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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棄疾,豈非男兒楷模

一位志士,橫刀立馬起兵戈;一位將領,孤身入敵斬叛賊;一位詞人,巧筆書寫古與今;一位名臣,丹心一片為社稷;一位痴人,笑看闌珊飲濁酒……他就是那位南宋的“小人物”——辛棄疾。

辛棄疾,豈非男兒楷模

曾有佛狸祠,金寇猖獗趙宋衰,弱冠初成,便有燕趙俠士風,聚眾兩千人,登高望遠,稼軒指河望山,該是何等豪情?還記得,有位義軍掌書,的盧飛快,霹靂弦驚,五十甘破萬人軍,歸營手提叛徒來,健康稱功。二十五歲,江陰仕宦,《十論》、《九議》侃侃少年意氣……只是西北望長安,可憐無數山。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如今分炙塞聲,畢竟幻夢中……一片赤子心,又當何處?只道是天涼好個秋……

茅簷低小,溪上青青草;稻香豐年,蛙聲填聒噪。閒時雖有愜意,終歲報國無門,自此,戰場上少了一位將軍,詞壇多了一位聖手。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那是天空的燦爛;算只有殷勤,畫簷蛛網,盡日惹飛絮,那是微小的趣味;浮天水送無窮樹,帶雨雲埋一片山,那是自然的浪漫;楚天千里清秋,水隨天去秋無際,又是登高的感嘆……似乎,僅看這些句子,那位馳騁疆場的將領已經化作了流連田園的文士。 可是,內心深處的報國之志,收復之心,又怎麼會被繁複的生活淹沒呢?

答案是否定的,可答案無論是什麼,都無法左右現實了。

青少年時,縱橫南北,快意人生的歡樂,人到中年,卻只留下壯志難酬的悽愴。那是淳熙七年,四十一歲的辛棄疾再次任隆興知府兼江西安撫使時,或許是已經對世事失去耐心了吧,他開始在上饒建園林式的莊園,安置家人定居。並於次年開工興建帶湖新居和莊園。此莊園便被他取名為“稼軒”,自此號“稼軒居士”。 辛棄疾是可悲的,卻也是可幸的,他雖然少有岳飛那樣“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的人生,卻給後人留下來一個更為豐滿的英雄形象。

他不僅帶兵出色,懷報國之心,於理政治民也獨有見解,即民眾以為“仁厚長者”,而下屬官僚卻以為“酷吏”。直來直去的性格,在那樣一個時代,或許是格格不入,卻在歷史長河當中熠熠生輝。至於哭祭朱熹的佳話,更是為千載仁人志士所贊。朱熹病逝時,他的學說已被宣佈為“偽學”。在當權者韓侂冑一派的壓力下,許多朱熹的門人弟子不敢前往弔唁,而被朱熹“斷過財路”的他,雖然拖著六十歲的病體,卻不畏禁令,毅然前往,並留下了一句:“所不朽者,垂萬世名,孰謂公死?凜凜猶生!”的千古悼詞。如此,豈不令人敬服?

辛棄疾,豈非男兒楷模

因此講,辛棄疾,實堪今人楷模。至於《論盜賊札子》中所謂“剛拙自信,年來不為眾人所容”如今讀來,頗添傷感。在四十歲之後的時間,絕大部分,辛棄疾都過著隱居生活。沉默著,沉默著,終於,在兩聲“殺賊!”的吶喊之後,辛棄疾帶著未竟的夢想與世長辭……可那句“男兒到死心如鐵,看試手,補天裂”卻是永遠迴響在世間的絕唱。這是一種令人扼腕的歷史悲哀,一種頂天立地的英雄氣概,一種不屈不撓的家國情懷…… 這就是辛棄疾,一位志士,一位將領,一位詞人,一位名臣,一位痴人,一位凜凜猶生者。如此英雄,可稱男兒楷模。

相信,千年後的今天,他仍活在我們的心裡,會在某個不知名的夜裡,夢中相會,暢談華夏今日的繁榮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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