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歷史/ 正文

2001年黑幫頭子鄭衛國入獄,為他求情的電話一個接一個,結局如何

“掃黑除惡,除惡務盡”

相信讀者朋友們對這八個字並不陌生,“掃黑除惡專項鬥爭”只有一個目的——將黑惡勢力盡除,給老百姓營造一個和諧美麗的社會!黑惡勢力之害猛於虎,哪怕僅僅是盤踞在縣城的黑惡勢力,他們的所作所為也足以讓人大吃一驚。

今天,筆者便根據真實的警方資料、新聞資料,為大家客觀講解分析陝西省長安縣的黑幫頭子鄭衛國,讓大家對他有一個全面真實的瞭解,同時希望藉此文讓更多人瞭解黑惡勢力的危害,以及觸犯法律的罪犯能量即便再大,在中國也無法逃過法律的制裁!

鄭衛國,是一名盤踞在陝西省長安縣的黑惡勢力頭目,於2001年被抓捕入獄。令人感到驚訝的是,鄭衛國被警方抓捕以後,刑警隊大隊長徐明的辦公室電話和手機接到的

電話一個接一個

,電話的內容竟然全都是替鄭衛國求情。

2001年黑幫頭子鄭衛國入獄,為他求情的電話一個接一個,結局如何

圖為死刑犯鄭衛國

一個黑惡勢力的頭目被捕入獄,為何求情電話一個接一個?最終,鄭衛國的

結局如何?

鄭衛國又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鄭衛國,出生在陝西省長安縣申店鄉何家營村,其父是一個本分老實的莊稼漢,家裡很窮,本來其父娶妻並不容易,好在遇到了逃荒而至外來女,為求一口飯食委身於他為妻。一個莊稼漢與一個逃荒女組成一個家庭,生活窮困貧苦。後來鄭衛國犯罪入獄,稱家庭貧困是自己長大犯罪的主要原因。聽聞這個說法,筆者不禁莞爾,那個年代國家處於困難時期,貧苦生活幾乎是全國範圍的情況,並非只有鄭衛國一家,何談犯罪源於貧窮呢?

1988年,年輕力壯的鄭衛國,到了本該務工賺錢補貼家用的年紀。但他卻遊手好閒、不務正業,不僅沒能為家裡的父母減輕經濟負擔,反而因為盜竊罪被長安縣法院判處有期徒刑6年,直到1993年,才提前一年獲得假釋。

經過在監獄中的改造,出獄後的鄭衛國終於有所改變,回家後找了一份開拖拉機運送建築沙石的工作,踏踏實實開始勞動。

隨著鄭衛國的轉變,他的人生也有了起色,靠著勞動換來的財富,不僅改善了生活,還有了一些積蓄。在這幾年時間裡,鄭衛國蓋了新房,娶了新娘,小日子過得紅紅火火。

可惜好景不長,鄭衛國從來都不是一個安分守己的人,在監獄改造的幾年,讓他安穩了一段時間後,又開始動起了歪心思。

鄭衛國聽聞,距離不遠的庫峪山上,正在掀起一股淘金的浪潮,那裡小金礦繁多,很多人都放下鋤頭拿起鎬頭,在庫峪山發了財。鄭衛國再也按奈不住自己對金錢的慾望,打算放棄現有的穩定的生活,去庫峪山大撈一筆。

鄭衛國此次前去庫峪山,目的性很強,他壓根沒打算親自揮動鎬頭去挖礦賺錢,而是去找礦主們的麻煩,以此獲利。

為了壯大自己的聲勢,鄭衛國聯絡了曾經一起坐過牢的馬新超、呂長江、盧長均等人,組成了一個以鄭衛國為首的犯罪團伙。

他們一行人抵達庫峪山以後,在那裡不斷挑起事端,搶礦石、訛詐礦主、帶著刀子與人打群架等等,無惡不作。很快,鄭衛國等人憑藉著狠辣的手段,在庫峪山一帶幾乎無人願意招惹他們,遇到他們多數會自認倒黴,破財免災。

1997年1月,鄭衛國派盧長均、呂長江等人在庫峪山上開了一個金礦。在他們金礦旁邊,還有一個金礦,產量非常不錯,惹得鄭衛國十分眼紅。鄭衛國找準機會,聲稱鄰礦趙小銳的礦洞爆破時,震動了他們的礦洞口,動手將鄰礦趙小銳的守礦人何海峰給打成重傷。在鄭衛國等人的威逼之下,趙小銳無奈,為了平息事端,將金礦以4000元的價格賤賣給鄭衛國。

