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娛樂/ 正文

無意爆出的一句粗口,竟成了這對子上聯的絕對

七、八十年代農村的生活還是比較的艱苦,雖不缺衣少食,但過的還是比較緊巴,大人們每天起早貪黑辛勤勞作,孩子留在家裡都是大帶小,父母祖輩們一天到晚除了中午吃飯時間也是匆匆的看孩子一眼,再就只能等到天黑放工才能和孩子們相互依偎,有時趕上雙搶季節農活繁忙,晚上還要加很長時間班。

無意爆出的一句粗口,竟成了這對子上聯的絕對

我的童年基本上都是在哥的帶領下快樂的度過。

小時候無憂無慮的生活現在回想起來感覺還是有許多讓人回味的地方。

哥比我大兩歲,照看我的責任由他擔負著,出外玩耍,有他護著一般也沒人欺負我,所以我也就屁顛屁顛的成了他鐵桿的跟屁蟲。因為我小跑的慢,再者什麼都要他幫襯著,他為了玩還得顧及我,有時他也會變著法子的甩掉我。不管他怎麼摔,我也都會找著他。慢慢大了我也有我自己的玩伴,也不再粘著他了。

無意爆出的一句粗口,竟成了這對子上聯的絕對

哥小時候不像別的孩子那樣淘氣貪玩,他讀書成績也特別好,每學期基本上都是全年級第一名,每學期都會拿一些獎狀和獎品,家裡牆上基本都貼滿了他的獎狀,每年獎的學習用品基本也夠他自己用的,有時不夠用就會把年畫裁剪成小塊然後用針線編成本子,鉛筆用到手實在沒地方握了,然後用刀子削開拿出芯子,用小木片夾著綁著繼續用,沒錢買筆了,就取廢舊電池的碳棒磨尖當筆寫,不過這東西寫的字不是很清晰,弄的滿手滿臉都是黑的,橡皮基本上用的都是內胎剪下來的,擦起字來黑乎乎的,這也給家裡省去了買學習用品的一筆費用。

無意爆出的一句粗口,竟成了這對子上聯的絕對

哥最大的愛好就是讀書,愛寫寫畫畫,那時如果有本小人書或畫冊那就是孩子課外讀物的最大奢侈了,沒錢買就到處借,有時為了滿足自己讀書慾望就會就地取材弄些現成的東西賣錢買書。那時別說還真有很多東西能賣錢,如蓖麻、曬乾的藕節、木子、地鱉蟲(就是金龜),捉泥鰍黃鱔,到野地弄些野草(做藥材),再撿些破銅爛鐵,尼龍,破布(當時都能賣錢)。賣來的錢他也捨不得吃都用來買書,有時饞了就買兩分錢一根的老冰棒,和我你舔一口我舔一口,冰冰涼涼的,吃完了嗦吧嗦吧醉還挺開心滿足。

哥雖然愛看書,但有時也會看一些不適當下年齡的書籍,老師給我父母也說了,說我哥愛看一些不適合當時年齡的書籍,這些書籍是大點年齡的孩子看的,現在看消化不了。父母也說他,但他依然如故,父母也沒文化,每天也是起早貪黑忙於生計也沒時間管他。

無意爆出的一句粗口,竟成了這對子上聯的絕對

他書讀的多也就懂得就多一點,有時也給我講些故事,什麼孫悟空三打白骨精(那時連環畫畫的最多),曹植稱象,曹植七步成詩,司馬光砸缸,孔融讓梨,解縉的故事,諸葛亮草船借箭(這個中學課本都有),水滸梁山聚義等等,他講的繪聲繪色,我也聽得津津有味。

在他的影響下我也愛看一些書,但沒有他那麼專心,看著看著一聽到外面有孩子的嬉笑聲,便不自覺的一溜煙跑出去瘋玩了。

無意爆出的一句粗口,竟成了這對子上聯的絕對

有時哥也給我講些對對子的故事。講得最多的是蘇東坡和“明朝第一才子”解縉的故事。

講蘇東坡和和尚佛印互懟對對子的故事。有一次蘇東坡和佛印一起出去遊玩,蘇東坡看見河對面有條狗在啃一塊骨頭,於是蘇東坡有意想捉弄一下佛印,如是脫口而出“狗咬河上(和尚)骨”,和尚一聽知道蘇東坡又在捉弄自己,想了一下,正好一陣風過來吹落了蘇東坡手上的詩,有了,和尚隨口就來“水流東坡詩”,東坡聽了一愣,隨即彼此相視哈哈大笑。

