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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民工飯店打工1年,領薪水老闆卻跑路,員工繼續經營替老闆還債

農民工飯店打工1年,領薪水老闆卻跑路,員工繼續經營替老闆還債

二娃是“上一當燴麵館”的小夥計。不像正規的酒店,即使小夥計這個角色,也分前廳、後廚,前廳又分傳菜的、迎賓的,後廚又分擇菜的、洗涮的,等等,多了去。

二娃沒有具體的工作,卻不輕鬆,有什麼活兒幹什麼活兒,端盤子,抹桌子,掃地,擦玻璃,有時間還要起五更陪著老闆去買菜。

老闆太摳門,大廚也不聘用,自己掌勺,服務員就聘用了兩個人,除了二娃外,還有一個女孩子,山桃,她負責擇菜,洗刷碗筷,吃飯時辰,還要站在門口招呼人。

雖然忙一些,老闆給的工資不低,管吃管住,每月兩千元,這在同行業中已經是不低的了,有的星級酒店只給一千多一點。當然,這裡是說錢不見錢,老闆承諾年底一塊兒給。

明天就是臘月二十三了,老闆承諾開工資,放假,回家過年去。二娃盤算著自己能開多少錢,回家給爹捎個帽子,給娘選件羽絨服,給小妹買個手機……

結果一晚上也沒睡踏實,老是在做夢,一會兒夢見自己在超市挑選東西,一會兒夢見自己坐在火車上,一會兒夢見自己到老家了。

等到醒來,已經是早上八點了。他慌忙爬起來,臉也顧不得洗,就蹬蹬蹬下樓了。麵館在一層,他住在樓上。結果大門沒開,老闆還沒來!若擱往常,老闆七點左右就到了。

二娃忙開啟門,發現山桃瑟縮著膀子站在門外面,山桃在另外一個地方,和一幫亂七八糟的女孩子住在一起。

兩個人收拾罷房間的衛生,已經是九點鐘了,老闆還沒來。怎麼回事啊?二娃感到什麼地方不對勁,打老闆的電話,被告知手機已經關機。

二娃茫然無措的時候。陸陸續續來了幾個人,都是找老闆的,一個是房東,說是要房租的,一年的房租四萬八,老闆一分錢也沒給;一個是殺豬的,是來要賬的,說老闆用了他大半年的肉,欠了五萬多;一個是菜農,也是來要賬的……原來老闆承諾今天兌付,所以他們才來了。

到了十一點,老闆還沒露面,電話還是關機。直到這時,那幾個討賬的感覺受騙了,對著二娃和山桃罵罵咧咧的,好像他們是冤的頭,債的主。二娃和山桃不敢反駁,也不知道如何反駁,任憑他們的吐沫飛到臉上。

幾個債主知道兩個服務員也是受害者,欺負他們也沒啥意思,便自認倒黴,就又罵罵咧咧地走了。

山桃鬆了口氣,怯怯地說,二娃,咱也走吧?

二娃點點頭,轉而搖搖頭,說,連回家的路費都沒有,咋走啊?

山桃說,我、我也沒有路費……我身上只有十幾塊錢。

二娃說,你回家一趟得多少錢?

山桃說,汽車、火車、三輪車,得一千六百塊。

咱兩個差不多。二娃說,哎,這冰箱裡還有肉,還有青菜,咱把路費掙出來再走吧?

山桃遲疑了一下,說你會做燴麵?

二娃說,沒有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走路?把生的做成熟的就中,來咱這小店的,身份跟咱差不多,不是啥講究人,即使有些差池,不會找麻煩的。

你真有把握?山桃撲閃著眼睛。

想著是給咱的家人做飯吃哩,能錯到哪裡去?二娃蠻有信心地說。

中!山桃的兩隻眼睛越來越亮。

說幹就幹,二娃把火開啟,一邊燒水,一邊去切肉;山桃擇蔥、剝蒜……當把第一碗燴麵端給一箇中年漢子時,說實話,二娃的心裡還沒底,忙讓山桃把醋、辣椒、鹽拿過去,說大哥您看看合您口味不,需要啥您自己新增。

中年漢子哧溜了一口,頭也不抬,說,中,中,中。

二娃和山桃相視一笑,信心大增。接下來,越發操心。還好,一碗接一碗,沒有一個顧客說孬的。

忙到天黑,兩人算了算賬,掙了六百塊。

照這個數目,咱再幹六天就能把兩個人的路費掙出來。二娃掰著指頭說。

第二天早上,二娃去市場上進菜;山桃在店裡忙活。九點鐘,飯店準時開門營業。

這一天,兩個人賺了七百塊。

到了臘月二十八,二娃和山桃已經賺了六千塊錢。二娃說,山桃,咱回家是不可能了,車票估計買不到了。咱不如不回家,繼續幹下去,然後把賬一撮兒一撮兒還清再做打算,你看如何?

中!聽你的。山桃說。

就這樣,二娃和山桃幹了多半年,終於還清了前任老闆所有的欠款。

由於兩個人用心經營,口碑傳了出去,飯店的生意越來越好,要關門已是不可能了,兩個人也捨不得關門,於是打出廣告,招聘三個小夥計,把生意往紅火處弄。

報名者蜂擁而至,當其中一名站在二娃面前時,他愣住了——這個人是年前逃跑的老闆!

二娃不計前嫌,收留了老闆。

沒過多久,飯館的名字由“上一當燴麵館”改為“小夫妻燴麵館”。怎麼回事?您自個兒琢磨去吧。作者侯發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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