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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讀《人間詞話》(二)——理解什麼是“我”

NO.30

2021。11。9

結緣勝過結果,歡迎關注。

原文:

有有我之境,有無我之境。

“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鞦韆去。”

“可堪孤館閉春寒,杜鵑聲裡斜陽暮。”

有我之境也。

“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寒波澹澹起,白鳥悠悠下。”

無我之境也。

有我之境,以我觀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無我之境,以物觀物,故不知何者為我,何者為物。古人為詞,寫有我之境者為多。然未始不能寫無我之境,此在豪傑之士能自樹立耳。

簡讀:

這一則應該是《人間詞話》這本書不是很好理解的一部分,字面意思比較簡單,這裡簡單譯下最後一段:

有我的境界,是從自我角度來觀察事物,所寫的物也就有了我主觀的色彩。

無我的境界,是從客觀“物”的角度來看物,因此看不出寫得到底是我還是物。

古人作詞大多隻寫到有我的境界,當然也不是他們不能寫無我的詩,只是需要豪放的格局才能寫出。

怎麼理解“有我”和“無我”呢?

嘆弗說:

王國維說需要有格局才能寫出來,實際上要理解有我和無我,恐怕也是要從一些格局的角度才能想出來。

第一次看到這則的時候,我認為“有沒有我”主要看“我”在詩裡的存在感,

“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鞦韆去。”

,明顯是詩者把自己放入了景裡;

“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看似還是有“我”在,實際上“我”在這幅畫面裡微不足道。

當然我自己也在成長,之前自己的認識還是有些淺薄,理解有我和無我之境界,本質上還是看人的格局,人主觀的情感是否和詩本身有關係。

“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鞦韆去。”

,就是一首抒情詞,大多數詩詞也無非都是如此,寫詩抒情算是常態;

“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不同,我本覺得是陶淵明要釋放一下自己的豁達,算不得無情詩,再細細品,格局就出來了。陶淵明這句哪是抒情,只是個放開一切的心態罷了。

王國維的詩例還是不好理解,我再舉個兩個例子,可能會說得更清晰一些:

“黑雲壓城城欲摧”

,這是典型的有我之境之句,作者的緊張心態已完全不能自已。

“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

,這句連“我”都沒有了,就是一幅畫,讀者你看著這幅畫愛是什麼感覺是什麼感覺,“我王維”就是個畫家,壓根兒就沒在畫裡。

有佛性的詩人果然寫得出“無我”境界來。

實際上,大多數華麗的詩句,基本都是個人色彩融入而“有我”,“無我”的句子相對來說比較乾淨。

比如我非常喜歡常來舉例的一首杜詩,

“兩隻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

,好在哪裡呢,好在這不只是一幅畫,還是一幅“動圖”。整句沒有一個驚豔之字,但就是無可超越的千古名句,境界可見其極。

境界沒有高低大小之分,“無我”不一定比“有我”更有境界,也要強調一點,無我和有我都是在“境界”這個詞範疇之內,而不是說隨便說句話隨便聊個天都要談論個有我無我。

當然了,

無我化境的人當是有顆佛心,有我化境的人又是有顆菩薩心,眾生芸芸,入境界本不難,可偏偏不入界。

關於嘆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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