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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公主身份被表姐頂替,她以宮女身份嫁給將軍(已完結)

上篇:故事:逆賊皇帝心心念念想得到她,卻誤將她賜給糙漢將軍(上)

這是下篇,已完結,可放心看

趙羽心的身體還沒徹底恢復,意識偶有昏沉,躺下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可睡夢中,總有一隻不安分的手在騷擾她。

不是摸她的臉,就是捏她的脖子,最後竟慢慢向下滑去。

趙羽心惱羞成怒,瞬間清醒,睜眼一看,一個長相尚可卻形容猥瑣的年輕男子正趴在她上方,想脫她的衣服。

趙羽心立刻伸手去推,反被他撲倒在床上,將古舊的床鋪壓得吱呀作響。

“你是誰,放開我……”趙羽心手無縛雞之力,根本不是男人的對手,下意識向韓露白求救,“韓露白——”

她本是前朝皇帝的二女兒,今年只有十六歲,雖繼承了母親的驚人美貌,卻生來受困於皇宮,沒怎麼跟男人打過交道。

尤其是身上這種恬不知恥荒淫無度的紈絝子弟。

聽到“韓露白”這三個字,男子瞬間變了臉色,差點從床上摔下去。

他猛地扭頭向門口看去,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

見房門好好地關著,韓露白根本沒來,他又轉頭猥瑣地對趙羽心說道:

“原來你想跟二木頭做這種事兒,可惜他不在,先讓本少爺好好伺候伺候你吧。”

說完,他嘟著嘴就要親趙羽心。

察覺到男子如此畏懼韓露白後,趙羽心故意踢了踢床板,發出“砰”的一聲,隨後驚呼道:“韓露白,你終於來了,快救我。”

男子驚慌之下難辨方向,又扭頭向門口看去,手上的動作反而失了力道。

趙羽心一把抓過床邊剪燈花的剪刀,緊緊握在手裡。

見韓露白沒來,男子還想繼續。

趙羽心又喊了韓露白一次,她故意將聲音偽裝成很驚喜的樣子。

這次,男子雖然心中害怕,卻強忍著沒有回頭,而是惡狠狠地對趙羽心說道:“你這個臭女人,實在欠收拾,看我怎麼折磨你。”

可他的手卻在微微顫抖,整個身體處於緊繃狀態,對趙羽心的鉗制反而越發鬆垮。

趙羽心趁他嘴上逞強內心慌亂之際,一剪刀刺向他的眼睛。

男人下意識一偏頭,雖保住了眼睛,可剪刀還是順著眼角一直劃到耳朵上。

伴隨著男人的一聲慘叫,韓露白破門而入。

趙羽心手中還緊緊握著剪刀,突然發現男人的身體騰空而起,“砰”的一聲被丟在了地上。

“韓金寶,我看你是活膩了。”韓露白的聲音冷冷傳來,猶如冬日裡最呼嘯凜冽的寒風,一下子灌進韓金寶耳中。

韓金寶用手捂著傷口,立馬放聲大叫:“娘,娘,你快來,二木頭殺人了,娘,快來救我啊——”

他的嗓音又尖又利,在夜空中很是刺耳。

韓露白微微擰眉,一腳踢在韓金寶腰間,用腳尖將他挑了出去。

很快,外面便傳來女人的驚呼聲和痛罵聲:“韓露白你這個混賬,是想殺了你親弟弟嗎,你怎麼對得起你死去的爹啊,你給我出來……”

韓露白乾脆關上門,坐在床邊,詢問趙羽心的情況。

“我,我沒事……”趙羽心盯著剪刀上的血跡,有些噁心。

韓露白見狀,趕緊將剪刀抽走,將她摟進了懷裡,“抱歉,讓你受驚了。”

趙羽心這才知道,韓金寶是韓露白的異母弟弟,是個胡作非為的小混混。

韓露白的父親和母親都已已故,韓金寶的母親魏氏只是他的繼母。

除了韓金寶之外,韓露白還有一個親大嫂和一個異母妹妹。

房門被人猛地推開,魏氏在大兒媳周氏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一進門便對趙羽心破口大罵:“你不過是陛下看不上眼的下賤宮女,竟敢傷害我兒子。”

