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伊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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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祝大家新年快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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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熱愛電影的大夥兒,春節檔上映的影片必然要關注;
從首日的反饋來說,《長津湖之水門橋》的評價和口碑都不錯,
不少觀眾表示要比第一部來得更好看,也更動人。
具體如何?
我們就先聊這部2022年首部拿到上映許可證、春節檔首日票冠的它——
《長津湖之水門橋》
冰天雪地的野外,頭頂是一望無際的藍天。
轟鳴的噪音襲來,幾架飛機呼嘯而過,隨之而來的是極速下墜的幾顆燃燒彈。
一邊是冷到極致的冰雪,一邊是熱到極致的烈焰。
兩種大自然中最原始、最猛烈的能量衝撞在一起,瞬間迸發出最驚人的破壞力。
更驚人的,
是中間奔跑的那位士兵。
烈焰纏繞著他、冰雪拖拽著他,卻似乎都無法阻止他向前奔跑的勇氣與執念。
因為後面是戰友,是需要保護和信任的戰友。
這是一大早看完
《長津湖之水門橋》(下稱《水門橋》)
之後,電影給予我最深刻的印象。
前作《長津湖》在國慶節上映後,
豪取57。7億票房,晉升為票房榜排名第一
。
《水門橋》在4個月後的今天上映。
在前作「票房第一」的壓力下,怎樣的呈現才能跟得上、甚至是超越,成了《水門橋》避無可避的宿命。
看過電影后,這個問題立刻有了答案——
《水門橋》沒掉鏈子,甚至超出預期。
咱先從故事說起:
「水門橋」在這場戰爭之前,只是一座位於古土裡以南5。6公里、跨越兩座山體中間、跨度8。8米的橋樑。
但在1950年11月30日後,橋的意義就變了。
彼時,長津湖戰役打響。
美軍陸戰一師長驅直入,自負的麥克阿瑟意圖打到鴨綠江,實現另一屬於他的“壯舉”。
結果一夜之間,就被瘋狂打臉。
茫茫冰雪地裡,不知從哪鑽出的中國人民志願軍,打了美軍一個迎頭痛擊。
多線出擊,志願軍從南到北分割戰場、逐個擊破。
美軍節節敗退,最精銳的部隊之一、被稱作“北極熊團”的加強團被全殲,從美軍戰鬥序列中消失。
撤退,成了美軍的唯一選擇。
《水門橋》的故事由此開始,承接《長津湖》,
伍千里帶領的七連剛剛執行完破壞機場的任務,立即接到指令,穿至美軍後方的水門橋區域,與九連配合完成炸橋的新任務。
「水門橋」是唯一一座可以通行車輛和人員的橋樑,換句話說,這就是美軍南撤的必經之路。
有橋,陸軍一師能活。
沒橋,陸軍一師可能就全都得栽在這。
志願軍跟美軍都懂這個道理;
一方拼了命想守,一方拼了命要炸,極致的衝突面前,慘烈程度可想而知。
本質上來說,《水門橋》鏡頭聚焦的場面、其實比起前作《長津湖》,是要更小的。
但戰略意義更大、也更慘烈。
這是我覺得《水門橋》某種意義上來說,對於《長津湖》是一種超越的原因。
整部電影的感染力比起前作、要更猛烈,也更具衝擊力。
《水門橋》觀感上,比《長津湖》更
「殘酷」
;
志願軍缺衣少糧,作為穿插連的七連輕裝上陣、更是帶不上更多的衣物裝備。
地面積雪深厚、狂風大作,
大風把冰雪吹到戰士們的臉上、沒過多久就結成冰渣。
「冷」
是志願軍需要面對的第一重考驗。
在此之外,是
「餓」
;
不說吃上一口熱飯,身上帶的土豆凍得硬邦邦,就連在機場繳獲的美軍罐頭、開啟後也被凍得摳都摳不開。
就這樣惡劣的後勤條件,七連都習以為常;
最殘酷的,其實是雙方的裝備差距。
美軍是被打敗、要撤退的一方,但他們依舊兵強馬壯。
單兵武裝到牙齒,嶄新的重機槍、榴彈炮、迫擊炮一件一件配備。
地面有重灌甲坦克、天上有不斷呼嘯而過的戰鬥機、轟炸機。
關鍵是,他們還佔據著地利。
打不打得過本來是個該直面的問題,但對於志願軍來說,這不是思考的。
他們的問題只有一個:
怎麼打?
