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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草木】汪老:我的記憶有菖蒲的味道,一下雨,什麼顏色都鬱起

汪老用流淌的文字,在《人間草木》裡打造了一個閒情逸致的小世界。詩意雅趣兼具的將生活中的點滴小確幸娓娓道來。

小花園是他的秘密花園,藏著無數的小歡喜。

“我的記憶有菖蒲的味道。”

“一下雨,什麼顏色都鬱起來,屋頂,牆,壁上花紙的圖案,甚至鴿子:鐵青子,瓦灰,點子,霞白。”

“我每天醒在鳥聲裡。我從夢裡就聽到鳥叫,直到我醒來。我聽得出幾種極熟悉的叫聲,那是每天都叫的,似乎每天都在那個固定的枝頭。”

“園裡什麼花開了,常常是我第一個發現。”

“那棵龍爪槐是我一個人的。我熟悉它的一切好處,知道哪個枝子適合哪種姿勢。雲從樹葉間過去。壁虎在葡萄上爬。杏子熟了。何首烏的藤爬上石筍了,石筍那麼黑。蜘蛛網上一隻蒼蠅。”

“四月二日。月光清極。夜氣大涼。似乎該再寫一段作為收尾,但又似無須了。便這樣吧,日後再說。逝者如斯。”。

呵……這確實是只有汪老才能寫出的文字,也確實如此的讓我內心瞬間柔軟。

我也有一個屬於我的樂園,不是花園,就是舊宅後的小菜園。

舊宅是一個宗族共同居住的,三進的住宅後,就是廚房、豬圈、雞舍,繞過它們,開啟木頭後門的門閂,就到了小菜園。

菜園是4家共用的,前面是一片坦,水井邊總忙碌著洗菜挑水洗衣服的人們。邁上3級臺階,右手邊的兩畦地就是我家的。每年春天什麼時候播下什麼種子,都由我外婆一手經辦了。我愛吃的玉米,番茄總是種的最多的,我也總是迫不及待的從番茄的頂兒剛剛泛紅就開始摘著吃,等到番茄紅透的時候,早就被我吃了一半多了。外婆喜歡用一個小小的木桶接滿水,慢悠悠的用水舀子澆水,急不可耐的我舉著小噴壺幫忙,還沒等澆完一塊地,一隻蟈蟈兒,一隻天牛,一隻蝴蝶飛過去了,我也就跟著跑了。

“蠶豆先開花,豌豆先上桌”——蠶豆的花就像一個個的小眼睛,清明前它就開花了。豌豆一開始爬藤子就長的飛快。嫩嫩的豌豆生吃甜甜的,一咬一口汁水。

姑姑家喜歡種一小塊兒高粱,包粽子時摻進去味道很是不賴,高粱稈是很甜的。地邊兒種了一簇鳳仙花,也許不是特意種的,種子落地了,也就讓它長著。粉粉的鳳仙花都是女孩子的小竊喜,細細的摘了,用小錘子慢慢碾成泥,敷在手指上,等到晚上吃飯時就會被媽媽發現下午又偷著臭美了。花泥擠出汁塗在嘴巴上,一個下午我都小心的撅著嘴,讓這抹粉紅留的再久一點。等鳳仙花落了,果實飽滿的鼓了起來,摘下一個花莢一捏,小小的種子四面八方彈射開去,鳳仙花兒就是這樣才會一簇簇的長著。

菜園的後牆角有一顆大大的無花果,小時候吃了很多,總覺得無甚水分且寡淡的很。經年沒吃過了,去年無意間吃到過一顆,原來這顆甜中微澀紫紅的果子的滋味一直就牢牢種在了兒時的記憶裡。

小菜園20多年前就拆了,蓋了兩棟房子。蟈蟈蝴蝶們早就搬去了別的地方,只有水井保留了下來,沿用至今。水井邊的一大簇夜來香一如既往的旺盛著,夏天的晚上,暖風會送來讓人心安的馨香。

我很想有一個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小菜園,種上我喜歡的瓜果,種上一棵薔薇,種上一棵無花果,種上一圈鳳仙花,種上我喜歡的一切,我陪著它們長大。傍晚時分,披著晚霞採擷烹調,人生愜意當如斯。

汪老的書真是讀他百遍也不厭倦。再次安利一下我的寶藏——咪咕中信書店。和眾多的閱讀軟體比起來,它實在太低調,低調到我有點不捨得廣而告之。《人間草木》這本書,在咪咕中信書店裡能找到3個版本,開通VIP之後就能免費領取一本紙質書,直接購買能打65折,而且還能試讀,簡直真香,完全值得擁有,書評也很nice,推薦給一樣喜歡汪老的你,一樣有趣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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