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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被稱“雞皇帝”,佔著天時地利人和,卻還是敗給了朱元璋

腐朽的元末,四等民的反抗

元朝的蒙古人把治下之民分為四等,而淮河以南的南宋故民劃分為“第四等民”,政治地位極其低下,那裡有壓迫那裡就有反抗,最後就是他們眼中的“四等民”推翻了元朝的統治,把他們趕回了蒙古老家。

元朝末年由於統治階級的倒行逆施,百姓起義在全國風起雲湧,尤其是南方,元朝的政令幾乎不能達,南方的義軍數不勝數,比較有影響力的也就幾支,分別以朱元璋、陳友諒、張士誠為主的三支義軍。

此人被稱“雞皇帝”,佔著天時地利人和,卻還是敗給了朱元璋

陳友諒的兵多,陳友諒本人也最為強悍,張士誠最為富有,而朱元璋兩者都不具備,也只有人和了

三人都有機會建立統一的王朝,張士誠的機會也比朱元璋大得多,因為他天時地利人和幾乎都佔。

私鹽販子張士誠十八條扁擔起義

張士誠(1321年8月23日-1367年10月9日 ),張士誠出生於泰州白駒場(今江蘇鹽城市大豐區白駒鎮 )的一個窮苦的百姓之家。隨後,他的三個弟弟張士義、張士德和張士信也相繼降生。

為了養家餬口,張士誠從十歲開始就跟鄉親們一起,在白駒場的官鹽船上依靠賣苦力賺來的微薄收入補貼家用。少年時的張士誠不僅身體健壯,而且為人仗義疏財,雖然自己家裡經常窮得揭不開鍋,可是每當鄉親們遇到困難的時候,他總是慷慨解囊。漸漸地,張士誠在當地鹽民中樹立起很高的威信。

此人被稱“雞皇帝”,佔著天時地利人和,卻還是敗給了朱元璋

由於給官家運鹽收入微薄,張士誠和幾個膽大的同鄉一起做起了販賣私鹽的營生。他們在給官府運鹽的同時,隨身夾帶一部分私鹽,賣給當地的富戶。白駒場的富戶們常常以舉報官府相要挾,不僅不給張士誠鹽錢,而且對他非打即罵。由於身份低微,而且販私鹽是違法行為,張士誠等人只得忍氣吞聲。

元順帝至正十三年(1353年)正月,

張士誠秘密聯絡了弟弟三人及壯士李伯升等十七名膽大的鹽民,積極籌備武裝暴動。為了防止秘密洩露,張士誠他們把起義的地點選在了白駒場附近的草堰場。一天夜裡,十八名熱血鹽民在草堰場的北極殿中歃血為盟,抄起挑鹽用的扁擔,在寒風中悄悄摸進鹽警丘義的家中,把這個平日裡為害鄉鄰的惡霸亂棍打死。

隨後,十八個人又衝進當地富戶家中,開啟倉庫,把糧食和錢財分發給當地的老百姓,接著一把火把房屋燒了個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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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鹽場幹活的鹽丁們共同推舉張士誠為首,攻下了泰州。高郵府的知府李齊招降了他們,但是他們不久又叛逃出去,殺掉了行省參政趙璉,同時攻取了興化,在德勝湖(江蘇興化附近)集結,有一萬多人。元朝廷派人拿著“萬戶”的委任狀去招降他們,張士誠嫌官太小,不接受。他用欺騙手段殺死了李齊,偷襲佔據了高郵,

自稱“誠王”,國號“大周”,年號“天佑”。

這一年是元順帝至正十三年1353年。

元朝虎頭蛇尾的平叛大軍

元至正十四年九月(1354年),張士誠樹大招風,大元朝的丞相脫脫率百萬大軍來攻,把高郵團團圍住,當時的張士誠,叫天不靈,呼地不應,悔得腸子都青,連扇自己嘴巴怪自己招搖惹事。最慘的是,他想投降都不行,脫脫鐵定了心攻下高郵後要盡屠當地兵民,以在江南樹威示警。人算不如天算,脫脫遭朝中奸臣算計,元順帝一紙詔書把他就地解職押往吐蕃,半路毒酒賜死。至於那“百萬大軍”,一時星散,群龍無首,張士誠乘機擊潰了元軍。