說著,她揮舞著手中的柺杖,就要來打趙羽心。

韓露白擋在趙羽心面前,神色陰冷,“她已不是宮女,而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是這個家的一份子。”

魏氏本就有點怕韓露白,此時對上他的眸光,動作微頓。

可一想到自家兒子那滿臉鮮血鬼哭狼嚎的模樣,她便壯著膽子繼續罵罵咧咧,篤定韓露白不能拿她怎麼樣。

魏氏個頭小小的,可長相一看就是蠻不講理的難纏型別。尤其是她的眼睛,看誰都吊吊著。

她罵完趙羽心罵韓露白,不但讓韓露白出錢為韓金寶治傷,還想讓韓露白去院裡跪著。

韓露白本不想搭理她,見趙羽心神色不渝,便從櫥子裡取出兩枚金錠,往魏氏面前一送。

魏氏雙眼發光,立馬閉嘴,一把搶過金錠抱在懷裡,雙眼卻滴溜溜地往櫥子裡瞧,似乎有些不太滿意。

“攻城之戰你立了大功,陛下不可能只給你這麼點賞賜吧?”

就在這時,大夫來給韓金寶治傷,手剛抬起來,韓金寶便嚇得吱哇亂叫。

“還愣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扶我出去?”魏氏訓斥大兒媳周氏,把周氏嚇得臉色慘白,趕緊攙扶著她去看韓金寶。

周氏丈夫早亡,她又沒有生養,若不好好伺候婆婆,恐怕沒辦法在這個家立足。

當房中只剩下韓露白和趙羽心時,趙羽心忍不住問道:“若是我嫁給你,不會被你母親欺負死吧?”

她不會服侍人,也沒跟潑婦打過交道,不知道該如何跟魏氏這樣蠻不講理的老太太相處。

“她不是我母親,只是繼母,你可以離她遠點,不用特意去服侍她。”

韓露白將飯菜端到趙羽心面前,本想親自喂她,趙羽心卻稍一偏頭,接過碗筷自己吃。

韓露白深深看了她一眼,坐在床邊看她吃完,這才說道:“對了,楊妃和榮王還活著。楊妃被陛下接入宮中,成了皇后,深得陛下寵愛;榮王被陛下囚禁在冷宮,暫無性命之憂。”

趙羽心猛地抬頭看他,一臉難以置信:“你說什麼?”

楊妃是趙羽心的養母,沒有親生兒女,便一直將趙羽心當成親生女兒般疼愛。

她溫婉端莊,心地善良,對所有皇子皇女都很關愛。沒想到她竟成了劉君弛的皇后?

趙羽心本來還擔心楊妃會為父皇守節,甚至不惜自盡而亡。沒想到她還活著。

只要活著就好,她們母女總有見面的那天。

榮王是父皇的第五個皇子,今年雖已八歲,但智力有損,就像個三歲左右的孩子。

也正因為榮王是傻子,劉君弛才饒他一命,為自己博個“仁善”的好名聲。

韓露白為何要告訴她這兩人的下落?他猜到她的真正身份了?不可能吧?

“那位真妃,我是說二公主趙羽心怎麼樣了?”趙羽心雖然氣惱楊榮心假借她的身份向逆賊劉君弛獻媚,卻也好奇她如何隱藏身份,沒被人拆穿。

“聽駙馬方陽說,真妃娘娘很是聰慧,不但將陛下的所有賞賜都送給了宮裡的妃嬪們,還主動照顧受到驚嚇的妃嬪。陛下對她很是讚譽,打算過段日子封她為貴妃。”

楊榮心果然心思深沉,利用財物和關愛之心收買後宮的妃嬪們,讓大家甘願為她保守秘密。

趙羽心決定先留在韓露白身邊,再想辦法聯絡養母和弟弟。

韓露白雖是武將,卻察人入微,心思難測,她行事必須格外小心才行。

她謊稱自己是打掃御花園的宮女,因受過楊妃的恩惠,才會對楊妃格外關注。

韓露白讓趙羽心好好調養身體,不但給她買了許多滋補品,還專門買來一名丫鬟服侍。

趙羽心暫時蟄伏,專心休養,而韓露白體貼周到,溫柔細緻。

在外人看來,他們根本不像相識不久的未婚夫妻,反倒更像相敬如賓的恩愛夫妻。

故事:公主身份被表姐頂替,她以宮女身份嫁給將軍(已完結)

