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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烈探》上線,導演陳大利:武戲好看,必須由文戲去推動

“我一直做好人,為何還是有這麼多不幸的事發生在我身上?”電影《烈探》中,任賢齊的飾演的阿荼遭遇了太多的艱辛波折,他只能用自己的一拳一腳去抗爭、搏命。而對於現實中的普通人來說,如果他們感受到某些無力又將如何?導演陳大利在接受北京青年報記者採訪時表示,希望用這部動作片給人們注入一個信念——做好人終會有好報, “我想鼓勵大家在面對人生艱難的時刻,不要放棄,積極去消解自己的痛苦。”

電影《烈探》上線,導演陳大利:武戲好看,必須由文戲去推動

導演陳大利

對於文戲與動作的節奏起伏把控力是“偷師”葉偉信

電影《烈探》於7月8日在優酷“超級首映”上線。影片由香港新銳導演陳大利執導,鄧力奇編劇,谷垣健治擔任武術導演,集結了任賢齊、陳瑤、李子雄等實力派演員。電影講述了東南亞某國華探阿荼(任賢齊飾),為救落入人販之手的兒子小介,不惜孤身奔赴千里之外和亦敵亦友的蘇蘇(陳瑤飾)一起搗毀一個龐大的國際人販集團的故事。影片強大的製作陣容、真實生猛的實戰打戲、濃厚的港片氣質,以及千里追擊救子的動作警匪型別,與優酷“超級首映”對“新精品”電影的探索不謀而合,因而成為登陸“超級首映”的首部影片。

導演陳大利在接受北京青年報記者採訪時透露,這部影片是先有片名,後有的框架故事,“因為我們定的是做警匪動作片,所以‘探’字是確定的,我們想渲染一種剛烈的氣氛,所以用‘烈’字來點題。”

陳大利認為,警匪動作片依然是香港電影很重要的一個特色,“比較容易讓觀眾去看見我們、接受我們”。陳大利之前曾經做過《葉問4》《葉問外傳:張天志》《黃金花》等電影的編劇,因此,對於文戲與動作的節奏起伏把控力很強,陳大利謙虛地表示,自己也是從葉偉信導演那裡“偷師”來的:“動作片要好看,某一場打戲要打得好看,必須要從文戲去推動,你寫劇本的時候,先要讓觀眾代入主角的情緒,跟著他的情緒一步一步地提升,去到最頂點的時候、爆破點的時候就來一場大的打戲,這是規律。有些動作電影,就算用很大的資源去拍場面,如果代入感不強,那就會浪費了一場打戲。所以,《烈探》希望讓觀眾有跟阿荼同步的感情,就會覺得很痛快。”

陳大利執導該片不僅能與編劇、好搭檔鄧力奇合作,還與知名國際動作導演谷垣健治撞擊出創意火花,陳大利非常欣賞谷垣健治在動作上追求的格鬥的真實感,認為他不僅學習了香港動作特色,同時創立了屬於自己的風格,“《烈探》現在剪出成片,觀眾會覺得打得很刺激,但是,在拍攝現場或者看一些原素材的時候,其實是打得很狼狽的,跟平常看的那些動作片分鏡頭不一樣,這種狼狽感就是真實的原因。我們不是在強調哪一拳、哪一腳,而是要拍出整體打鬥的混亂的感覺。”

電影《烈探》上線,導演陳大利:武戲好看,必須由文戲去推動

任賢齊捱打的戲份很精彩

陳大利透露,《烈探》在劇本方面調整過幾十遍,也設想過各種可能,最後選擇了父子情的故事,並找到港片中的“熟面孔”任賢齊出演,“任賢齊很適合這個角色,他之前在杜琪峰電影裡參演了很多警匪片,但沒演過一個打戲如此激烈的動作電影,這對於他是一個新的形象。而且,任賢齊在大學裡面讀運動系,完全可以勝任角色。”

據悉,影片中的打戲大概拍了15、16天,“差不多一大半的拍攝週期了都是拍動作的,我很擔心演員會受傷,這次基本上任賢齊有一大半全都是在打,他非常專業、非常努力。”

由於動作戲的難度太高,《烈探》在拍攝之前有一個月的時間,把所有動作場面都拍過一遍,這樣到現場的時候,所有人就已經知道要拍攝什麼,演員記了招式,危險就降低了。而在團隊方面,跟任賢齊對打的演員選擇的也是專業的動作演員,劇組是高手雲集的武術班底。

