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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揚都十分推崇“赤子”,那什麼是嚴君平所說的“赤子”呢?

引言

縱觀人的一生,人一生均有自身的嬰兒的少兒時代、青壯年的成年時代、暮年的老年時代的三時代情況。人生之初,人依照本性之中的自然之道而言行,因此,人的少兒時代本無尊卑、貴賤之分,小孩子都是本真的。

西漢中後期,一大批儒生高舉《五經》和“仁義禮”及其孔子的旗幡去為自己牟取私利,嚴重敗壞了國家社會的風氣,也因此危及到了國家社會安全。

揚雄在這當口,憂國憂民,他極力弘揚“孔孟”之學,貶斥董仲舒等“好高騖遠”儒生對國家倫理觀的破壞,他與他的老師嚴君平一樣,認為治國,應該先學會自治,也就是先學會治己!

因此,揚雄也在自己的著作中特意論及到了“赤子”這個理念。他說:“陽氣微動。動而礥礥,物生之難。初一 黃純於潛,不見其畛,藏鬱於泉。測曰:黃純於潛,化在嘖也。次二 黃不純,屈於根。測曰:黃不純,失中適也。次三赤子扶扶,元貞有終。測曰:赤子扶扶,父母瞻也。次四 拔我不德,以力不克。測曰:拔我不德,力不堪也”

嚴、揚二子一唱一和地論述了人一旦失卻了認知自身和自修身的治己修行,人一旦脫離了“赤子”狀態,人必然會陷入“不德”!

嚴、揚二子都十分推崇“赤子”,那麼,什麼是嚴君平所說的“赤子”呢?嚴君平說:“貧樂其業,賤忘其卑,窮而恬死,困而忘危。功與地配,德與天齊,反愚歸樸,比於嬰兒。是故,建身為國,誠以赤子,則是天下尊道貴德,各重其身,名勢為垢,萬物為塵。”

嚴、揚都十分推崇“赤子”,那什麼是嚴君平所說的“赤子”呢?

嚴君平這裡提出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人生人性分段!也一針見血指出了人類國家社會之中的尊卑、貴賤的人倫並非人的本性使然,其不過是人為生造而已!同時,嚴君平在這裡提示出了人類國家社會中的倫理的三個示範標準,即“天,地,嬰兒”!這裡,我們發揮一下嚴君平的這個思想!其意義很重大。同時,嚴君平此段“赤子論”,與揚雄以上所說的“赤子”生長理應順乎自然和人之本性,切忌按照人為之禮儀去“拔苗助長”的文義,是一個道理。

小孩子的本性就猶如那原始森林之水,必然潔清一般。但是,人畢竟是自然和社會的總和,

因此,伴隨人自身的第二性特徵出現,人對自我的認可意識逐漸增強,而人的自我意識,本質上是一種分別心,有分別心就有差異理念,這樣,成年人也就會有意無意地習慣以自身的慾念去比照和判斷世界和他人,如此,他也就失真了;這就猶如本來很潔清的原始森林之水一旦流入人口眾多的城鎮就會發生汙染一般。

人到了老年,人的性慾衰退,分別心的自我意識逐漸減退,當事人也逐步退出了爭權奪利的社會舞臺,如此,老人也就有了返璞歸真的條件了;但是,人具備返璞歸真的條件,並不等於說他就一定可以返璞歸真,也許,有許多老年人終生都沒有返璞歸真過。筆者將以上所說的這種人生的“本真的少兒時代,失真的成年人時代,可能返璞歸真的老年時代”稱之為人生的“本真,失真,歸真”的人性三時代。因此,如何保護小孩子的本真,讓小孩子按照自身的自然本性去生長髮育,可能才是正確“赤子之道”!

嚴、揚都十分推崇“赤子”,那什麼是嚴君平所說的“赤子”呢?

人的失真時代,儘管當事人可能身不由己地會隨波逐流,但是,當事人也還是可以透過“治己”的方法去提前返璞歸真的!這就正如嚴、揚二子提示的那樣,成年人若要做得道之士的“赤子,君子,道士”,只有一條路可循,就是“治己”!這就是說,那種按照某種教條去生活的人,並不能夠成為“君子,赤子”。

只有自觀自心,尋找到你的思想一切苦樂的根源,你才可能恍然大悟而成為君子和赤子的。人之所以區別於動物,並非是因人類自身具備不同於動物那樣的可主動知識,而根本在於人類可自知自己是一種介於“人性,獸性”和“神、魔”之間的物種!

這就是說,人性的根本表達,是人有自知自己生命本性中蘊含著不利於他人和國家社會的“獸,魔”二性,他且能夠自覺地自殺自滅自己心性之中的“獸、魔”二性,以“克己復禮為仁”!所以,某種程度上說,判斷一個人是否具備人性,是看其當事人是否有自罪、自過的感知和當事人是否具有自我反思、自我批判更新的思想渴求!如果一個人始終處於自我感覺十分良好和自己永遠正確的感覺之中,那麼,這人才可能是無人性的!因為,這種“人”可能就會像野獸、魔鬼那樣堅持認為,自己功利為已和悖於大眾和諧倫理的言行,是天經地義的。

嚴君平以上所說的“功與地配,德與天齊,反愚歸樸,比於嬰兒”,可謂是中國倫理學的核心三標準!

