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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生如故番外:心痛可有良藥

周生如故番外之相思意第66-67章

一陣斷斷續續的敲門聲,讓時宜驚醒了過來。她掙扎著醒來,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枕在周生辰的大腿上,他為了讓時宜睡得舒服一些,正僵硬著身子,以一個十分別扭的姿勢斜靠在榻上。

察覺到時宜不安地醒來,他關切地問道:“怎麼了?”

時宜搖搖頭,她慌張地盯著門:“我迷迷糊糊間聽到有敲門聲,是誰過來找我?”

周生辰撫著她的後背,溫柔地輕拍著:“沒有,沒有人敲門,我一直聽著外面的動靜。”

或許是時宜太累了,人累到極致的時候,總會出現一些莫名奇妙的幻覺。她身子微微發顫,後背不停地冒著冷汗。周生辰將蓋在她身上的狐皮掖了掖,柔聲道:“別怕,你再休息一會兒。”

周生如故番外:心痛可有良藥

時宜此刻顧及不到所謂的男女大防,恐懼,孤獨,空虛,不安充斥著她的心間。她緊緊抱住周生辰的腰:“殿下,我剛做了一個好可怕的夢。還好突然出現了一陣敲門聲把我驚醒,否則我就要被那個可怕的夢給吞噬了。”

周生辰從懷裡拿出一塊乾淨的手絹,將她額上的汗滴擦去。她雖然流著汗,可手卻冰得嚇人。“夢只是夢,別害怕。”

周生如故番外:心痛可有良藥

“我剛才夢見,我回到清河郡之後,就見不到你了。我娘把我關了起來,她不准我見你,還要把我許配給別人。我怎麼求她都沒有用,殿下,你說我為什麼會做這個夢?”剛才夢中的一切都那麼真實,時宜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種絕望和妥協。她把手伸進枕頭內裡,摸出了一把刀。

周生辰見她手中握著刀 ,嚇了一大跳。連忙扯住她的手腕:“時宜。這是刀,你這樣握著,刀十分容易出鞘,會傷到你自己的。”

時宜還沉浸在那個夢裡,夢裡的嘶吼,自殘,是的,在夢裡她竟然用這把刀自殘了。這會兒看著這刀清清爽爽沒有血跡,她的心才稍稍安了一些。只是這極端的一幕,她沒有告訴周生辰,這樣的恐懼,她想他不會懂得。

“殿下,你知道嗎?我害怕的時候,握著這把刀,就覺得有安全感一些。”時宜輕聲解釋道,心中的恐懼降退了一點,她才又將小刀塞回枕頭下,“是不是我拿刀出來,嚇到你了?”

周生辰嘆了一聲:“我之前提醒過你,這刀是西域製造的,鋒利無比。你拿著的時候一定要小心。”

時宜:“我知道了。”說著她又閉上了眼睛,“天亮了嗎?”

周生如故番外:心痛可有良藥

“還沒有,你才睡了一個時辰。”周生辰還以為這一覺她會睡很久 ,沒想到她這麼快就醒了,“我在這裡陪你,你再睡會,天亮了,我會叫你。”

時宜身子往角落裡挪了挪:“你這坐著不舒服,躺一會兒吧。“

周生辰身子一僵,支吾道:“這樣不妥。”他到沒什麼,只是時宜一女子,和他躺在一起,實在不妥。

“殿下,怎麼比我還扭捏?”時宜說道,她並無什麼多餘的想法,只擔心他坐著會不舒服。

周生辰猶豫了許久,還是順著她的意,只是他躺在了最外側,身子儘量不挨著她。兩人靜靜對視著,時宜對著他伸出了手,她柔聲道:“這會不會是我們最後一次相見?”

