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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花子健

10月27日，威馬汽車內部人士向電廠透露，威馬的大規模降薪方案開始逐步落地，此前只是有一些部門受到了影響，但在本週，威馬汽車的人力資源部門會逐個部門口頭傳達減薪方案。

兩名以上的訊息人士透露，威馬汽車計劃採用的調薪方式包括：把每個月8日的發薪日推遲至25日，月薪資減少至少30%，停止發放每年的13和14薪，員工也不再有購車補貼。值得注意的是10月8日，威馬汽車依然足額髮放了前一個月的薪資。

而另外一位訊息人士則透露，威馬汽車並不是現金流斷裂或者非常緊張，而是現金流過於分散在關聯公司，導致主體公司的現金流緊張。

IT之家網站在10月25日的報道中稱，有內部員工透露，威馬汽車從10月起對基層員工工資按70%進行發放，高管則主動降薪50%。

在新造車勢力中，如果以未上市前的融資額計算，威馬汽車名列前茅。威馬汽車的招股書披露，2017年2月至2020年9月期間，威馬進行總共進行8輪境內股權融資，於2021年10月至2022年3月期間公司又引入了D輪融資，融資額5。96億美元。從A輪融資開始到D輪結束，威馬汽車共計融資大約315億元。

相比較之下，未上市之前，小鵬汽車的累計融資額為188億元，理想汽車約為120億元，蔚來在上市前的融資額則僅在150億元左右。三家傳統頭部造車新勢力的大部分融資基本都發生在IPO之後。和威馬汽車處於同一價格區間的零跑汽車，披露的融資額約為120億元，哪吒汽車約為180億元。

不過，威馬汽車的燒錢能力也很突出，尤其是採用重資產的模式——自建工廠。2020年末威馬汽車曾嘗試在科創板上市，當時威馬汽車解釋稱，之所以採用重資產模式建設工廠，是希望將投入前置，後期提升汽車銷量後可以攤薄這一項成本。

前述訊息人士告訴電廠，威馬分別在浙江溫州、湖北黃岡、湖南衡陽和四川綿陽建設了四座工廠，前兩座是整車工廠，分別規劃年產能為5萬輛。但威馬汽車的銷量一直無法爬升，導致工廠產能利用率極低。在新造車勢力中，零跑汽車、理想汽車和小鵬汽車也自建工廠，但這三家造車新勢力在2021年的年銷量已經至少是威馬汽車的1。5倍，甚至是兩倍之多。

威馬汽車招股書披露，截至 2021年12月31日，自2018年9月推出首款車型以來，威馬汽車已累計出售83495輛電動汽車。2019年為12799輛，2020年增至21937輛，2021年達到了44152輛。

2022年，威馬並未再公佈交付數量。但中汽中心披露的資料則顯示，2022年1月至6月，按照上險數量計算，威馬累計交付量為21738輛，同比增長62。2%。這一資料遠低於處於同一陣營的哪吒汽車和零跑汽車的6。3萬輛、5。2萬輛，後兩者的銷量增速分別為199%和256%。

威馬汽車的招股書顯示，自2019年以來，威馬分別錄得經調整後虧損40。44億元、42。25億元以及53。63億元，三年累計虧損136。32億元。

銷量不佳，融資成為威馬汽車最主要的止血手段。2019年至2021年，威馬汽車分別獲得融資41。49億元、56。3億以及64。91億，這162。7億元融資額讓威馬汽車賬上現金增至41。56億元。但這一數字對比蔚來、小鵬汽車和理想汽車賬上動輒超過400、500億元的現金儲備，處於非常低的水平。

電廠瞭解到，雖然外部風波不斷，但威馬仍能維持運轉。“當前，威馬汽車的工廠仍然維持正常運轉，但銷量有限，產能利用率一直不高，近期的產能利用率大約是20%，基本還是處於按單生產的狀態。”一位來自威馬汽車生產部門的訊息人士指出，從生產情況來看，威馬汽車今年的平均月銷量約為3000輛。

官方披露的資訊則顯示，威馬汽車溫州和黃岡兩座工廠設計之初規劃的年產能均為5萬輛，合計為10萬輛。

另有訊息人士則透露，預計在今年下半年交付的威馬M7受到現金流問題的影響，基本確定延期。“這個專案可能不會被擱置，但年內交付幾無可能，我們沒有接到這個專案任何新的需求。”他說。威馬方面則對此表示，M7的訊息可以等待後續的官方宣告。

威馬汽車此次匆匆降薪，暴露了資金鍊的問題。但仍處於爬坡階段的威馬還需要鉅額資金投入，衝刺港交所遲遲未有結果，汽車銷量不佳等問題持續困擾之下，降薪可能會成為威馬汽車後續危機的一個訊號。

就整體市場來說，中汽車和乘聯會的資訊顯示，今年前9個月，中國新能源汽車產銷依然保持120%左右的增幅，比亞迪和特斯拉等頭部新能源車企進一步分食市場份額，給包括威馬汽車等造車新勢力帶來巨大的壓力，此次資金問題浮出水面，也將加速威馬汽車的掉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