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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第三次失戀,他竟然這樣對我,看完我的心都融化了. . . .

麗莎又失戀了。

午後,陽光正好,麗莎獨自坐在咖啡館,看斑駁樹蔭下的行人匆匆,那個板栗色頭髮撐著絢麗遮陽傘的女人,挽著鬆散慵懶的丸子頭,別有一番風情;低著頭匆匆邁步,還手不釋卷的高三備考生;牽著狗出來補鈣的花衫老太太(誰讓陽光正好);還有互相喂著冰激凌你儂我儂的年輕情侶,麗莎別過頭,覺得有些刺眼。她不記得這是第幾次失戀了,也幾乎忘掉了於洋在電話裡乾脆利落的對他們的感情判了死刑,並且迅速斬斷了一切聯絡方式。麗莎輕輕地攪動著面前的拿鐵,銀匙在香濃裡捲起漣漪,她眨眨眼睛,卻哭不出來,是的,失戀的時候並非會哭出來,其實大多數是一種茫然和不知所措,就像秋風裡的落葉,沒有方向,沒有重心,不知道下一秒自己會飄向何方,整個人從心裡到身體都是空的,直到落到地上,才發現在自己早已沒有了枝幹的依靠。

差不多坐了整個下午,麗莎起身,夜幕裡,窗外開始飄雨,麗莎沒有帶傘,髮絲在燈光下閃著雨珠的光澤。

轉彎處,是一家古色古香的店鋪,麗莎抬頭,看到匾額上寫著:海棠浸雨,頗有韻味的名字,但一時捉摸不透店裡賣的是什麼。

麗莎略微遲疑一下,便推開那扇鑲著琉璃的雕花梨木門,剛邁進門裡,便訝異的合不住嘴。店裡的裝飾處處透著一種讓人驚豔的別樣氣質,高貴典雅,婉約氣派。店裡是以紫檀木為主調做成的精美貨架,一層層,一道道,卻也一彎彎,有巍峨,有迂迴,似雲中樓閣。每個貨架上都擺著一個紫檀木的小匣子,用銅鎖鎖上,卻不知裡面裝的是什麼。麗莎走過去,拿起一個匣子,想要開啟。

“請問你需要什麼?”麗莎一驚,差點把匣子掉在地上。

回頭,只見一個女人,穿著一襲紫色的旗袍,面容精緻,眉裡眼裡盡是妖嬈的風情,女人見她回頭,輕啟朱唇,“姑娘,沒嚇到你吧?”

麗莎驚愕的看著眼前這個美豔絕倫的女子,竟一時說不出話。

女人一看,微微一笑,自顧自地說了起來,“我這裡都是胭脂,之所以用紫檀木的匣子裝,是因為檀木可以封住胭脂的香味,不要讓它流瀉出來。”

說著,女人開啟匣子,瞬間,店裡漾起了一陣令人迷醉的香,麗莎閉起眼睛,不由得喃喃自語:“好香,像十里桃花,又像水塘裡的芙蓉,不,是玫瑰,不對,是牡丹,都不對,像那三冬裡紅梅花上的白雪香,好像又不是……”

“哈哈”,女人一邊笑一邊鼓掌,“姑娘好嗅覺,這盒胭脂名字就叫‘百花凝語’,是用不同季節不同花色不同種類的鮮花製成,所以你才一時不知是什麼味道。”說著,女人合上匣子,香味也戛然而止,唯留紫檀木特有的清香。

“你我也算有緣,我就把這盒胭脂送你吧!”,女人說著就遞給了麗莎。

麗莎有些錯愕,“這……”

“拿著吧,”頓了頓,女人又說,“這不是普通的胭脂,塗上它不但讓你姿容豔麗,而且會讓你在晚上十點見到你想見的人。”

