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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爾蓋·愛森斯坦與蔡明亮,在建構機械觀點持不同的意見

謝爾蓋·愛森斯坦(Eisenstein),他是機械觀點的倡導者,他受到1917年共產主義革命後俄羅斯的建構主義的影響,尤其是受到建構主義者的影響,藝術家將藝術家視為幫助建立新的工業社會的工程師,而演員則像機器一樣透過精確的身體運動來傳遞情感。

謝爾蓋·愛森斯坦與蔡明亮,在建構機械觀點持不同的意見

在克里斯蒂·普優的電影中,倡導演員的表演的機械化,讓演員把自己想象成和機器在打交道,這樣克服他們反應過度的慾望。

因為他認為,機械的動作的緩慢感有助於凸顯時間的流逝。而蔡明亮建構機械觀點在於使用角色稀疏動作的策略,

而就角色動作稀疏主要是透過行動不便或有傷病的角色設定來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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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小康本身就具備一個自然的屬性——動作遲緩,這也是一個方面導致鏡頭前的他是緩慢的,正如《母與子》中的男主同樣動作緩慢而呆滯。

但是蔡明亮緩慢語境的建構也有故意為之的策略——角色的設定。

《河流》中小康的歪脖子病走路只能歪著頭,開摩托還有父親攙扶著,吃飯也需要人喂,由此他動作變得更加遲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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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眼圈》中,設定小康被流氓打傷後不能動彈,需要人的照顧,這本身就從劇情上限制了主角的行動,包括植物人的小康一樣也是隻有眼睛沒有動作,這從視覺上造成了一種停滯感,缺乏動作讓畫面變得毫無可看,從而讓時間流逝可見,達到緩慢的感覺;

《不散》中的電影院的女工作人員,她也是跛腳的,她每走一步都顯得如此艱辛,導演刻意安排的樓梯如此多,以至於讓觀眾眼睛跟著她的走樓梯的步伐,這個時間過剩的過程會感覺到敘事停滯、敘事被中斷,觀眾回到現實世界用一種新的眼光審視自己和電影,

電影和人生的關係。有個長達7分鐘的名場面。

謝爾蓋·愛森斯坦與蔡明亮,在建構機械觀點持不同的意見

在《龍門客棧》電影謝幕後,女工作人員打掃影院的場景,從她入畫到出畫的鏡頭持續了七分鐘的“無事發生”,觀眾只有盯著她一瘸一拐的身姿掃著地。這種“慢”,是導演邀請我們積極參與到他的時間漂流語境裡,

體會到更深層次的主題——電影院沒落的懷舊情緒裡。

從二戰以來,現代電影的發端起,一系列熱衷於長鏡頭,弱化敘事的導演如米開朗琪羅·安東尼奧尼、貝拉·塔爾、小津安二郎、阿隆索、庫洛索夫、阿巴斯、阿彼察邦·韋拉斯哈古等導演,他們的電影拒絕提供強烈的動作和情感,等待時間緩慢行進,就是所謂的“沉思”電影,因此誕生了沉思的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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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蒙德·貝洛(RaymondBellour)對於沉思觀眾的提出是這樣的,他認為運動影象中的靜止狀態及其敘事產生了一個“沉思的觀眾”,可以反映“在電影上”,

沉思的觀眾可以觸及電影本身的本質。

簡而言之,這種運動中的靜止狀態我們可以理解成為電影敘事過程中的停滯,而造成這種停滯的主要是攝影機的靜止,動作的稀疏緩慢以及無事發生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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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雷蒙德·貝洛所提到這種運動中的短暫的靜止會給觀眾帶來沉思,在電影和觀眾之間創造了一個“沉思”空間,將電影的拍攝內容時態“過去”變成了觀眾參與沉思的“現在”,觀眾和電影的“兩種時間融合在一起”。

因此就回到了勞拉穆而維所說的“死亡,是靜止的最終模式”。

“睡眠觀眾”的提出,也是沉思觀眾的另一個極致的體現,是解放觀眾創造性的另一種可能。在阿巴斯的《五》中,全片5個鏡頭卻足足有74分鐘,平均每個鏡頭有十五分鐘,將慢電影的平均電影時長推向一個全新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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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電影是阿巴斯獻給小津安二郎的紀念電影,除了可以看出藝術電影大師們對於慢鏡頭的偏愛與執著,還特別讓我們注意關於人聲的問題。

該片沒有一句人聲,只有自然的聲音,可以說他同時是一部“靜止”作品。

讓觀眾思考“人作為中心”的理論的質疑,同時讓觀眾與電影的關係中走向死亡,真正以一個抽離的自覺的角色去重新思考自己的位置,找到理由和擁有時間去反思電影的本質,以及自己的觀看習慣。

謝爾蓋·愛森斯坦與蔡明亮,在建構機械觀點持不同的意見

阿巴斯提倡觀眾在他的《五》睡去,他聲稱“小睡片刻不會錯過任何的事,對我而言,最重要的是影片完成後的感覺,以及電影結束後給你帶來輕鬆的感覺,在某些電影中,你不能錯過片刻但是當你看完電影你將失去整部電影,你的神經和時。”

在這個層面上來說,《帝國》的導演安迪·沃霍爾也鼓勵他的觀眾去“走來走去跳舞唱歌”,同樣認為觀眾無需被動的坐在椅子上,觀眾應積極的參與和電影的互動,

這種互動建立在獲得獨立自我的意識的前提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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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類電影方式或許和“未來電影”“開放電影”“半成品電影”有關,他們給我們打開了一個新的看見,就是觀眾和電影的關係的一種新的顛覆。不管哪一種說法,一個共同點就是,提倡觀眾的自我意識被解放,觀眾從被動的接受“快速動作,剪輯”中被解放出來,

成為一個有自我意識會沉思的觀眾,他的能動性,創造性被再次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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