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划船。
去看猴。
去叫獅子。
去大象滑滑梯。
悠到西湖公園,
總是要拐進去。
強行回憶一下童年。
門口有炒栗子。
楠總攔住我。
說不好吃。
我順著炒貨攤兒向南望去。
是吉利籠碗。
藏著商都的味道。
不是每個春假的每一天。
陽光都如今天溫暖。
沒有女人。
只有我和楠總。
在曹操練兵的小西湖上。
楠總挑了一隻帶大鵝頭的船。
舟無船槳。
靠腳蹬前進。
能去的湖面有限。
卻可以穿梭幾個橋洞。
我記得小時候泛舟可以不穿救生衣。
能划船的水域也更寬闊。
岸邊已不見溜冰場。
遠處依然傳來大擺輪的吱呀。
腳踏車式的打水聲。
有種蒸汽輪機的感覺。
但我還是思索是不是少些什麼。
雷鋒雕像依然矗立。
卻矮小几分。
大象滑梯依然熙熙攘攘。
卻擠不進去。
碰碰車的遊戲時間依然坑爹。
卻還是排隊。
彩繪陶俑的長椅依然座無虛席。
卻記不起來上個作品放在哪裡。
垃圾的假山更高了。
電視塔的鏽更濃了。
樂園的裝置更多了。
我和楠總也都長大了。
大到可以自由的。
喝酒。
結婚。
唱歌兒。
吃得福包子。
大到。
唱歌、喝酒、吃得福包子。
本身並不能讓我們快樂。
只能依靠回憶過去得到安慰。
那結婚會讓我們快活嗎?
英年早婚的他。
告訴我們。
答案是否定的。
楠總買到了進圍城的車票。
我卻在路口猶豫。
後三十年我是否也會。
在湖面上划著船。
回憶著小時候。
在湖面上划著船。
幻想掉進西湖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