按照客觀觀察到的天地自然規律去作為人類倫理學的範本,這個倫理學原理,中西方都是認識到了的,只不過中國倫理學家大多就像嚴君平、揚雄這樣是從天人合一的系統觀角度上去理解“自然原則”的;相比之下,西方倫理學家則像法國孔德、斯賓塞、赫胥黎等倫理學家那樣,是使用一隅之術的某種科技原理去作為人倫所應效仿的“自然原則”的。

嚴、揚都十分推崇“赤子”,那什麼是嚴君平所說的“赤子”呢?

但是,國家社會中的成年人們“返璞歸真”的道德倫理應該“比於嬰兒”,這,則是嚴君平獨創的中國道家倫理學理念了!嚴君平的“反愚歸樸,比於嬰兒”倫理學觀,固然來自於老子道家的“復歸於嬰兒”理念,但是,嚴君平這裡所說的“比於嬰兒”則明顯也有批判當時中國已經出現的成年人社會將小孩子當成泥土、銅鐵、麵糰那樣的任己意塑造的異化教育現狀的意思在其中!

揚雄就曾經批判過人類倫理教育之中的一種常見的悖論情況,是奸詐的成年人往往去主動教育天真的兒童

,他說:“或曰:童而習之,白紛如也,何其較且易?曰:謂其不奸奸,不詐詐也。如奸奸而詐詐,雖有耳目,焉得而正諸?”

這裡,筆者必須指出晉李軌,唐柳宗元,宋宋鹹、吳秘等人在註釋揚雄此段童蒙教育理論時,他們集體按照儒禮法對揚雄本義的歪曲。吳秘曰:“紛如亂而不理也,班固曰幼童而守一藝白首而後能言。孔子之道已較而易,知,猶夾谷齊人於會,孔子以正言卻之,不奸奸者;互鄉童子請見孔子以潔已,與之,不詐詐也。”

但是,縱觀揚雄此段論述本義,揚雄所說的“白紛”,則是說正常的童蒙教育,應在相信小孩子天真無邪的“潔白”前提下,施之“紛”的各種知識傳播,讓他們發揮自我思想與辨別好壞的“黃純於潛”的赤子潛能。如果父母“瞻”之過分,則必然導致“拔我不德,力不堪也”的拔苗助長的教育惡果;如教師人為灌輸禮教去“謂其不奸奸,不詐詐”,則可能適得其反而讓小孩子喪失自我分析和辨別是非的潛能,最終導致小孩子“焉得正諸”?

嚴、揚都十分推崇“赤子”,那什麼是嚴君平所說的“赤子”呢?

揚雄就是因為痛感西漢中後期一大批儒生拿著《五經》和高舉孔子的旗幡去隨意改造國家社會和進行師生教育,是一批功利之徒在以自己的奸詐之道去毒害本來潔白天真的兒童少年的人類異化教育現象,這樣,他才刻意提示說成年人應該“明哲保身”的!他說:“或問“活身”?曰:明哲。或曰:童蒙則活,何乃明哲乎?曰:君子所貴,亦越用明保慎其身也。如庸行翳路,沖沖而活,君子不貴也。”

即,揚雄認為,人類的成年人世心素驗界是個不自由不真誠的“失真”世界,人類成年人世界若要自由和真誠,就必須透過“明哲”,也就是透過自身的不斷自修養,且以天真的兒童為師去“童蒙則活”,也就是國家社會應該白越映建設出一個無憂無慮和知錯能改的童真倫理社會!

揚雄在讚美童真倫理之後,他特別譴責說“如庸行翳路,沖沖而活,君子不貴也”!即,如果成年人過於功利和主觀武斷,那麼,成年人世界就像個沒頭蒼蠅一般歷遞是瞎撞人生和害人害已害國家社會的!

但是,很搞怪的是,宋朝宋鹹在註釋揚雄此段言論時,他說:“童蒙無知者,亦能活?何必明而哲”。吳秘則曰:“君子所以貴,而異於童蒙者,亦曰用明,哲保慎其身也”。這兩個儒生明顯不懂揚雄,他們卻敢於註釋揚雄!“復歸於嬰兒”,當然不是倡導成年人去故做“老頑童”狀!而是倡導成年人要向小孩子學習,學習小孩子那種天真無邪的人性本然狀態!

結語

嚴、揚二子之所以提示了“赤子”理念,無非就是在告誡人們說,人的一生必然存在著“本真,失真,歸真”的三段!

因此,人是可以透過“明哲治己”去返璞歸真的!嚴、揚二子在這裡,批判了齊魯學中的那種將小孩子按照人主觀規定的“仁義禮”去人為塑造的違反天道的異化教育方式!

這種異化的教育方式在宋明理學以降尤其表現得嚴重,也在新中國的極左時代表現得十分嚴重!現今的中國是否已超越出了這種異化教育倫理情況,也還是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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