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小說 柳葉兒之情人

陝西 夏天

苞谷的情人

苞谷從派出所出來，心情特別鬱悶，工作丟了，工資沒有了，工資一萬塊錢也讓小偷偷走了。

可怎麼辦呀？沒想到在派出所門口，竟然遇到他一個從省警察學校畢業分配到這個派出所的同學李景文，他現在已經是這個派出所的所長了，李景文問他：“老同學，那你願意到我們派出所當協警嗎？”苞谷說：“我膽小能當了警察？”李景文說：“當然能，不是狗歪，而是鐵繩壯，你這個道理你都不懂。”苞谷想了想說：“那我願意，我剛好最近失業了，沒事幹了”

就這樣，苞谷就到縣城的環北路派出所當了協警。當了協警一連幾天，晚上苞谷都做著一個同樣的夢：他從苞谷住處到派出所，向東走１００來，向南有一條長長的巷子；巷子中央有一個三叉分口，在那裡，他邂逅一個美麗的姑娘：她穿一身淺藍色的學生裝，留著齊耳的短髮，清純的樣子，目光中卻充滿著憂鬱，她和苞谷對視一下，也不說話，就低頭匆匆走了。多麼美麗的身影，多麼美麗的姑娘呀！苞谷夢醒後就堅信，她就是他，一生要找的那個夢中情人。

於是，第二天苞谷真的向東走了１００米，然後向南果然有一個長長的巷子，巷子中央還有個三叉分口，分口處有一個大石頭。一個通向菜市場，一個能通向派出所，中央還有一條石條路，一百米長，石條路盡頭有一條小河，河水清清溪流，河邊住著幾戶人家。和苞谷夢中的情景一模一樣。不過，從這裡到派出所去，要多走一里冤枉路。可苞谷為了那個夢中情人。從那天開始，就堅持從巷子裡去派出所上班，到了那個三叉路分口處，苞谷就停下來，怔一會兒，抽一根菸，靜靜地待一會兒，好像那個夢中情人真的會突然出現似的……

等待女孩是一種莫名其妙的美和幸福……

苞谷在那條巷子幸福地走了幾天，也等了幾天，也聽出了那條巷子一些情況：這裡治安不好，經常在這岔路岔口處，發生一些搶劫打鬥案件。這天早上，在三岔口苞谷果然發現三個小混混正要搶一箇中年婦女的包。苞谷這個協警終於有了用武之地！他大吼一聲衝了上去。沒想到就是老同學李景文說的，強賊怕弱主。不是你的狗歪，而是你的鐵繩壯。那三個小混混看突然出現了警察，就根本不用打，那三個混混就匆匆地逃了……

苞谷嚇跑了三個小混混，急忙上前扶攜，驚魂未定的中年女人，並把她送回了家。中年女人的家就在石條路的盡頭，河邊的大柳樹下。中年女人氣喘咻咻地對苞谷說：“小夥子，多虧你了。那皮包裡可是我們全廠３０多號人一個月工資呀！如果被搶去了，那等於要了我的命呀！”

苞谷趕忙說：阿姨，甭客氣，我是派出所的，這是我應該做的。不過，請您跟我去派出所一趟，咱們做個筆錄。

奇怪！那件事以後，好幾天苞谷都沒有夢到那個漂亮的姑娘了，心中不免有點遺憾，特別是坐在那個石頭上的時候，心裡很不是滋味，她去了哪裡。

突然一天，苞谷又夢見了那個姑娘。她還是那個樣子，目光和苞谷對視了一下，苞谷突然發現她目光中少了一些憂鬱，多了一些清澈。這一回，她沒有立即走開，而是向苞谷微微一笑。並說了一句：我叫方小卉，謝謝你！

苞谷高興極了，苞谷剛要向她說出自己名字時，可不爭氣的夢，這時卻斷了……

第二天，苞谷在派出所裡上班，一整天都是心神不寧地。整個腦子裡面淨是昨天晚上的那個夢……

夢中情人為什麼謝謝我？難道她和那個中年女人是………忽然，苞谷心裡咯噔一下，就飛也似的衝出了派出所，跑進了那條巷子。巷子裡，那個中年女人正在搬家。她看見苞谷，她示意那輛裝好的車先走了。苞谷就隨女人進了屋……

苞谷迫不及待地向：阿姨，我向你打一個人，在咱們這巷子裡，有沒有一個叫方小卉的姑娘？”

“方…小…卉。”中年女人一驚。說：“你認識她？”苞谷臉一紅說：“她是我的初中同學”中年女人一愣說：”你真的不知道嗎？

“知道啥？”

“她走了幾年了？”……

“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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