鄭衛國靠訛詐獲取不少贓款,但他並不滿足於此,經常關注一些新訊息,打算開拓一些新的牟利途徑。很快,鄭衛國在報紙上看到一則關於“禁止亂開亂挖土地”的訊息,從中嗅到了賺錢的商機,他打算趁此機會,壟斷整個長安縣全部的土方工程。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鄭衛國找到了一個名叫喬一心的朋友幫忙。這個喬一心曾擔任過村裡的幹部,對土方工程的事情要比鄭衛國瞭解得多。鄭衛國也算是有自知之明,知道只憑自己幹不成壟斷長安縣土方工程這件事兒,所以向喬一心求助。

喬一心聽了鄭衛國的想法後,覺得這件事情也不是沒有機會。喬一心作為鄭衛國團伙的代表,與長安縣土方工程相關負責人見了面。喬一心抓住了辦成此事的關鍵,他主要向對方承諾兩點:

其一,長安縣以後有人膽敢亂開亂挖土地,鄭衛國等人會出面擺平,絕對沒人敢繼續亂開亂挖;

其二,長安縣未來的土方工程由鄭衛國承包,每年獲取的部分利益可以拿出來。

喬一心提出的兩個關鍵點,直接戳中了要害,在他多方奔走之下,鄭衛國想要壟斷長安縣土方工程的想法很快就得到了實現。

1998年,嘉誠土方公司正式成立,但鄭衛國在公司只擔任了經理,讓喬一心擔任了公司的方定代表人。鄭衛國的這一做法,可能是覺得自己不懂業務,上不了檯面,所以讓喬一心擔任公司法人;另一方面,也有可能是他知曉這個公司未來可能會出問題,所以讓喬一心擔任法人。鄭衛國當時真正的想法不得而知,但可以確定的是,喬一心擔任嘉誠土方公司法人後,正式加入了鄭衛國團伙,並以“軍師”的身份一直存在。

2001年黑幫頭子鄭衛國入獄,為他求情的電話一個接一個,結局如何

從此以後,鄭衛國手底下的那些閒散人員,搖身一變成了嘉誠土方公司的職員,堂而皇之地出現在長安縣境內的各個工地上,在施工現場耀武揚威、指指點點。但是做土方工程的人中,也有對鄭衛國不服氣的人,只不過誰不服氣,鄭衛國就帶人用暴力手段把人給打服。

很快,就沒人敢和鄭衛國來搶土方生意了,長安縣境內的土方工程也就真的實現了鄭衛國一人壟斷的局面。鄭衛國為了謀取暴利,大肆抬高土方價格。短短几年時間,30來歲的鄭衛國,就已經擁有了230萬元的鉅額資產。要錢有錢,要人有人的鄭衛國犯罪團伙,儼然已經成了當地的一霸。

此時的鄭衛國雖然完成了資金的原始積累,但他並沒有達到無人可比的地步,在長安縣內,依然有人不將他放在眼裡,敢和他一較長短,他的發小張開旗就是其中之一。

張開旗,在長安縣的混混圈裡也是一個叫得上號的名人。張開旗的父母都是工人,家境比鄭衛國要好不少。他在家裡雖然有幾個姐姐,但他是家裡唯一的男孩,從小就受到父母和姐姐們的寵愛,對他寄予的期望很高。

可惜,張開旗自幼不愛讀書,偏愛習武,從小就練就了一身的拳腳功夫。張開旗長大後沒能讓父母和姐姐們如願,不僅不務正業,還經常仗著自己的拳腳功夫與人打架鬥毆,成了當地公安局的“常客”。

關於張開旗最厲害的一個傳聞,是說他的一個朋友遭到對方二十多人圍堵時向他求救,張開旗孤身一人前往,憑藉一己之力擊退所有人,保護了那位朋友。據他自己說,他打架是靠“勢”,而不是靠“力”。但其他人的說法與他說得不太一致,都說張開旗心狠手毒,打起仗來總是用刀子奔人的心口扎,所以才都害怕他。

張開旗與鄭衛國關係不一般,不僅是從小玩到大夥伴,而且一起蹲過牢房,他們混社會的時候,還跟過同一個老大。兩人之間的矛盾,也正是在跟著同一個老大的那段時間結下的。

從他們以往做過的事情來看,可以輕易看出,鄭衛國和張開旗都是具有暴力傾向的危險人物。但鄭衛國更趨向於利益,做事情的目的往往以自身的利益為重;而張開旗與他有很大不同,做事情以義氣為重。

