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阿 鷹
世界以痛吻我,我將報之以歌。
——泰戈爾
生活虐我千百遍,我待生活如初戀。
我不喜歡喝“雞湯”。我也不喜歡《羊皮卷》裡的行行句句。
習慣一個人扛。
我努力睜開雙眼,看見鏡中的自己,蒼白憔悴的面容。我扛不動了、扛不起了。
12
月
5
號,如往常一樣,下班,乘坐廠車回家。突然,我全身乏力、頭暈目眩、雙手十指發麻、連呼吸都困難,旁邊坐著的幾個同事被嚇到了,圍著我一陣掐一陣按捏,我緩緩睜開雙眼,慶幸我意識清醒。打電話給朋友來接我去醫院,三樓的階梯,我卻舉步維艱,只好又麻煩朋友扶我上樓,直接進搶救室。吸氧,輸液,測氧保、測血糖、測血壓,正常。可我……
在一小時前,我打了一個電話給肖,他說他要睡覺。好。我的原則:你睡覺、你騎車、你上班,我不去打擾你。
手機通訊錄裡有
595
位聯絡人,卻翻找不到一個撥出去。捉襟見肘,鼓足勇氣打了一個叫李超生的兄弟的電話,未接,在忙。
大口大口地喘氣。
儘可能調整自己,讓自己平靜。
讓自己睡會兒。太乏。李超生來電,接聽,我說我在醫院,幫個忙,我怕我身上的錢不夠,你轉兩百塊借我。好。掛了電話,不到三十秒,收到轉帳
500
。我……
我怕我會忘記,所以我用最原始最笨拙的文字,記錄。
護士送來體溫計給我測體溫,十分鐘後,
38。6
℃,發熱了,護士說。閃過我腦海的第一念頭是,我不可以去傳染同事們。是的,我不夠灑脫。打電話給領導請假,領導欣然同意了。
好痛,全身都痛,好想睡覺,又擔心一覺睡沉了再也醒不過來。
我們科室領導來病房看望我,守著我輸液,我說我發熱,她還一直守著。又去幫我交了費。又帶我去吃了東西,送我回家。
太累,測個體溫睡覺,
38。4
℃。
12
月
6
號,全身還是乏力,去醫院,掛了號。要了體溫計,
39。4
℃。我主動要求住院。無力無助擊垮了我。是問題的製造者還是問題的解決者?多年的工作性質使我決擇後者。有些稱兄道弟的“朋友”真的只限於吃吃喝喝。
也會有同事的電話和微信問候,我沒有一一回復。肖睡醒了也會打個電話過問一下,也算給他自己的心理慰藉。
這些天陪伴我最多的是體溫計,而於我最好吃最好喝的是一杯滾熱的白開水。
高熱不退,持續
38
度以上。所幸,在第四天晚上,
12
月
8
號,晚,
36。8
℃。
我在想,某一天,念起這一段經歷,我會抿嘴一笑而過。
我用盡全身力氣,執筆,拼湊以上文字。記錄。
作者簡介
阿鷹,1983年3月生於雲南省的一個農村小鎮。在這樣一個開放包容的時代,仍然是不修邊幅、不加修飾。喜歡聽歌,喜歡閱讀,偶爾也寫寫東西,相信文字有溫度。讓一顆不安份的靈魂行走於文字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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