成親事宜安排得差不多了,韓露白又親自去為趙羽心買新衣服。

想起自家將軍走進成衣店買衣服的情形,護衛韓楊便忍不住想笑。

將軍就那麼站在店中,揹著手,用下巴點點他看中的衣服,讓掌櫃的全部包起來。

不在乎尺寸,也不計較款式。

選的衣服要麼顏色暗沉,要麼款式老舊。

韓楊很不明白:未來的將軍夫人明明傾城絕色,應該配明媚鮮豔的服飾才是。可將軍選的衣服,卻讓她的容貌大打折扣。

而將軍選的首飾,也都是樸實無華的木簪木釵,戴在頭上毫無光澤。

難不成將軍故意藉此方式掩蓋未來夫人的美貌?

成親儀式雖然簡單,卻也齊全,八抬大轎,明媒正娶。

老夫人魏氏果然難纏,成親當天便想給趙羽心一個大大的下馬威。

她故意讓人關上大門,還在門口設定障礙,不讓趙羽心堂堂正正進門,而想讓她像狗一樣,從重重障礙下爬進門。

趙羽心站在門口沒動,正氣惱之際,身體突然騰空而起,被韓露白抱在懷裡。

只聽“砰”的一聲響,厚重的朱漆大門應聲而倒,嚇得前來觀禮的賓客們面色蒼白,不知所措。

韓露白抱著趙羽心一路到大堂。趙羽心蓋著蓋頭,看不見魏氏的臉色,想來不會太好看。

魏氏怕真惹惱韓露白,斷了她們母子三人的生計,不得不板著臉熬到儀式結束。

“你睡床,我睡地板。”洞房花燭夜,韓露白沒有絲毫不軌,將被褥鋪在床下,和衣便睡。

趙羽心反而睡不著。

離開皇宮已有月餘,韓露白從沒主動提過財寶的事,一心籌備他們的親事。

如今,他們已經成親,韓露白怎麼還對財寶無動於衷,問都不問?

這個男人,真讓人捉摸不透。

既然他不主動提及此事,她自然不會主動提起,能拖一時是一時。

如今她是韓露白明媒正娶的妻子,將來總有機會進宮去見養母和弟弟。

如此說來,她不得不跟韓露白搞好關係,獲取他的信任。

想到這裡,趙羽心起身下床,將被子蓋在韓露白身上,正想起身時,突感天旋地轉,她被抵制在床褥上。

韓露白伏在她肩頭,悶笑了一聲,剛想親她,反被趙羽心推開。

第二天,趙羽心去給魏氏敬茶,魏氏丟給她一個紅包,叮囑她好好孝順父母,照顧小叔和小姑。

除此之外,還讓她負責準備府裡的一日三餐。

韓家本就不是什麼大戶人家,唯一的經濟來源,便是韓露白的俸祿。

再加上韓金寶揮霍無度,家裡總是捉襟見肘。

之前,韓府只有五名下人,三名丫鬟分別服侍魏氏,韓金寶和韓喬兒,兩名雜役負責看守大門,打掃庭院,修剪花草,餵養馬匹等。

大兒媳周氏負責為一家人做衣服洗衣服。趙羽心這個二兒媳,自然要負責做飯洗碗。

之前,是韓喬兒這個未出嫁的姑娘做飯洗碗呢。

“我家喬兒還未出嫁,若在孃家便累得瘦弱憔悴,手腳生繭,以後還如何嫁個好人家?你這個做嫂子的,總要體諒你妹妹的處境……”

見韓露白在場,魏氏不敢對趙羽心太過分,卻叨叨個沒完。

趙羽心:“……是。”