他們當年跟著同一個“老大”混的時候,既是發小又是同門,感情非常好。但鄭衛國後來為了自身發展,選擇離開以前跟著的大哥,自己到外面獨自闖蕩,算是自立門戶了。不僅如此,他逐漸發展壯大後,經常會與原來的“老大”產生利益衝突,二者之間明爭暗鬥不斷。

鄭衛國這樣的做法,違背了張開旗一向遵循的行走江湖的標準,他認為鄭衛國此舉,是不講義氣的表現,從此與鄭衛國關係破裂。

鄭衛國越做越大,尤其在成立了嘉誠土方公司後,經常會西裝革履地進出於長安縣各個場所,在長安縣受到很多人的追捧。但張開旗對此不以為然,甚至對鄭衛國表示出不屑,不僅多次在鄭衛國背後說他的壞話,還會在公開場合與鄭衛國見面時給他難堪。

張開旗曾經當眾掏出香菸給大家分發,每一個人都有,唯獨不給鄭衛國。因此,張開旗與鄭衛國結怨頗深,再加上張開旗在鄭衛國的對頭一邊做事,兩人的關係愈發緊張。

1998年3月25日晚上,張開旗在長安縣的常寧宮吃飯期間,突然接到嘉誠土方公司的盧長均打來的電話,盧長均在電話中約張開旗到自己的家中打牌,張開旗欣然前往。

張開旗趕到盧長均家樓下時,天已經徹底的黑了,他剛剛走進盧長均家所在的樓道,就聽到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在叫自己的名字。張開旗剛一回頭,頭部迎面就捱了一悶棍。突如其來的打擊,結結實實地擊中了毫無準備的張開旗,如果換成其他人,恐怕會當場昏厥。好在張開旗自幼習武,抗擊打能力比較強,沒有立即喪失反抗能力。

2001年黑幫頭子鄭衛國入獄,為他求情的電話一個接一個,結局如何

張開旗遭到擊打後,立即彎腰死死摟抱住偷襲他的人的腰部。可惜,對方不止一個人,他抱住一人的同時,其他人手裡的麻花鋼棍頻繁地落在他的身上,很快就讓他喪失了反抗的能力。

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張開旗遭到暴打後,又被人拖上一輛汽車,將他載到縣城的郊外後,丟在了一個無人的沙坑中。在這裡,張開旗遭到更加惡劣的殘害,這夥人將張開旗按在地上後,開始對他身體的區域性進行打擊。這夥人手段非常殘忍,他們打張開旗身體的哪個部位時,就在這個部位的下方墊上一塊磚頭,直至張開旗的四肢全都受到重傷。

當天夜裡12點左右,這夥人才將張開旗重新抬上車,驅車重新回到縣裡,將一動也不能動的張開旗丟在了他家的門口,隨後揚長而去。

張開旗遭到毆打時,聽到了他們聊天的隻言片語,他清楚地知道,毆打他的人包括了呂長江、張文群、趙衛強,這些人都是鄭衛國手下的馬仔,平時與張開旗也都非常熟悉。張開旗知道鄭衛國視自己為眼中釘,但也沒想到鄭衛國會下這麼狠的手。動手的幾個“熟人”,也絲毫沒有保留,下手極重。

張開旗被家人發現後,送到了西安市的一家醫院治療,接診的醫生看了張開旗的傷情後,直接就喪失了信心,甚至對張開旗的老母親做好“準備後事”的心理準備。張開旗老母聽聞醫生的話,頓時淚如雨下,求醫生全力救治張開旗,“大夫,您就死馬當活馬醫吧。”

老母親說了這句話後,醫生開始著手準備對張開旗進行手術。重傷的張開旗進手術室之前,囑咐家人一句話,“不能報案,決不能報案。”

幸運的是,張開旗的手術成功了,在醫院治療了數月後出院回家了。但張開旗所受的傷太重了,雖然保住了性命,但已經失去了勞動能力。張開旗回家後,鄭衛國派了一個馬仔去找他,送給他一把鑰匙。那把鑰匙是一間髮廊的鑰匙,是鄭衛國特意花錢買來送給他的。據說鄭衛國稱張開旗是條漢子。這種“踹一腳給一個甜棗”的做事方式,鄭衛國用得很純熟,不過張開旗並未拒絕。