他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裡:“當然不是。”

時宜只覺得夢和現實實在難以分辨,整個人昏昏沉沉。她很累,卻不敢再睡,閉上眼她就會再次進入那個可怕的夢,徹底失去他。只有睜著眼,一直睜著眼,他才會在自己的身邊。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竟然如此害怕失去。對他的情意覆水難收,相思入骨,這情愛的痛與歡,竟是這般深刻。時宜好希望,他此刻能再多說一些溫暖自己的情話,包括一些關於以後的承諾。可是他沒有,他只是輕聲地勸慰讓她別胡思亂想。

窗外的雲,天邊的月,他的手掌如此溫暖,時宜再也不敢多說什麼。他是王,是無堅不摧的王,自己小女兒家的怯弱,或許只會讓他覺得自己不夠堅強,不夠勇敢。時宜靜靜看著周生辰,他能這樣陪著自己,就好。剩下不好的思緒,她可以一個人慢慢消磨,只要他能一直這樣陪著自己就好。周生辰,你知道嗎?我多希望天永遠不要亮,這樣你就不會走了。

有他陪著的時間,如指間沙,越流越快。天微微泛著白,屋內的蠟燭早已經燃盡,天亮的光映在屋子裡,這一切對時宜來說是這麼的唐突,她想要的是一直天黑。她睜著紅腫的雙眼,望他。

周生如故番外:心痛可有良藥

她這樣如小兔般怯弱不安的眼神,讓周生辰心生不忍。明明知道她的痛 ,他卻無能為力,只能在臨別前,再一次將她擁進懷裡,他輕輕喚著她的名字,時宜,時宜。

“時宜,你要好好的,照顧好自己。不管發生什麼,都要照顧好自己 。“他反覆唸叨著這句話,只有這樣他才能安心一些。只有在時宜面前,他這個高高在上的王,才會品嚐到人世間裡的諸多情緒。比如惆悵,比如無助,比如心痛。

時宜輕輕答應了一聲,門外傳來了成喜的聲音:“小姐,你醒了嗎?”

“你先去三哥那裡看看他怎麼樣了。”時宜朝著門外說道,又看著周生辰,“殿下,等會你怎麼離開?”

連皇宮他都可以來去自如,更何況這小小的漼府。周生辰鬆開時宜:“謝雲會接應我,你不必擔心。”

時宜從榻上起身,朝周生辰福了一個禮:“殿下保重。”

周生辰沉默地盯著她,過了半晌,才開口:“明日我就要離開中州了。你在清河郡等我的訊息。”

時宜點點頭,不知道為何聽他這麼說,就莫名地想哭。她還是忍住了心頭的淚,對周生辰笑了笑:“我會等殿下的。”

周生辰走近她,幫她細細整理了身上褶皺的衣服和凌亂的頭髮,一邊說道:“別忘了你是漼廣的外甥女,李七郎的女兒。哪怕他們已經離開人世,但是他們的精神,音容會一直存在你的心中,別忘了他們對你的囑託和希望,要保護好漼家,替你娘分憂。”

他的話讓時宜感動不已,讓悲痛不已的她找到了幾絲慰藉和堅強。她深呼一口氣:“殿下,時宜定將你的這番話銘記在心。”

周生辰欣慰地笑笑:“時宜,人活一世,唯有堅強。”

他這個歷經寒霜,閱盡天涯離別苦的人,將自己這輩子最大的心得分享給他此生最愛的女子。如果可以,他希望她永遠不要學會堅強,他多想能盡力保護她身上的天真。可是世事艱難,他只能教她如何學會面對苦難。這算不算他周生辰的失敗呢?太想給予的東西,反而變得一無是處。

時宜點點頭,她走到門口,又回頭深深望了周生辰一眼。這一次的離別,相見未定,這定是一場刻苦又心酸的思念。但是她答應了他,要堅強。

“周生辰,我會堅強的。”周生辰朝她揮揮手,示意她快走。

在漼府外牆苦苦等候的謝雲,終於在天大亮之前等到了周生辰,見師父滿臉沉思,他不敢多說什麼。只遞上了一顆韓雲交待他,給周生辰吃的補氣丸。

他默默吞下,自嘲嘆道:“本王確實撐不住了。”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心痛過,這種心痛密密麻麻如針扎,讓他全身不適,幾乎無法呼吸。身體的痛還有藥可以治癒,而心呢?心痛為什麼沒有解藥呢?

“師父,可要我扶著你走?”謝雲問道,擔心他身體不適。

周生辰揹著手淡淡看了他一眼,嘴角揚起一抹冷冷的笑,快步往前走著:“本王很好,只是想一個人靜靜。”

謝雲撓撓頭,他真的覺得這師父的徒弟,越來越難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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