還有蘇東坡和他妹妹蘇小妹的故事。蘇東坡和妹妹關係一直不錯,沒事總愛互懟取樂。有次蘇東坡家來客人了,蘇東坡正在和客人在客廳談話,蘇小妹從外面回來還沒進門就嚷嚷起來,蘇東坡見妹妹進來有意捉弄一下她,蘇小妹額頭比較高凸,於是大聲吟到“蓮步未離香格下,額頭已到畫堂前。” ,蘇小妹進屋見有客人,道了一聲好,見哥哥戲弄自己,想了一下,蘇東坡臉有點長,於是對道“昨夜一滴相思淚,今日方流到腮邊”。

無意爆出的一句粗口,竟成了這對子上聯的絕對

解縉是明朝“第一才子”,傳說他小時候聰穎絕倫,有“神童”之稱。在襁褓之中他母親就在地上寫字讓他認識;五歲時他父親教他詩文他聽一遍就能記住;七歲時就能寫文章;十歲一天背誦千言的文章,終身不忘;十二歲讀盡《四書》《五經》,貫穿它們的義理。十八歲參加江西鄉試,名列榜首(解元),十九歲解縉中戊辰科進士三甲第十名,同年官至翰林學士。解縉為官初期深得大明朝皇帝朱元璋的青睞。

解縉對對子也是一流的,他才思敏捷,聰慧過人。有一次解縉和大臣們在花園遊玩,一大臣看見井口上有隻青蛙,當天正好解縉也穿著一身綠衣,於是想借此戲耍他一番,大臣走到解縉面前說“聽說你才思敏捷,我們對個對子活躍一下,井上蛤蟆著綠衣”,解縉一聽,這不是變著法子罵自己嗎?讓他在眾人面前當眾難看。他看了一眼四周,大臣們都駐足看著他呢,當時這個出對子的大臣正好穿著一身紅袍,解縉眼睛一亮隨口到“落鍋蝦公穿紅袍”,此言一出眾臣哈哈大笑,齊豎拇指贊他對的好,對得工整。這位紅袍大臣臉可掛不住了,紅一塊青一塊的,不能就這樣出糗,必須得挽回顏面“兩猿斷木山中,小猴子竟敢對鋸(句)”,解縉也不甘示弱,“一馬陷足淤泥裡,老畜牲怎能出蹄(題)”,大臣們聽了更是鬨堂大笑,紅袍大臣被臊的無地自容,默不作聲。

無意爆出的一句粗口,竟成了這對子上聯的絕對

茶餘飯後哥有時也愛出些簡單易懂的對子讓我對。 有天他剛做完作業,抬頭看見我無聊在地上玩石子,於是叫住我,叫我過去說出個對子讓我對。他想了下說:“荷葉蓮蓬藕”,他話剛說完我就爆了句粗口“還xxxxx呢,這麼簡單的也叫對子,我對拳頭巴掌手,怎麼樣絕對吧,這麼簡單還考我。”他一聽拍拍巴掌豎起拇指誇道“還真有點能耐哈,一句粗魯話還真對絕了。”我被他誇的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拳頭巴掌手是粗魯話”。他說:“是你第一句爆的粗口,雖不文雅,還真是一個絕對,你想啊,荷葉、蓮蓬都是長在藕上面的兩個不同的物體,要想真對上來還是有點難度的,再想想還能對上不”。我正想著一眼看見門後放著一杆秤,突然眼睛一亮,有了“稱鉤稱坨稱。”他聽完笑了笑:“還行,就是不那麼工整,這個你就再慢慢想吧,看還有沒有更工整的。”

哥頓了下又說:“我再給你出個,繼續努力啊,聽著:蓮子心裡苦”,我想了想對道:“西瓜中間甜”。哥聽了讚道“嗯,對的不錯,有點長進,再想想還能對一個不”。我想了好半天說“李子外面酸”,哥說:“這個也對的不錯,再想想,你就圍著這個“酸”字,想想再對,我脫口而出說到“酸菜蘿蔔酸”,他一聽樂了,“這對的是什麼玩意,越對越離譜,再想想。”。“不想了,想不出”。他見我不再對了,就說:“梨兒肚中酸”。

長大了再回想起“蓮子心裡苦,”這副對子,還是“梨兒肚中酸”這句對的好,不管從平仄還是韻律都對的挺工整。這副對子又好像是兩個同病相憐之人又或是一對被無情拆散的戀人在互訴衷腸,各自表達心中的苦悶與酸楚。

相關文章

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