麗莎不知是怎麼走出這家店的,恍若夢一般。

第二天,麗莎便去那個巷子想再問問那個女人,關於這盒胭脂,她覺得始終是個謎。

可是,她尋遍每一個街巷,問了許多人,都不曾聽說這家“海棠浸雨”。

麗莎落寞的回到家,對著女人送她的胭脂發呆。

“這不是普通的胭脂,塗上它不但讓你姿容豔麗,而且會讓你在晚上十點見到你想見的人。”女人的話又在耳邊響起,麗莎鬼使神差地打開了那盒胭脂,用指尖點了一點,塗在兩頰,用指腹輕輕勻開,在看鏡子中的麗莎,早已沒有失戀時那蒼白的氣色,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容光煥發的美人,本就天生麗質的她,此刻臉頰上的淡淡緋紅把麗莎襯成了一朵嬌豔欲滴的玫瑰花。

九點五十分,看著鐘錶上的時間,麗莎竟然有些莫名其妙的期待,雖然於洋鐵了心要與她分手,可是那女人說塗了胭脂就能見到他,會是真的嗎?

九點五十五分,麗莎開始回憶:下雨天他們一起撐著傘漫步在公園的綠蔭古道,海邊他們一起嬉戲追逐踏浪,他為她喂著布丁,她體貼地為他擦汗……麗莎的眼睛漸漸溼潤,十點的鐘聲響起了。然而,於洋並沒有出現,麗莎絕望的閉上眼睛,準備擦去胭脂睡覺。

就在此時,敲門聲應時響起,門外站著於洋,捧著一大束玫瑰花。麗莎又驚又喜,於洋一進門就抱起麗莎,說,“對不起,我還愛你,我們結婚吧。”說著掏出一枚鑽戒,麗莎呆在了原地,這一幕麗莎在無數個午夜夢迴時反覆排練,當真的發生了,竟激動得說不出話,此刻的麗莎,大腦一片空白。

於洋溫柔的為她戴上鑽戒,一臉寵溺,牽起她的手,說,來,跟我來個地方。

“去哪裡?”不等麗莎問完,於洋帶著她飛奔而去,真的是如同飛一般,麗莎甚至分不清腳下的路和耳邊的風。

來到一座橋邊,於洋停下了,輕輕吻了一下麗莎的額頭,說,走,過橋。

“橋,什麼橋?”

“過去就知道了”

“洋,等等我,你揹著我過”,麗莎撒嬌道。

“你自己過”,麗莎不解的抬頭,驚愕不已。此刻的於洋,臉上竟是嚴肅和冷峻,剛才的溫柔蕩然無存。

“啊!”麗莎突然大叫,因為於洋變成了一個陌生的黑衣男子,那男子穿著風衣,冰冷的臉上盡是死亡氣息,“你是?”

“送你上黃泉路的引路人。”

“這橋……”

“奈何橋”,男子冷漠地吐出這幾個字,麗莎回頭,橋上赫然寫著“奈何橋”三個鮮紅的大字。

“那於洋呢?我剛才看到的……”

“不是他,是我,只有這樣你才會跟我來,好了,時間到了,過橋吧。”麗莎被推搡著上了橋,塗了胭脂的臉上,寫滿了悽美的神色,麗莎回頭看了看,問道:“於洋真的不會來了嗎?”

“是的,他不愛你了,他要結婚了!”

麗莎笑了笑:“請問剛才於洋向我求婚的時候,是什麼時刻?”

“13月32日星期八25點61分61秒”

“謝謝!”麗莎轉身向橋走去。

煙雨微朦,巷子的轉彎處,海棠浸雨,一個絕美的女子穿著一襲紫色的旗袍,眉裡眼裡盡是妖嬈的風情,她與黑衣男子相對飲茶。

“謝謝你”黑衣男子說,臉上仍是嚴肅和冷峻,“那些女子壽數已到,只因過分痴戀那些拋棄她們的男子,痴怨太深,我便沒法把她們引上黃泉。”

女子笑了,絕美如蓮,輕輕端起茶杯,悽然道:“只有13月32日星期八25點61分61秒,那個男人才會告訴你,‘對不起,我還愛你,我們結婚吧’,可惜,女人永遠不懂。”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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