她聽金蘭說過,普通人家的女人要做很多活兒。如今,她也成了普通婦人,不可能什麼都不做。

可她根本就不會。

回到房裡,趙羽心才知道,韓露白為她買來的丫鬟最會做飯,一切交給她就好,趙羽心只需要從旁打打下手,幫幫忙。

原來,韓露白早就料到魏氏會將做飯的工作交給趙羽心,才專門為她買了個能幹的丫鬟。

韓露白拉過趙羽心的手,輕輕揉捏著,輕笑道:“我娶你,可不是為了累壞你,只是希望你暫時將這裡當成你的家,將來總有一天,我會給你最好的生活。”

趙羽心突然亂了心跳,不動聲色地抽出手,搖頭道:“你不必為我擔心,我是宮女,在宮裡什麼苦沒吃過,什麼活沒幹過,我會照顧好自己。”

“只要你願意留在這裡就好。”韓露白展顏輕笑,遞給她一個盒子,裡面除了俸祿,便是陛下的賞賜,“韓府一貫由魏氏當家,可她對外人向來刻薄,你怕是要委屈些。這些是我攢下的,你收好了,自己看著花。”

“……”看著膝上的盒子,趙羽心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身為亡國公主,竟要靠敵軍將領養著?

成親第三日,韓露白便開始了忙碌生活,早出晚歸,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趙羽心不得不獨自一人跟惡毒婆婆和荒淫小叔鬥智鬥勇,跟隱忍的大嫂和單純的小姑拉近關係。

“喲,我說今兒廚房裡怎麼這麼香呢,原來是二嫂在這裡。”見韓露白沒在家,韓金寶拽啊拽地從房裡走了出來。

被趙羽心用剪刀劃出的傷還沒徹底痊癒,他便好了傷疤忘了疼,又來調戲她。

趙羽心專心蒸饅頭,連頭都沒回。

韓金寶眨著一雙色眯眯的小眼睛,盯著趙羽心的腰線看。

受了上次的教訓,他不敢靠她太近,改為言語調戲。

“二嫂,你怎麼就長得這麼好看呢,我看遍了花樓裡的姑娘,就沒一個比得上你。那什麼名滿京城的花魁,容貌還不及你的十分之一呢……”

韓金寶隨手拿過蒸好的大白饅頭,猥瑣地揉弄著,盯著趙羽心的目光意有所指。

趙羽心心中厭惡,嘴角卻掛上了嬌柔的笑,“原來是三弟,今天起得格外早呢。”

韓金寶一看趙羽心對他笑了,身子早酥了一半兒,又聽到她勾人的溫言軟語,更是邁不動腳,“二嫂,我在房裡哪呆得住,早就急著來看二嫂呢。”

趙羽心柔柔笑著,輕易便吸引了韓金寶的注意力。他壓根沒看到腳下的那根木柴。

只聽“噗通”一聲,被木柴一拌,韓金寶毫無形象地趴在地上。

腦袋離爐火太近,頭髮“呼”的一下燒了起來。

“啊——”韓金寶一邊往院子裡跑,一邊發出殺豬似的叫聲,很快便將韓府的所有人招了來。

趙羽心被魏氏好一頓臭罵,若不是丫鬟擋著,魏氏恨不得打死她,最後罰她不許吃飯。

為了擺脫韓金寶的糾纏,趙羽心故意讓丫鬟傳播謠言:神相子說她生來不祥,會克身邊之人。

魏氏向來迷信,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叮囑韓金寶離趙羽心遠點。

勞心勞力,捱罵受罰,短短一個月,趙羽心便瘦了一圈。

韓露白回來時,趙羽心和周氏正躲在廚房裡啃桃子。

魏氏苛刻,什麼好吃的好喝的都要留給她的一雙兒女,根本沒有周氏和趙羽心的份兒。

趙羽心便悄悄買些水果和點心藏在廚房裡,等夜深人靜時跟周氏一起吃。

周氏離開後,韓露白心疼地摸了摸趙羽心的臉,遞給她一張地契,“韓府狹小,住不了這許多人,你喜歡的話,可以搬去新宅子住。”

趙羽心將啃了一半的桃子塞給韓露白,起身便往屋裡奔去,收拾東西,準備搬家。

她實在受夠了魏氏的謾罵和韓金寶的覬覦。

韓露白看著她風風火火的背影,搖頭輕笑,將剩下的半個桃子啃完,也幫著一起收拾東西。

第二天一早,魏氏發現趙羽心不見了,房裡只剩下不值錢的傢俱,還有韓露白留的一封信。

她立刻坐在地上又哭又罵,“都說娶了媳婦忘了娘,韓露白你個沒良心的啊,竟然拋下我們走了,你怎麼對得起你死去的爹啊,我們娘仨要怎麼活啊。”