元至正十六年二月(1356年),張士誠攻陷平江(今江蘇蘇州市),接著又攻陷湖州、松江及常州等路(均屬江蘇)。他把平江(蘇州)改為隆平府,張士誠從高郵遷都到這裡。

元至正二十三年(1363年)九月,張士誠又自立為吳王,尊他的母親曹氏為王太妃,按照王的身份地位設定屬官,在城裡另外建造了府第。他讓弟弟張士信為浙江行省左丞相。這時張士誠佔據的地盤,南到紹興,北超過徐州,到達濟寧的金溝,西邊佔據汝寧府(河南汝南縣)、潁州(安徽阜陽)、濠州(安徽鳳陽東北)、泗州(江蘇盱眙),東邊直到大海,縱橫兩千餘里,帶甲的將士數十萬。有錢有兵,有兵臨大海,比朱元璋和陳友諒都強,身後無後顧之憂,不怕四面樹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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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農思想張士誠的小富即安

佔據吳地(今江蘇南部地區)以後,這一帶很多年都沒有戰事了,因此人口多,經濟也很繁盛,張士誠就逐漸變得奢侈、驕縱起來,不想過問政務。他的弟弟張士信、女婿潘元紹更是貪婪斂財,金玉珍寶和古代的書法名畫,都是堆滿了屋子,天天唱歌跳舞使自己高興。他手下的將帥們也拖拖拉拉不肯服從命令,每當有戰鬥,都在那兒裝病,索要大量的田宅、封賞高官,然後才肯出兵打仗。剛到軍中,就拉來大量的丫環、小妾、樂器,在前線吹拉彈唱,或者就招攬那些能說會道的遊談之士,賭博、踢球,都不把軍務放在心上,到打了敗仗、失去了地盤,張士誠也一概不去過問。過後不久,還是讓他們領兵打仗,張士誠是典型的小農思想,小富即安,這也是古代大多數農民起義者的通病,沒有大局觀,不知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的道理,你在家裡睡大覺,別人可是都沒有閒著。

此人被稱“雞皇帝”,佔著天時地利人和,卻還是敗給了朱元璋

張士誠還有個嗜好,就是愛吃雞。每頓無雞不食。這個皇帝被民間稱為“雞皇帝”

這時的朱元璋和陳友諒,他們可沒閒著,正為了一統天下打的難解難分。

當時張士誠佔據蘇南及山東一部分,勢力在東;朱元璋佔據以南京為中心,勢力在中間;陳友諒佔據湖北及湖南,勢力在西。張士誠和陳友諒正好對朱元璋形成夾擊之勢,所以兩邊都極力拉攏張士誠,陳友諒相約他平分天下,而朱元璋是以穩住張士誠為主,而張士誠兩邊都答應著,實際上是兩不相幫,只是派遣少量兵馬攻擊朱元璋還被擋了回去,然後又繼續過著他的驕奢淫逸的日子,兩耳不聞窗外事。

公元1363年的夏天,朱元璋和陳友諒在鄱陽湖展開了一場大戰,雙方80萬大軍,幾千艘戰船混戰36天,陳友諒水軍有戰船5000餘艘,連綿幾十裡,望之如山,氣勢磅礴。大船分上中下三層,四周有迴廊相連,而上下隔音,彼此聽不見說話聲,可載近千人,有槳櫓上百杆。朱元璋水軍不僅船的數量少,而且大多是一些小船小舟。經過初戰的失利後,朱元璋改變戰法利用火攻,打敗陳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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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友諒可謂四面楚歌,左衝右突無法走出重圍。激戰中,他從船艙探出身子觀察戰況,以便指揮戰鬥,突然,一枝飛矢正好射中他的左眼,失血過多身亡。太尉張定邊混戰中將陳友諒的屍體移到一艘小船上,藉助夜色突出重圍,帶著陳友諒的次子陳理逃回了武漢。朱元璋以少勝多徹底打敗了陳友諒兵團,確定了他在南方的霸主地位。經過休整後,朱元璋痛打落水狗,趁機進軍,陳漢政權抵擋不住最終陳友諒兒子陳理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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梟雄末路

