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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可以靠顏值,偏選擇靠才華;明明是個文人,卻在戰場吊打西夏

明明可以靠顏值,偏選擇靠才華;明明是個文人,卻在戰場吊打西夏

他是北宋著名婉約詞人,一曲《水龍吟》流傳千古,就連蘇軾也拍案叫好,迫不及待次韻一首。

他是北宋最能打的文人,利用地理優勢,靈活運用“游擊戰術”,打得西夏懷疑人生,在北宋羸弱歷史上書寫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宋徽宗稱讚他:才兼文武,學富古今。赤心百為,白首一節。

他就是被人們遺忘的北宋愛國將領兼詞人——章楶(jié)。

明明可以靠顏值,偏選擇靠才華;明明是個文人,卻在戰場吊打西夏

章楶像

天聖五年(1027年),章楶出生在一個官宦世家。用今天的話說,算是含著金鑰匙出生了,關鍵是章楶還長得賊帥,有錢長得帥也就算了,人家還有才,有才華也就算了,人家還會武功,一句話總結,文武雙全的高富帥。

不過這種明明可以靠臉吃飯的人,一般都會選擇靠才華和實力,章楶也不例外。

雖然一直等了十多年,直到公元1065年,已經38歲的章楶才有機會進京參加進士考試,眼看到了考試的日子,驚聞父親章訪在河北魏州蒙坐冤獄,章楶火速奔往魏州為父親辨別冤屈,然後又火急火燎帶著父親回去參加考試。

結果,你猜怎麼著——章楶輕輕鬆鬆摘得當年狀元。

章楶進士及第後,一直在地方做官,政績卓著。雖然時逢王安石變法,朝廷亂成一團,新舊黨員相互打壓,整個朝廷烏煙瘴氣,在這個過程中,蘇軾因為“烏臺詩案”差點喪命。但這些對在外任職的章楶絲毫沒有影響。元豐四年(公元1081年),在赴任荊湖北路提點刑獄路上,他隨口吟出一首《水龍吟·楊花》,立刻傳遍大江南北,其影響力絲毫不亞於當年的柳永。

燕忙鶯懶芳殘,正堤上、柳花飄墜。輕飛亂舞,點畫青林,全無才思。閒趁遊絲,靜臨深院,日長門閉。傍珠簾散漫,垂垂欲下,依前被、風扶起。

蘭帳玉人睡覺,怪春衣、雪沾瓊綴。繡床旋滿,香毬無數,才圓卻碎。時見蜂兒,仰粘輕粉,魚吞池水。望章臺路杳,金鞍遊蕩,有盈盈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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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貶謫黃州的蘇軾也忍不住拍案叫好,迫不及待馬上步韻一首。

據蘇軾謫居黃州時寄章楶信中說:“《柳花》詞妙絕,使來者何以措詞。本不敢繼作,又思公正柳花飛時出巡按,坐想四子,閉門愁斷,故寫其意,次韻一首寄去,亦告不以示人也。”

剛剛經歷“文字獄”的蘇軾在信中讓自己的好友不要示人,結果章楶轉過來就幫蘇軾做了個宣傳,加上蘇軾的文學影響力,很快人們便只知道蘇軾的和詞而不知章楶原詞,到今天就更沒人記得了。

就連國學大師王國維也說:東坡楊花詞,和韻而似原唱;章質夫詞原唱而似和韻。

似花還似非花,也無人惜從教墜。拋家傍路,思量卻是,無情有思。縈損柔腸,困酣嬌眼,欲開還閉。夢隨風萬里,尋郎去處,又還被鶯呼起。

不恨此花飛盡,恨西園,落紅難綴。曉來雨過,遺蹤何在?一池萍碎。春色三分,二分塵土,一分流水。細看來,不是楊花,點點是離人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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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的確是文人的樂土,但卻是將士的悲劇。

自宋太祖杯酒釋兵權後,為防止各地武將擁兵自重,實行更戍法,規定軍隊定期更換駐地,將帥不隨軍轉移。因此往往兵不識將,將不識兵!這樣導致的直接結果就是北宋軍隊羸弱,幾乎戰無不敗。

同年(公元1081年),西夏小梁太后囚禁夏惠宗秉常導致國內政亂。宋神宗認為攻佔西夏的良機已至,趁此發動五路伐夏大戰,然而五十萬大軍一敗塗地,永樂被西夏攻陷,死傷無數。戰報傳至汴京,宋神宗臨朝慟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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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繼續維持著原來對西夏的納貢和議:

公元1038年10月11日,李元昊舉行登基儀式,定國號夏,史稱西夏。建國就算了,李元昊還上表宋仁宗要求承認他的皇帝稱號。

宋仁宗肯定不答應,不僅不答應,還褫奪了李元昊的封爵,停止與西夏互市,並在宋夏邊境張貼皇榜,重金懸賞捉拿李元昊。至此,宋夏關係驟然緊張,戰爭一觸即發。

後康定元年(1040年)到慶曆二年(1042年),三年間,宋、夏在三川口(今陝西延安西北)、好水川(今寧夏隆德西北)及定川寨(今固原西北)展開三次大戰,宋軍皆敗。