伍千里帶著七連抵達目的地時,九連已經“一炸”水門橋,但很快被美軍修復。
兩個連隊再次集結,製作戰鬥計劃,繼續向水門橋的敵軍發起進攻。
「殘酷」在此刻體現的淋漓盡致。
裝備的巨大差距,導致志願軍要達成每一個戰略目標,所要付出的代價更大。
打掉一個制高點,需要穿過更密集的火力
打掉一個指揮部,需要頂著更猛烈的炮火。。。
身邊的戰友一個個倒下,美軍的支援卻彷彿望之不盡。
前半段的「絕望感」
,是看片過程中最深刻的體會。
電影中有一個片段,是這種「絕望」的極致體現:
美軍為了掃蕩水門橋外的戰場,尋求空中支援;
飛機高空飛過,燃燒彈掉落地面,瞬間一片火海。
轉頭又低空掃射,對著雪地裡的岩石角落不斷掃射。
而毫無制空手段的志願軍,只能儘量隱蔽、看著身邊的戰友倒下,卻做不了什麼。。。
銀幕裡的無助、痛苦,似乎在此刻瞬間傳達給銀幕外觀影的每一個人。
這種情緒穿越時空,在某種時刻中,達成一種共鳴。
但在這個時刻,絕對不止「絕望」。
在「絕望」之外,是更動人的「希望」。
《水門橋》比起《長津湖》強烈的另一觀感,是:
“燃”
場景排程、畫面製作比起前作更加完善、是一次更全面的升級。
戰術的編排和排程上更清晰、也更有條理,搭配上打造成奇觀的戰鬥場面,所有大場面的“代入感”肉眼可見的明確。
即便雙方裝備有差距,但在戰術的平衡後,依舊迸發出激烈的火花。
燃的另一方面,是情緒。
《長津湖》裡最動人的,無疑是雷公犧牲的橋段。
這個平時絮絮叨叨的男人,在危機時刻,一人抱起炸彈,奮不顧身地開往無人處。
高溫侵襲著他的身體,雷公卻彷彿毫無知覺。
直到脫離危險,那聲微弱的“痛”才說得出口。
《水門橋》裡如此的動人地方,有很多。
慘烈的戰鬥免不了犧牲,相比《長津湖》裡用大筆墨去塑造雷公個人的“奉獻”,《水門橋》裡的表達更宏觀、更昇華。
伍千里、梅生、餘從戎、平河、談子為、何長貴。。。
這一個個明確的名字,在電影裡化作一種共通的精神、一種更崇高的身份。
他們目標一致、前赴後繼:
只要美軍修一次橋,他們就炸一遍,前後三炸,炸出中國人民志願軍的氣勢與精神。
“橋還在,任務就在”
這句臺詞是電影的題眼、也是穿插七連自始至終的使命。
過程是沉重的、窒息的;
這場侷限在一座橋的戰爭,某種程度上是
人類幾百年工業化的發展、與最根源意志之間的鬥爭
。
彼時的我們,沒有飛機、沒有大炮。
但我們有最珍貴的東西:
最可靠的戰友、最崇高的目標、最想要保護的故土家人。
電影裡,急行軍到水門橋的七連休整過後,剛好天亮。
太陽從家的方向升起,暖黃色的陽光,照亮冰雪大地。
士兵們佇立,向著太陽的方向敬禮,口中默默說到:
“新中國萬歲!”
這就是「希望」,是穿越72年時空也未能忘卻的、最樸素卻也最真摯的情感。
而這,也是我推薦《水門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