最終任賢齊的表現超出了陳大利的想象,“影片裡面那些爆烈複雜的招式他完全記得住,這是非常難的。如果大家有研究或一些動作電影,就會知道,很多人可能連記招都記不住,而任賢齊完全沒有這個問題。”

有趣的是,讓陳大利覺得好看的一場動作戲卻是任賢齊捱打的戲份,“那場戲,阿荼有一個動作是抱著頭,兩手放在頭上,用肘去攻擊。那個動作是我跟健治導演在開拍之前就在討論的。我們覺得任賢齊被打、不停地捱打,比他不停地攻擊對手好看。抱著頭那個動作其實是一個防守動作,然後,看準機會才會攻出去,健治導演這方面的想法比較多,所以,他就實現出來,如果看動作片看得多的人,會覺得很新鮮 。”

電影《烈探》上線,導演陳大利:武戲好看,必須由文戲去推動

動作片中的女主角不應是花瓶

對於女主角陳瑤的表現,陳大利也稱讚不已,“其實我一開始接觸她的時候,只看過她在《無心法師》演的嶽綺羅,我擔心她跟《烈探》會不會有點出離,畢竟我們這部電影是很寫實的。但是,我第一天看她造型的時候,我覺得她已經入戲了,拍造型片的時候,我覺得已經完全是蘇蘇那個人。”

令陳大利印象深刻的是一場戲,是蘇蘇在酒吧裡面被人欺負了,去洗手間洗臉、照鏡子的情節,“本來這場戲打算在半個小時之內拍完,但是拍的時候,卻比原定時間長,因為陳瑤醞釀了很久情緒,她把看鏡子的鏡頭做了很多個層次出來,從吐酒開始,然後慢慢洗臉,洗臉後她想了很多,眼淚怎麼樣流出來,她演出了很多層次。我誇張一點地說,我真的覺得是有一點點影后級的演技了,我覺得她可以去拍藝術片。那個時候,我覺得她是一個超級好的演員,我在這個鏡頭拍完之後,就覺得這場戲寫得不夠,然後,我又加了一些戲份,我覺得這個人物才完成。”

還有一場陳大利喜歡的文戲是在湖邊,蘇蘇對阿荼說出了自己的身世,“那場戲很簡單,兩個人在湖邊聊天,但是,在劇本上,我們其實設計了一個關鍵的轉折點,她突然間說出了自己的身世,就把很多前面一些帶有問號的懸念一次打通,打通之後,還會把他們二人的關係再度提升,他們要一起走下去。當時的阿荼可能已經有點想放棄了,而蘇蘇透過自己的經歷鼓勵他繼續走下去。這樣的拍攝的手法是有點魔幻的,蘇蘇去救小孩就是救贖她自己,這是重要的點題。”

儘管這是一部打戲為主的電影,但陳大利表示,不希望把女主角變做一個花瓶,她是一個很重要的角色,“我們希望可以有更多的女性觀眾喜歡這部電影,不僅欣賞動作場面,也能去品味演員的細膩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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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片面臨人才斷層 需要尋找新出路

談起對於這部電影的期待,陳大利笑言:“當然是破圈了”,“我跟力奇都是做編劇出身,我們希望把故事基本功寫好。而從製作層面,我們也是一個國際化的院線主創班底,希望90分鐘裡面,大家覺得這個戲是好看的,我們希望在網路電影的版圖上留下一些歷史性的時刻。”

陳大利相信內地觀眾的“港片情懷”依然在延續,這對於創作也是有助益的,“這些情懷給我們提高了拍攝動作片的機會”,不過,他也表示,不能長期依賴情懷,畢竟情懷也會有用完的那一天,“如果我們沒有去想怎樣進步,就浪費了這些機會。如果可以,我們會多做一些嘗試,用新元素、新思路把動作片變得更有新鮮感。”

讓陳大利覺得動作片面臨的一個艱難的現狀是人才的斷層,“現在,動作片面臨嚴重的青黃不接的問題,要找一個真的很能打的新生代演員,真的很難找到,“以前成龍、甄子丹經過很多部電影的積累下來,觀眾才會認可他們。但是現在我們真的沒有很多這樣的動作演員。希望隨著科技的進步,在動作設計上,我們可以研究出與科技、視效的結合,找到關於動作片的一個新出路。”

文/北京青年報記者 肖揚

編輯/弓立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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