陳漢政權一滅,剩下張士誠的張吳政權也難存,用了一年多的時間朱元璋逐漸佔領了張吳政權的外圍,只剩下蘇州一帶。

公元1366年,朱元璋率領部隊攻到了都城平江(蘇州)。此時的張士誠還在宮內大擺金雞宴。得到了守城官兵彙報,張士誠匆忙趕到城牆觀望臺。這一看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朱元璋的軍隊已經把城牆裡三層外三層圍成了鐵通一般。

張士誠把心腹部下召來商議,還不忘擺上全雞宴,想以此激發部下的鬥志。

朱元璋發動了幾十次強攻,由於張士誠的將士們負隅頑抗,朱元璋不但沒有攻下城,反而損兵折將,損失慘重。就這樣,張士誠藉助固若金湯的城牆天然優勢,死死把守,朱元璋久攻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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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平江城內已經沒有可以吃的東西了,樹皮和野菜都吃光了,戰馬也被偷偷殺吃掉。“雞皇帝”張士誠也沒有雞可以吃了。

久攻不下,朱元璋很是焦慮,這時劉伯溫獻上一計,說三天必破平江城。

劉伯溫讓一名弓箭手將一隻雞搭箭射進城牆內。防守計程車兵巡邏的時候見地上有隻雞,大喜,他們爭奪起來。為了一隻雞,你爭我搶,驚動了守城門官,他下令將爭奪雞計程車兵立即處死,把雞據為己有。這隻雞毛還沒有被拔光,便有人通風報信給張士誠。張士誠率部直撲而來,下令將守門官就地正法,殺一儆百。

見到了雞,張士誠喜出望外,命廚師快快將雞做出來,在此食用。一則,加強自己的威懾力,這裡只有他才是決定能否吃雞的人;二則,讓士兵們務必對自己忠心耿耿,否則像盤中雞,要被嚴懲食用掉。很快,雞做好了,香氣撲鼻,文武百官只能乾瞪眼。張士誠全然不顧他們的感受,一個人大吃大嚼,一陣風捲殘雲,一隻雞,連湯帶肉被他一個人消滅了,張士誠吃完雞肉,還沒有消化掉,朱元璋就發動了猛烈的攻擊。

原來,張士誠吃雞的一舉一動都掌控在劉伯溫的視線內,見他一人吃完雞,心頭大喜,於是下達密令,立即攻城。

朱元璋部下剛發動攻城,那些守城的官兵便無心戀戰,主動開啟城門。在缺食少吃的關鍵時刻,皇帝獨吞一隻雞,而且毫不顧及官兵感受,在觀望臺上大搖大擺地食用。這樣的皇帝誰還會追隨他呢?

城破,張士誠想自盡被朱元璋救下活捉,然後命人用弓弦勒死了張士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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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士誠的後裔

蘇州西郊光福鎮有一個村,村民中許多人姓府,所以叫府巷。明朝以來,府氏家族人才輩出,但是在宋人所編的《百家姓》中,並沒有府姓的記載。民間傳說光福府姓其實是由吳王張士誠的一個後代隱姓而來。

至正二十七年(1367),朱元璋的大軍攻破蘇州城,張士誠被押解到應天(今南京)。他的妻子兒女在戰爭中死的死、抓的抓。有一個忠心耿耿的老僕人,帶著張士誠的一個兒子,躲在王宮內的亂磚堆裡,避過朱元璋軍隊的搜捕。天黑後,老僕人決定帶著小主人逃出去。他考慮到自己老眼昏花,小主人年紀小,不認識宮外的道路,因此臨走時提了個亂磚堆邊的破燈籠。這個燈籠本來掛在屋簷下,炮火一轟,便被轟到了亂磚堆邊,上面寫的“王府”,也因為燈籠紙破碎,只剩下一個“府”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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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朱元璋已關照佈置人馬守住六座城門,不許隨便放人出城,並吩咐:一旦發現張士誠王府上的人就抓起來。老僕人與小主人走到胥門時,被守門的軍隊攔住。守兵盤問他們是何許人,去幹什麼。小主人嚇得講不出話來,老僕人說:“我們是普通老百姓,他是我的孫子。孩子他爹今天一早出城去辦事,直到現在還沒回來,我們實在不放心,就想出城去尋尋。”為首的守兵要他們拿出戶籍證。