1998年7月18日,家住韋曲鎮東韋村的孫權正在一家名為百家利的酒樓吃飯,飯店隔壁的傢俱店老闆劉敏突然來到飯店,稱有電話找孫權。孫權聞言,便跟著傢俱店老闆下樓去他店裡接電話。

孫權結束通話電話後,給了傢俱店老闆5角錢的電話費。但劉敏不同意,認為五角錢給少了,因為他還跑腿上了一趟酒樓,需要多加五角錢費用才行,劉敏的話惹怒了孫權,二人因為五角錢發生了爭吵。

正巧嘉誠土方公司的劉亞軍路過此地,弄清楚了二人爭吵的原因後,當面指責了孫權。孫權年輕氣盛,忍不下這口氣,當即返回百家利酒樓,叫來了酒樓老闆的侄子劉洲等人,將尚未離開的劉亞軍給打了。

劉亞軍作為嘉誠土方公司的職員,在長安縣地界被人打了,自然不會善罷甘休。當天下午,劉亞軍就找來了馬新超、呂長江、趙衛強等人,他們手持菜刀、棍棒等武器,返回百家利酒樓。劉洲等人聞訊嚇得逃離了百家利酒樓。

2001年黑幫頭子鄭衛國入獄,為他求情的電話一個接一個,結局如何

圖為罪犯馬新超

劉亞軍等人撲了個空,沒找到劉洲等人,就將怒氣撒在了酒樓,將酒樓的玻璃和餐桌全部砸毀,現場一片狼藉。劉洲等人返回後,見狀大怒,隨即叫來幾個人,又到街上買了幾把菜刀,光天化日之下,與劉亞軍等人在韋曲鎮街頭展開了械鬥,雙方各有損傷。

百家利酒樓的老闆名叫劉百利,在韋曲鎮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經營酒店多年,同時也經營土方生意,算起來與鄭衛國還有競爭關係。而且,劉百利在韋曲鎮的圈子很廣,親戚、朋友數量眾多,可謂是要錢有錢要人有人。

當劉百利得知自己的酒店被嘉誠土方公司的人給砸了後,並不打算善罷甘休。嘉誠土方公司龐愛社的人,與劉百利在一個村裡住,知道劉百利的底細,想憑藉自己的老鄉身份前去說和此事。但劉百利並沒有給龐愛社面子,還揚言要出10萬塊錢買鄭衛國的頭。這話傳到鄭衛國耳中,鄭衛國狠狠地大罵了一句。

1998年7月25日晚,劉百利吃過晚飯後,與平時一樣,來到附近一家幼兒園門口,與幾名鄉黨一起打牌。7月26日凌晨2點,牌攤依舊沒散,還有數人圍在牌攤前看著熱鬧。就在此時,五六個手持鐵棍的人突然出現,將桌子上的麻將砸得散落一地。

他們高聲大喊:“都走開,這是我們跟劉百利的事。”聞言,打牌的人和看熱鬧的人紛紛逃離,只留下劉百利與幾名手持鐵棍的人。隨後,這幾名手持鐵棍的人對劉百利進行了毆打,又將他拖入了吉普車中。

他們上了吉普車以後,駕駛吉普車在縣城裡一圈一圈地行駛,車內將劉百利按在車後排底座下方,不停地用洋鎬把和鐵棍對他進行毆打,同時將車的車頂劃破,車玻璃全都砸碎。嚇得劉百利一直求饒,聲稱不敢了。

但這群人並未因此罷手,他們將劉百利帶至新民村沙壕,在那裡將他的四肢下邊墊上磚頭,繼續施暴,時間長達兩個小時。這一幕,與張開旗遭到毆打的過程何其相似,只不過劉百利沒有那麼幸運,當他被送入醫院救治時,已經嚥氣了。小寨派出所民警接到報案後,派法醫為他做了屍檢,鑑定後得出結論:

“四肢骨開放性骨折,致空氣進人血管,造成廣泛的血管空氣栓塞至死,全身損傷面積廣泛 ,以‘棒打中空’性皮下出血為主。”

民警在辦案時,在劉百利的褲子後口袋中發現了一份染滿鮮血的報案材料。上面寫著的是7月18日百家利酒樓被砸的事,上面的落款時間是7月23日,但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劉百利並未將材料及時上交派出所。

劉百利遇害後,其80歲的老母王貴芳強忍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親手操辦了兒子的後事,將他葬在了神禾源畔。