韓喬兒接過信看了一遍,小聲說道:“娘,二哥說他每月的俸祿分我們三分之二,他沒有不管我們,只想跟二嫂過二人世界。”

魏氏瞪了她一眼,惱道:“他每月的俸祿才多少?都給我們都不夠我們娘幾個花的,最重要的是陛下時不時的賞賜啊。”

韓喬兒:“可二哥在信裡說他因錯被陛下降職,以後怕是沒什麼賞賜了。”

聞聽此言,魏氏才從地上爬起來,託人去打探,怕韓露白連累她們。

韓露白確實被降了職,因為他上書勸陛下勤政,劉君弛惱羞成怒,將上書的文臣武將貶謫的貶謫,降職的降職。

韓露白本是領兵的將軍,如今卻被派去看守城門。他非但不惱,反而樂得清閒。

當值時摸魚神遊,不當值時便陪趙羽心佈置新宅子。

宅子並不大,下人也不多,趙羽心卻很喜歡,佈置成她心目中的樣子。

韓露白總喜歡站在趙羽心身邊,看她忙來忙去,笑容清淺,神色縱容。

“聽說劉,陛下病了,是真的嗎?”趙羽心一邊給剛種下的花澆水,一邊仰頭問韓露白。

韓露白見她姿勢不舒服,便蹲在她身邊,正色道:“確有此事。陛下既要處理前朝事務,又要恩澤後宮妃嬪,勞心勞力,怎會不病?”

趙羽心總覺得韓露白在嘲諷劉君弛,可見他神色嚴肅,又不似開玩笑。

聽說,劉君弛坐上皇位,接管後宮後,便沉迷女色,不思進取,非但將朝政交給貼身內侍醜娃,還頻頻寵幸妃嬪。

他尤其寵愛郝貴妃和真妃,有時甚至會召兩人一起侍寢。

郝貴妃本是父皇的妃子,向來會些狐媚手段;真妃本是父皇冊封的郡主,一心想飛上枝頭。

這兩個女人為了鞏固自己在後宮的地位,不榨乾劉君弛才怪。

劉君弛沒有兒子,若他倒下,朝堂必會大亂,戰禍又起。

那醜娃本來不是太監,而是劉君弛手下的一名將軍,長得膚白貌美,雌雄莫辨。因與劉君弛的小妾私通,被劉君弛變成了太監,並改名醜娃。

這醜娃非但不恨劉君弛,反而百般討好於他,甚至討好到床上去。

劉君弛對醜娃很是喜愛,也越發依賴,總將他帶在身邊。

如今,劉君弛為了自己逍遙快活,竟將朝政交給了醜娃。

醜娃自從沒了男人那東西,性格變得越發乖戾難測。

在劉君弛面前,他極力壓抑剋制,不願讓劉君弛看出來。

如今大權在握,統管群臣,免不了為所欲為,將朝堂攪得烏煙瘴氣。

文武百官自然不願受一個太監的窩囊氣,怕是會引發動盪。

趙羽心看向韓露白,總覺得他這麼平靜地接受貶職有其他目的。

這些日子,韓露白悄悄跟不少人“私會”,也不知在密謀什麼。

很快,趙羽心便知道了韓露白的“陰謀”。

劉君弛昏迷不醒,醜娃不讓任何人見他,引發群臣抗議。

韓露白趁機舉事,在楊氏的裡應外合下,帶領親信屬下除掉醜娃,掌握了前朝後宮。

在此之前,他早已收買對劉君弛不滿的文臣武將,如今勢如破竹,無往而不利。

“母妃,你怎麼會幫韓露白?”趙羽心見到楊妃時,她正坐在皇弟趙元辰的宮殿裡,手中握著他最愛的木偶娃娃。

楊妃將趙羽心摟在懷裡,這才說道:“韓露白派人拿著你父皇送你的碧玉鑰匙來見我,說要為你父皇和皇弟報仇,助我恢復自由,給你最好的生活,我便答應了他。”

