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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紅薯情

悠悠紅薯情

文/殷建成

近日在圖書館讀書,看到一首《紅薯打油詩》:“舊年果腹不願談,今日倒成席上餐;人情顛倒他不顛,自有真情在心間;羞為王侯桌上宴,樂充粗糧濟民難;若是身價早些貴,今生不怨埋沙鹼。”此時,我的腦海裡就浮現出兒時我們兄妹吃烤紅薯的場景,那飄香四溢的烤紅薯,勾起了我的思鄉情結。

悠悠紅薯情

我的老家在素有“魚米之鄉”的蘇南農村,這裡四季分明,大小河流星羅密佈,水分充足,土壤肥沃,種植的紅薯脆甜而爽口。

在物質匱乏的上世紀70年代,我們兄妹很少吃過什麼零食,只有到中秋節、過年才能吃到母親買的月餅和糖果。因此,紅薯是我們一家人的主要食物。那時候父親在外地工作,老屋的裡裡外外都有母親一個人操持。所以,每天都能看到她忙碌的身影,起早貪黑地幹活,才勉強過上溫飽的生活。母親為了我們,總是變著花樣做飯,大米稀飯裡,放切好片的紅薯,吃稀麵條時,做蒸紅薯吃。

悠悠紅薯情

當我和妹妹上學後,尤其冬天起床晚了,跟不上喝稀飯,母親便會從蒸鍋裡拿出兩個熱氣騰騰的蒸紅薯,一人一個,在上學的路上我們慢慢吃。星期天,我和妹妹去割草時,母親總要往我們的口袋裡放些紅薯幹,餓了,吃上幾片充飢,而我們兄妹最喜歡吃的還是烤紅薯。飄雪的隆冬,當我們兄妹在煤油燈下寫作業的時候,母親早已在做好晚飯後,在灶膛裡放幾個小紅薯,當聞到紅薯那特有的香味時,我說,媽,烤紅薯熟了。

悠悠紅薯情

這時,母親總會摸摸我的頭,微笑地說,別急。便小心翼翼地用火鉗夾出幾個,冷卻了一會,我和妹妹一人拿上一個,捏在手上,慢慢掰開發黑的皮,裡面露出焦黃透亮的嫩肉,一股濃香瀰漫整個房間,咬上一口,粉甜而面面的,我和妹妹總是狼吞虎嚥,吃的臉上也是黑灰。母親欣慰地笑了,我們也笑了。

後來,我離開蘇南老家,來到中原鐵路小站工作和生活。

悠悠紅薯情

遠離家鄉的遊子啊,我常常在夢中聽到母親溫和的聲音還在我耳邊縈繞,兒時無數個寒冷的冬夜,我們兄妹吃著母親煨的烤紅薯,暖在心窩,甘甜如飴,泥土的芬芳,濃濃的鄉愁,盡在不言中……

陸游也曾有描寫紅薯的詩句:“薯蕷傍籬寒引蔓,菖蒲絡石瘦生根。參差燈火茆簷晚,童稚相呼正候門”。

悠悠紅薯情

“烤紅薯,又香又甜的烤紅薯……”每到冬季來臨時,在小巷聽到熟悉的叫賣聲,思鄉之情油然而生,我總要買一個嚐嚐,可是再也吃不出兒時烤紅薯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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