我幫你引李觀上鉤,還有你現在和那賤男人你儂我儂的日子?”

“你搞清楚,你做的每一件事我都付給你足夠的錢了,咱倆人貨兩清。”

大魯臉色鐵青,“我會像狗屁膏藥一樣粘著你,讓你時時刻刻戰戰兢兢。”

阿真早就料到會有今天的下場,畢竟,無賴就是無賴。

大魯走後,阿孃握著阿真擦破皮的手,眼淚突然決堤,“娘對不住你,對不住你。”

阿真抱住娘,她知道娘心裡苦,小時候,她想吃新鮮的桂花糕娘不給買,只把客人吃剩的偷拿給她。

她以為娘不疼自己,後來突然的她要什麼娘就給買什麼。她長大後才懂娘是想拼命給她存贖身的錢,只是,老鴇怎麼可能輕易放過自己如此一棵搖錢樹,娘絕望了。

愧疚、心疼、補償,各種複雜的情緒讓娘越來越憔悴。

“如果當初不是娘督促我念書,嚴格管教,不會有今天的阿真,阿真在心裡感激娘。”

阿真看著慟哭的阿孃,心如刀絞。

6

荀記離越來越得民心,這日,阿真、阿孃和隔壁張大媽在柳樹下閒聊,張大媽對荀記離那是一頓誇,說這個新狀元不畏權貴。

皇后的幼弟強搶民女,其他當官的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卻把這紈絝子弟抓了,打了三十大板,還罰了三十兩銀子賠償民女家。

某個官員貪汙賣爵出了名的,官官相護一直有恐無懼,新狀元直接給辦了。總之,新狀元為民請命,難得的清官好官父母官。

阿孃聽聞此話,扔下一句,好官不長命,便起身回了家。

阿真不明所以地追了過去,輕聲問道:“阿孃,怎麼了?”

“二十年前,豐城有一個地方官叫尚品,為官清廉愛民如子,先帝好征伐,連年徵兵百姓苦不堪言。尚品為百姓死諫,龍顏大怒夷了他三族。”

阿孃顫抖著身體留下了眼淚,“二百零七口人啊,刀起落間,頭顱滾滾,血流成河,伏屍滿地。”

“阿孃?”阿真覺得母親不太對勁輕喚了一聲。

“他是好官,但官場容不下水至清的好官。”阿孃說完,便神情疲憊地進了內屋。

阿真沒想到阿孃一語成讖。

先是一兩個小官向皇上奏荀記離受賄,本就虛假的事竟然還搞出了證據。各路大臣一一有本奏,欲加之罪,言之鑿鑿。這些大人都是被荀記離阻過發財路的。荀記離面對如此栽贓,朝堂之上舌戰群臣。

阿真聽聞此事急忙往荀府趕,半路上被一輛馬車攔住,大魯扶著李相國從車上下來。

“小美人,好久不見。”李相國猥瑣依舊。

阿真瞟了一臉小人得志的大魯一眼,知道他把自己騙李觀的事告訴了李相國,李相國賊心復燃。

“你那個狀元啊,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你要是和他過不下去,回來找老夫,老夫我不會嫌棄的。”

“怕你老刀早就鏽了。”這是阿真第一次罵人。

阿真趕到荀府,心就揪了起來。

荀記離黯然地在撫琴,阿真不說話只坐在旁邊陪著他。

夜幕星河。

荀記離牽著阿真,說要帶她去一個地方。

原來是荷花湖,還有一艘小小的漁船。

“你這是打算和我在荷花圍繞裡漁舟唱晚。”阿真嬉笑。

“不僅漁舟唱晚,”荀記離指著璀璨星空,“還有佳人在懷,共摘星辰,神仙豔羨。”

“阿離,我們要好好的。”

“阿真,你是否願意陪我浪跡天涯?”

荀記離主動辭了官。

阿孃出了家,只留給阿真四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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