劉百利被殺案發生後,警方迅速立案展開偵查,鄭衛國得到訊息後,將參與殺害劉百利的呂長江、張文群、趙衛強等人叫到他的魚塘,給他們拿了一萬塊錢現金,讓他們到外地避避風頭,幾人拿了錢後紛紛外逃。由於涉案人員外逃,短時間內無法找到,劉百利被殺案陷入困局。

令鄭衛國沒想到的是,時間僅僅過去數月,外逃的呂長江,因為吃不了逃亡之苦,於1998年年底潛回。鄭衛國見到呂長江嚇了一跳,因為殺害劉百利一案,他可是主謀,一旦呂長江被警察抓住,他自己絕對逃不掉。而且,警方一直以來都對他持懷疑態度,只是苦於沒有抓住相關作案人員,沒有證據,才沒有將他抓捕。

鄭衛國為了安撫呂長江,將他送到了位置偏遠的抱龍峪砸石場,讓他在那裡躲了一年左右。直到1999年春節期間,鄭衛國才將呂長江叫下山來,假惺惺地對呂長江說:“我的人不是要飯的,看你的衣裳成了什麼樣子。”隨後他親自為呂長江買了一身新衣服換上,令呂長江十分感動。

鄭衛國素來重利,此番叫呂長江下山,也並非是因為兄弟情義。自從呂長江等人外逃後,公安局劉百利的案子一直緊抓不放。鄭衛國擔心,他總有一天會被關進監獄,此次叫呂長江下山,就是希望呂長江能將這個罪名擔下來,他就可以安枕無憂的逍遙法外了。

鄭衛國在酒桌上對呂長江表明瞭自己想讓他頂罪的想法,呂長江雖然感動,但並不是傻了,聽到鄭衛國讓自己頂罪,立即表示拒絕。但鄭衛國對此早有準備,又怎麼會輕易放過呂長江呢?

公安局查明,他們對劉百利行兇當天,有一人一直在車上沒下來過。鄭衛國想讓呂長江自首,稱自己就是那個車上沒下來的人,是此案的主謀,從而洗清他自己的嫌疑。呂長江雖然不願意,但經過鄭衛國軟硬兼施兩個月後,呂長江答應了此事。

呂長江在投案之前,將偽造的供詞背了一個月,供詞深深地印在了腦海裡。為了以防萬一,在呂長江自首前,鄭衛國還親自考了他一遍,確認無誤後,決定讓他“投案自首”。

1999年5月11日,呂長江來到公安局投案自首,稱自己是劉百利案的主謀。警方對他的投案一直持懷疑態度,對他進行了多次審問。但在他投案後一年多的時間裡,13次提審中,每一次口供都一模一樣,雖然令人生疑,但苦於沒有證據,仍無法抓捕鄭衛國。

最讓人氣憤的是,1999年7月21日,早有準備的鄭衛國在喬一心的陪同下來到長安縣公安局,表示劉百利傷害致死案與自己無關。鄭衛國被留置48小時,問話6次,最終因證據不足釋放。

此後,鄭衛國犯罪團伙愈發的囂張。但劉百利事件的主要參與者張文群、趙衛強還在逃,始終是他的一塊心病。因為這兩人一旦被警察抓住,他精心設計的脫身之計就會暴露,到時候必將受到法律的制裁。

而且,張文群、趙衛強在逃期間曾多次向他要錢,他有一次因為公司資金緊張沒有給錢,二人就威脅他,聲稱拿不到錢就要到公安局告發他。鄭衛國對這兩個人,早就起了殺心,欲除之而後快。

為了讓張文群、趙衛強永遠閉上嘴,鄭衛國透過特殊渠道買來了一支獵槍。鄭衛國將獵槍交給馬新超、張佔平、魯軍智,讓他們找到張文群、趙衛強,將他們處理掉。馬新超、張佔平、魯軍智三人,與張文群、趙衛強取得聯絡,謊稱發現一家單位的保險櫃裡有錢,約他們夜裡一起去搶。

2001年黑幫頭子鄭衛國入獄,為他求情的電話一個接一個,結局如何

圖為罪犯張佔平

當他們來到一處偏僻處,正準備動手用獵槍殺掉張文群、趙衛強時,突然出現幾名路過的工人,被誤認為是警察夜間巡邏。馬新超、張佔平、魯軍智立即放棄了計劃,隨後幾人趕緊逃離了現場。