老僕人一聽,非常著急,因為他們是宮裡的人,不入民籍,沒有這所謂的戶籍證。他看見燈籠上剩有一個“府”字,便急中生智說:“大人,我們姓府,是住在臥龍街的平民百姓。我們找人很心急,因此沒有帶戶籍證,我們的燈籠可以證明我們的姓氏。”那些守兵都是窮苦人家出生,從小沒念過書,認不了幾個字,他們看了看燈籠,一時沒看出什麼破綻。但他們說:“大帥有令,夜裡不準放人出城。你們還是回去吧! ”老僕人從身上摸出一錠銀子遞給守兵,這才被放出城。

老僕人和小主人一口氣逃到光福,找了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就是府巷村)住下。因為“府”字救了他們的命,因此他們就改姓了府。老僕人沒有子孫,所以姓府的都是張士誠的子孫。

2005年,姜堰市(今泰州市姜堰區)城北村吳家舍村村民吳元大給泰州日報社寫信,陳述他們村100多戶600多村民數百年來秉承著的一個祖訓:生前姓吳,死後姓張,並詢問有關行政部門,是否可以將戶口本及身份證由吳姓改為張姓。其理由是他們家有資料:自清代康熙、乾隆以來數百年間的分家書,都是體現了生姓吳死後姓張。根據吳元大介紹,自己在讀初中時,其祖父吳懷寶在常州生活,但每年除夕都要回姜堰老家祭祖。有一次,吳元大在請木主時,無意中發現上面寫的名字是張廣文,感到很奇怪,自己家明明姓吳,怎麼會有姓張的祖先?祖父告訴他,這位姓張的的確是家裡的祖先,而且村裡吳氏家族的人,死了之後寫在牌位上的名字都改姓張,一句話“生姓吳死姓張”。

此人被稱“雞皇帝”,佔著天時地利人和,卻還是敗給了朱元璋

吳元大家儲存了一塊曾祖父的牌位,“文化大革命”期間,他家用油紙將牌位包好埋在院子裡,每年除夕祭祖時再挖出來,祭祀儀式完成後再埋進地下。這塊牌位其實有三層,正面與背面之間夾著一塊薄薄的木板,上面用蠅頭小楷寫著:

“……吾輩九世孫調查吳氏源流支派,實繫世居海陵(注:泰州古稱)東,地名草堰,張氏所出。何故?追憶由姑蘇城立我始祖張士誠,與大明朱元璋得帝后,與張爭戰以來,厥後遷移淮城之西,寄居外舅吳氏家,埋名改姓吳。是以上下數百年,風教流傳,恐其失旨,編輯詳載木主內。今而後,知先主箕裘勿莫,使子孫紀念不忘,享千秋之俎豆,宴二社之雞豚。自茲之後,凡我同姓,生姓吳,死姓張,故作此文志之……”

木主夾層上這段文字中的“九世孫”,指的是張士誠的九世孫,這段文字是康熙五年(1666)寫下來的,從此世代流傳。

姜堰的文物工作者竇亞平多次到吳元大家實地走訪,並對城北村吳氏宗族部分居民進行調查,發現這裡村民超度祭祀時,在喪告(也稱申文,是一種民俗上的公文)上確有“生姓吳死姓張”的表述。

從元至正二十六年到康熙五年的近300年間,張士誠後代是如何流落到姜堰城北村的?如果是張士誠的後代,為什麼這裡的100多戶居民會改姓吳?對此,研究張士誠及其家族多年的泰州市譜牒學學者張培元認為:姜堰區城北村的這些吳氏祖先很可能就是當年張士俊帶著張士誠的一個兒子逃到興化西門倉巷及西水關淘沙巷一帶隱居,其後裔隱姓埋名流落江湖遷移到姜堰區城北村一帶的。根據張士誠的後人遷移淮城之西寄居外舅家改姓吳,張士誠很可能有一個妃子姓吳,而吳元大則說這個姓吳的外舅家族,其實是高郵人。

吳元大說:“祖上說過,清朝的平西王吳三桂就屬於這個家族的

按照他的這個說法吳三桂也是張士誠的後人,但具體如何,經過了幾百年,現在也是難以考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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