趙羽心語塞,她竟不知道韓露白瞞著她做了這麼多事。

“羽兒,告訴母妃,你跟韓露白相處得不好嗎?”楊氏凝視著趙羽心的眼,想要聽她的實話。

“……也不是不好。”趙羽心輕嘆,“可他畢竟是跟劉君弛起兵謀反,逼死父皇和皇弟的幫兇。”

楊妃搖頭苦笑,“你父皇沉迷酒色,不理朝政已久,江山早已搖搖欲墜,當時起兵造反的又何止劉君弛和韓露白,國破家亡是遲早的事。至少,韓露白保護了你,也幫我報了仇。”

她不恨韓露白,只恨親自下令處死趙元辰的劉君弛。

趙羽心自然感激韓露白的以禮相待,卻還是邁不過心中的那道坎,“母妃,既然你想離開,便帶我走吧,比起留在這裡,我更願意和你和皇弟一起生活。”

楊氏撫摸著她的頭,憐愛地嘆息道:“我看得出來,韓露白真心喜歡你,想要照顧你。他沒有動用你父皇留給你的嫁妝,也不願讓你參與這些危險算計的事中,一直在保護你,讓你遠離爭鬥。”

“……可我還是要走。”

趁韓露白在前朝主事,無暇顧及後宮,趙羽心隨楊氏和榮王逃離皇宮,遠離京城。

她不想留在京城這種是非之地,只想找個僻靜安全的地方,度過餘生。

只可惜,她才剛逃出京城,便被韓露白攔住了。

“你知道我會走?”趙羽心將碧玉鑰匙留在了皇宮,甚至還畫了一張藏寶圖,本以為韓露白得到財寶,便會放了她,沒想到他竟放下國家大事不管,親自來追她。

她好不容易跟家人逃到京城外的大山裡,本想等風頭過了再走,沒想到這麼隱秘的地方都能被韓露白輕易找到。

韓露白見她疑惑,搖了搖手中的布條。

趙羽心一看,竟是從楊氏衣服上撕下來的。這麼說,楊妃一直在給韓露白留記號,為什麼?

她扭頭尋找楊氏和榮王的身影,發現她們早就不見了。

趙羽心:“……”

“想聽個故事嗎?”韓露白負手站在山崖上,看著京城的方向。

“那年,我隨父親來京裡討生活,正好遇到皇帝帶著妃嬪公主們離宮避暑。一陣風吹過隊伍,掀起其中一輛車的簾子,我看到裡面坐著一位仙子般的姑娘,她小小的,白白的,纖弱卻美麗。我只記得她當時好奇地探出頭來,瞪著一雙水潤潤的大眼睛,視線從我身上一劃而過。”

“或許,她根本就沒看到我,我卻將她記在了心裡。我當時就在想:我要娶她為妻。”

趙羽心這才想起來,確實有過這麼一件事。

那年她正是活潑好動的年紀,得到隨父皇出宮避暑的機會。

出宮前,楊妃和宮女們一再告誡她,路上千萬不可以掀開簾子,更不能讓任何人看到她的臉,以免玷汙皇家威儀。

她坐在馬車裡很悶,只能豎著耳朵傾聽外面的聲音。

就在這時,簾子被風吹起,新鮮的空氣和明媚的陽光一下子照射進來。

趙羽心很開心,趕在宮女將簾子放下之前,探頭向外看去,正對上一名少年灼灼的眸子。

他正專注地盯著她,眸光閃亮而好奇。

她心頭微跳,趕緊將視線移開。

原來,韓露白就是那名少年。

“羽兒,我娶你,並不是因為你的身份,也不是因為那些財富,而是因為你這個人。”韓露白說著,將趙羽心身上的包裹盤纏搶過去,扔到山崖下。

“我之所以起兵奪權,除了自己想當皇帝外,還因為我想給你最好的生活。你真的不願留在我身邊嗎?”韓露白將趙羽心摟進懷裡,摟得很緊,嘴上詢問她的意見,可行動上卻並不打算放她走。

趙羽心看著山下的皇城,暗暗嘆了口氣,看來,她這輩子都別想離開這裡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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