雖然未受到傷害,但張文群、趙衛強已經有所警覺,他們感覺到鄭衛國對他們已經產生了殺意,此後與鄭衛國交往時,心裡產生了防範。

鄭衛國一計不成再生一計,在自己的魚塘擺下了一桌酒菜,讓馬新超約張文群過來。張文群與鄭衛國關係比較好,約見的地方又是自己比較熟悉的魚塘,就一個人前往赴約了。席間,張文群吃喝得很開心,也並未感到鄭衛國有什麼歹意。二人聊天時談及趙衛強,鄭衛國稱不如叫趙衛強也過來。

張文群見鄭衛國並沒有惡意,便給趙衛強打了一個電話,按照鄭衛國的指揮,約他到雲興社的家打牌。趙衛強對鄭衛國防範心很重,但對張文群卻很信任。約見的地點又是雲興社家,就沒起疑心。

雲興社與鄭衛國的關係不錯,經常一起打牌,同時與趙衛強的關係也很好。如此一來,約在雲興社的家中,既能避免趙衛強起疑心,又方便鄭衛國實施計劃。顯然,鄭衛國在約張文群吃飯前,就已經計劃好了一切。

趙衛強來到雲興社家中時,見到端坐沙發的鄭衛國,自知大事不妙,但為時已晚。鄭衛國讓人將趙衛強捆了起來,用膠帶封住了嘴,扔到車上帶回了魚塘。鄭衛國一行人返回魚塘時,張文群仍未察覺異常,還在吃喝,身邊還多了一個妝容豔俗的女子。

原來,這名女子叫小溪,是張文群在歌廳認識的女朋友,不久前與張文群取得聯絡,得知他在魚塘吃飯,就打車過來了。

當晚,趙衛強、張文群、小溪三人被鄭衛國等人殺害。次日,馬新超、張佔平根據鄭衛國的指揮,將三人丟進魚塘邊的一個兩米多深的廢棄排水溝中,並澆灌水泥後,用土將排水溝填平。

2000年6月初,一直緊鑼密鼓地對鄭衛國犯罪團伙進行調查的公安幹警,已經查明瞭鄭衛國一夥的犯罪事實,並掌握了他們的犯罪證據。

6月16日,鄭衛國、喬一心等人被捕。之後就發生了文章開頭提到的那一幕,刑警隊大隊長徐明的手機和辦公室座機不斷接到電話,為鄭衛國求情的電話一個接一個,可見其社會關係極其複雜,在當地的能量也不小。

但黑惡勢力的能量再大,又怎會大過公安幹警的力量?這一次警方證據在握,勢必要徹底端掉鄭衛國犯罪團伙。為了能將鄭衛國繩之以法,警方鑑於他在當地關係複雜、能量巨大的事實,做出積極應對策略。二大隊專門抽出幾名民警,輪流看著鄭衛國。為了防止他自殺或者被其他人滅口,鄭衛國每餐之前,民警都要先試吃。

2001年黑幫頭子鄭衛國入獄,為他求情的電話一個接一個,結局如何

鄭衛國接受審問期間,表現出了極強的求生欲,曾放出話去,不管花多少錢,要找最好的律師為自己辯護。最終,鄭衛國面對警方審訊,心理防線逐漸崩潰,在提出吸菸和見家人一面的請求後,一口氣交代了全部的犯罪事實。

2001年7月18日,西安市中級人民法院一審認為,鄭衛國等人犯有組織、領導黑社會性質組織罪、故意殺人罪、故意傷害罪、尋釁滋事罪、敲詐勒索罪、非法拘禁罪、強迫交易罪、挪用資金罪、私藏槍支罪、盜竊罪、包庇罪、妨礙公務罪等,依法判決鄭衛國、張佔平、馬新超、呂長江、雷龍江等5名罪犯死刑,其他27名罪犯分別被判處有期徒刑。

一審判決後,鄭衛國等11人不服,分別向陝西省高階人民法院提出上訴。最終,除雷龍江由執行死刑改為死緩、喬一心由有期徒刑12年改為11年外,其餘維持西安市中級人民法院對鄭衛國等人的一審判決。

鄭衛國走上刑場前,對採訪的記者說道:

“世界上的事情都是有規律的,違背了它,只有死路一條。”

這是他在這個世界說的最後一句話。

黑惡勢力對人民群眾的人身財產安全危害極大,在警方的大力打擊之下,黑惡勢力正在逐漸減少,人民群眾的生活環境愈發的幸福。致敬,感謝每一位“掃黑除惡”的公安幹警,正因為有你們的辛苦付出、甚至犧牲生命,才維護了今天的幸福穩定的美好生活!

掃黑除惡,人人有責!

相關文章

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