定川寨戰爭勝利後,李元昊分兵欲直搗關中,幸得范仲淹、韓琦等領導軍隊頑強阻擊,有效遏制了局勢的進一步惡化,粉碎了西夏佔領關中的戰略目標。

西夏雖然取得了戰爭勝利,但連年征戰,自身亦傷亡嚴重,況國力難支。

在均受到重大損失的情況下,宋、夏於慶曆四年(1044年)十月訂立和約:夏向宋稱臣,宋每年賜西夏絹十三萬匹、銀五萬兩、茶二萬斤,並開放邊境貿易。史稱“慶曆和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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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豐八年(1085年),宋神宗病逝,宋哲宗繼位,由於哲宗年幼,高太后垂簾聽政,重新起用堅決反對變法的司馬光、文彥博等人,徹底否定了熙寧、元豐年間所推行的各項 “新法”,也徹底否定了宋神宗及王安石試圖解除西北邊患、恢復漢唐舊疆的戰略構想和王韶的熙河之役。

元祐六年(1091年),司馬光等人標榜以“清靜為心,仁惠為政”,一度擬將熙寧、元豐年間所獲取的包括河湟地區在內的全部疆土和軍事重鎮送給西夏。儘管此舉遭到大量有識之士和將領的堅決反對,但宋廷最終還是將米脂、浮圖、葭蘆、安疆等重要軍事要寨拱手送給西夏。試圖以此止戈。

此舉無異於以肉飼餓虎,除了讓老虎更兇殘外,沒有任何作用。明眼人都看得明白,真不知道司馬光是腦袋被門擠了還是怎麼回事。

況且當時西夏的當家人正是母老虎——小梁太后。此女生的國色天香,但心腸毒辣,就像一條美女蛇,早已對大宋垂涎三尺,恨不得一口吞了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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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章楶提出:

西夏嗜利畏威,如不給予懲罰,邊境不得休兵。應當逐漸佔據西夏疆土,用古代對諸侯削地的辦法,以削弱對方來強固自己的邊防,然後派各路兵守其要害之處。

元祐七年(1092年),章楶率軍進攻西夏,西夏軍數十萬人兵圍木波鎮,章楶率數萬宋軍迎擊,一方面命宋軍在木波鎮堅守,一面在洪德城埋伏一萬精兵,用來打游擊戰。

史書記載了他當時的作戰方針:敵進一舍,我退一舍。敵必然謂我怯,不復備我邊壘。或出其後,或伏山谷,或水中置毒,斷其歸路。

怎麼樣,是不是跟主席後來提出的“游擊戰十六字方針”很像?

西夏本來是想著來撈油水的,結果捱了記悶棍,便想撤退,但章楶早就在沿途安排好伏兵,稍不留神,西夏軍又給稀裡糊塗揍了一頓。一戰結束,人困馬乏,西夏軍隊在路邊飲水休整,章楶早就投毒其中,西夏軍隊又毒死了一大片。這下弄得西夏軍隊人心惶惶,草木皆兵。好不容易殺出一條血路,狂奔幾十公里,到了一個山崖附近,西夏人正準備歇息,章楶又突然冒了出來……死傷、踩踏、墜崖者不計其數,就連西夏的小梁太后都差點成了章楶的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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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聖元年(1094年),章楶復出兵西夏,一舉收復洪州、宥州、會州、鹽州、蘭州、橫山等地,取得了宋朝對西夏作戰的戰略主動權。西夏軍進攻平夏城,章楶於胡蘆河川三戰三捷,大破其軍。又率軍奇襲天都山,一舉擒獲西夏統軍嵬名阿埋。

這下西夏徹底被打怕了,章楶簡直成了西夏人的噩夢。

小梁太后的親兒子夏崇宗一看形勢不對,發動政變把小梁太后殺了,趕緊派使者跑到大宋求和。

自宋朝創立百餘年間,有多久沒有像這樣揚眉吐氣了?

章楶對西夏戰爭的勝利,無疑為羸弱的北宋書寫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否則北宋可能提前滅亡,後世提及能傳頌青史的徒有宋詞而已。

章楶,這樣一位名將,應該讓更多人知道,而不應該只留在頁頁青史。

明明可以靠顏值,偏選擇靠才華;明明是個文人,卻在戰場吊打西夏

弱國無外交,落後就要捱打。強大的軍隊,強大的國家,才能保證國家和人民的合法權益。

中華民族自古以來就不是好戰的民族,但也不是怕戰的民族。

我們從來不會主動挑起戰爭,但任何侵犯和危害國家利益的行為,我們決不允許!

不管是繁華的大唐盛世,還是積弱積貧的北宋王朝——

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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