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史系列-45］

在滿清貴族中，除了皇族愛新覺羅外，還有四個聲勢顯赫的名門望族，分別是赫舍里氏、鈕祜祿氏、葉赫那拉氏和佟佳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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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清一代，特別是在清朝早期，這四個家族人才輩出，並且很多人身居高位，在朝堂上呼風喚雨。

如大學士索尼、領侍衛內大臣索額圖父子就是赫舍里氏，康熙皇帝的孝誠仁皇后也是出自他們家族。

太師遏必隆、議政大臣阿靈阿同樣是一對父子，他們出自鈕祜祿氏。孝恭仁皇后、孝昭仁皇后也均是鈕祜祿氏。

葉赫那拉氏就更不用說了，老牌的滿洲貴族。晚清的那位老佛爺暫且不提，清初有名的大臣蘇克薩哈、納蘭明珠均是屬於葉赫那拉族。

最後一個佟佳氏，是清朝著名的外戚之族。太祖元妃佟佳氏，是努爾哈赤最早的老婆，生長子褚英、次子代善。康熙的生母孝康章皇后，也是佟佳氏。

佟圖賴、佟國維、隆科多等很多佟佳氏族人，均在清初的政局中身居高位，因從政人員眾多，時有“佟半朝”之稱。

02

赫舍里氏、鈕祜祿氏和葉赫那拉氏的祖先均是女真部落，這是毫無疑問的。但佟佳氏的族屬卻有點兒模糊和爭議，需要慎重研究。

遼東的佟佳氏，最初大多生活在通化的佟佳江一帶，以地名為姓氏。他們大多擅長經商，所以也有很多人因經商移居到撫順、開原等地。

因為經商，佟佳氏族人經常與遼東的漢人打交道，或往來於滿漢之間，或與漢人雜居，關係密切。佟佳氏認為自己是女真人，但其風俗習慣與漢人接近，已經有些漢化了。

為了更好地與漢人打交道，很多佟佳氏人取了漢族的名字。比如康熙的外公佟圖賴，他的漢名叫佟盛年。

還有一個奇特的現象是，佟佳氏族人中，有的姓佟佳，有的姓佟，甚至同一家人姓氏都不同。比如佟國維的兒子隆科多，其全名是佟佳·隆科多。

對於佟佳氏的族源，有兩種不同的觀點。一般認為，他們是漢化了的女真人；也有學者認為，他們是世居遼東的漢人，只不過後來與努爾哈赤家族關係密切，得到了女真人的身份。

03

佟佳氏與努爾哈赤的淵源，始於努爾哈赤的創業初期。明萬曆五年（1577年），佟佳·哈哈納扎青嫁給了年僅十八歲的努爾哈赤，她是努爾哈赤的原配老婆。

元妃佟佳氏出自一個遼東富商家庭，家裡比較有錢；而此時的努爾哈赤還是個毛頭小夥子，家境一般，完全看不出有飛黃騰達的跡象。

這樁婚姻據說是倒插門，努爾哈赤入贅到了佟佳氏。不管是不是倒插門，找個有錢的老婆，好處是顯而易見的，日後佟佳氏族人給努爾哈赤創業提供了大量的資助。

這一點跟北洋時期的東北王張作霖倒是頗為相似。張作霖初創業時，在趙家廟成立團練保險隊，支援和資助他的正是老岳父趙佔元。

時隔數百年的兩代東北王，在吃軟飯上倒是保持了高度一致。

不過有軟飯吃，也不失為一件幸福的事。畢竟軟飯吃得好，年薪37萬也是可以開賓利的嘛，不是嗎？

在努爾哈赤還沒發達時，佟佳氏族人就看出這人前途無量，一心一意的投靠，這應該也是得益於他們敏銳的商業投機眼光。憑藉從龍之功，佟佳氏一族日後被納入了鑲黃旗，躋身滿洲權貴之列。

從佟佳氏善於經商和投資這個特點來看，我個人認為，他們的祖上是漢人的可能性應該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